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星 作者:七七家d猫猫 完结-第46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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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使得电影思想的严肃性和非凡的艺术表达都达到了罕见的深度。
在故事的最后,犹太民族终于迎来了他们的黎明,一个黑暗的时代终于终结了,遥远的地平线上走来了劫后余生的犹太人。人们也在压抑中透出了气,他们从黑暗中走来,就如同从黑夜走向黎明,一步一步走向曙光,天空慢慢地变蓝了,先是藏蓝,然后是浅蓝,最后是明艳的蔚蓝,犹太人终于走到了明亮的蓝天之下。
从色彩到黑白再到色彩,电影对于色彩的运用象征着心境的转换,简单却深刻地融入了整个故事,滑入心底,有着无与伦比的效果。
最后一块拼图则是配乐,可以说这也是电影之中最重要却最容易被忽略的部分。
约翰…威廉姆斯(John。Williams)这位有可能是影史最为的配乐师,在先后四次拿到奥斯卡小金人还有无数提名席位之后,再次为我们奉献了一次经典。可以说,是这部电影改编了威廉姆斯的创作,形成了新的巅峰;也可以说,是威廉姆斯的出众配乐,加深了影片主旨。但无论如何评价,这部电影的配乐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是血肉相连、是真实迸发出的完美作品!
他用中提琴的悲怆让人忏悔那一段岁月的罪恶;他用尖锐刺耳的小提琴来诉说那一段历史的悲愤和凄凉;他用奔腾豪放的钢琴来反衬那一段肆无忌惮屠杀的残酷和冷血;他还用唱诗班演唱童谣来感悟内心的悲痛和救赎……那一份深刻的痛楚,悄悄诉说着内心的疼痛而悲伤。
电影的海报是一只大人的手抓住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小手,那只手是如此具有冲击力,却又势单力薄,在那个癫狂的年代,清醒的终究是少数,就如同电影里的配乐一般,那缓进缓出的背景和极富技巧性的节奏,在不断地描述,描述那一幅幅画面,麻木的眼神、麻木的动作和最后麻木得被毒气带走最后的一丝残喘。
生命不再高贵和神秘,剥除了衣物,剥除了人类最后一张怜悯的虚伪面具,在六百万具尸体面前不动声色,就像唱诗班少女们的清唱,没有感情,甚至除了声音,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。那琴声如怨如慕、如泣如诉,忧伤的旋律彷佛在诉说着犹太人的悲惨命运,但细听之后,流畅的旋律中又有一些亮色和希望,正如电影开篇时的那一缕烛光。
在电影的最后,钢琴的独奏悄悄地拉下了帷幕,所有故事都在时间之中消散,没有人忍心出生打断这压抑空旷的钢琴声,所以小提琴又悄然而至,又来升华这首充满血泪的诗歌。那一抹在黑暗之中消失的色彩,却化作音符留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底。
斯皮尔伯格用最朴素的镜头、最朴素的色彩、最朴素的手法,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最斑斓的故事。”
第491章 绝佳表演
“芝加哥太阳报”、“综艺”这两份影响力深远的媒体都为“辛德勒的名单”大唱赞歌,这对于业内人士来说是值得借鉴的观点;而对于普通观众来说,“洛杉矶时报”的影响力无疑才是更加巨大的。
尼古拉斯…麦克伦这一次也毫无疑问地撰写了影评,而出人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是,他把主要视角放在了雨果身上,这也延续了他从今年二月份以来对雨果的一贯青睐。
“‘辛德勒的名单’首映式结束之后,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,有许多观众都包围住了雨果,希望能够近距离接触这位魅力十足的演员,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与他握手,更不要说拥抱了,热闹无比的包围圈是首映式现场最为喧闹的角落之一,可看起来却又像是最冷清最理智的角落。我询问了许多观众,得到了相似的答案:他太可怕了。
是的,电影里那个暴力血腥、冷酷残忍的纳粹军官,让每个人都产生了恐惧,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就好像烙印一般深刻地印在了脑海之中。
雨果…兰开斯特的帅气得到了诸多认同,无论是‘义海雄风’还是‘闻香识女人’,更不要说那部‘西雅图夜未眠’了,雨果温柔、帅气、坚毅、幽默而富有内涵的绅士外貌,赢得了无数女士的芳心。而在‘辛德勒的名单’里,他挺着一个硕大的肚腩,身穿纳粹军装,头发一丝不苟,雪茄不离手,那双平静的眼睛里隐藏着被战争时代所污染的冷酷和残暴。
正如奥斯卡…辛德勒所说,没有人一出生就会杀人,如果没有战争,阿蒙…戈斯最多只是一个小恶霸而已,却不是杀人机器。但就是这场战争,让每一个人都变得不由自主,内心的恶魔被释放出来,肆无忌惮地毁灭这一切。
如果说辛德勒代表的是战争年代里那一缕稀薄的希望光芒,那么阿蒙…戈斯代表的就是战争年代里在不断自我挣扎、自我迷失、自我放逐的那一批人。战争,会释放黑暗,还会让黑暗变得更加可怕。
辛德勒和戈斯其实就是战争之中两种十分特别的群体,辛德勒精明过人、阅人无数,在党卫军高层之中如鱼得水,在各大高层之中自由游走,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军官、吸引了女人,还吸引了犹太人,所以他成功地利用战争发财,后来也成功地利用人性的贪婪拯救了生命。
而戈斯就是另外一个例子,草根出身、缺乏知识、粗鄙低俗,面对大场面时想要表现得体,却往往容易出丑,即使身为党卫军的军官,并且掌管整个普拉绍夫集中营,但他骨子里的自卑还是让他缺乏底气。所以戈斯一直想要融入上流社会,他渴望掌握权力、得到认可,渴望证明自己的存在。
战争,就成为了这两个人的舞台。
戈斯依靠着自己坚定不移的纳粹信念爬山了军官位置,所以他以折磨集中营的犹太人为乐,享受着自己掌握这一群人生杀大权的快感,他漠视生命,把射杀犹太人当做游戏,而他就是这一个世界的上帝。
但是当戈斯遇到辛德勒时,他才知道,自己的世界太过渺小,真正的世界十分宽阔。辛德勒熟练而风趣的身影,在诸多军官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那一份自然和优雅,轻而易举地将整个世界都掌握在手中。看到这样的辛德勒,戈斯有些紧张,还有些仰慕。
在电影里两个人初次见面时有这样一个细节,辛德勒在戈斯旁边的位置坐下进行用餐,戈斯小心而谨慎,想要强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施展地询问到,‘那是丝绸衬衫吗?’
