蜜爱春娇(种田)-第1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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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个妇人不能打水,便和赵秀茹吵了起来。
其实易峋和秦春娇为村子里又打了两口井,尽够村子里人日常吃用的,然而这些人眼见赵家落败,就爱来赵家打水。赵有余不在,赵桐生充军,赵家只剩女人,但凡有一点机会,这些人便会揪住不放,尽情的作践。
赵秀茹又不是个省油的灯,便和这些妇人吵了起来。
双方嚷了半日,一个妇人便大声道:“这丫头不老实,钥匙想必就在她身上,且让咱们搜搜看!”
这话一落地,余下几个妇人顿时明白她的意思,都大笑着答应了一声,便将赵秀茹围住,又笑又骂,要去剥她的衣裳。
赵秀茹一面躲闪,一面哭叫,却耐不住人多势众,被她们按住。
秦春娇看不下去了,走过去斥道:“各位嫂子,快住手吧!玩笑也要有个分寸,这光天化日的,去扒一个姑娘的衣裳,成什么样子?”
原本,两家结仇,她不想管赵家的闲事,但这伙人闹得实在太过了。
另外,看着赵秀茹这凄惨的样子,她也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村中的情形。这些年来,如果没有易家和易峋护着,她或许比如今赵秀茹更加凄凉。
她和赵秀茹不过是有些口角争执,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赵桐生确实害过她,但那是他一人造恶。若不是赵太太的检举揭发,赵桐生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定罪。这恩怨,她还是分的明白。
这伙人一见她过来解围,不敢得罪她,慌忙将赵秀茹放开。
那个率先起哄的妇人,生恐秦春娇怪她,遮掩说道:“我们就是跟秀茹妹子开个玩笑,也没动真格的。”
那些女人,便都纷纷附和称是。
秦春娇脸色微沉,说道:“玩笑,也得有个底线。她是个没嫁人的姑娘,闹出这样的事儿来,往后还怎么见人?再说,村子里如今也有两口井了,尽够大伙用的了,何必一定要为难她?”
这些妇人脸上挂不住,强辩道:“话是这样,她家的井也是大伙凑钱打的,凭啥我们不能来打水?”
一旁,黄玉竹已经替赵秀茹将衣裳理好,赵秀茹惨白着脸,哭叫道:“我说了钥匙我娘带着,她下地去了,不是我不让你们打水!你们咋就不听!”
秦春娇不想多费口舌,说道:“行了,嫂子们家务事要紧,还是赶紧去村里打水吧。”
这些女人得了这个台阶,连忙就坡下驴,招呼着离开,嘴里全都念叨着:“真稀奇了,太阳打西边出来,她如今又护起赵家来了!”
虽这样说着,但都知道秦春娇如今是得罪不起了,没人敢当面跟她争衡。
撵走了这伙人,赵秀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两手交替在身前,低着头,半晌才扭捏着小声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
她是真没想到,自家沦落到这个田地,自己被人欺负,竟然是秦春娇来替她说话。
秦春娇笑了笑,并没有说什么。一句话的事情,她也不会以恩人自居。
正在这时候,一男一女从外头进来。
赵秀茹一见来人,忙快步迎上前去,说道:“娘!”话才出口,待看清了她娘的样子,不由道:“你,你怎么了?你咋和嶟哥在一块?”
赵太太两眼红肿,头发散乱,发髻上竟然还插着一根草,身上的衣裳倒还是好好的。易嶟跟在她身侧,摸了摸鼻子,看了赵太太一眼,没有言语。
秦春娇心中也是狐疑,上前低声问道:“咋回事?”
易嶟将唇一紧,依旧没有说话。他看着秦春娇,目光不由落在她身边站着的黄玉竹身上。
黄玉竹恰巧也正打量他,两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。
赵太太没有说话,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,半晌忽然一跺脚进屋去了。
赵秀茹心中七上八下,六神无主,也跟着她娘进去了。
易嶟这才说道:“咱们走吧。”
秦春娇心中怪异,但也不好再问什么,便一道离了赵家。
出了赵家的院子,见路上没人,易嶟才低声讲明了缘故。
原来,这赵太太独个儿在她家地里干活,赵氏族里有几个人去找她,要她把地契交出去。
因赵桐生伏法充军,这伙人便讲赵氏宗族有权力将地收回去。赵太太哪里肯答应,便同这些人吵了起来。
这几个人,都是村里的赖皮光棍。这赵太太虽有了年纪,但家境宽裕,保养得当,细皮嫩肉,风韵尚存。这些人眼看四下无人,便生了歹心,将赵太太摁在庄稼地里,意图不轨。
赵太太性格刚烈,哪里肯从?何况,这几个小子,按照族里辈分,还要跟她叫一声婶娘。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?
她拼命挣扎叫嚷,然而一个女人哪里拧的过几个男人。
就在衣裳被剥掉一半的时候,易嶟恰从那里经过,喝散了这些小子。他担心赵太太落单再遭不测,便送了她回来。
秦春娇听着,不由叹了口气,心中颇为不是滋味。
墙倒众人推,这样的事不算少见,但亲眼见着赵家母女的惨状,还是令人难受。
一旁一直静听的黄玉竹,此刻忽然说道:“大哥,你方才是为了怕她尴尬,才不肯说的吧?”
