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色猫杀人音乐-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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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山兄妹跟朝仓一起离开局长室。外面有个少女,正在跟道原和代争论什么。
“你这样说我有什么办法……”道原不胜其烦的样子。
“道原小姐,发生什么事?”朝仓问。
“先生,这个人说……”
“我叫滨尾由利子。”少女对朝仓说。十八九岁的模样,服装打扮像是大学生。
“有什么事呢?”
“我来找我母亲!”
朝仓困惑地说:“这里不是警局,不过有位刑警先生在这儿!”
“不是这回事!”少女有点逼不得已似的。“我母亲应该来了这里应征比赛的厨师!”
“哦。可是实际上来的是市村女士呀!”
“可是,我母亲说过她要来这里的!”
“那个人确实来过。”道原和代插嘴说:“须田先生本来决定录用她,但在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推辞不做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滨尾由利子问。
“是的。所以才决定录用后来的市村女士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。我母亲迫切的想接这份工作。”
片山走前几步。“对不起。我是警方人员。你母亲是不是失踪了?”
“是的。”少女点点头。“我的住家离大学很远,所以寄宿。父亲早死,剩下母亲一人。她说反正有空,而且喜欢音乐,这才迫切的表示愿意应征这份工作。”
“原来这样。”
“昨天我回家一趟,不见母亲的面。我以为她来这里了。不过,奇怪的是她一直没跟我联络。她一个人独居,如果出远门的话,一定事先通知我的。”
“会不会出门旅行了……”
“我一看屋里的情形就知道不是,而是准备当天回来的样子。碗筷还浸在水里,手提箱也没带走。我问过附近的人,都说一个多礼拜没见到我母亲,这才开始担心……”
“所以跑来这里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不过,她已经辞掉这份工作……有可能在别的地方遇到意外了。”
“哥哥!你帮她查询一下如何?”
“也好。请等一会。”
朝仓有事先离开,片山就借用事务所的电话。
“你母亲叫什么名字?”
“滨尾恭子。”
“相貌和服装有什么特征?”
“大概是穿灰色的套装吧!她出门办事通常就穿这件,而且我在衣柜里没找到这套衣服!”
“身体有什么特征?譬如手术的痕迹、烫伤的疤痕之类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说着,滨尾由利子竟然哭了起来。晴美急忙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。
“没事的。一定是受伤住院了,没法子写信告诉你,不要担心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少女还在啜泣。片山干咳一声,问道:
“你母亲做什么事?有没有工作?”
“就在不久以前,她还在一名政治家家里当厨师。她很会做菜,这才想来应征这份工作的。”
“哦!”片山突然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过“厨师”这个名词,好像是在一个不相称的地点。什么人提起的呢?
“哥哥!你在发什么呆?快去打电话呀!”晴美不耐烦的催促它。
“好,知道了!”片山急忙拿起话筒,不料手一滑,话筒掉在桌面上,发出彭一声响,幸好没摔坏。
“如果摔坏了要你赔!”道原和代瞪他一眼。
“抱歉,我的手没拿稳……”片山说到这儿,暗吃一惊。对了,那只手!南田说的,那是厨师的手!
“怎么啦?哥哥,你疯啦?”晴美担心地问。
片山回头望着滨尾由利子,说:“请你跟我来!”
想到几十分钟后出现的悲凄光景,片山的心隐隐作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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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确认了?”根本刑警问。
“脸色惨白,差点晕倒了。”片山说。
“这也难怪,看到那张脸被毁得不成样子。”
“她说体型和手的感觉很像,然而变了颜色,无法肯定。死者有看牙医,正在请他帮忙鉴别。”
滨尾由利子在晴美的搀扶下走出来,后面跟着的是牙科医生。连医生也苍白着脸。
“医生,怎么样?”片山问。
“那个确实是滨尾恭子女士。”
“不会错吧!”
牙科医生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。“牙科医生即使会忘记病人的脸孔,却会记得病人的牙齿。最近她常来看牙齿,所以我肯定是她没错。”
滨尾由利子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。一股难受的沉重气氛笼罩室内,暂时谁都不能开口说话。
根本刑事满脸愁容的走近滨尾由利子。“我很同情你。你母亲是叫滨尾恭子吗?年龄多大?地址和出身地在哪儿?”
根本故意问些死者的资料,使对方忘掉悲哀振作起来。
“我没事了!对不起!”由利子表现了坚强的一面。
“你母亲有没有与人结怨成仇?”
“我想没有。她的心胸广阔,喜欢帮助人,人缘很好。”由利子踌躇一下才说:“当然,我不可能了解母亲全部的生活。她也会跟人吵架,不过,不至于遭人杀害那么严重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须不需要通知什么人?”
“我有个叔叔住在名古屋……”
“好,你来这边,打电话给你叔叔吧!”
根本扶着滨尾由利子出去以后,片山和晴美相视一眼。
“死者的手上印着墨迹,原来是写‘史坦威’!”
