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品娘子:夫人,求圆房-第6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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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刘水生答应着,捧了碗,用筷子扒着香浓的米粥,大口大口地吃起来。
一碗粥不过眨眼功夫就吃完了,刘水生将碗底上的米粒儿打扫的一颗不剩,这才很有些意犹未尽地将碗放下。
长贵过来接了他的碗筷过去,笑着道:“别急,锅里还有好些粥呢。姑娘刚才不是说了,你饿的狠了,不能一下吃太多,你先把汤药喝了,略略缓一缓,我再给你盛粥去。”
刘水生喝完药没多会儿,小丫头也终于醒转过来。江夏同样给小丫头备了一碗药,并且为了哄小丫头吃饭,还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糖来,“你想不想吃糖?想吃糖,就先把这药喝了,姐姐就把糖给你吃!”
小丫头看看哥哥,再看看江夏,乖乖地让哥哥端了碗,喂着她喝了药。为了吃糖,即使那药苦的她只想呕,小丫头也没有哭,努力将一盏药喝了个精光。
唉,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啊!
江夏暗暗感叹着,将那颗糖放在小丫头的手心里。然后,看着小丫头滴溜溜地睁着大眼睛看了又看,然后送到她哥哥的嘴边……
接下来的,江夏没有继续看下去,她抽身出来,往厨房里看炖的大骨汤去了。
长贵和车夫吃过饭就先离开了。
徐襄那边说是吃过午饭去接的,下着雨,可不能让他淋了雨受了寒,长贵两个人得去伺候着,先将徐襄接回去才行。
没多久,长贵又转回来,并且说二少爷吩咐了,让他在这里守着刘水生兄妹俩,江夏可以回去了。
又去看了看刘水生兄妹的情况,诊了诊脉,细细地叮嘱了长贵一番,用药、进食的注意事项,江夏这才撑了伞出了小院。
走到巷子口,车夫已经放好了凳子,站在车辕旁等着她了。江夏紧走几步过去,向车夫道了谢,自己踩着凳子上了车。
一进车厢,就看见徐襄坐在里边。她发愣的功夫,徐襄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,微微用力将她拉了进去。
“下着雨呢,发什么愣啊?”徐襄拿着帕子替她擦着头发、额角的雨水,一边微微皱了眉头责备着。
江夏回神,感情徐襄还没回去,绕路过来带她一起了。
眨眨眼,江夏觑着他严肃的脸色,还是决定主动坦白,争取从宽。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救人的事情,江夏又解释道:“那两个孩子进了院子,小的才那么丁点儿大……实在是不忍心不管。”
徐襄抬眼看向她,神色严肃道:“救人没错,只是,你不该自己去小院……今日暴民犯事日渐增多,你不该以身犯险,而不自知。”
江夏对上徐襄的目光,平日里平静无波的眼底,透着明显的关切和薄薄的责备,江夏瘪瘪嘴,垂着头答应:“嗯,是我太大意了。”
徐襄这番话,江夏信,也服气。
她之前一个人进小院,是有些大意了。万一,今日潜进厨房的不是两个孩子,而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暴民呢?哪怕她仍旧时时盼着回现代去,也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胡乱冒险!
她很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,并保证再不会犯,徐襄也不多追究,话题一转,道;“以后出门,身边带个丫头!”
带个丫头,万一有个事,至少能够报个信什么的。
江夏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往天她也是带着的,只是今日因为与徐襄同车,怕车厢里拥挤这才没带,谁想到就遇上了事。
吃过晚饭,徐襄就打发江夏早去休息:“今儿一天也累了,明儿一早还要去接越哥儿,早去歇息吧!”
江夏答应着,将徐襄的药放进茶窠子里温着,嘱咐道:“你看书也别太晚,身子要紧。”
想想,又叮嘱道:“喝了药漱漱口就好,别多喝水了,起夜容易受凉。”
徐襄一一点头应了,看着江夏要走,又开口道:“明儿从账上支二十两银子,该添置什么都添置上,别委屈了越哥儿。”
前几日买宅子什么的,她那几两月银估计没剩了吧?
江夏笑了笑,下意识地想拒绝,却在对上徐襄的湛湛目光后,略一迟疑,还是答应了下来:“那我就替越哥儿谢过了。”
说着,半真半假地拱手一揖,惹得徐襄也忍不住摇头失笑起来。
哎呦,这病好了,气色也好了,这笑起来也更勾人了有木有!亏得他不长笑,不然得添多少桃花债啊!
江夏腹诽着,按捺着砰砰砰的小心跳,乐颠颠地回房了。又多了二十两银子呐,再攒上一些,她开爿小店的银子就有了!嘿嘿……
江夏走后,徐襄依坐在床头,手里握着一卷书,却没有看进去,那一双紧紧拧到一起的眉毛,显示着他心中的算计与纠结。
唉,以他如今之力,去做那件事,终究有些力不从心啊!
第二日,越哥儿的休沐日。
江夏一大早起来,走到正屋去,开口就问;“长贵没有送信回来吧?”
