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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2章

你曾是我唯一-第6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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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贺峰经常去京城开座谈会,不是没从旁人嘴里听说这个名字,但是一直无缘得见其真面目,没想到他念念不忘的人,竟离他这么近。

    贺东辰心中难过,他握住父亲满是皱纹的手,“爸,她想要认回雪生,您说我应该该怎么办?”

    贺峰现在已经考虑不到这些事情了,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有些失神,“竟是她,竟是她!”

    贺东辰拧紧眉头,他本是不愿意告诉父亲这件事,可是现在事关雪生,他必须找个人商量,雪生的身世总会真相大白,到那时,他们再也隐瞒不下去。

    与其让别人说,不如由他们亲自开口,取得主动权。

    可是父亲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问题上,他似乎还牵挂着那个女人。他想起那个强势的男人,身居高位者,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场。

    也许那个男人,比他更不想,让雪生和徐卿沾上关系。

    “她现在住在哪里,我要去见见她。”贺峰抬头望着贺东辰,他要去见见她,这么多年了,哪怕是在梦里,他也想看看她。

    贺东辰盯着贺峰,他道:“爸,您现在见她又有什么用?”

    “你告诉我她在哪里?”贺峰激动地攥着贺东辰的衣领,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,30多年了,他终于知道她在哪里,他怎么还冷静得下来?

    “爸!”

    “说啊!”贺峰激动得脖子上青筋突出来,“你不说是吧,那我给雪生打电话,我让她告诉我。”

    贺东辰现在有些后悔,不该告诉爸爸徐卿还活着的事,他说了一个地址,贺峰放开他,匆匆往楼上走去。过了几分钟,他从楼上下来,已经换了一身西装。

    门外传来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,贺东辰拦在他面前,“爸,您冷静点,就算您要见她,也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
    “我等了三十多年了,东辰,我要是现在不去见她,我会后悔的。”贺峰说完,推开他的手臂,大步走出别墅。

    贺东辰看着父亲的背影,身后传来脚步声,他回头望去,看见二楼缓步台上站着银欢,银欢脸色惨白,神情破碎地看着大门,眼泪疯涌而出。

    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,到底还是抵不过初恋的一根手指头,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男人,只是对象从来不是她而已。

    贺东辰握紧拳头,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。

    门外汽车驶离,很快安静下来,而这种安静,却让人感到窒息。

    贺峰坐在后座上,他整个人因为激动而轻颤着,他双手握拳搁在膝盖上,不停催促道:“再开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”

    他担心去晚了,就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
    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,这样的路况已经跑到八十码了,他不敢再提速。

    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庄园外面,庄园内灯火通明,贺峰透过车窗看着庄园方向,他那样迫不及待的赶过来,真的到这里了,他却近乡情怯。

    30多年了,他们都已经变了,谁也不是当初的模样,都变得面目全非。

    司机转头望着他,问道:“老爷,要进去拜访吗?”

    贺峰的唇哆嗦着,庄园大门离别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,这里什么都看不见,可是他却看见了盘桓在他们中间的一条洪沟,那是无论如何也翻越不过去的。

    良久,他闭上眼睛,眼里湿润,他怅然道:“回去吧。”

    “已经到门口了,老爷不去见见故人吗?”司机诧异极了,他该是很想见到这位故人的,大晚上的急着赶过来。怎么到了门口,反而不进去了?

    “我说回去!”贺峰的声音多了一抹凌厉与愠怒,最初的冲动已经消失了,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惆怅。

    司机不敢再多话,发动车子驶离庄园。贺峰转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庄园,一时心如刀割。30年的分离,淑惠,你还愿意见到我吗?

    你一定不会想要见到我吧,是我辜负了你,所以这后半生的孤寂,是对我最好的惩罚。你既已幸福,我不打扰就是。

    贺峰收回目光,看着前方,眼前掠过往日的一幕又一幕,那些他从舍不得忘记的回忆,珍贵的回忆,一直珍藏在他记忆里,可是现在,已经物是人非。

    再见,只不过徒添伤感罢了。


第296章 又不是没见过,遮什么遮 (15600颗钻加更)

    吃过晚饭,沈晏白玩了一天,累得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,荷兰兔趴在他身上,一人一兔的睡姿格外和谐。贺雪生坐在旁边,本来想摇醒他。让他洗了澡再睡,到底不忍心吵醒他。

    担心他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。贺雪生起身弯腰抱他,结果睡着的孩子格外的沉,她抱了一下没抱起来,沈晏白在她怀里不安的蹭了蹭,转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,腿压到荷兰兔身上,荷兰兔受惊醒了,猛地跳起来,连跳几下吓了地,红红的双眼惊悚地瞪着沙发,还心有余悸。

    贺雪生莞尔,她蓄了蓄力。正准备一鼓作气将沈晏白抱起来,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,“我来吧。”

    贺雪生抬头,看见男人从楼梯上徐徐走下来,她站直身体,往后退开一步。沈存希走到她身边,弯腰抱起沈晏白,动作轻松。

    突然的悬空,沈晏白惊醒了,他掀开一条眼缝,瞅见沈存希,他喊了一声“爸爸”。继续睡了过去。贺雪生跟在他们父子身后,有时候觉得他们父子相处的模式很奇怪。沈存希看着对沈晏白很漠视,其实也会有温柔的一面。

    比如这会儿他们上了楼,来到沈晏白房间,沈存希把他放在床上,就转身出去了。贺雪生正想着他连被子都不给孩子盖上,万一明天着凉怎么办?

