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倾君-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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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。”一柳建治说。
这回葛木辉可不再只是客气的甩开他,而是狠狠的一拳。
一柳建治轻而易举的闪过,并毫不留情的回送他一拳,将他整个人打扑倒在地的。
“你清醒的时候也许可以勉强跟我打个平手,但以你现在这个样子,我看你是在讨皮痒!”他嘲弄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葛木辉说。
这一拳是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时就应该给他的,因为如果打不醒他至少可以将他打昏,省事的直接将他扛回家也可以减少些口水,不过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,现在打应该也还不算太迟吧?
“醒了吗?还是需要我再送你一拳,直接扛你回家了事?”一柳建治冷嘲热讽的说。
跌倒在地的葛木辉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,痛苦的呻吟着没有说话。
“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装了什么,竟然为了件小事就把自己弄得不成人样,人又没有死,只不过是受了枪伤而已,况且她若真的死了也是死有余辜,你在自我放逐、堕落个什么劲呀?”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,一柳建治再无法维持冷眼旁观的姿态,走到他身边将他从地板上拉了起来,挂在自己肩头上说道。
他的话慢慢的进人葛木辉头痛欲裂的脑袋,葛木辉痛不欲生的侧头看他,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,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问你在自我放逐、堕落个什么劲?偶尔的失误是在所难免wωw奇書网的,你以为自己真是十全十美、所向无敌呀?又不是神。”
他说的话惹来葛木辉的摇头,但才不过摇了一下,他痛苦难忍的呻吟声却再度的响了起来,“不是这个,你刚刚说人没死,你说的是什么人?”好半晌之后,他呻吟着问。
“那个叫荒木晴子的女人呀,你以为我会说谁?”
“晴子……没死?”葛木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怎么形容,她没死,天啊!
“那么那个医生对我摇什么头?”他怒不可遏的低吼道。
“一堆警方人员围在那儿,白痴也知道要谨言慎行,他除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之外,你要他说什么?”
一柳建治不知道他在气什么。
“但是我也属于警方人员呀,他对我摇什么头?”
“你脸上写了我是警方人员几个字吗?还是你身上穿了、或别有警方人员的警示徽什么的,你要他说什么?”一柳建治白了他一眼。
“他是白痴吗?难道看不出来……”
“白痴是你吧。”一柳建治毫不留情的截断他说,“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就跑到这里自我虐待,白痴的人是你吧?”
“别这么大声,我的头痛死了。”
“你活该!”他落井下石的说。
“亏我让你有好心情吗?”
“没错。”一柳建治一本正经的说,然后又突如其来的将原本拉挂在自己肩上的葛木辉的手拿开,害得摔不及防的他差点没跌得狗吃屎。
“你该死的做什么!”葛木辉咒声道。
“你醒了吧?既然醒了就应该自己走。”
“你就不能有点同胞爱吗?”
一柳建治耸了耸肩。
看着一柳建治一脸气人的样子,葛木辉的眼神突然的一闪,露出了个神秘兮兮的笑容脱视着他“”你不扶我该不会是为了害怕引起别人误会吧?“
“我怕什么误会?”
“真的要我说吗?”
葛木辉一脸色狼姿态的表情让一柳建治立刻变了脸色,一柳建治瞪着他没有出声回应,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威胁的意味。不过葛木辉明显的将之视若无睹。
“你当然是怕别人会误会你是我的女朋……”友字还没出口,葛木辉已自食恶果的吃了一记重量级的铁拳,屁股再度亲吻地上,“哦,你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吗?”他呻吟的说。
一柳建治脸色铁青,全身僵直的转身就走。
“喂,别这样啦!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。喂,别这样……喂,要走,好歹也先帮我拦台计程车再走,喂,建治、建治……”
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再次确认自己的外表经过了修饰,不再如先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般狼狈不堪后,葛木辉这才越过看守员警,推门进入荒木晴子所住的病房。
“辉。”乍见到他的荒木晴子喜不自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,却因拉动伤口而痛吟出声。
“小心,别动。”葛木辉迅速的来到她身边,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回床上。
“辉,你这几天跑到那里去了,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,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,那些人一个个像凶神恶刹般的对我,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你在哪里,我好害怕,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?”荒木晴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。
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?”他柔声的问。
“好痛。”她立刻红了眼眶。
“我叫医生来帮你打止痛剂。”
“不要。”她迅速的拉住他,不让他稍微离开半步,“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,我好怕。”
看着她,葛木辉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,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,手任由她紧紧的抓握着。
“辉,你真的是警察?”见他不走,荒木晴子安心的问。
葛木辉身体微微的一僵,不自然的点头,对于自己利用了她这点他始终有些耿耿于怀。
不过荒木晴子倒是没想到或是不太在意这点,反而对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警察这一点比较好奇。
“你怎么会突然跑去当警察呢?”她问。
“这事说来话长。”他不想多说的答道,并改变话题,“对了,这三天来有人来问你什么吗?”