徐襄抬头瞟了她一眼,淡淡地摇摇头,连吭都没吭。
☆、110。第110章 晨昏定省
对于徐襄的冷淡,江夏也习以为常了,并不觉得尴尬什么的。她行动故我,仍旧挂着愉悦的笑容走上前,拉过徐襄的手腕,给他诊脉。这几日连续的阴雨天,让天气潮气极重,又阴又冷的,这种天气,最容易刺激气管,引发呼吸道和气管的症状,比如哮喘,阴冷的气候远比干燥的气候易发病。
“挺好!这天,我看着高了许多,雨势也见小了,若是能起风,说不定雨就能停了。天好起来,也就不怕了!”江夏一边絮叨着,一边拿了梳子过来给徐襄梳头。
江夏特意让魏嬷嬷与采买上要了羊骨架,特别是羊蝎子,就让枝儿在小厨房里用文火慢慢地熬煮,最起码熬上三四个时辰,羊骨炖的失了光泽,汤汁变成诱人的奶白色浓汤。
就用这种羊骨汤做粥,临出锅加一点点青菜、香葱末儿、几滴香油,浓香四溢,卖相绝佳的一碗羊汤粥就上桌了。
徐襄最初对羊奶都有些排斥,经过江夏不屑地调味和努力之后,喝羊奶已经无障碍了,这一种羊汤米粥同样也没有嫌弃。看着江夏笑眯眯地放在他眼前,什么也没说,拿起汤匙吃起来。
江夏看着暗暗松了口气,一回头,看见魏嬷嬷进来,江夏立刻招呼枝儿:“去给嬷嬷也盛一碗来。……这样潮湿的天气,喝一碗羊汤粥,祛湿温肾的。”
“呵呵,婆子又沾姑娘的光了。”魏嬷嬷笑着客气了一句,又道,“姑娘说的正是了,这连着下了几天雨,婆子这腰啊、胳膊腿儿啊,都难受的紧,又酸又涨又疼的……晚上躺在被窝里好半天睡不着……”
江夏笑道:“嬷嬷这是劳损积伤,遇上阴天下雨就不舒服了。这病也与年纪渐长之后肾气渐虚有关,待会儿这粥嬷嬷尝一尝,若是尝着还能入口,以后隔三差五地吃上一回,比吃药还好呢!若是没有功夫熬粥,只喝羊骨汤也是极好的!”
魏嬷嬷眉花眼笑地答应着:“多谢姑娘!姑娘快用饭吧,婆子干脆往小厨房里喝去。”
吃过早饭,徐襄撑了伞去正院请安。自从他身体大好了,能够如常如入了,每天晨昏定省就成了必备功课,风雨无阻的。
临行前,徐襄看了看江夏,略略迟疑了下,开口道:“待会儿去接越哥儿,别忘了带个丫头。”
江夏有些疑惑,徐襄不是个爱啰嗦的,昨晚她答应了的,今天怎么又白白的嘱咐一遍?他那样子,似乎有什么话要说,却没说出来……
心里疑惑着,嘴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。徐襄又看了看她,道:“我去给母亲请安了!”
“嗯,去吧,小心着,别淋湿了!”江夏自觉很贤惠地嘱咐了一句,然后目送着有些奇怪的徐襄出门。
她转了个圈,拍拍脑门儿,还是想不出徐襄那迟疑由何而来……算了,想不通就想不通吧。人不说三年一代沟,她们俩隔着不知几百年呢,那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也深了,哪里就能明白人家心里想啥!
走咯,接越哥儿放学去!
却说徐襄来到正院,郑氏与自家堂妹魏郑氏也吃过了早饭,正在屋里的榻上坐着喝茶,郦娘就在下手相陪。
一进门,恰遇上前来请安的徐宏。
徐襄微微垂首问候:“大哥早!”
徐宏一脸关切地笑,看着徐襄道:“二弟虽说是大好了,但毕竟身子底子差,这么大雨也不用太过拘泥,相信太太也不会因为二弟请不请安怪罪。”
徐襄半垂着眼睛,淡淡道:“多谢大哥关切!”
说完,越过徐宏往里走,却听徐宏在他身后道:“这几日暴民闹的厉害,昨儿夜里,钱家庄和扈家集又发生了暴民抢粮伤人,二弟这几日没要紧事,还是不要出门的好,免得有什么闪失……”
徐襄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,道:“小弟不过是在左近走动,相较之下,倒是大哥要往庄子里去,更容易遇上什么,还望大哥多加小心,别忘了大嫂和颖丫头都在家里等着。”
徐宏抿抿嘴角,目光湛湛地看着徐襄清瘦却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远,他低低地说了一声:“二弟与其挂念别人,还不如自己小心些才好!”
说完,又冷冷地看了一眼踏进门去的徐襄,转身大踏步走了。
徐襄进了正房,自有丫头接了他手中伞去。
珍珠正要上前来伺候徐襄除去斗篷,那边坐着的表姑娘却抢上一步来,伸手熟练地给徐襄解了斗篷带子,一边脱下头蓬一边笑道:“表哥这么大雨还来给姨妈请安……”
徐襄却不等她说完,就往后退开一步,躲开伸手过来给他脱斗篷的郦娘,神情淡淡道:“表妹尊贵,怎可做这等事情,让丫头伺候就好!”
郦娘张着手讪讪地红了脸,珍珠很是尴尬,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,替徐襄脱了斗篷。
徐襄看也不看魏郦娘,径直抬脚进了里屋,给上座的母亲和姨妈请安。
郑氏对着儿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,满脸关切地问道:“这么大雨你还过来做什么?昨晚睡得可好?早饭吃的可好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