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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清宫谋(出书版)-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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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送入宫中,来娣画了一树槐花,应当是想家了。
  “来娣,你送的什么?”春茵很好奇。
  来娣掏出一个布包,面上有些窘迫。
  “娘娘说过,这次准备的礼物不必花费一分一厘的银钱,应当是自己亲手准备的,这样才能体现出心意。只要心到了,贵贱都是一样的。”如霞看出了来娣的心事,虽然大家都是宫女,但是出身、级别也各不相同,在承乾宫中云姑姑是管事姑姑,如霞和春茵是大宫女,所以例银比旁人都高,而来娣她们则少多了。
  来娣面色微红,将布包展开,递给秋生:“这是我自己纳的鞋垫,里面絮了棉花,不知道谁会抽到,所以做得大些,你试试,不合脚我再帮你改。”
  秋生拿过来一看,那鞋垫显然用了心,针脚很密,摸上去厚厚软软的,也不知是多少层,这样垫在靴子里一定很舒服。他立即双手相握连连称谢:“多谢来娣姐姐。”
  乐声又起,闭着眼睛,东珠拨动着响鼓,这一次不知又是谁。
  每个人画的东西都不一样,东珠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会这样精于算计。是的,原本今日承乾宫中只是大家聚一聚,再打赏些银两,意思也就到了。但是白天在太和殿上发生的一切,让她很不舒服,她不愿意相信承乾宫中有人里应外合陷害她,但是她又不能回避,于是她增加了这个游戏。
  从画作中,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思。
  老实娇憨的春茵画了一只鸡蛋,她说:“好主子,奴才生平第一次拿笔,手直哆嗦,所以只能画个鸡蛋,主子千万别笑话奴才。”
  这便是春茵,单纯可爱。
  云姑姑画的是一只猫,虽然有些不像,但是那炯炯有神的猫眼睛倒让东珠心中一动,云姑姑说:“猫之所以抓得住老鼠,是因为它在夜里睁大眼睛,而白天则养精蓄锐。”云姑姑喜欢猫,她说猫有九条命,这东西耐活。
  她的画如同她的人,让东珠不寒而栗,总会小心提防。
  启秀画的是一只鸟,她虽然没说为什么,但是东珠明白,天高任鸟飞,恐怕她也是向往紫禁城外的自由吧。
  那木都的画上只是寥寥几笔曲线,大家都不知那是什么,她说那是家乡的山水。
  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。由此可见,那木都也非庸碌之辈。
  最让东珠吃惊的是如霞,对于她,东珠多少是倚重的,她比春茵要沉稳,比云姑姑要亲切,所以东珠对她最是青睐。
  而她画的看起来也是一只鸟,但比启秀画得要大很多,翅膀很硬,鸟嘴又尖又长。
  如霞说,她画的是老鹰,这是她最喜欢的,因为老鹰之所以厉害,全在于它的喙,它也是世上寿命最长的鸟,可是在它四十岁的时候,要面临痛苦的抉择。它的爪子开始老化,钝的抓不住猎物。它的翅膀又沉又硬,不能再任意飞翔。而它的喙又长又弯,一不小心就会刺到胸口。这时,它面临等死或者痛苦的重生。
  若要重生,它必须努力飞到山顶,用喙去击打岩石,直到完全脱落。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长出来,再用新长出来的喙去拔掉爪子上的指甲,一根一根忍着痛苦,指甲拔掉长出新的以后,再用指甲拔掉全身的羽毛。这样,五个月后,新的羽毛长出来,它才获得了重生。
  绝决的重生,血淋淋的痛苦,它挨过去了,才能获得新生,才能任意驰骋。
  其实动物是这样,人也是这样,表面的风光那只是外人看的,看不到的是自己品尝的辛苦。
  这席话当中,东珠听出了卧薪尝胆的感觉,也仿佛看到了凤凰涅和破茧成蝶。
  平日一向谨慎有度的如霞为什么要画鹰呢?
  是放松之后一时不慎将心声吐露吗?