提到这个荒木晴子的脸色立刻黯沉了下来,“辉,我要坐牢吗?”
葛木辉看着她没有说话。
“你是警察,难道不能帮我,我不想坐牢。”她的眼泪说着掉了下来。
“晴子……”
“你说过要帮我的,我不要坐牢。”
“晴……”
“我不要坐牢,我是无辜的,那一切都是深田庆和自己做的,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,你们不能这样定我的罪,而且我还帮助你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,若没有我的帮忙你们不可能会这么成功的抓住他的,你们不能定我的罪,我不要坐牢,辉,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她控制不住焦躁情绪的说。
“晴子,你听我说,许多事井不能用知不知道的理由就可以脱罪……”
“我没有罪!”她歇斯底里的大叫。
葛木辉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被她掐握住的手,脑中浮现出上医院前关告诉他的话。
“那卷录影带我们看过了,也找了不少当事人印证过,深田庆和因罪证确凿已被收押,至于荒木晴子这个女人却并非如她在录影带中所说的无辜,因为许多潜在的不利证据都指向她,说明她是这件弊案仅次于深田庆和的重要人物,尤其又看她搜集在她行李箱中的证据,这个女人心机非常的重,你最好别被爱情冲昏了头,小心点,辉。”
听到这些话时,他颇为激动的替晴子辩驳,告诉他们晴子是很善良、很纯真的,她虽然偶尔会自私点。
不替别人着想点,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是会耍心机的那种女孩。
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”他们给了他这句话。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真的会如他们所讲的一样吗?他之所以相信晴子是无辜的完全是因为当局者的关系,因为他以五年前对她的了解来想、来看待这件事,便主观的认为她是无辜的,真的是这样吗?晴子在跟他耍心机?
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泪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,反而增添了一股惹人怜惜的魅力的她,葛木辉怔忡的愣了起来。
“辉,难道你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帮我吗?我有钱,”
她一顿,可怜的婉转解释钱的由来,“这两年来深田庆和对我还不错,我存了一些钱,如果可以不坐牢,就算把那些钱都花光了也没关系。辉,你要帮我,我知道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“你要我用钱帮你通关?”
“你有办法对不对?”她拼命点头,眼中闪过一抹纯真的希望。
看着她,葛木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说她天真呢?还是说她把他当成了白痴,竟然叫他帮她去贿赂上头的人要他们放了她。这是天真吗?或者若以上头的观点来看,该说是大智若愚比较合适,因为他们一定会认为她的目的是为了要激他想办法帮她吧,毕竟她应该知道他没那么笨会知法犯法的照着她的烂方法去做,所以……
“辉,你会想办法帮我对不对?”她软声的再次问道,柔情似水的纯真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等着他给她回答。
“别想这么多了,医生要你好好的休息,你没忘记吧。”他说,接着便起身道:“我还有事,必须走了,你好好的休息知道吗?”
“你要走了?你答应要留下来陪我的。”她惊讶的立刻拉住他的衣角。
“我有空会再来看你。”
“不。”她拼命的摇头,“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?你是不是开始不喜欢我了?因为我做的事,因为你认为我是个有罪之人,因为……你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,是不是?”
她眼眶再度凝聚泪水。
“别乱想。”他安抚道。
“那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有这种想法吗?”
葛木辉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不自然,他笑道,“好了,别开玩笑了。”然后不着痕迹的脱离了她的范围,让她够不着,“我真的要走了,有空我再来看你,你好好的休息。”
说完,他即刻转身离开病房,狠心的将身后她的呼叫置若罔闻。
关上门阻隔了她的叫喊声,葛木辉靠在病房门外,脑中紊乱得理不出半点头绪。
是他变了吗?不,也许该说是她变了。她变得咄咄逼人,变得可怕,变得狡狯,变得会耍心机,变得让他认不出来。
她、真是荒木晴子吗?那个喜欢做梦,挡不住别人对她好,若对她太好她就会拿自己去倒贴人的荒木晴子吗?
不,他是怎么了?在来此的途中,他不是还一副信心十足的说绝对相信晴子吗?怎么短短的几十分钟他就变得多疑与不确定。他是怎么了?难道说他表面上虽然坚持相信,下意识却早已被上头那些话所影响而产生了怀疑?
葛木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