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娘不开心-第8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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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腹猛然涌上一**热气,他身子僵了僵,就感觉某处直挺挺地挺立起来。
鹿血害人呐!
正好沈蓉在外面问道:“水烧好了,你是现在洗还是等会洗啊?”
他现在觉着小甜枣的声音都比往日诱人了好些,荡着一股说不出的酥软妩媚,仿佛撩人心弦,让他真想把人拖进来拆吃入腹。
可惜。。。没成亲呢!
燕绥心里把王府成亲那些繁文缛节骂了个死去活来,竭力用平稳的声音道:“我没事,你让人把热水抬进来吧。”他踌躇了一下才道:“你,你就不要进来了。”
他真怕小甜枣一进来,他一个没忍住就把她扯开衣裙强按在床榻上这样那样了。
沈蓉还是听出了一丝古怪:“你没事吧?”
燕绥心说我倒是没事但你再撩拨我你可真就有事了,他心里乱想一瞬:“没事。”
沈蓉此时还不知在虎口走了一遭,哦了声让下人把洗澡水抬进去,燕绥无奈地往外瞧了眼,全身没入水桶里,一边暗骂苍天无眼一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。
沈蓉自己也趁机简单洗漱过,又新换了衣裳,等到时间差不多就拿着准备好的干净衣裳在外问道:“好了没?干净衣裳给你备下了。”
燕绥丰衣足食了两回终于稍稍好些了,沈蓉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,说麝香又不像麝香,也不是浴桶里放的上好香料,像是男子气息,却又比平时浓郁了百倍。
她心里难免念叨了几句燕绥在搞什么鬼,忽然脑子转了转,心里擦了声,从脖颈到脸颊快要烧起来似的,还不得不做出什么都没察觉的表情,免得燕绥难堪,强行镇定把手里的干净衣裳递给他:“给。。。你的衣裳。”
也罢也罢,正常男人撸没事撸几管也正常,更何况他刚喝过鹿血呢。
燕绥表情也有些别扭,干咳了声:“还是你想的周到。”
沈蓉干巴巴地笑了笑,情不自禁往浴桶里瞄了眼,要不要提醒他一句撸多伤身呐?
燕绥趁她看浴桶的时候忍不住看她,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动在沈蓉手上,手指纤细,手掌温软,是他常握的,想必握着他的。。。滋味也会妙不可言吧。。。
他想着想着又起了些反应,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:“阿笑。。。”想让他们家小甜枣帮他纾解纾解,没想到外面有人来报:“王爷,金筑会盟的帖子送来了!”
燕绥身子又僵了僵,半天才压着火回话道: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!”
沈。老司机。蓉见事态不妙,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,可把他给郁闷个够呛,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再碰那些上火的吃食。
金筑会盟的日子订在五日之后,一共要举行七日,按着规矩,头天屠宰活畜要祭天,场面比较血腥,所以第一天基本各个土司和要员都不会带家中女眷过去的。
沈蓉想了一下那场景,估摸着自己也背不住,很爽快地应了:“你路上小心些,早点回来就行。”她说完又道:“正好好些土司夫人也给我下了帖子来,你最近不是没查着什么吗?我帮你去土司夫人那里探探口风。”
平心而论,她是挺想帮燕绥做点什么实事的。
燕绥只以为她不想在家闷着,颔首道:“可以,你路上小心些,我把德业他们留下来照看你。”反正他虽然没有拿捏住确凿的证据,但也不是半点准备没有。
沈蓉应了,帮他系好大氅让他出门,那些土司夫人约她的时间是下午,但是冬天日头短,她坐上马车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,不知最近是不是黔地的什么节庆,街上竟挂了大大小小的花灯。
她干脆撩起帘子细细赏灯,马车行进一处小巷的时候,就见几个小孩拎着花灯玩闹,这些孩子手里的花灯都比寻常花灯要精巧一些,上面还写了几句诗词,几个小孩正拿着花灯一边念诗词一边跑着玩乐。
她觉着那字迹有些熟悉,饶有兴致地听了几耳朵,忽然身子一震,小孩念的竟是她闲暇时在京中所做的打油诗!
沈蓉立即反应过来,心知有异,忙对车夫道:“跟上那几个小孩!”
车夫忙应了,甩开马鞭拐进更深处的小巷,身后的一众护卫也跟着跑起来,没想到三不拐四不拐的,几个小孩竟没了踪影,她跳下马车看了圈,见暗巷里已经没了人影,不觉有些气闷,冷不丁一抬头,却见墙上挂了一溜花灯,在节庆的气氛下并不起眼。
估计只有沈蓉能瞧出异常来——这些花灯每隔上几只都写了诗词,几乎都是她当年做的。
沈蓉心下别别乱跳,已经有了计较,弃了马车,带着护卫,沿着诗词花灯往深处走去,最后一处灯盏确实搁在地上的,她拎起来一瞧,就见上面写着‘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’
这话是青年男女私下约会之意,不过此时也可以理解为约见,她想到那幅模糊不清的画像,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些痕迹,深吸了口气,带着护卫七拐八拐就走到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前,周遭连个鬼影也见不着。
她深吸了口气,站在土地庙里朗声道:“不知道哪位故人引我到此地?既然来了,何不出来一见?”