“你的看法呢?若是抢劫,没有必要杀人毁容吧!”
“也许不想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吧!”
片山陷入沉思。这宗命案也跟比赛的事有关吗?如果是的话……
“我们的想法似乎一致!”晴美说。“如果她是因着应征厨师而被杀的话,可疑人物就是……”
“实际做了厨师的人──市村智子!”片山摇摇头,表示无法置信。
“还不知道。会不会是她安装窃听器?”
“我要查查看。还要调查她的背景。”片山疲倦地说。“唉,事情愈搞愈大了!”
“那样表示接近破案的阶段了!”
“是就好了!”片山毫无信心地说。“如果是市村干的,须田就与窃听事件无关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若是市村智子收买了须田,她何必杀死滨田奇%^书*(网!&*收集整理恭子?只要叫须田找个不录用她的理由不就行啦。”
“有道理。事情愈来愈复杂了!”
甫进玄关处,就听到客厅传来的弦乐声。片山往乐声的来处走去时,有人喊他。
“片山先生是吗?”管区的刑警从书房走出来。“我在等你。现在由你接班,我要回去啦!”
“辛苦了。有没有特殊的境况发生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好吧。以后的事让我来处理好了。”
片山把那位相貌堂堂的刑警送走后,锁上大门,走进声乐处处闻的客厅。
弦乐二重奏刚好以优美的和音结束。演奏者是两位男性──古田和丸山。片山想:什么风把他们吹在一起?
“片山先生,回来啦!”樱井麻理发现他,站起来。
“好像很愉快嘛!”
“男人都得听她们使唤了!”古田说。
“在四位美女听众面前演奏,紧张死了!”丸山的话叫女孩子嘻哈大笑不已。接着传来一声“喵”。
“哦,福尔摩斯小姐也在听演奏?”片山说。
“它一定是在抗议不止四位美女,而是五位!”轭纪子幽默地说。
“一紧张,肚子就饿了。”丸山说。“还有三十分钟才能晚餐哪!”
“真羡慕你!我可没有食欲……”长谷和美说。
“还说呢!刚才那盒饼干,一半以上是你一个人吃掉的!”轭纪子取笑她。
也许因着当时的气氛和谐平稳,而轭纪子的话没有带刺,所以长谷和美并不生气,仅仅半娇嗔的哼了一声。
距离决赛只有一天,大家反而轻松下来,气氛和睦。不知是因为充份练琴而有了自信,还是紧张过度的反面?
“你回来我就放心了。”樱井麻理在片山身边坐下。“我母亲没什么事吧!”
“放心好了。栗原警长说,她满脑子是比赛的事!”
“母亲就是那样。”麻理有点寂寞的笑笑。“我时常在想,万一我遇到车祸不能拉小提琴了,她会不会从此不再爱我?”
“怎么会呢?”
“我想大概不会。不过,母亲是个执着的人。有时我在拉小提琴时,觉得母亲好像上了我的身似的!”
“又不是玄学怪谈!再说,你自己不是很喜欢小提琴吗?”
“嗯。不过,我不知道这次比赛结束以后,我将何去何从?我想独自生活,又想跟爱人在一起……”麻理用一双湿润的眼睛凝视片山,片山赶快站起来说:
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然后逃出客厅。
当他准备上楼时,市村智子从饭厅走了出来。
“刑警先生,要吃晚饭啦!”
“知道了。我去打个电话,你们先吃吧!”
片山心想:搞不好这个女人就是杀人凶手!
市村智子走向客厅,突然停下来问:“刑警先生!捉得到凶手吗?”
“这个……也许不是马上,不遇一定捉拿元凶归案!”
“拜托了。大家好像玩得很愉快,其实内心紧张无比。希望能够让他们安心的参加比赛!”
“我们会全力以赴!”
“对不起,我太多嘴了。选有,水果刀找到了没?”
“好像还没找到。房子实在太大了……”
“是吗?我一直挂在心上。你知道啦,大久保先生用剃胡刀割断手腕……”
“你怕有人偷水果刀去自杀?”
“不。我只是……觉得不放心。”
“遗失水果刀不是你的责任。不必挂在心上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。对不起,打搅了。”
市村智子走进客厅后,片山才上楼。市村智子对他讲那番话的用意何在?一有怀疑,好像什么都不对劲了。
打电话不过是借口,目的是避开麻理。实际上他也觉得,应该是发现什么真相的时候了。
“片山吗?”栗原的声音很开朗。“我正想找你。”
“找到什么眉目了吗?”
“女尸的身份揭晓了。”对面传来栗原翻笔记的嘧窸窣声。“名叫小诗妙子,独生女儿在四年前死了,自此得了精神病,经常在医院进进出出的。丈夫早逝,没有什么亲人。”
“谁来认尸的?”
“一个远房砚戚,她看到报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