‘当然。’辛德勒迅速地回答到,他没有看向戈斯,也没有停下吃饭,因为此时的戈斯只是党卫军介绍给辛德勒合作办厂的下级军官,他并没有把戈斯放在眼里。
戈斯注意到了辛德勒的随意,他有些尴尬又有些沉默,结结巴巴地感叹了一句‘它,它的色泽可真漂亮’,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,但不知所措的眼神和手势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。
戈斯佩服的就是辛德勒这样的人,优雅、绅士、博学、深得人心,戈斯想要成为这样的人。于是,他开始学习辛德勒的行为举止,他穿上辛德勒送来的时髦衬衫,用和辛德勒一样的名贵马具,和辛德勒在同一个桌上吃饭,和辛德勒一样与同样的姑娘跳舞,他甚至开始学习辛德勒建议的皇帝权力‘我赦免你’。
但可惜的是,辛德勒的人生观和戈斯学不来的,作为一个纳粹军人,戈斯相信纳粹帝国的美好前景,戈斯也相信犹太人就是应该被屠杀的低下人种,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,他为之奋斗的信念是正确无疑的,他不可能、也没有能力对自己所相信的一切进行否定。
辛德勒可以‘否定’,是因为战争只是他的踏脚石,只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,所以当他清醒过来之后,他可以做出选择;当戈斯却没有清醒的可能,因为他就是战争的一部分。可即使如此,戈斯至少尝试过,他想要成为辛德勒那样的人,他对自己的信念也矛盾犹豫过,可惜最后他失败了。
电影里就出现了这样几个矛盾的场景,让戈斯这个角色不再是简单的杀人狂魔,而逐渐成为了战争牺牲品的代表作。
当戈斯抵达普拉绍夫集中营时,他在寻求一名女仆,他挑选了海伦,但他却因为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她而主动掩鼻后退,这样的绅士举动是多么体贴温柔;但几分钟之后,他就毫不留情地射杀了那名建筑工程师。
当戈斯被辛德勒说服,决定用宽恕和赦免来彰显他的无上权力,他赦免了没有能够把浴缸清理干净的男孩,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,把脸撞到最完美的角度,低声说到‘我赦免你’;可这样的瞬间转瞬即逝,等男孩离开别墅走到广场上时,他射杀了男孩。
当戈斯意识到自己对女仆海伦的爱已经无法压抑了,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纠结和挣扎,他想要证明自己的感情只是错觉,但可惜失败了,到最后不知所措以至于对自己愤怒不已,然后他狠狠地殴打了海伦一顿,然后逃离现场。
当辛德勒要求把海伦也写上名单时,但无论什么条件戈斯都拒绝了,他的力量是带着海伦回维也纳,两个人一起生活,直到天荒地老!多么令人向往的情境,阿蒙的心中此时就彷佛构架了一道彩虹,帮助他和海伦走到幸福的彼岸。可惜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,他宁愿把她带到森林,向她后脑勺打一枪,让她安然死去。但最终,他还是妥协了,‘如果我放了她你给我多少?’
可怜的戈斯,他的人生是一个悲剧,他有理想,与那些花天酒地、人性尽失的同党不同,可以想象一个被纳粹洗脑的热血青年,在这种人性和他曾经追求过的纳粹帝国理想之间来回挣扎的痛苦,可惜他还不够成熟,没有足够的能力回复清醒。
在戈斯的心中,有一个魔鬼,也有一个天使,天使和魔鬼之间的战斗如此惨烈,可惜在战争的大环境里,天使的力量太过薄弱,天使的呼唤太过微弱,以至于魔鬼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消灭了。
最后,戈斯被送上了绞刑架,他脚下的凳子被踢了四脚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