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相公是厂花-第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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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,这虽然送晚了一夜,但反而倒是让周风更觉得有滋味,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舒爽感,一想起昨夜与那青梳的翻云覆雨,他就连带着看对面这个苏家大公子顺眼不少。
“罢了,你想求我什么?”
秦衍轻笑道:“不瞒周大人,我们瑞裕绸缎庄,想搬来京府许久,只是苦于寻不到机会。”
只这一句点到即止,秦衍便不再多言,而是望向周风,笑意浅淡。
周风闻言,眼睛微眯,这话里的意思,他非常明白,在明殷朝,商户若是想开商铺,那不止是钱的问题,而必须要有官府的批文,土生土长的小地方还好,但京府繁华之地,每年便只那几个名额,各地富庶想要抢的数不胜数,没个关系,少说得等个三五年。
“为何不找你们的姑爷?”周风瞟了一眼,有厂督这种靠山,还找他干嘛。
秦衍好整以暇道:“周大人似乎是没有听闻我妹夫一事,不过是求那督主,想要尚衣监的采买,就被折断了一只手,我们怎么还敢寻他。”
“就为了这事?”周风昨日便对此事有所听闻,但现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么小的事,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是,所以我们还是要仰仗周大人。”
秦衍说完,边上的陵安立马递送上了一只锦绸木盒,他将木盒打开在周风面前,里面是厚厚的一踏银票。
周风盯着这满满银钱,若有所思,秦衍也不催,指腹在茶杯沿画了几圈之后,才掀眼看了他一眼。
只见周风脸上笑意渐起,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随从,那随从便收走了陵安手上的木盒。
“好吧,看在苏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,我姑且替你试试。”
。。。
待秦衍走后,周风对着一旁随从道,“你查的,与他说的可有出入?”
“老爷,如上次所说,苏家大女婿不久前,的确被折了手。”
“另外,苏家想来这京府,似乎是寻了两年的机会,不过京府不认识什么官场上的,就一直没办下来,估计也是没什么办法,只能来巴结老爷。”
周风笑了笑,“哼,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宦官,也没见他得什么好处。”
“那,老爷,我们这单要不要先给卢大人报上。”
周风看了看盒子里的银票,“说什么,最后分给他钱就完事了。”
他虽说只是个牵头,但这些找找京府尹的小事,也能借着卢文广的面子自己去寻,万一被卢文广知道了,反而还扯东扯西的,办不利索。
其实这事情容易的很,由他出面打点一个府尹而已,是稳赚不亏,不过,他当然也留了一手,那就是账册。
***
回南院的官道上,是秦衍命人从交州驱过来的马车。陵安在外骑着马,与马车齐平,弯腰侧在窗牖。
“督主,属下已经派人跟着周风,应该能找到那本账册。”
周风有一本账册,是不久前番子传回来的消息,只不过他藏得极深,身边无人知晓,藏匿之地也变换无常,派人跟踪许久,都不见他有记录账册,因此这次也算是引蛇出洞。
不过,陵安似是想到了什么,“督主,等拿到了账册,可要去掉账簿上苏家的记录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是。”
“交州的事,安排下去了么。”
“禀督主,已准备妥当。”
第五十四章
周风收了钱; 便去找了应天府的府尹; 以户部尚书的名头; 官府批文这等小事; 钱一花立马是水到渠成。
府城的文书很快便派到了江陵城,此事; 虞青娘寄给苏宓的信里提了提; 可那封信是送到督主府的; 苏宓自然没有收到。
苏宓呆在南院不知不觉也过了许多日; 其实与在督主府没什么区别; 只除了秦衍在的时间较以往多了些。
此时; 她正站在书房门口,手上捧着一叠白酥蒸糕; 这是她刚刚从冯宝手里抢下来的。
上次那事之后,她到底是小姑娘,存着疑惑也不敢再试一次; 于是每晚只能带着些不好意思; 趁着秦衍没回来,就早早躲在被窝里侧睡过去。
可这样,她就更难碰到他了。。。。
苏宓轻轻叩了叩门,开门进去; 秦衍正提笔在写些什么; 抬眸望了一眼苏宓; 手势未停。
不敢打扰秦衍; 苏宓便将那盘蒸糕轻轻地摆放在了桌案一角; 四处打量起四周。
突然,墙面上挂着的一把长剑,吸引着苏宓不自觉地走了过去。
那把长剑古朴的很,奇异地不带剑鞘,剑身玄铁铸造得极薄,周身透着淡淡的寒光,最特别的剑柄,一只鎏金的鹰头。
苏宓自小不怎么出苏宅,可是看到这把剑时,她莫名觉得熟悉,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。
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剑柄,沿着那鎏金的边线,滑到剑身。
“喜欢?”
