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度为后:王爷,请自重!-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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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萸冷笑道,“只是喊美人仔细着脚下,可不想您耳背没听着。”
裴兰哪里肯吃这样的哑巴亏,上来便要与茱萸厮打。哪晓得人还未到跟前,就被武至一脚踢坐在地,痛的她是哇哇惨叫,“好你个小畜生!也敢同本娘娘动手了!”
武至道,“少时娘亲教了,切不可打女人,我自是牢牢记着。可偏巧你要动我干娘,可不得逼我破了戒。”
裴兰听了,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,“好你个歆才人!好你个小畜生!都联合起来对付我呢!还告皇上那儿?正好了!我也是满腹冤屈,要去说说,且让皇上给我主持公道!”
宫婢道,“主子莫伤心了,奴婢们都看在眼里呢,您这真是比窦娥还冤!”眼瞅着晖春阁乱如麻,皇帝已是行至院口,一眼便见着里头鸡飞狗跳之状,随即问道,“这是唱的哪出?”
裴兰正欲哭诉,周昶景一眼便瞧见了武至脸上的肿块,再抬眼,又见着茱萸面上红印,可不得气不打一处来,登时怒道,“谁打的?!”
鸳鸯上前禀报,“裴美人方才来院里闹,可不得,我家主子和武校尉都挨了打。”
裴兰一听武校尉,心下‘咯噔’一声,知是惹了祸事,忙扑上前去嘤嘤啜泣道,“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呀!这小畜生……”
还未等裴兰说完,皇帝已是重重的赏了一巴掌,直把裴兰打到五步开外,“混账东西!连朕的宣节校尉也敢打!你又是个什么东西?胆敢动朝廷命官?!”
裴兰哆嗦道,“皇上恕罪,臣妾实在也是委屈,这小……哦不……这宣节校尉不知怎的来了臣妾院中,起了淫邪之心,竟敢窥视臣妾沐浴!若不是臣妾婢女早些发觉,臣妾怕也是不要做人了。”说着愈加哭的伤心起来。
听她如此说,周昶景睨眼问道,“可有此事?”
武至单膝跪地回禀,“启禀皇上,确有此事,但我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茱萸瞧他一时说不清楚,暗暗着急,只替他禀报道,“武至这孩子,心地纯良,皇上您也是知晓的,给他缓口气,且听他慢慢述说。”
2 第六十一章 子规啼夜月(一)
武至缓了口气,才道,“我也是想来瞧瞧这吃人的地方是什么样的。不想却误入了裴美人的浴间,论这个,武至不敢为自己辩驳,若是要治我的罪,那也无话可说。”
裴兰听了没好气道,“瞧瞧瞧瞧,他可不是自个认了。还一口一个‘我’字,也真当是没规矩。”
茱萸看了皇帝一眼,见他也无动静,便又问道,“至儿,你为何说这儿是吃人的地儿呢?”
武至闷在一处,好一会才肯出声,“我家中原是有一姐姐,名唤武六,小名六儿。”
裴兰贴身侍婢一听六儿的名字,吓得往后倒了一步,被裴兰暗中一把扯住,低声道,“你慌什么……”
“姐姐才进宫,不过几日光景,就吞金死在了这宫中,听家里老人说,姐姐是禁不住裴美人虐待,才不得不走上了绝路。”武至说罢,长长吐了口气,“倒是多亏干娘善心,还给我家中送了些银两,这才可安了坛场,做了佛事,算把丧礼给办了,否则,怕是家里连个给姐姐遮风挡雨的地儿都腾不出来。”
听到此处,周昶景已是隐隐生了怒气,“这后宫净是乌烟瘴气,还搞出人命来了!”说着又望向薛巾,“怎的你都未向朕禀报此事?”
薛巾躬身道,“皇上恕罪,这后宫的事儿,奴才哪插得上手。按着祖制,这管也需得是太后、太妃与诸位娘娘过审呀。”
皇帝点头道,“那便将此事交与太后等处置。”
茱萸听到此处,便上前道,“皇上,这至儿,又当如何?”
周昶景瞧着武至,叹息道,“你在战场,为我大钺杀敌无数,你姐姐却死在朕的后宫之中,于情于理,这都不是为君之道。你且先同朕回前处继续喝几壶酒,这诸将们也还等着你呢。你且放心,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。还有,这往后呀,这御前,朕也准你无需礼数,大可不必拘谨,你自可放开了胆子说话。”
说罢,皇帝冷冷瞧了裴兰一眼,也不多言语,由薛巾开了路,带着武至又往乾曜宫赏宴而去。
那厢,太后、太妃、一众妃嫔等,皆已是按着次位坐了一处。茱萸晚至,便要在尾处坐下。
丽妃眼尖,瞧着茱萸离的远了,忙道,“妹妹往此处来坐。”
茱萸笑笑,见了礼,便在太后与丽妃间落了座。
裴兰被秧姑姑等带到堂中,见了太后、太妃,便先哭的梨花带雨,”臣妾冤枉啊,还望太后、太妃给臣妾做主啊。”
静太妃使了眼色予裴兰道,“孩子,不哭啦。有什么委屈,可与太后好好说啊。”
裴兰以手掩面,哭的愈发伤心了,“臣妾这清白都被毁了,倒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锦妃笑笑,“这美人妹妹,往常可是凶悍的很,怎就寻死觅活的了,可别把太后、太妃给吓着了。”
淑妃道,“她既是说她有苦处,不妨听她怎么说。”
裴兰止了泪,咽着声道,“臣妾在自处屋内正沐着浴,却不想遭遇贼人惦记窥视。他仗着是歆才人的干儿子,便狐假虎威,要对臣妾行那非礼之事。臣妾气不过,便抓了他去晖春阁要个说法。臣妾这一世清白怕也是毁了,这辈子若是不能为皇上守个清白身子,那真不如自己抹了脖子,以报皇上、太后的恩情。”
太后听了,望向静太妃道,“你我何曾教过裴美人抹脖子了?哀家年纪大了,怕是记不得了。”
静太妃听了忙道,“这……。断没有的事儿。想来裴美人的意思是,怕自个对不住太后与皇上的皇恩,因而内疚之言,还望太后体恤。“
曦嬷嬷递了片新削的苹果片,太后咬了口,直皱眉道,“酸,真当是酸~哀家这牙儿怕是都被酸掉了。茱萸丫头,你倒是说说,你那个干儿子……。。叫什么武至的,又是怎么轻薄裴美人了?”
