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风弄月动你心-第6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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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妈妈说刚出生的孩子脚都小,这个都大着呢。”
顾扬骁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摩挲着,“陶陶,辛苦你了。”
她头靠在他胸口柔声说:“二叔,我听你的,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管也不问。但是孩子总要长大的,你可别让他背负着不光彩的身世。”
他温柔的吻落在她额头,“此生定不负卿卿。”
俩个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,顾扬骁忽然问:“陶陶,郁海棠来找过你?”
“嗯,我见了他。二叔你放心,他是不会乱说的。”
他岂能听不出她话里对郁海棠的维护,不悦道:“他来干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重要的,就是因为多日没见我,怕我有什么事。顺便来辞行。他要去京都唱戏。对了,他还送了一块海棠玉牌给孩子。”
“只有这些?”
绿璋不是没想把郁海棠说的那些话告诉他,可怕他找郁海棠的麻烦。索性她是不信的,说不说也没什么要紧的,她就给瞒下来。
“嗯,就这些。呀,孩子动了,动了。”
她这一喊顾扬骁哪里还顾得上追问,忙把手放在她肚子上,果然感觉到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的硬硬东西顶在自己掌心上。
他吓呆了,足足半天没回过神。
“二叔,你怎么了?二叔。”
听到了绿璋的喊声,他觉得丢脸,就绷着脸说:“别叫,我没事。”
绿璋撇撇嘴,其实说害怕也不丢人,她第一次还不是给吓了一跳吗?
说来也怪,那紫姨娘怀孕的时间跟她差不都,现在孩子也该会动了,看二叔这惊奇是没见过的,难道紫姨娘的肚子他没摸过?
正想着,他却靠过来,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和脸颊。
绿璋刚想要躲,却给他扣住了下巴,“陶陶,孩子早就满三个月,今晚给我。”
兰峭 说:
顾全:水里的东西真可怕。
暗七:嗯。
顾全:水里的东西粗又长。
暗七:哦。
顾全:水里的东西是你的。
暗七:滚!
第70章 不速之客
这男人的话最不能听,说的跟抹了蜜一样,可做起来呢?
绿璋给的评价就是没完没了。
可怜她一个孕妇,竟然要大着肚子伺候他两回,到了第三回 上,绿璋真想把他一脚踹下炕,让他回家找他的娇妻美妾。
一大早儿,顾扬骁领着人不知道去哪里摘了两大筐蜜桃,她起来的时候正往院子里搬。
顾全让一个侍卫过来跟他一起抬,却给碧波嫌弃了。顾全也是嘴欠,“你厉害你自己搬呀。”
碧波二话不说,就把筐子搬进了厨房。
剩下顾全傻站在哪里,有些肉疼的揉揉手腕。
绿璋哈哈大笑,她扬声道:“顾全,你这样别跟二爷了,不如跟我当个丫头,以后只管你绣花。”
顾扬骁从后面给了顾全一脚,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抱西瓜去。”
顾全一溜烟儿跑了,他当然不是搬不动,就是懒得搬动,可谁知碧波这么不上道儿,逞什么能呀,小心找不到婆家。
顾扬骁走到她身边,摸了摸她的脸才问: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她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你当我是猪呢。再说这猪也要喂食呀。”
他哈哈大笑,“是饿了吗?走,带你去吃饭。”
绿璋在阳光下去看他的脸,顾扬骁最近笑容好多,显得年轻了好多。
他自然是发现了她爱慕的目光,故意挺起胸膛一副随便看的大方模样。
绿璋撇撇小嘴儿,去看另一边。
他伸手把她的小脸儿给掰回来,“看什么呢,看我。”
“你脸上又没有花儿,我看什么。”
他凑近她的耳朵,低声说:“二叔,你管管我。”
他学着她撒娇的腔调,昨晚吃饭的时候说还没什么,现在一说绿璋的脸就一直红到了耳根。
昨晚,她被他吊着不上不下的时候,就这样软绵绵的求着他,“二叔,你管管我。”
想到这个,俩个人都有些情动,要不是她现在怀着孩子,顾扬骁真想把她给捋回房间去。
咳了两声,他把脸板住,“别闹了,去吃饭。”
谁闹了,绿璋这才明白,原来他每次都是用这张吓死人的冷脸来掩藏他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。
抬脚就跺了他一下,她扭着小屁股进屋,也不等他。
顾扬骁看着她还算灵巧的身子,真是哭笑不得。
绿璋本来想要不理他,可谁知顾扬骁说一会儿就要走,下次来没有日子。
还有什么气能怄的,她缠住他的腰心里充满了离愁。
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陶陶别怕,花婆子跟安妈妈都在,等你生产前,我就把你接到医院去。”
“那你早些来看我,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顾扬骁很愧疚,这个时候就让她怀了孩子实在是不明智的,可是人生总有点意外,不是什么他都能掌握的。
