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春香-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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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~这天下间的人情,原是这般轻易就能欠得。”那人群中却忽地走出来一名黑衣美男子,二十出头的年纪,身量修伟,宽肩窄腰,一身与众不同的凛然脱俗。
卫貌愣了愣,本高昂像天鹅似的脑袋忽然便垂下来,恭敬拘个了腰:“啊,这位莫不是殿……”
那男子闻言眉头却微微一皱,笑着打断道:“卫公子真是贵人多忘。才几日不见,竟然连在下的名字都忘了,该罚该罚。”又冲着春香服了服:“……在下公子墨,这位可是寺春公子?”
嗓音低沉,笑容端端。
春香眯起眼,看到烈烈阳光下,那凭空出现的男子,他的五官精致有如精雕细琢,剑眉深眸,幽幽似若一汪潭水,轻易便能看进人心底一般,看得人心发慌……
然而,你看那素净的俊美容颜上,为何突兀地多出来几指红印?……可是被人抓了嚒?
“等我,我就来找你。”梦里头看不清脸面的男子顿时浮上心来……该死的,下…腹部忽然酥酥一麻,一股热…泉溢出。春香笑不起来了。
她可清楚地记得,河边迷醉的那一刻,她可是毫不吝惜地挠向了男人模糊的脸面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亲们掐shi瓦吧(@﹏@)~ ,本来昨晚说要更新,结果不知道为神木,晚上八点多就瞌睡了,然后一直糊里糊涂撑到九点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睡过去了;早上五点爬起来要码字,结果还是睡过去了/(ㄒoㄒ)/~~360°鞠躬加上等铁观音给亲们奉上,亲们不要大意滴将我下油锅吧,呜呜哇,尘子它已经木有RP了
☆、第8章 女儿初红
本来就已被卫貌一句“花家小伺妾”弄得糊里糊涂,不知那天夜里到底和花云间还发生了什么,平白遭得他这样恨;此刻那后来的人又凭空出现,更扰得春香脑袋里头一团雾水……竟然真有这样一个人么?
却是个见惯了风花雪月、逢场作戏的,便也没有想象中的羞窘。
春香低着脑袋儿,悄悄从公子墨的双手打量到唇边……一双手倒是真的有些糙茧呢;唇呢,颜色康健,线条分明,精致得恰到好处……
她最是擅长接受现实的,许多事儿既然发生了便也淡淡由了它去。便又安慰自己,还好,毕竟不是那种糟糕角色,若果然是他,那初吻去得倒也不是太让人作呕……
只当是亲了一根木头好了。
想是察觉自己在偷看他,那公子墨又好笑得往上勾了勾唇。这一勾,竟然如此销…魂。春香又仿佛听到梦里头男人咬着她的耳垂,语带促狭:“束得这样紧,你不要命了么?”
抬起头来,果然看到一双桃花眸子笑意潋滟地定定凝着自己。
心里头就生出了不屑……哼,自恋。不过只是亲亲我我一番罢了,得意什么?一个见到河边半死的路人,还要对她又亲又摸的男人,可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正人君子。此刻便是他当真厚着脸皮将我指出来,光天化日下只要我不肯承认,不信他敢扒了我衣服。
紧张与尴尬只是那么短短一小会,春香便还了公子墨一揖:“正是在下。若无事,且容我先行一步。”
说着自拂了衣袖,抱着书盒擦身走开。
好一股清风抚面,淡淡纯香沁人心脾……少女初开的味道,掩了旁人却掩不住有心的他。
“好。”赵墨便好脾气地弯了弯唇,自在后头缓缓迈步随行。
那石径弯弯,春香下腹一阵阵抽疼,怕布片儿不慎掉出来,走得自是娓娓蠕蠕好不别扭;男人却偏偏好似故意顺了她的步子,哪儿拐过去都是他一袭黑衣瞬即随上来,不近不远,却又粘糖一般甩他不开。
春香便有些恼,死色胚,存心在背后看我的笑话不是?
本来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,免得他心中更加得色,然而也只得回头不耐烦地叱他道:“喂,你随在我后面做什么?”
她这样皱着眉头去瞥他,作一副对他厌恶到底的神色,怎么想才看了他一眼,那笑面端端的家伙眼里却立刻渡上了一层水波潋滟……好像料定了她会回头一般,早已在等着她开口说这一句话,一点儿也不将眼神避讳。
看得春香心中就如无数蚂蚁在挠,一边怒他狡猾、一边却又恼自己为何要中计。
平日里花云间欺负她,她只将那当做一个二货傻子,连搭理他都闲多余;然而此刻这家伙却像是一只狐狸,好似她心里想的什么,都能被他一眼穿了个通透。
“不要脸。”春香恶狠狠瞪了赵墨一眼。
赵墨“呵呵”笑起来,依旧是好脾气地躬了躬身子:“莫要误会,原是在下新近拜在温老夫子门下旁听,遂与寺春公子一路……对了,我姓公,名子墨,日后你叫我‘阿墨’便是。”
说着,又往春香衣摆下淡淡一扫,抿了抿唇:“哦,方才见公子一路瘸瘸拐拐,可是身体不便,需要在下帮忙搀上一搀否?”