茱萸起身禀明道,“武至这孩子,不懂规矩是真的,也多是因着幼年家贫所至。可是若说是轻薄了裴美人,怕也是言之有过了。可怜武至,姐姐惨死裴美人屋中,可不得心里有些疙瘩,便想去瞧瞧姐姐生前住过的地儿。不想误闯了裴美人浴间,说起来,也是误会一场。”
裴兰斜眼道,“呵,你说的倒轻巧,误闯?我倒想问问在座诸位姐妹,这陌生男子闯了你等屋内,该当何罪?何况这武至的姐姐还偷了我屋内的金块,说吞就吞了,这白白被栽赃了一道,我又与何人喊冤去。”
孙瑶环道,“这个嘛,臣妾别的不敢说,只单单说是这陌生男子入了后宫,按着宫里的规矩,怕都是得当场杖毙的。”
淑妃附和道,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换我,可早吓得魂飞魄散了,哪还有说话的劲儿。”
张黎儿四下瞧了一番,亦道,“臣妾家中也有弟弟,就想着,这将心比心,武至姐弟情深,听闻姐姐死了,心中总有个念想,误闯了裴姐姐香闺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裴兰听了瞪眼道,“怎么,张贵人莫非是常在内宫与男子私会,怎的如此替他说话?”
张黎儿听了,忙摆手道,“裴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,我只当是一时感慨,哪里又会有什么逾矩之事。”
“要我说呀,这裴美人与武校尉,可能真是有些什么误会,若真要较真,也是理不清的。总归不如各退一步,也算是各自留了情面,不知太后意下如何?”静太妃适时说道。
太后也不抬眼看她,只闲闲说了一句,“妹妹,你这么说,我倒想起当年武御侍的事儿来了。这同样武,这武御侍可是惨,也没听着你为她求过半分情面不是?怎的今日就如此怜惜这些后辈来了?”
静太妃听了,登时脸色煞白。这武御侍,乃是先帝时的太子尔燊的生母。建安三年,当时还是静妃(也就是后来的静太妃),因着告发武御侍与太监私通,因而被赐一丈红。
而同年,前太子尔燊也是莫名食了白馍,而白白呛死冷宫之中,母子两先后遭遇不测,不得不谓之凄惨。
“太后说笑了,这现下的事,哪能与当年之事相提并论呢。我只是觉着,这裴美人确实委屈,可武校尉也情有可原,那便不如大家各退一步,求个和气不是更好?”静太妃边说,嘴里边打着牙颤。
2 第六十二章 子规啼夜月(二)
话说太后质问静太妃,静太妃心下想着,太后今日好端端的,偏要翻起陈年旧账来,想她当年,也无非是顺水推舟罢了,若真要计较起来,又哪能说得清楚。只怕是太后暗地里早盘算好,自然也不好再为裴兰辩解什么。
静太妃便又陪笑道,“太后心里敞亮,孰是孰非,当有个公断,我这说再多,也分不出个子丑寅卯来。”
锦妃此时方才开口道,“可不是,太后心中有杆秤,是非曲直全都在她老人家心中了。”
太后示意曦嬷嬷上前,耳语了一番。
不一时,众人只见着曦嬷嬷带了一白猫而来。
茱萸瞧它眼熟,再细看之下,竟是皮儿?茱萸与彩莲、鸳鸯等面面相觑,心下道,今日才知,这皮儿竟是太后所养,先前竟未有所察觉。
太后有言,“我这猫儿,别瞧着它小小一只,可有一怪癖,最容不得这欺上瞒下的主儿。这往日里,若无别的什么事儿,哀家也不会请它出来走动。既是你等各执一词,又说不清孰是孰非,不如就由它来判个公正,可好?”
孙瑶环笑道,“这可就奇了,倒是头回听说猫也会断案。”
太后笑笑,也不接话,就由着曦嬷嬷将皮儿抱到堂子中间。
太后又让茱萸重述了一遍来龙去脉,皮儿也像模像样蹲在茱萸面前,只听她说完了,便蹭上去,舔她手指,以示亲昵,茱萸笑笑,轻声对皮儿道,“倒不知你靠山如此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