就像当年顾老帅跟他说的话,“你想拥有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一些东西。扬骁啊,你一路走一路抛,也许有一天你发现你手里拥有的根本不是你想要,而你曾经扔掉的却是你再也捡不回来的。”
陶陶是他在意的,是他想一直往前走也不远抛下的,所以他一定要近几年抓住不放。
顾扬骁来的时候有个了晴天,可从他走后又开始下雨。
绿璋的心情也跟这雨天一样,阴暗潮湿。
一帮人纷纷使出看家本事哄她高兴,打麻将、斗牌、绣花、讲故事都不管用,直到花婆子说孕妇不能不开心,会影响到孩子,绿璋这才勉强跟他们玩乐起来。
不过,还是出事了。
那天晚上大雨如瓢泼,伴随而来的是闪电惊雷,仿佛走到了世界末日。
碧波春草倆丫头陪着她正在灯下聊天,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主仆三人不由的一慌,还是绿璋先镇定下来,“碧波,去看看是谁。”
碧波拿着灯去开门,刚好一道闪电劈过来,在开门的瞬间打在了门外人的脸上,吓得碧波嗷嗷叫。
“是我,安昭。”
碧波这才放下手,“安,安小爷。”
“我要见大小姐。”
绿璋忙叫他进来,“安昭哥哥,进来。”
他却说:“大小姐,劳烦您走到门口这边,我满身的泥,别弄脏您的房间。”
绿璋只好让春草扶着过去,果然看到了安昭身上全是泥水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们在外面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,竟然是顾茵二小姐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绿璋确实是愣住了,“她不是成亲了吗?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
安昭皱皱眉,“我看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,现在一直嚷着要见您,您看……”
绿璋想,大概是顾茵受不了大牛家,从他家跑出来了,不过她这是来求救还是寻仇就不得而说了。
安昭又说:“依着属下的想法,是把她给扔的远远的,谁知她安的什么心。”
绿璋摇摇头,“还是见一见吧,顾茵这个人极有韧性,见不到我是不会罢休的。再说了,这样的天气把她给扔到荒山里,她不是死路一条吗?她虽不好,却也是爹的女儿。”
l听她这样说,碧波忧心不已,“小姐,您的身子瞒不住。要是给二小姐看去了,她还不到处乱说吗?”
绿璋微微一笑,“我自然不能给她看到的,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顾茵给人带着去洗了一个澡,把满身的污秽给洗净了,换上一件茜红色丝葛裙子。
摸着身上柔滑的料子,她以为永远再穿不了这么好的衣服。
给送到黑山头那户人家,虽说大牛的爹在村子里是村长,但家里住的拥挤吃的也不好,虽说顿顿有肉,那都是给男人们吃的,她们女人能吃点剩汤剩饭就不错了。
虽然大牛疼她,可她名义是个妾,那个胖母老虎千方百计折磨压榨她,顾茵这才知道她以前那所谓的苦日子有多好。
她苦她恨她怨,可现在又有谁能承了她的这些痛去?
当天趁着大牛不在,她又给胖女人修理了一顿,冒着大雨跑出来,她想到了绿璋的庄子在这里,就跑来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来求救还是来泄愤,反正这里是她唯一一个能投奔的地方,毕竟她手里还握着最后的一点武器。
等安妈妈把她给带入了小花厅里,她看到了一副山水画屏风,却没见绿璋的人。
“顾……我大姐姐呢?”
安妈妈心中冷笑,面上却淡然道:“大小姐说了,她怕二小姐看到她不痛快,所以就隔着个屏风见。”
“她不愿意见我就明说,说什么我见她不痛快,真是笑话。”
看来一个月的乡下生活还没磨损她的脾气,安妈妈笑着回过去,“怎么能是大小姐不愿意见您?龙舟会上借着她的名头干下污秽之事的可是二小姐您,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?”
顾茵张口结舌,缓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哪里污她清誉了,我有说我是谁吗?”
安妈妈这次但笑不语,只是站在一边。
顾茵忽然感觉到两道冷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,顿时瑟缩了一下,这才想起可能顾绿璋就一直在屏风后面看着。
“顾绿璋,是你在里面吗?”
“顾茵,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该好好说侍奉公婆伺候你家夫君和他太太,来我这里干什么?”
顾茵咬牙切齿的说:“都是你,你害我被弄到那个死人坑里。我不管,你必须把我给弄出来,还要给我一处田庄,也让我住着。”
绿璋笑了,早就知道她来没好事,可是这样的理直气壮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。
“顾茵,你说话注意点。跟人通奸的是你,嫁给那家人也是老太太做主,你怎么诬赖到我头上了?”
顾茵不能说是因为算计你不成的结果,她只是一味的撒泼,“我不管,你这庄子该有我的一份,我还叫你娘也是母亲呢。”
她都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了,绿璋觉得今晚实在不应该见她。可是既然撕破了脸皮,不说点什么也不甘心。
“顾茵,你的娘是徐氏,我的娘是陶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