易嶟这才看着她,不由问道:“这位姑娘是谁?村子里以前从未见过。”问着,他才忽然想起一件事,又问道:“春娇,你们这是往哪儿去?哥不是让你在家歇着?”
秦春娇微笑道:“这是黄姑娘,黄大夫的女儿,这两天才到村里。黄大夫打发她来家说,面膏做好了,我去看看。没想到,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事。”
说话间,三人已到了黄家住宅外。
易嶟还有别的事,点了点头就走了。黄玉竹站在自家门前,望着易嶟的背影,怔怔的出了好一会儿神。
第109章
秦春娇进了黄家的院门,回头见黄玉竹站在门外发呆,心中略有些奇怪,问了一句:“玉竹姑娘?”
黄玉竹这才猛然回神,一步三跳的跑进门内,挽着秦春娇的胳臂,笑道:“姐姐叫我玉竹妹子就好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说着,她便拉着秦春娇往屋里走,一面大声道:“爹,我把春娇姐姐请来啦!”
黄大夫一早听见了动静,走到堂上,就见两个姑娘快步进来,嘴里说道:“老远就听见你的嗓门,成日大呼小叫,像不像个姑娘的样子!”这话随时责备,口吻里却满是慈爱和宠溺。
黄玉竹嘻嘻一笑:“爹,春娇姐请来了,我泡茶去。”说着,便转到后面去了。
黄大夫有些无奈,向秦春娇莞尔:“春娇姑娘,这孩子打小没了娘,叫家里人惯坏了,你担待些。”说着,就请她落座。
秦春娇坐下,微笑说道:“玉竹妹子性格活泼,是个好相处的人。黄大夫,您也是我的长辈,咱们之间委实不必像外头那些人一般,还跟往常一样就是了。”说着,又问道:“以往,我怎么没见过这姑娘?她都长这么大了,您好似一次也没带到下河村过。”
黄大夫听问,神色间便有几分伤感,叹息道:“这也都是我造的孽!当初,我和这孩子的娘住在西寨镇上,她娘连怀了几胎都存不住。我就晓得她的身子骨,怕是不大适合生养的。但我媳妇是个倔脾气,非要养个娃儿不可,我自己心里也想要个自己的骨血。查了许多医书,想了许多法子,终于到怀上玉竹时,胎保了下来。等到生产时,我娘子就赶上难产,孩子倒是生下来了,但她自己却撒手走了。那之后,我再看见这孩子,就想起我媳妇。这要不是我一门心思的想要孩子,又本事不济,我娘子又怎么会早早的就去了?所以,我把她放在了镇上我弟弟那儿,自己一个人常年在乡间行走,施医舍药的,看能不能偿还一些自己的罪孽。”
秦春娇听着,心里这才明白,这些年黄大夫在村中行医,若是赶上病人是那穷苦人家,必定分文不取,甚而连药也是白陪上的,到底是为什么了。
思及缘由,也是不胜唏嘘。
只听黄大夫又说道:“然而这两年,孩子渐渐大了,我弟弟就来信说,她想到我这儿来。我本说,托舍弟在镇子上给她说一门亲事,但这孩子在家闹个不休,一定要来。我想着,到底女儿大了,放在别人家也是不便,今年就把她接来了。我寻思着,看这左近有没有合适的人家,这两年就把她给嫁出去。”
说话间,黄玉竹已经端了茶点过来,听见她爹说起她的婚姻大事来,噘嘴说道:“我才不嫁人呢,我要守着爹过一辈子呢。”
黄大夫呵呵一笑,说道:“你们这些小姑娘,都爱说这样的话。等遇见了心仪的男人,你眼里怕就再也看不见老父了!”
黄玉竹本想回嘴,但不知想起了什么,脸上忽然一热,将嘴一抿,退在了一边。
黄大夫也没往心里去,便将之前试做的面膏拿了出来,递给秦春娇看。
秦春娇接过去,打开盖子一瞧,只见那小瓷盒子里,一盒雪白的膏脂,细腻润滑。她拿指尖轻轻拈了一点,在手背上抹开,十分的滋润柔滑,且带着一丝的淡淡的药味儿。
她满心惊喜,向黄大夫说道:“竟然做成了?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
之前,她一直想把七子白、玉容方的药方融在面膏里,但想了许多法子,始终不行。没想到,黄大夫竟然替她做出来了。
黄大夫轻轻摸着唇上的髭须,淡淡笑道:“其实也不算难,我先把这些药材研磨成粉,拿酒泡上俩月,再将药渣过滤出来。把药酒和茶油合起来,隔水加热,慢慢的把酒焙干了,那药性也就存在油里了,再拿蜡一封,也就是了。往年做药膏,是拿油浸泡药材,但这法子未免太慢,少说要泡上大半年的功夫。若是酒,就快得多。我也是前儿拿药酒给人擦的时候,才想起来的。试着做了两盒,我自己用了一个月,觉得不错,就拿给你了。”
黄玉竹听到此处,连忙插嘴:“我说爹的脸,怎么变得这么白,跟小姑娘似的,原来是面膏擦的!有这种好东西,爹怎么不给我用?”
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