  经过了一轮展画、赠礼的游戏,大家围坐一起,其乐融融,仿佛就像一家人。东珠赏给每人一件小羊皮的坎肩,这坎肩又轻又软,穿在宫服里面贴着中衣,又暖和又舒适,众人皆感谢东珠的体贴与细心。
  每人又发了一个银锭子,还给云姑姑、春茵、如霞添了几样首饰,虽然东珠很想一视同仁,但是她又想起玛嬷的教诲,“下人众多,你一个个管不过来,总要有三六九等、亲疏远近之分,以人治人像盖宝塔一样,这样坐在最上面的你,才会稳固。”
  吃好玩好又打过赏之后,便撤去宴席,东珠也回到前院寝宫休息。
  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难以成眠。


第十九章 帝后相对泪坤宁
  乾清宫东暖阁内依然灯火通明,坐在御案前的康熙听着贴身太监乾清宫总管顾问行的汇报,思路有些混乱。
  “她还能和宫人摆宴作乐?”康熙仿佛难以置信。
  “是,昭妃娘娘和宫人们在后殿饮宴,吃吃喝喝近一个时辰,才刚撤了席。”顾问行是康熙身边的哈哈珠子,虽只十七八的年纪,却十分的沉稳干练。
  “坤宁宫那边呢?”康熙又问。
  “没什么动静,皇后娘娘只是差身边的柳笙儿往御膳房传话,今晚给慈宁宫太皇太后、慈仁宫皇太后以及咸安宫太妃们那儿的饭食要仔细妥帖了。”
  这么大的事情,两个当事人看起来倒丝毫不着慌。有意思。你们不急,朕急什么?康熙拿起案上的奏折,又看了起来。
  烛火微动,康熙突然起身:“摆驾坤宁宫。”
  顾问行愣了一下,随即应了。
  康熙进入坤宁宫的时候,赫舍里正在对镜整妆,她赶紧迎驾,康熙看到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,显然是哭过了。
  “皇后原来也会哭鼻子!”他说。
  “皇上。”赫舍里低下了头,羞涩只是一瞬间,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,“这么晚了,皇上怎么过来了。”
  “今儿的事,皇后受委屈了,所以朕过来看看。”康熙仔细端详着赫舍里,她额头饱满,眼睛明亮,肤白丰润,太皇太后说这是国母之相,是旺夫之相。
  “臣妾不委屈。”赫舍里紧抿着唇,不想让自己嗓子里发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声响,皇上来之前,她刚在屋里哭过。
  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哭,她觉得很委屈。
  这个皇后并不是她自己想当的,可是既然当了,就得当好,不能给祖父丢脸,也不能输给一起长大的东珠。
  今日太和殿的一切,让她有些抓狂。为什么要这样毁我?她恨,是争宠吗?宁愿你们去争皇上的心、皇上的身,而不要这样毁我。对于赫舍里来说,面子比一切都重要,特别是在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面前,不管怎么说,脸是丢尽了。
  一个月来的辛苦全都赴之流水,她不甘心,于是她哭了。没想到,这个时候皇上会来看她,她不想让皇上小瞧,于是她竭力克制自己,说不委屈。
  康熙显然想说些什么,偏此时有宫人入内,看那神色仿佛又出了什么事情。
  “既然皇后还有宫务要处理,朕就先回去了。”康熙说罢便要起身。
  “皇上,再坐坐。”赫舍里对那宫人呵斥道,“有什么话,照直说。”
  那宫人看了看皇上,又看了看赫舍里:“皇后娘娘,后边值房里那位受伤的姑娘醒了!”
  “哦?”赫舍里面上一喜,“好,交代下去,好生照看,本宫这就过去。”
  “是。”
  “皇上。”赫舍里欲言又止,她不知自己此时是否应该请皇上同行,还是将皇上一个人留在坤宁宫,似乎进退都是不妥。
  康熙自然明白赫舍里的顾虑,况且此时他也很想见见那个伤者,于是说道:“既如此,朕便陪皇后一道去看看,也好弄清楚究竟谁在作怪!”
  “臣妾遵旨。”
  康熙与赫舍里沿坤宁宫的后廊出西南角门,沿夹道往西走不多远,在御花园东南角的值夜房前停下。
  御花园内树影婆婆,夜间更为空旷静谧。
  为防火烛走水便特意安排太监巡夜,此处原是供巡夜太监换班休息用的,白天那个受伤的小姑娘此时正安置在此。
  见帝后一同前来,门口值守的小太监立即跪倒在地,惊慌失措面色如土。
  “皇上……皇后……奴才……”断断续续不知所云,最后竟从口中逼出两个字“万死”。
  康熙面色一变,立即推门而入。
  赫舍里紧随其后,只是室内的一切让她惊诧不已。
  小小的填漆床前站着两个人,正是昭妃和她的管事姑姑云妞。见帝后一同前来,云妞立即下跪,同时伸手去拉昭妃,可昭妃一动不动。
  赫舍里大步走到床前,伸手一试鼻息,再回头时已然方寸大乱。
  “皇上。她死了。”
  康熙转过身来,注视着东珠,“你有何话说?”
  “想说的很多,不知皇上是否想听?”东珠心灰意懒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,白天还只是被怀疑,没有确凿的证据,可现在真是送上门来让人家抓。原本品秀斋内的宴席一撤,她便上床就寝,可是白天的事情让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,承乾宫中的人一个一个被排除,她相信没有人里应外合来害她,而她做的糕点也没有问题。
  那么所谓的中毒,不过是有人看见自己给那杂耍艺人吃了点心而臆想出来的。
  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,又是在何时下的毒?从自己给出那块糕点到中毒不过半个时辰都不到的工夫,如果不是事先准备好,怎么能来得及?
  难道有谁能料到自己会给那孩子吃点心?
  此念一起便豁然开朗,一切都清晰了。
  为什么她会在那里哭?
  是真的饿,还是故意引自己上套?
  如果是故意引自己上套,那这个孩子便是一颗棋子。
  如果是这样,一切便解释的通了。
  故意引自己上套,然后再给她下毒,如今昏迷,便无从对质。
  一切的关键都在那个孩子身上。
  那么,东珠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,她知道,那个孩子一定会被灭口。
  不能,她要阻止这一切。
  但是,她错了,她没有拨开迷雾,反而越陷越深。
  于是她带着云姑姑来到这里,之所以选了云姑姑而不是春茵,因为东珠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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