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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

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-第7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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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的状元、榜眼、探花,这三甲都在里头呢,还有你那兄弟刑部的李玖詹,参知政事孙巍岱,现下都在里头研习佛法嘛。再说那帮老臣,除了太师与李老大人身子抱恙未来,那吏部的张冲之,刑部的公孙展,还有宗人府的一干人等,可都不是在里头。你就当是一场游戏,权且观之、望之,可不好嘛?”

    “不。”李玬面色凌然地说道,“皇上,微臣自当是知道,这是为太后祈福的善事,臣也不想,也不该阻拦此事。但臣职责所在,确实有比这更重要的事,还请皇上恕罪。当然,皇上若是一定不让微臣走,那微臣也只好奉命在此看把戏耍猴了。”

2 第一百零四章 佛堂祈福(二)

    且说,这李玬胆大包天,当面顶撞了周昶景,周昶景即时有些发了楞,倒不曾想,他会如此行事。往日李玬仍在乐州就任之时,皇帝便曾听闻,他一身的倔脾气,可不是得罪了当地不少大户,没少给他使绊子。

    可就偏生他这硬气,凭着百姓的爱戴,一路也升官到了眉州。在眉州时,也是谁都不给好脸子看,因而他这些年虽然政绩不错,却鲜少有人上奏要去提拔于他。此番若不是茱萸亲自提起这事,只怕是这李玬现下仍在眉州呆着。

    要搁到平日里,若是有人这么说,周昶景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的,可是如今这光景,他反倒觉得李玬这样的人,实在是难得,遂又哈哈笑道,“我说李玬,你可真是有一身壮胆啊。好好好,朕平日最不喜的便是强人所难。这强按的牛不吃草,纵使了按了脑袋又如何,还不如给自个找不痛快。罢了罢了,朕也不是一定要你这里吃苦头才好,你退下吧。”

    茱萸听了,直笑道,“你这倔牛,皇上都说不让你吃草了,还不快些谢恩。”

    李玬谢了恩,转身头也不回便走了,孙瑶环嘀咕道,“这如此心性,皇上怎可纵容于他,时日久了,可不就是无君无父之人了。”

    周昶景笑笑,也不接话。待得进了佛堂,里间大大小小二十余名官吏,将这小小的佛堂,挤得满满当当。看样子,方才刚是将经文辩解完了,众人皆在原地歇着一口气。

    但凡朝中有信佛之人,如吏部的张冲之,刑部的公孙展,还有各部的一班老臣等,皆是面色庄严虔诚。另一派,不信佛的,如参知政事孙巍岱,翰林院的叶之章,宗人府的樊少华,还有刑部的李玖詹等,皆是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着什么。

    皇帝带着贵妃与容妃,不动声色地挤到人群后头,悄然听着这些人的谈话。

    忽而,有一人来到佛堂中央,洪亮声色道,“我道这两位高僧,可是有什么精妙佛礼傍身,佛法无边呢。这听了半日,也不过尔尔,倒真是有沽名钓誉之嫌。照这说法,那我便再学个二十年,三十年,出来打个幌子,装一次高僧,可不是容易得很?”

    这人连说带笑,语带嘲讽,可正是翰林院学士叶之章。这坐在上头的公孙展、张冲之皆是诧异,不想他竟会如此狂妄,皆低下了头,只当是没听见他的胡说八道来。

    茱萸瞧着,这叶之章,虽是叶家的人,可是他行为举止,却是与那叶琮大不相同。叶琮身上有的是官僚气,而这叶之章倒还是敢说一句真话的。皇帝如今提拔了他,无非也是想在朝中多安插个人,如今看来,倒也不失是一个平衡朝中时局的极佳人选。

    孙巍岱也是心下一惊,他原本也是不想来这佛堂的,可是皇上有了旨意,那便是御命,不来便是抗命了。他不光要来,还得有模有样地坐着,衣服虔诚恭谨的模样才好。经着这叶之章一搅和,这会子可白瞧热闹了。

    这时,坐一旁的慧能和尚坐不住了,开口便道,“这位居士,老衲见你双颊绯红,一眼便可看出您头顶可是文曲星高照,虽老衲不知您名讳,可是必然是金科的榜眼大人了。也不知老衲说的可对?还请居士多多赐教。”

    叶之章嬉笑道,“不才这个榜眼,乃是当今皇上御笔亲定的,也是在御花园中戴过大红绣花,琼林宴席上吃过进士酒的,且我还同那状元、探花一同游过京师大街,这看热闹的人不嫌多,若说师傅能认出我来,那有什么稀奇的。只是方才晚生听你讲,以诸法之实相说诸法。如以不善法说不善相,善法说善相。系应自身证悟,非随他物。”

    慧能笑言,“正是了老衲所言乃是三乘真昧。”

    叶之章听了,更是哄堂大笑道,“你素日既是一知半解之佛法,盖因不及一尺之故,难道不正是四寸佛法之人么?我方才见你讲的如此认真,可上不见佛光沐顶,下不见铁杵磨针,怎的就说你有那金佛之手,可化石点金?”

