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女天下,腹黑冷帝盛宠妻-第37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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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睡。穴,方起身下牀。
“小珂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掖好被角,她走至窗前。
冬日的夜寒气逼人,淡淡的月华倾泻一地,如清凉的水沁润着世间万物。
窗户只开了小半扇,她负手而立,对空轻唤:“风。”不待她音落,一抹高大的身影就豁然现于窗外:“主子,属下在。”
“动用灵鹫门的所有力量,一日内找出绝门据点所在,一并查处血幻宫宫主的行踪。”
幽冷的眸光凝向漫漫月色,云轻舞声音无波,却不容置喙,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风揖手领命,随之身形一闪,不见踪影。
清晨,云鸿珂睁开眼,没看到云轻舞的身影,顿时惊慌地不停喊姐姐,声音里的无助,让人好不心生疼惜。
“姐姐在呢,在呢!”云轻舞端着托盘,推开门,急忙进屋:“想着你这两日都没好好吃东西,姐姐亲自到厨房给你做了些吃食。”
云鸿珂怔愣半晌,眼里的无助和惊慌才逐渐散去。
“吃。”他嘴里挤出一字。
“洗漱后,姐姐再喂你用饭菜。”
招呼两个小丫头进屋,伺候云鸿珂洗漱好,云轻舞将托盘端到牀边,唇角噙笑道:“快看看这几样菜色,喜欢吗?”云鸿珂往盘中看了眼,乖觉地点点小脑袋:“只要是姐姐做的都好吃。”
云轻舞心中一酸,伸出食指轻戳戳他的额头,笑容亲切道:“嘴巴真甜,都会哄姐姐开心了!”惹人疼爱的小家伙,从未吃过她做的饭菜,却懂事地说出那么一句熨帖之语,如此聪明乖觉的孩子,让她怎能不心生怜爱?
云鸿珂笑容腼腆:“姐姐,我自己吃。”伸出手,他欲拿起筷子,被云轻舞闻言阻止:“你胳膊上有伤,过两日再自己用饭菜。”伴音起,她不由自主想到云鸿珂身上的那斑斑伤痕,眼角又禁不住湿润起来。
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,云鸿珂懂事地道:“姐姐不伤心,小珂身上不疼。”闻他之言,云轻舞的心微微扯痛了下。
别过脸,逼退眸底的湿意,她换上柔和而温暖的笑容,道:“姐姐没有伤心,姐姐只是被我们家小珂的坚强感动了。”语落,她喂云鸿珂吃口菜,等他咀嚼咽下,又喂其一口米粥。“姐姐也吃。”云鸿珂忽然道。
“乖,姐姐在饭厅已用过膳食。”
云轻舞回他一句。
昨晚在淳王府发生的事,并未传开,但文帝被淳王的恶行气得怒不可遏已,然,考虑到这算得上是皇家丑闻,且事情一旦曝光,有损云鸿珂和工部侍郎府的嫡小公子,以及另外几名被淳王虐死的男童的名声,文帝不得不忍下满腔怒火,着宫衍将妥善处理,又在今个早朝后,留下工部侍郎到宣露殿叙话,说会给其一个交代。
对此,工部侍郎没有异议,不,准确些说,他作为臣子,不敢有异议。
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,云老太师在孟氏屋里用罢午膳,就起身去了前院书房。自打昨日知晓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病死,而是极有可能被嫡妻下毒致死,他的心就被满满的愧疚填满,同时,他甚是恼怒孟氏,却因夫妻多年,没和其撕破脸,只是没再与这位明媒正娶,身份高贵的发妻多说一语。
孟氏见他冷脸相对,心中自是气愤,可一想到曾经做过的事,又不敢向往日一样闹脾性。
“主子,老爷这是怎么了?”