耳边突然覆上一阵灼热,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起,握住剑柄将之拿起。
两只手交握的细腻触感,让苏宓蓦然想起那日在床上,秦衍将她的手锁在耳侧,她的脸咻然一红,一时就忘了方才想的为何这剑似曾相识。
秦衍并未察觉苏宓的神色,沉吟道:“这把剑,曾是我义父的。”
“义父,就是老督主么?”苏宓隐隐记得冯宝提过,秦衍是老督主领养回来的。
秦衍托着苏宓的手,将剑放回了原处,却是没有回答。
不知为何,明明秦衍脸上的神色淡淡,可苏宓觉得他似乎不喜欢提起老督主,生怕他不高兴,苏宓顺势拉着他的手到了桌案边,红着脸道:
“冯宝替督主准备的。”
秦衍看着那一盘酥软的蒸糕,还待说话,门外的冯宝突然一阵轻跑进来,先喊了一声督主,继而笑道:“夫人,您去看看外头谁来了。”
秦衍闻言便知道是他们来了,他笑了笑松开手,在她腰后轻轻一推,“去吧。”
苏宓狐疑地回头看了秦衍一眼,就跟着冯宝往门口行去。
直到看到苏明德和虞青娘从马车上下来之时,苏宓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知道秦衍这次出来,做的事或许与苏家有关,但她从没想过能看到虞青娘!
上一次从江陵城回京府时回的匆忙,她还有许多事没问一声,信里又不如见面那般能讲的清楚,原以为下一次见或许再得等个一年,哪知才几个月便又能见到了。
“爹,娘,你们怎么会来。”
苏明德笑的开怀,“哈哈,宓儿,督主说要我们来看看你。”
冯宝知道苏明德来的原因,听了这话只觉得虚伪,硬生生忍下不耐道:“苏家老爷,督主说等你来,要奴婢带你去书房见他。”
“好,好。有劳冯公公。”
苏宓看了苏明德的背影,其实他方才说的话,她也不会信,嫁妆一事之后,她就已经看通透了。
“娘,你们到底怎么会过来?”苏宓边说边挽着虞青娘往内院走去。
“是督主帮你爹拿到了京府开瑞裕绸缎庄的批文,所以你爹才过来接手办下去。”
虞青娘没说,她本是不用出来的,但督主的人提了一下,苏明德便只能带她一道来。
苏宓皱眉道:“我爹让督主帮忙,在京府开瑞裕绸缎庄?”
“嗯。”
苏宓闻言,不知为何一阵泄气。
一直以来,她以为自己只要少惹事,便能尽量不烦着秦衍,但以她这商户女的身份和她家里这些杂事,便注定会给秦衍带来麻烦。
苏宓觉得,这段日子里与秦衍亲近得来的小欣喜好像也没那么高兴了。
虞青娘见苏宓的神情,叹了口气,想起了她一路过来记得要问的,
“宓儿,上次你替李修源求情,督主后来罚你了么?”
她说起来,也是带着愧疚,那千钧一发的时刻,她只想着苏娴,要留大女婿一命,就巴望着苏宓求求情,回头想想自己竟然忘记考虑宓儿的处境,实在是不该,说到底,也是李修源自己做的孽。
苏宓此时还在失落着,有些心不在焉,她闻言只是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督主只是咬了她一口。
交谈之间,两人便走到了内室,聊了一会儿,苏宓才算是恢复了情绪。
“对了,苏珍的亲事定下了。”
“嗯?是哪家的?”苏宓随口问道,当初她答应赵姨娘本来就是敷衍而已,她们怕是也懂了她的意思。
“那人你也认识,”虞青娘看了苏宓一眼,“是知秋。”
苏宓微微有些惊讶,当初虞家表哥不是看不上商贾,才退了婚的,怎么如今又愿意娶苏珍了。
虞青娘冷笑了一声,“大概是上次苏琦成婚,赵姨娘见了虞知秋,起了心思,赶忙托人把亲事给定下了,不过婚期还未定。”
虞容氏的打算虞青娘心里清楚,虞知秋悔婚之后,万万没想到会试跟着落选,虞家家世清贫,空有读书人的架子,去国子监花光了积蓄,此时能娶个苏珍,对他们也算是有益处。
“嗯。。。”
苏宓应了一声,其实她也只是有些好奇,但并不太放在心上,她和那虞家表哥都没见过几次,连表兄妹的情谊都没多少。
苏宓坐在床沿,手里绞着软被的一角,看了看虞青娘,又低头绞了一阵。
虞青娘熟悉自己的女儿,知道她这是又存着心事了。
“宓儿,你是不是有事要对娘说?”
苏宓红着脸点了点头,那件事隔了这些日子,她一直寻不到人问,今日虞青娘过来,其实算是刚刚好,虽说有些不好意思,但对着自己娘亲,苏宓好歹能生出些勇气。
她低低地开口道:“娘,你能不能,告诉我,什么是男女之事。”
苏宓声音弱,虞青娘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,“宓儿,你说什么?”
苏宓咬唇又说了一遍,“我想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。。。”
***
书房里,秦衍坐在红木案桌后,苏明德站在下头则是笑呵呵地絮叨不停。
“督主,为何让琦儿暂时留在交州?”
秦衍翻过一页陵安方才送来的账册,并未回应。
“留着也好,反正交州也不能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