夜风空寂,只有她的回声久久不歇。
沈蓉有朗声问了几句,还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,忍不住直接问道:“来人可是冯家表兄?!”
周遭还是没有回应,沈蓉有些焦躁,左右看了看,一偏头就看见身后把她护的严实的护卫,心里有些了然,那人是看人多不想现身。
她带着护卫退到巷口,低声吩咐道:“你们暂先退下。”
德业正要说话,沈蓉忙道:“只是别走远,就在这土地庙周围守着,只要我一有动静,你们立刻冲进去将人制服,下手千万别犹豫。”她顿了下又把花灯递给德业:“德业,你去把这事儿告诉王爷,让他也赶过来。”
沈蓉虽然想帮燕绥查出实情,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。
她说完又问道:“你们有远程的□□没有?我等会儿要进土地庙里,若是有人对我不利,你们直接射击,不用留情。”
德业见她心里有成算,也就不再多劝,一概点头应了:“姑娘放心。”
沈蓉点了点头,理了理裙摆进了土地庙里。
德业也不敢耽搁,骑上快马直接奔向了金筑会盟举行的地方,此时头天的仪式已经到了尾声,燕绥带了人马正要出去,见德业匆忙赶来,还以为沈蓉出了什么事,忙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德业也是个不会说话的,他这时候直接说一句‘沈姑娘发现事情有异,请您赶紧去一趟’不就完了,偏他又想把事情说全面,呼哧呼哧地道:“有人用花灯私下约沈姑娘见面,还,还给了盏花灯,好像是沈姑娘的表哥。”
燕绥:“???”有人约他家小甜枣?
德业把从花灯上撕下的布条递给他,就见上面写着‘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’
燕绥:“。。。”
第80章 第 80章
沈蓉把线索串联了一下; 其实已经差不多推测出来人的身份了,她听瑶娘说过,家里的姐妹不止一个被送过来; 这么大的事冯家就算为着仅存的体面; 也得派得力的子弟看着; 总不好家里的姑娘都被送来异族了,他们都不闻不问的。
冯家的几个表兄跟她关系都不差; 虽然比不上她和亲哥沈幕; 也比寻常表兄妹情分好上许了多,但如今情势不同; 她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沈蓉边思量边进了破败的土地庙,扬声道:“可以出来了吧。”
她这回没喊空,果然从神像后面钻出一个人影,她下意识地攥着裙角倒退了几步,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道:“阿笑表妹别怕; 是我。”
沈蓉就着不大清透的月光看了眼; 就见来人温润秀逸; 不若燕绥那般俊美惊人,也不似李延之风流潇洒; 不过自有股儒雅通透的感觉,乍一看便像是饱学之士。
她见到冯炎下意识地松了口气:“冯炎表哥。”她秀眉往中间拢了拢:“表哥这么装神弄鬼的做什么?”
冯炎是冯家的长房嫡出; 她嫡亲的表兄; 她和冯炎打小情分就不错; 当初沈家被抄家; 冯炎还冒着风险送了衣裳银子过来,没想到时隔大半年再见,竟然是这样一幅光景。她难免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来。
冯炎叹了声,见到沈蓉也不见得多么高兴,反而更带了几分怜惜叹惋,只仍是一幅温润做派:“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,我如今不得自由,若不是这般布置,恐怕想见表妹一回也难。”
沈蓉问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为什么也会在这?还有朝廷和土司究竟干了什么?”
冯炎是个温吞性子,被问了一长串急的额上冒汗,缓了缓才答道:“表妹别急,你听我说。”他声音发沉:“黔地这些土司和烨王素有往来,如今烨王剑指京都,朝廷一时腾不出兵马来,便想出分化挑拨的法子,派人来笼络这些土司,还从各个世家选出相貌出众的女子,送到黔地来给这些土司为侍妾偏房。”
他出身大家,说到此事的时候露出极为难堪的表情:“我们家也选了好几位姑娘出来,可怜那些姐妹们了,祖母也怜这些姐妹路上孤苦无依无人照拂,却不能违抗圣命,只得向圣上请旨,让我来送她们过来,我是和那些锦衣卫一道来的,那些锦衣卫盯的太紧,我也是今天才得了空跑出来才能见你。”
沈蓉此时难免又感叹了一回大锤的智商,冯炎的话几乎跟大锤的推测八。九不离十了,她迟疑道:“那瑶娘也。。。”
冯炎苦笑了下:“瑶娘本来已经订了亲,因为生的像你,被硬选上来的。”
沈蓉本来对瑶娘印象不大好,但是闻言难免有些同情:“她也是可怜人,是她告诉你我也到了黔地的吗?”
冯炎点点头又摇摇头:“其实我早先老远见过你一回,那时你在外面买吃食,我离得太远也不敢凑近,她后来想法子给我通了消息,我这才敢确认的,然后想法打听你的行踪,这些天我变换了几次住所。”
沈蓉想到初来黔地那回见到的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