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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2章

大讼师-第4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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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先生说了,无论成败,于他而言都是很好的历练。
  杜九言蹲在路边,看着两个孩子,“前天晚上,你娘和你们一起睡觉的吗?”
  “我娘每天晚上都不和我们一起睡,都是等我们睡着了,她会去厨房里煮粥,一边煮一边纳鞋底。”徐田的女儿道。
 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许多事了。
  “那她什么时候睡的,你不晓得?”杜九言问道: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
  小姑娘点头,“半夜我听到声音了,我爹回来了,揪着我娘的头发,打了他一个耳光,那个声音特别大,我吓醒了。”
  “然后呢?”杜九言问道。
  四周围着不少人,大家都没有说话,很吃惊地看着小姑娘。
  这个话,之前没有人问,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说。
  “然后我爹就拖着我娘的头发,把他扯出去了。”小姑娘道。
  “然……然后我爷起来骂了一句又去睡觉了。”
  小姑娘说完,害怕地看了一眼徐舀,徐舀呵斥道:“你说什么胡话,你爹夜里就没有回来。”
  “回来了。”小姑娘道:“我看他拖着我娘出去的,我娘的头还撞在门框上了。”
  杜九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,转头看着徐舀,“知情不报,也是要坐牢的。等开堂的时候,会传你上堂的。”
  “我没有,我没有啊。”徐舀脸色发白,目光闪烁。
  贺封紧紧蹙着眉头,低声道:“她才八岁”
  杜九言回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回他,而是看着单德全。
  “去外祖家住几天。”单德全吩咐王汉老两口,“你们把孩子带回家住去。”
  两个人孩子的眼睛顿时一亮,显然比起住在家里,更愿意跟着外祖父母回家。
  “好、好!”王汉道:“我正不放心把两个娃留在这里。”
  老妇人拉着孩子就走。
  “这是我孙子,你们要带把大丫头带走,我孙子留着。”蔡氏道。
  韩氏不管,带着两个就走,“这是大人让我们带走的,你找大人说理去。”
  杜九言重新回了衙门,拿着卷宗去找刁大。
  就趴在刁大的桌子上,将一些信息誊抄下来,又添了自己刚才查到的信息。
  “这个案子还挺清楚的吧?”刁大坐在旁边看着杜九言,“比前面几个好查多了。”
  杜九言点头,“是,人证物证时间线都很清楚,辩讼起来也比较容易。”
  “从你到京城来,一桩接一桩的案件,就属这个最容易了。”刁大笑着道。
  杜九言停下来想了想,“还真是。是不是京城的凶手知道我业务能力高超,所以特意来挑战我的。”
  刁大笑了,“说起来,燕京其实不应该接这个讼案。”
  “他们这是历练,跟我打辩讼,能增长能力啊。”杜九言道:“我特别的荣幸。”
  刁大笑着应是,“能者多劳,您这也是为国培养讼师人才。”
  “也没有人给我送快锦旗牌匾什么的,让我光荣嘚瑟一下什么的。”杜九言将卷宗收拾好,又重新回到摆在正中间的死者面前,“张蛮子母亲葬了?”
  刁大应是,“单捕头说不要葬张家祖坟,想必她娘也不愿意和张家的男人接触。”
  “那倒是。”杜九言仔细看着死者的伤口,一边看一边记录,想了想又检查过死者的头发,刁大道:“我看过了,没有断发。”
  杜九言回头看他,轻笑道:“让您也跟着受惊了。”
  “是啊,大概以后我看到任何一具尸体,我都会先去看头发了。”
  这成了终身难消的阴影。
  死者身上很多伤,旧伤新伤叠加,衣服也比较破旧,衣领上掉扣子的地方,和她捡到的能核上。
  “这个扣子是刚捡到的?”刁大问道。
  杜九言颔首,“在徐田的卧室门槛边上。”
  “那应该是被拖出去的时候拽掉了。毕竟死者被发现的时候,身上就穿着睡觉的中衣。”
  杜九言颔首,伸了腰,道:“我去写诉状,请齐大人定开堂时间。”
  “祝杜先生旗开得胜,马到功成。”
  杜九言笑着点头,指着死者,“暂时先留着,等案子结束了再说。”
  “是。天冷,放个五六天没有问题。”刁大道。
  杜九言颔首,去找齐代青借了笔墨,在他桌案对面写了诉状,写好递交上去,笑着道:“大人,您能定在哪天?”
  齐代青翻了最近的日程,“案子查的差不多了,被告讼师那边要是没有特殊的情况,就后天吧。”
  杜九言应是。
  “你等等。”齐代青想到个事,从桌案上的卷宗里抽了几份,“你不是让市舶司和各地县衙协助找大壮吗?”
  杜九言问道:“有消息了?”