    慧能听了这话,心下一愣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皇帝瞧了孙瑶环一眼,只见着她,低下头来,也未敢看皇帝。

    茱萸低声道,“这老和尚,倒是棋逢对手了。”

    那慧能虽是说不出话来,但这受了太师之托,又承了皇命,若是说不出这四五六来,可别说是闻名天下了,即便是要好端端地回那五台山,怕也只是奢望了。

    想及此处,慧能只得硬生生地回道,“居士本不是佛门中人,自是参不透这佛法,也是情有可原。这尘世间的富贵人,若是参透了,也多半是遁入空门了,这也不怪居士。”

    见慧能如此,叶之章来劲了,又拱手道,“师傅既是这样说了,我倒真想与您好好说道说道了。晚生虽出自直隶,可是自幼起,也算是饱读诗书,读书万卷。脚下行的路少说也有万里,这梦游天姥,路难蜀道,四海八荒,哪一处都算识得一二,师傅怎就肯定,我是与佛法无缘呢?”

    这叶之章的架势,一看就是要跟慧能和尚较真了。在座的莫说是公孙展、张冲之这样的老臣了,细细算起,这皇帝实则也是那孔圣人的学生不是?要说这全然都信这佛法无边,也不全对,终归是皇帝叫了人来,纵然是心下有些疑惑,也只得忍着不说。

    他叶之章倒好,这是要剥了皇帝的颜面,直叫这两位师傅出丑才好。这会最最心急的,倒不是别人了,正是孙巍岱。这孙巍岱虽是支持新学一派,可也是正正经经的孔圣人学徒。

    论私理,孙巍岱倒是巴不得叶之章将这些师傅给说倒了才好,因着他压根就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。可是论皇命,这是皇帝下的令,他亦是奉了皇命前来督察的,万一这事儿闹大了,一时不可收场,这临脚丢了脑袋,也是未可知。

    这时,孙巍岱已经发现皇帝与歆贵妃,还有他姐姐容妃在一处角落里了。可是现下皇帝站着,又似是不想被人看到,如何能不失了礼数,倒是一时难到了他。

2 番外 茱萸篇(一)

    自我记事起,便是在丽郡的乡下。春日,是丽郡最美的时节,野花开的热闹,宛如陌上红颜,直烙印在人心尖。就在瀑布前,挨着水田,斜斜的几撮,这野花扎起来,亦或者插着都十分的好看。

    我就像一个野孩子,在这乡间田野,漫山遍野,无拘无束,肆意妄为地奔跑着。在草丛间,跑的累了,便躺倒在其间,只抬眼看着这蓝天,湛蓝湛蓝,好似心下也能洗涤的如此纯净一般。

    每到傍晚,便是回家的时候。我们家在山脚下,只一间茅草屋,可是母亲也打理的井井有条,各处都是母亲手札的小物件,充满了情致。

    记得有一次,我将野花摘了一束,配了六种颜色,只想带回家给母亲一个惊喜。

    母亲见了,热泪盈了眼眶,只抚摸着我的脑袋说,“萸儿,你真是个好孩子。可是这花儿,往后还是留在田野间吧。你拔下了它们,只不过六七天的光景。你若是留了它们,岂不是能多让它们绽放几月么?”

    冬日里,母亲最喜欢的便是梅树。每落了头一次雪,她便会在树下小饮一杯,然后告诉我,“这天山脚下,有一片雪樱,开的极其美妙。风一吹,落英缤纷,像极了天女散花。以后,等你长大了,有了心爱的人,你便带他去那儿。天山的神,会保佑每一对深爱的人,生生世世都不分离。”

    我将母亲的话深深记在了心间,想着,以后若是有了相爱的人,一定要带给母亲看。可是母亲,却没有等到这一日,便离我而去了。

    母亲离开的那一夜,如往昔那般,陪着我在屋外看星星。这漫天繁星,看的人心醉。母亲含笑对我说,“你去京师找你爹爹吧。忠棣府,便是你余生的归宿。我只愿你,此生能得到珍爱。”

    母亲靠在我的肩头,泪浸湿了我的坎肩,这一年,我六岁,一下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。

    我的母亲曾是一个绝色的美人,举手投足间,都是数不尽的风华。而我,并未继承她的美貌。一个相貌平平的六岁孩童,要从丽郡的乡下,跑到繁华的京师,谈何容易?

    母亲留下的盘缠,很快便用光了。孤苦伶仃一人,只靠着这双腿,沿路乞讨大半年,才算勉强到了京师。

    彼时,衣衫褴褛,发如杂草,脚下的草鞋早已磨的没了边,脚上都是紫血泡。乍看之下,我无非就是城门口一个要饭的叫花子。

    那时正逢冬季,正是京师最冷的日子,我便将自己仅仅抱住,缩在城门口,叫唤着母亲,多希望她能给我一些暖意。

    偶尔有人路过,见我可怜,也会打发一个白馍馍。可是这样的鬼天气,白馍馍落了地,便是硬邦邦的,硬生生得能给我磕下一颗牙来,只能疼得我死去活来,却也只得打落了牙往肚里吞。

    这一路行乞,手早已磨破,月牙伤口在雪天化了脓。浑身打着冷颤,却不停地告诉自己,我不能死,我还没有见到爹爹,又怎能就这样去见了母亲,我答应了她的,我不能死。

    迷糊间,一双黑色金线蟒靴来到身边,这靴子的主人说,“阿平,把我的披肩拿来,给这个孩子披上,再拿一屉热点和热水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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