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品娘子:夫人,求圆房-第40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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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夏引着林郦娘婆媳进了敞轩,丫头们上了茶。
裴家夫人笑着道:“听闻江太医医术精湛绝伦,这才贸然上门,实在是痛楚难耐,江太医想必能体谅!”
江夏笑笑,道:“裴家夫人不必客气,你的病情郦娘俱都向我说明过,我既然是医者,为人治病就是本分。只是,裴家夫人的病程迁延时日太久,病根深入,若想拔除病根,势必疼痛难忍,非常人能受的。我这里备下了昏睡散,裴家夫人可用茶水服下,待药散起效,才能出手治疗。”
“这……”裴家夫人略显犹豫地看向儿媳妇。
林郦娘既然把婆婆带过来,就是全心信任江夏的医术,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,立刻劝慰起婆婆来。片刻后,裴家夫人点头答应着,接过药散去,用茶水冲着吞服下去。
江夏随即询问了裴家夫人的病症、病史,裴家夫人和林郦娘都详细地回答了。
只说了几句话,不过一盏茶功夫,裴家夫人就瞌睡起来。江夏连忙起身,招呼丫头扶住裴家夫人,将她扶进敞轩中的屏风后边去。
那里布置了一张宽敞的凉榻,上边枕头、被褥齐全,显然是有所准备的。
林郦娘回头感激地看了江夏一眼,江夏立刻笑道:“你还是带着人退出去等吧!”
许多治疗手法是机密之事,林郦娘也知道这个,自然不会坚持留下,曲曲膝,说了一声:“受累了!”
然后,爽快地带了自家的丫头婆子退到了屏风外边去。然后,石榴、连翘也奉命退到了屏风外,一左一右,守住屏风两端。
即便信任江夏的医术,但婆婆一个人在里边就医,林郦娘也多少有些忐忑之意。她几次想要起身往屏风近处去听一听声音,转眼看见守在屏风外的两个丫头,到底没有动作,强自按捺着耐性等候。
也亏得林郦娘没有进来,若是她此时冲进来,大概会被惊吓到:她的婆婆,裴家的夫人已经被江夏除去了衣裳,通体上下,片丝不留,正光洁溜溜地躺在榻上。
江夏已经戴了帽子和口罩,衣袖挽到肘部,扎了襻膊,若是再换一套短褐犊鼻裤,大概就成了解牛的庖丁!
江夏之所以让人全部回避,又给裴家夫人饮下昏睡药散,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治疗痹症,势必要从全身关节下手,病人要除去全身衣物,还是不要别人知道为好。
此时,她正好从药箱里取出一只通体血红的瓷瓶子来,然后,凑到裴家夫人的膝盖处,打开了瓶塞,一股微凉散开,裴家夫人的膝头犊鼻穴处就冒出一股淡紫色血线,血线诡异地停在半空……不,是流到半空后,诡异地不见了。
血线由粗渐细,两盏茶后,血线尾端渐渐显出一个半透明的轮廓来,长扁圆形的轮廓,就像一片诡异膨大起来的叶子,一片半透明的蒙蒙血色的叶子,以极缓慢的速度清晰起来,它的形体也越来越膨胀,等它膨胀成球形时,江夏手一动,那个圆滚滚的叶片就落回了另一只淡紫色的瓷瓶中。
接下来,江夏如法炮制,先后在几个大关节的主要穴位上施法治疗。一只红色瓶子的叶子,经过膨胀后,收纳到了四个紫色瓶子里。
然后,江夏将红色、紫色瓶子都盖好、用蜂蜡封口后,放回药箱中。
又检查了裴家夫人各关节的穴位,每个穴位上仅留下针眼一般的血点儿,若非亲眼见过江夏施治的过程,仅从痕迹看,大概只能想到银针刺穴上去。
她满意地点点头,用酒精将一个个伤口做了擦拭,擦拭后,血点除去,竟是连针眼大小的伤痕都看不见了。
这般异景,连江夏都愕然了片刻,然后才摇摇头,重振精神,替裴家夫人重新穿戴了衣裳。裴家夫人如中老年妇人相似,形体偏胖,之前脱衣服还好,这会儿重新穿回去,就难了几倍不止。她只给裴家夫人穿了中裤胸衣,就脱力了,只好出声唤进石榴和连翘来,帮着她一起,给裴家夫人把衣裳穿整齐。
略略平缓了一下喘息,江夏洗了手,拿了块帕子擦着汗,从屏风后绕出来。
林郦娘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江夏出来,立刻起身迎上去:“你累坏了吧?”
