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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7章

大讼师-第2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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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薛先生认定路守正是凶手?”杜九言道。
  薛然面无表情地道:“那是自然,我的请讼人说的很清楚,他们进入案发现场时,受害人已经将死,除了路守正,还能有谁?”
  杜九言笑了笑,不到黄河心不死。薛然这手法也是特别,边走边退,你退他进,你进他退让你摸不准他的底线在哪里。
  “既如此,那就传证人吧。”杜九言拱手,和桂王道:“大人,我要传证人!”
  “传!”桂王道。
  薛然微怔,这个证人他不知道。
  韩氏被带到隔壁,杜九言问道:“韩氏,将你当天晚上被吵醒以后,所听到的声音,说一遍。”
  “是!”韩氏道:“那天晚上我原本睡着的,后来我宝宝醒了,我正要喂奶,忽然就听到楼上传来惊叫声。”
  “我以为是大小姐做噩梦就没有在意,哄着宝宝。但隔了一小会儿,又听到砰地一声响动。”
  “我吓的彻底清醒过来,想出去看,可我一走宝宝就会哭,于是我就抱着他偷偷出来,就在这时候宝宝突然哭了起来,我害怕的不得了,捂着他的嘴巴。”
  “然后,我在门缝里看到一个男人逃出去。我……我以为没事了,正想上楼去看看大小姐,忽然又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和打斗的声音,还有人说话的声音。”
  “声音不大的,但是窸窸窣窣我都听到了。我怕那些人会来我这里,我跑把门栓插好,抱着宝宝躲在房里。”
  杜九言问道:“隔了多久以后,楼上的人下来敲你的门?”
  “至少有一刻钟多的时间,因为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。”韩氏道。
  杜九言颔首,道:“那么,在路守正离开,到楼上的人下来敲韩氏的门,这足足一刻钟多的时间,发生了什么事?”
  杜九言看着卫正安,“发生了什么事呢?你不说,那我就辛苦点。”
  “把血衣拿给我!”杜九言道。


第260章 别太贪心(四)
  黄书吏将血衣递给她。
  杜九言抖开卫正安的当晚所穿的衣服,走到他面前,道:“根据你方才所言,你们衣服上的血迹,是救人搬动时沾染上的?”
  “是!”卫正安道。
  杜九言颔首,“除了搬动受害人外,可做过别的事,譬如将她身上插着的剪刀拔出来?”
  “没有!”卫正安道。
  杜九言满意地道:“好!”她说着,指着胸襟上的血迹,“那么你来告诉我,这些大的血点是如何上去的。”
  “我说了,是搬动受害人时蹭上去的。”
  “好一个蹭字!”杜九言道:“那么我来给你普及一下,什么是喷溅状血迹!典型的喷溅状血迹,是在一定面积内均匀分布的、圆点状的血迹,其面积的大小与破裂血脉大小有关,于距离的远近相反。距离越近,面积越小血点越大,反之,距离越远血点越小,面积则越大。”
  卫正安目瞪口呆,他从未听说过这样辨别血迹的说法。
  尸大也怔了一下,招呼着施常阳,“记上!”
  他们也有,但没有她总结的这么好。
  “卫正安,你说你没有杀人也没有拔掉受害人身上的剪刀,这些明显的近距离喷射的血迹作何解释?”
  杜九言看向黄书吏,“劳驾,将路守正的衣服给我。”
  黄书吏赶忙递上来。
  路守正的衣服上右手的有喷溅的大的血点,而胸襟上的血点却小一些。
  “路守正当夜,用玉枕砸了受害人的头,所以他的袖子以及衣襟上留有这些血迹,不但他的身上,受害人的床头以及帐子皆有。”
  “所以,你身上的这个血迹,唯一的可能就是,受害人被剪刀插入的一瞬间,你就在旁边。”
  杜九言将衣服丢在卫正安的面前,“这个故事不成立,我现在给你时间,你再给编一个好的故事出来。”
  卫正安垂着头和伍俊峰紧握着手,两人浑身冰冷,面色发白。
  “杜九言!”薛然道:“你这是威胁我的请讼人!”
  杜九言转头看着薛然,挑眉道:“他邀请我用证据来反驳他,现在我反驳了,薛先生当如何?”
  “还没完!”杜九言上前攥住伍俊峰的手腕,露出他手臂的伤口,“撒谎也要有点常识。你们说进房时,受害人半昏迷,见到你以为是同伙,就扑起来咬住了你。我告诉你那一剪刀的深度正中她的心,血液外流,心脏压力过大而无法外周供血,受害人就算不会立刻毙命,也必定会因为脑缺氧而死。”
  “简而言之,就是受害人在受到正中心口的一刀时,即便不是立刻死亡,也不可能回光返照扑起来咬你一口。”
  杜九言甩掉伍俊峰的手臂,看着两人道:“综上,喷溅状的血衣,以及伍俊峰手臂的伤口,足够证明你二人就是杀人凶手。”
  “怎么样,时间到了,你想到新的理由和故事了吗?”杜九言盯着卫正安,“很不错啊,跟踪尾随构陷嫁祸强奸杀人清理现场当场翻供,这一套你做的相当熟练,很是令人佩服!”