  “没有!”齐代青给了她七份回函,“沿途往江南和山东以及保定几处都回函了,都说没有看到疑似大壮的人。”
  杜九言叹气,找人不容易,如果大壮不进城,那就算官府设卡去查,也很找到。
  “随缘吧。”杜九言说着,去了庄村,请了王家二老到府衙。
  三日后,徐田杀妻案第二次开堂审理。


第482章 上堂辩讼(二)
  顺天十年,府衙开堂审理的第一个案件。又在上元节前,许多人还是闲着的,所以府衙前一大早就聚集了很多听讼的人。
  “今年真是不太平啊,一个年节里出了这么多事。”
  “可不是,我就回了一趟山东老家,一回来就听到这么多事,死了几个女人,这又是一个。”
  “现在恶人怎么这么多。”
  “嘘,别说话,杜先生出来了。”
  “杜先生今天怎么没走大门?什么时候进去的,我们都没有看到。”
  “别说话,哪来的这么想法,肃静!”
  大家都安静下来。
  公堂内,齐代青拍了惊堂木,道:“带犯人徐田!”
  徐田被带了上来,几位证人在后衙等待。
  杜九言和贺封各站一边。
  今日立在杜九言身后的是周肖,他捧着杜九言要用的东西。
  “杜九言,你是原告,你先说?”齐代青道。
  杜九言各方行了礼,道:“初五下午,徐村的村民徐田,在村口处因家中经济纠纷,而将当时在池塘里洗衣服的妻子王氏扯起来打,当着全村人的面,他不但将妻子王氏打的起不来,更是大放厥词,要将她杀了。”
  杜九言说着一笑,“说句题外话,”话落走到徐田面前,道:“单捕头在这里,你要气不顺可以打他,打自己老婆,你不算个男人!”
  “我打他干什么,他又不是我媳妇。”徐田下意识回道。
  “不,是因为你知道打不过单捕头,不过捡软柿子捏而已。所以你不但不是个男人,你还是个怂包。”
  徐田怒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话。”
  “一会儿还有更难听的,怎么着!”
  “杜先生,你这是对我请讼人的侮辱。和案件本身无关。”贺封上前插话道。
  杜九言拱手,“方才打过招呼了,说了是题外。”她一顿,大声道:“以上乃我对这个人的看法,和本案没有关系,完全是因为我瞧不起,出口气而已。”
  外面有人啸了起来,喊道:“对,就是怂包,不是男人。”
  “感觉一样!,”杜九言笑着和说话的人拱手,接着道:“言归正传,当晚徐田去同村好友徐大力家中吃酒,酒吃了一夜,夜半时分徐田出去茅房,据两位证人所言,他大约去了半柱香的时间,这一点徐田自己也不否认。”
  “大人,关于这一点我要求传证人上堂。”
  齐代青道:“传!”
  徐大力和徐朝两个人被传了上来,徐大力将当晚三个人喝酒的事说了一遍,“……因为是后半夜,我和徐朝也睡了一会儿,就打了个盹儿,醒过来有一会儿徐田才回来。”
  “我看到他鞋子上都是泥巴,还问他去哪里了,他说他哪里都没有去,就蹲在屋角那边睡着了。”
  “然后他一边说着晦气,一边将鞋子袜子脱了放在炉子边上烤火。”
  杜九言颔首,又问道:“你刚才说你们三个人赌牌九,谁输了第二天请喝酒,那么谁输的最多?”
  “徐田输的最多。”徐大力道。
  徐朝跟着点头,“我们还说他打老婆晦气,手气臭。”
  “徐田,他们说的话你认可吗?”杜九言问道。
  徐田点了点头,“是、是这样没有错,但是我真的在屋角睡着了。”徐田道。
  “蹲在屋角睡着了。”杜九言说完,门外立刻有人道:“这不是鬼扯吗,这大半夜滴水成冰,在外头一会儿就能冻成冰疙瘩了。”
  “是啊,半夜在外面睡觉,且脚上的鞋子还在踩着泥水里湿掉了。”杜九言负手走着,问道:“徐田,你的鞋子在哪里踩湿的?”
  徐田道:“就在屋后头,当时我迷迷糊糊的,一脚踩到泥水里了。”
  “可是屋后根本没有泥坑。”杜九言问道:“你可有人证?”
  徐田摇头,“那是下半夜,外面怎么可能有人。”
  杜九言说着不再问他,而是拿了仵作验尸的卷宗,“经过查验,王氏死亡的时间,就在子时到寅时之间。”
  “这是时间线,徐田在消失的一炷香时间内,他没有时间证人。”
  “但是,他并不承认,他回家杀了王氏。”杜九言道:“那么他这一炷香干什么去了呢?”
  徐田道:“我睡着了!”
  “徐田!”贺封提醒他,“不要插嘴。”
  杜九言道:“大人,我要传召徐田的女儿徐红上堂作证。”
  “杜先生,”贺封道:“那是个八岁的孩子,并不能上堂作证。”
  杜九言道:“没关系,我们就听她说说话,她的话能不能成为证词,全凭齐大人判断。”
  她都这么说了,贺封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,因为按律法齐代青是不可能将八岁孩子的证言列入卷宗。
  “那就传上来听听。”齐代青道。
  徐红被带了上来,怯生生地站在公堂上,徐田一回头,她吓的跳起来,躲到杜九言身后动都不敢动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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