    正埋怨他粗心大意时,他却端着一盆热水进来,衬衫衣袖挽起,露出一小截结实的手臂。腕上的钢表已经摘了,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。

    他拧了把热毛巾,仔细的给沈晏白擦了脸和手,这才将热毛巾扔回盆子里。

    贺雪生怔怔地盯着他的左手腕上的疤痕,每次看见这道疤痕,她心里都有种异样的感受,她很想知道,他是怎么伤的,怎么会伤到这么要命的地方?

    察觉到她的目流连在自己的左手腕上,沈存希下意识放下衣袖,遮住伤疤,他道:“出去了,让他睡觉。”

    贺雪生见他端起热水盆,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沈存希去了公用的洗手间,贺雪生则回了房。累了一天,她这会儿沾床就想睡,可是还得去洗个澡。

    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,刚脱了衣服,站在花洒下面,浴室里响起“咔嗒”一声,移门被人推开,沈存希站在门口,目光深邃地盯着她。

    贺雪生吓得不轻,被他这样瞧着,她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,她脸颊涨得通红,连忙伸手遮挡身体,结果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,最后闹了个大红脸。

    沈存希步进来,顺手关上移门,慢条斯理的解着纽扣,瞧她局促不安的样子,他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,“又不是没见过,遮什么遮?”

    贺雪生咬着下唇,看他已经脱了衬衣,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,作势去解皮带,她羞得无地自容,连忙背过身去,让他看后面总比看前面好,她羞涩道:“沈存希,你快出去。”

    “不要!”男人任性得很,把自己剥得精光,他踩着地砖,缓缓走到她身后,花洒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,沈存希轻轻搂着她的腰,感觉她的身体在怀里轻颤,他没有近一步的动作。

    洗完澡出来,贺雪生整个人都快虚脱了,她身上裹着浴巾,被沈存希抱着坐在床上,他则转身去拿毛巾,很快就去而复返,他长腿跪坐她身侧,轻柔地给她擦头发。役鸟亚血。

    贺雪生微垂着脑袋,心里说不出来的羞窘。刚才在浴室,他承诺不碰她,可却用手与目光,将她侵犯了一遍。这个妖孽男人,总是弄出新花样来折腾她。

    沈存希将她的头发擦至半干,然后去拿吹风给她吹头发。贺雪生像个布娃娃一样坐在床上,任他服侍自己。他的长指穿过她的湿发,有一种缱绻的味道。

    贺雪生在这种暖热的风中,靠在他怀里,眼皮都在打架,最后抵不住困意,沉沉睡去。

    沈存希吹干了她的头发,看她已经睡着了,他薄唇勾起,垂眸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,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记,然后将她放回床上,自己跟着躺了进去,搂着她安眠。

    时光如白马过煦,光荫似水,转眼已经到了17号,明天是歌剧回归的幽灵演出的日子,贺雪生早早就定了票,虽然已经看过剧本,剧本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但是既然已经定了票,就没理由浪费掉。

    沈存希晚上有应酬,贺雪生回了贺宅,她听说贺峰病了,这次病情来势汹汹,他在床上躺了快一周,病情没有好转,反倒是越发严重了。

    她特地回来探望他,见到贺峰时,贺峰整个人瘦了一圈,眼窝深陷,眼睛突出来,脸颊上已经皮包骨头。贺雪生没想到他病得这么严重,看见他时,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。

    贺峰这会儿刚睡醒,精神很好,看见贺雪生站在那里流泪,他向她招了招手,“雪生,过来坐。”

    贺雪生心里难受极了,她快步走过去,握住贺峰瘦骨嶙峋的手,哽咽道:“爸爸,您病得这么严重,怎么也不让人告诉我?”

    “年底事多,你很忙,我不想让你分心。”贺峰说着,忍不住咳嗽起来,直到咳得脸颊通红,才气喘吁吁的止住,贺雪生连忙倒杯雪梨水,喂到他嘴边,看他小口小口的喝完。

    她责怪道:“什么事情比得上爸爸重要?您不该让哥哥他们瞒着我。”

    贺峰靠在枕头上,看着女儿娇嗔的模样,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面孔,脸上多了伤感,他握着她的手,取笑道:“爸爸以为你现在有了男朋友,就忘记爸爸的存在了。”

    贺雪生脸颊一烫,沈存希缠人得很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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