  “我没有!”卫正安道。
  杜九言道:“用你刚才回的我话来告诉你,用证据来反驳我。只靠你一张随时能翻供的嘴,毫无可信度!”
  “大人!”杜九言和桂王拱手,道:“按《周律、刑律、犯奸》,轮奸者并杀害妇女者,首犯枭首示众,同犯从!”
  “请大人依律明辨,从重处罚!”
  桂王一拍惊堂木,道:“好!”
  “学生有话说!”薛然上前一步,道:“就如你言,首犯枭首示众。那么你可知他三人,乃是昔日同窗。”
  “从无罪到有罪的辩讼历程很有心计,一步一步攻守兼备,不亏是薛先生啊!”杜九言道:“怎么,开始谈从前,那我就和你谈!”
  杜九言道:“三人昔日确实是同窗,但却是势同水火,并无同窗之谊!”
  薛然心头一跳,因为杜九言把他想要走到路堵住了。
  “当日,他二人随同路守正进入毕记杂货铺,三个同窗,先后进入案发现场,先后实施了奸占,若要论首,也该路守正为首!”薛然道。
  他不曾说过有罪或是无罪,只要这个案子能赢即可。
  这才是他今天在这里真正的目的。
  杜九言做的有罪辩讼,但最后的结果如果路守正依然被斩首,那么她就是输,而卫正安和伍俊峰能最后判斩监侯,也是他赢。
  “不是谈从前吗,接着谈啊。”杜九言根本不接他的话头,“当年,顽劣的路守正在书院读书,和伍俊峰是同窗同座,他打过他至少三次,还曾在他去世母亲亲手缝制的书包内小解。”
  “此矛盾,青山书院众多学子都记忆犹新,也都知道,伍俊峰对此耿耿于怀。”
  “薛先生,如此关系的同窗,你和我说他们伙同犯罪?你不如说杀人构陷更有说服力。”杜九言道。
  “我的请讼人生性绵柔,心地善良,他早就不再记得当年的事,所以当晚他追随路守正而去,只是叙旧并非报复更谈不上构陷。”
  “前后脚,卫正安甚至替路守正将现场脚印擦拭干净,这善后的行为,分明就是伙同。”薛然道。
  “薛先生上茅房吗?我先上过后,薛先生再上,是不是就算我们共同上茅房?”杜九言道。
  薛然冷嗤一声,“既然你不认同这个说法,我换个方向,只问你,如果路守正不进入毕记杂货铺,伍俊峰和卫正安会不会进入?”
  “因为案件由路守正主导,我的请讼人不过跟从,如此关系就是伙同。”薛然道。
  杜九言道:“什么是主导?是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中,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一方。路守正当夜和伍俊峰二人根本不曾见过,哪里来的相互依存,哪里来的主观能动性?”
  他二人你来我往,针锋相对,旁边所有人听的目瞪口呆。
  “老爷,杜先生……会赢吧?”王氏道。
  “会!”路励耘道:“杜先生年轻,思路清晰逻辑更紧,肯定会赢。”
  他身边,卫正安的兄长卫正平的冷嗤一声,“一个首犯,还好意思谈赢,赢了你们有脸活吗?”
  “你有从哪来钻出来的?我们夫妻说话,你何来资格插嘴!”路励耘道。
  卫正平啐了一口,“要不是你们家孽障儿子,我们正安就不会做错事,都怪你们。”
  “你再说一遍。”王氏一下子扑过去挠卫正平的脸,“我打死你这个混账,刚骂我儿子。”
  哗!
  两家的人扭打在一起,县衙门外如同捅了马蜂窝,嗡嗡声之下是嘈杂尖叫和嘶吼谩骂。
  围观的百姓嘻嘻哈哈蹲在一边看着,喊道:“打吧,打死一个少一个祸害。”
  “到一边打去,别耽误我们听讼。”
  “滚!”刘婶叉腰一喝,“再耽误听讼,老娘让你们后悔生一回。”
  打架的被撵到一边,路家人多势众,一对二打伍、卫两家,乒乒乓乓不绝于耳。
  “说话呢,嘘!”衙门外,大家继续听里面的辩讼。
  “你偷换了概念。”薛然道。
  “我的概念就是你的概念。”
  “那么,当夜路守正不进毕记杂货铺,这个案件还会不会发生?”
  “结果是,路守正不曾做过的事情,他二人做了!”杜九言道。
  “这存在因果,所以路守正是首犯,伍卫二人乃从犯!”
  “两个年近二十身负功名身强力壮的男人,他们头脑清醒,学识渊博、懂得规避律法甚至公然在公堂上撒谎翻供,这样健全且智力高于大多数的人,是不可能跟随跟从别人犯下杀人罪行!”
  “所以,一个嫁祸构陷之罪,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不会因为你在强词夺理扭曲律法,就能遮盖掩饰过去!”
  薛然道:“这和犯罪人是否学识渊博毫无关系,当夜二人饮酒致半醉,亲眼目睹路守正犯案,他们二人跟随跟从并不奇怪。”
  “好!”杜九言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就算二人跟从,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他二人奸杀了受害人,可是如此?”
  终于掉进了他的陷进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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