他笑起来很是好看,一池桃花潭水望不穿,眼中意味深长。
“你……不需你如此好心!”石头打在豆腐上,春香气竭,一袭布衣拂开,再不肯回头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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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堂里比之往常还要热闹哄哄,才进去便是一股墨香扑面——原来今日却是要去往书院的桃花林内作画。往常这类在室外的课件,都是男女课堂同上,场地对半儿分开,那平日里心中属意的男男女女便可趁这当儿诗情画意、眉来眼去,难怪一众学子如此兴奋。
因要提前抓两个学生前去打扫林子,温老夫子正揪着断袖廖晓枫背诵诗文,许是昨夜被那春宫图撸得太过,今日眼眶有点深,黑青黑青的,脸色也不太好。
见着赵墨前来,瘦小的身板便挤在门边柔声打问:“嗯哼,你~~一路坐的什么车来?奴仆随从有几人?家中做官几品,田地有几亩~~”语调尖尖,很是流畅。
春香尚在桌边整理书盒,便听到赵墨那语带笑意的声音不紧不慢回答道:“禀夫子,学生子墨,一路骑的是二轮脚板车;天下间人来人往,随从任由我挑;家中做官可大可小,田地自是有容乃大。”
温老夫子原本平视的脑袋顿时如天鹅般高傲地仰了起来:哼!好个“二轮脚板车”、好个“有容乃大”,除了两条腿,屁都没有还差不多……怕是穷得连那身衣服都是借来的罢!
本来见赵墨一身料子也不便宜,还以为有什么油水可捞,哪儿想等了这半天不见他一钱“见面礼”,当下两根胡子左右翘开,很是不屑地指了指右侧一个空位:“去,坐那里。”
“书虫”孔圣仙便顶着两只熊猫眼,很不情愿地挪了挪屁股;后座的卫貌亦将搭在椅面的两只大脚丫迅速收了起来。
“噗——”,众学生捂嘴吃吃发笑。书虫死心钻研孔孟儒学,几月不洗澡是常事,那是除了潘寺春的座位外,最没有人肯坐的位子了。
赵墨不明就里,兀自撂开衣摆在椅上坐下,又对过道旁的春香很是自来熟地点了点头:“这样近,还望寺春公子日后多多指教。”
春香白了他一眼,假装没看见。
其实她自己的座位也好不到哪儿去,前面是断袖公子廖晓枫,后面是恶少花云间,左边是狗腿胖阿富……现在右边又多了只色…鬼老狐狸。
“……啊!”那厢温老夫子便抑扬顿挫地清了清嗓子,继续尖身训话:“~此次画课不比寻常,宫中有心破格从书院提拔一批画手,今日的作业老夫会挑一些好的送去筛选。还望各位好生作画,莫要再生出旁的偷欢窃…色、侮辱圣贤之举,不然莫怪老夫不给他脸面……”
“哧哧~~阿花,一会儿再给你看小弟新买来的的宝贝画卷~”胖子捂着嘴儿在抽屉里色…眯眯抛着媚眼,见老夫子看过来,赶紧“啪”地坐了个笔直。
温老夫子便很是不爽地转了话题:“咳咳,依着老规矩,廖晓枫你继续背来我听~~”
“哦……啊?”廖晓枫本勾着脑袋冲春香一劲嘟嘴唇,猛然被叫,更加背不出来了。两只指头在大腿侧抠了半天,见春香还是不肯理他,只得咬着唇儿将祖训嗫嚅诵了出来:“吾,大廖家,乃京郊第一大财主,城外良田数顷,城内豪宅几栋,家中粮食吃不完,待…待秋后银子入库,好处不忘年年送去给恩公……”说完了,便拿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向老夫子瞟。
温老夫子两撇胡子便抖了一抖,少顷,爱怜地将他一脑袋拍了下去:“很好~,很好。食地上五谷,知感恩世间之人,孺子可教~~孺子可教也!……梁阿富,你接着往下背。”
梁阿富尚在袖子里掏…弄,闻言头都懒得抬上一抬,吭哧着鼻音吼了一句:“我爹乃是朝廷光禄卿,富得流油!”
“咕……”温老夫子又很没节操地哽了哽喉咙,改口道:“嗯哼,背得很好~!一鸣惊人,他日定然锦绣鸿途是也~~”
这厢却已经走到了花云间跟前。
花云间嘴里叼着早上那枝蔫了吧唧的月季,高高翘着二郎腿,正将脚上一双黑面白底缎布靴儿往春香跟前凑,见春香视若无睹,眉头都不肯皱上一皱,便暗暗有些不爽。此刻瞥间夫子看他,一双凤眸便冷冽地翻了一翻……
一股子阴煞之气。
温老夫子就说不出话来了。转过身子,很是气恼地凶巴巴吼道:“潘寺春,你给老夫起来背!”
春香被猛地拎起来,下腹毫无预兆地又汹涌成一片……从前只听妓院里头的女人们抱怨它不来或是来得太少,倒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多。隐隐的便觉得那红好似要溢出亵裤淌下来……该死的,得立刻去恭厕一趟,不然怕是要渗出来了!
脑袋里乱乱的,一时咬着唇儿不知如何作答。
少见得这小白脸不会背书,梁阿富好不解气,眯着小眼睛戏谑嚷嚷道:“嘿~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