吕嬷嬷捧上一杯热茶递到孟氏手上,垂眸琢磨片刻,抬眼问道。
“他都知道了。”孟氏脸色阴沉,嘴里挤出一句。
“……”吕嬷嬷不解。
孟氏置于膝上的手攥紧,近乎咬牙切齿道:“昨个在那贱。种府上,我一时不察,着了云轻狂那个野小子的道,被老爷看出那贱。人的死与我有关。”吕嬷嬷当即怔住:“那位云公子是如何知道当年之事?”话一出口,她脸色骤然生变:“是三爷说与那位云公子的,也就是说三爷早已对他姨娘的死生疑。”
“他知道的多着呢!”孟氏眼神阴冷,语气森然道:“中毒,禁术,这些他都知道。前去边关之前,他过来与我丢下的那些话,摆明是在与我摊牌。”
吕嬷嬷思索片刻,道:“三爷只是猜测,主子大可不必担心当年之事败露。”
“败露又能如何?我还就不信他能拿我怎样。”孟氏冷哼一声,将吕嬷嬷之言全然没当回事。
“主子……”吕嬷嬷看她一眼,小心翼翼道:“三爷是皇上的寵臣,九小姐又是太子。妃,加上那位云公子在民间的名望,一旦三爷掌握了那些事的证据,皇上到时……”没等她把话说完,就被孟氏截断:“证据?你觉得他能拿到什么证据?”经手之人皆已被她处置了,现如今除过他们主仆两人,就剩下无痕知道,而他是她的同门师弟,万不会将那些事说出,毕竟他也牵扯其中,再者,血幻宫被云轻狂所灭,无痕恨那野小子都来不及,怎可能指证她是谋后主使者。
“是老奴多虑了。”吕嬷嬷垂眸,恭谨道。
孟氏却又道:“我呕的是,再怎么说,我和老爷夫妻多年,却抵不过那贱。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他恨我恼我,但又顾及子大爷、四爷,还有皇后他们的脸面,不与我将事情挑明,反用冷脸来膈应我。”
吕嬷嬷宽慰:“主子放心,老爷是明白人,不会因为一个女人,就真的和主子离心。”
“不会么?”孟氏唇角牵起一丝冷笑:“我其实一直都知道,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只有那个贱。人,而我,只是他的嫡妻,只是他仕途上高升的踏脚石。”
言语到这,她眼里骤然间聚满恨意:“那践人母子害得我多年郁结在心,没成想,突然出来的野小子,又连番在府里生事,害得四儿一房死的死、疯的疯,最为过分的是,就在昨日,那野小子竟然当着我的面,丝毫情面都不留,重伤我的乖孙儿,这口气堵得我喘气都难受。”
“珂少爷失踪真与戬少爷有关?”吕嬷嬷问。
孟氏瞥她一眼:“戬儿是被人逼。迫,不得已之下才为之。”
吕嬷嬷没有出声,孟氏叹口气,又道:“四爷让我很失望,就因为没了仕途,便每日醉于脂粉香中,连戬儿出事都不过问,这样做只会让戬儿对他这个父亲愈发寒心。”
“老夫人,宁王殿下到咱们府上拜访来了。”门外传来丫头禀报声。
孟氏一怔,转瞬道:“知道了。”吕嬷嬷见她没有起身,禁不住问:“主子不打算见见宁王殿下?”
“宁王要是有心,自会过来看望我这外祖母,再说了,他这会子到府上来,多半是有事和老爷、大爷他们相商,我一妇道人家在场不合适。”嘴上虽是这么说,实则孟氏很想去前院看看,顺便与她的乖外孙说两句话。
她可没忘那日在丽宛殿中发生的不快。
然,有些事有些话心里想想可以,没到时间说出来,会适得其反,因此,她得等,等到储君之位易主,等到宁王成为太子那日,再与其好好说叨一番。
宫澈到太师府,没有见云汉文几兄弟,直接就往前院而行。
“我跟着你妥当吗?”白子归走在他身侧,静默良久,浅声问道。宫澈脚步微顿,转向他露出抹轻淡的笑容:“临出府前是你提出要与我一起的,该不会这会儿忘了不成?”
“没忘。”
白子归微怔,继而摇摇头。
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,觉得待在这人身边才会心安,但,让他想不通的是,住进宁王府,在身旁之人身边已待了数日,他的记忆并没有增加。
“走吧,咱们要见的是我外祖父,你是我的朋友,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。”宫澈温声道。
白子归颔首,与他继续前行。
云老太师本在书房静坐,听到下人禀报宁王到访,立时起身步出书案,往书房门口走。宫澈一看到他,笑着行礼:“澈儿见过外祖父。”“使不得,使不得!”云老太师诚惶诚恐地边摆手边道。
宫澈笑道:“没什么使不得的,您是澈儿的外祖父,又是当朝的老太师,受澈儿一礼不为过。”白子归在他身旁站着,见云老太师的目光看过来,礼貌地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,熟料,云老太师一看到他,神色蓦地生变。
“外祖父,这位是我的好友,姓白,名子归。”宫澈似是没留意到云老太师的异样,出言向他介绍白子归,而后又对白子归介绍道:“子归,这就是我的外祖父,曾任当朝太师。”
云老太师到底身居高位多年,听到宫澈的介绍,脸上表情很快恢复常态,礼貌地与白子归道:“白公子相貌堂堂,真是一表人才。”对于他的称赞,白子归神色淡淡,没做出多大反应。云老太师也不觉得尴尬,宫澈却干咳了两声,替白子归解释道:“子归不喜言语,还望外祖父见谅。”
“没事没事,走,到书房坐。”云老太师表情到位,摇摇头,请两人进书房叙话。是他么?容貌一模一样,名姓也一样,若真的是他,为何眼神是陌生的?
云老太师心绪起伏,如浪涛翻涌。
先是出现个凤瑾,与多年前已死的铭亲王府世子相貌无二,此刻,在他眼前又出现一位故人,一位突然失踪,多年不见的故人,不,他尚不能肯定这叫白子归的就是他的故人,毕竟多年过去,那位故人假若还在世的话,不可能还如此年轻。
也不对,同名同姓,容貌相同,除过眼神有那么些陌生,这个白子归和他那位故人简直就是同一个人。
凤瑾……
白子归……
这两个人相继出现,难道……难道与当年之事有关?
“外祖父,太子已和我撕破脸了。”
宫澈在椅上落座,看向云老太师开门见山道。
“你们……”云老太师敛起思绪,与他四目相接,一脸凝重:“太子与你应该比亲兄弟还要亲。”都是他的外孙,都同样优秀,但在他看来,太子来日坐上高位,那是名正言顺,如若储君之位中途易主,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,更何况会兄弟阋墙,乃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