江夏心中一暖,这位还真是会说话,不先问婆婆的病情,先问候她受累,尽管知道是客气话,江夏还是觉得心里很是受用。
她含笑点点头,走过去自己斟了杯茶,咕嘟咕嘟两口喝了,这才舒出一口气来,开口道:“已经做完了一次治疗。裴家夫人的病情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重一些,毒素积累颇多,一次没办法祛除干净,我估量着,少则三次,多则五次,就能全面拔除了。”
“啊?太好了!”林郦娘等了半天,耐性耗尽,差点儿就忍不住冲进去。可此时听了江夏这一番话,她还是庆幸,自己没有做出冲动之事来。自己等了半天,磋磨了半天,都是值得的。
☆、651。第651章 难道走岔了路
江夏出来后,裴家夫人又睡了小半个时辰,方才悠悠醒转,醒来后,只觉得头有一点点眩晕,不过,很快就好了。等她起身,下榻,走了几步,才惊喜地察觉到,自己往日僵硬肿胀疼痛的厉害的双腿下肢,竟轻快了许多,仍旧有疼的感觉,但明显好得多了。关键是僵硬麻木肿胀之感减轻了,整个人都仿佛脱了一层枷锁,通体轻快,这个感觉,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。
林郦娘知道了这个结果,也是欣喜无限,同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。婆婆来治病,可是她一手促成的,若是没有效果,她大概也会被婆家和丈夫埋怨。
治疗效果明显,裴家夫人一口一个江小神医地叫着,与林郦娘一起千恩万谢了,随即告辞。
江夏叮咛她们,九日后,再来做第二次治疗。同时,开了方子,让她们去抓药服用。林郦娘扫了一眼,只见方子上多是些调气补血之药,一时很有些诧异,寒痹之症多用祛寒燥湿之药,再就是利水渗湿、活血化瘀之类的,江夏开的方子中,却几乎都是调气补血……不过,这诧异只是一瞬,随即就被她丢开了。
之前那些方子吃了一年又一年,也没见好。江夏一出手,婆婆的病就大见起色,可见医术不凡,哪里是那些庸医能比的。却不知道,寒痹之症本就顽固,易复发,平常郎中开的方子还真没有错,只不过大都是缓解,并不能根除,这才让人有了吃了一服药又一服药,病却总是不见好转的印象。
江夏忙乎了一上午,也累了。中午少许吃了点儿饭菜,就回房午睡了。
一觉睡了一个时辰,再起身,人已经缓过来了,重新变得精神奕奕的。
她稍事梳洗之后,就一个人到了西书房,将锁在格子里的淡紫色瓶子取出来,打开塞子去看,里边膨胀成球的血色叶子已经瘪了一些,血色也褪了些去,又呈现出半透明状态来。
江夏重新盖好塞子,将瓶子放回去,不再多停,转身从西书房里出来,自己拿了药方子,去仓库里捡着药,按分量抓了,拿回来。她却没有用任何一个丫头,而是去中间院子里,挑了两个半大的黑人少女回来。
经过四五天的教导训练,大部分昆仑奴都已经能够听懂最简单的日常对话,也能够连比划带说地表达出基本的需求,吃喝拉撒之类的。有些聪明的,掌握的词汇稍多一些,比如江夏挑来的这两个少女,就已经学会了汉族女子最简单的编发,还会行汉族女子的曲膝礼……当然,身段生硬是不可避免的。两个人还能够说上三四个字的短句子,比如‘姑娘好’,‘小(少)爷好’‘吃了吗’之类的。
江夏带着两个人回来,将研磨粉碎药材的工作交给了她们。
一见碾子、研钵,两个少女的眼睛也亮了。碾子她们前两天在厨房帮着磨面用过,只是大小有别。研钵则是她们离家之前在部落里用过,只不过,部落里的研钵大得多,粗笨沉重。这个研钵精巧了许多,道理和用法却是差不多的。
江夏手把手教了两个人一回,又看着她们研磨了几份药材,期间不时指点一下。在她尽量简单的语言和比划中,两个少女学得倒是不慢,很快就做的有模有样了。
江夏看看天光,差不多要到下课放学的时间了,她就从西书房里出来,往厨房里去了。
连着忙碌了好多天,都没好好关心关心徐襄和几个小的了,今日得了空,刚刚又有人从关外送了几条冷水鱼来,她要亲自下厨,做几份鱼菜,给家里几个人补一补。
因为运输途中想了法子,鱼送过来还是鲜活的。
看着活蹦乱跳的鲜鱼,再想想炎热的天气,江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努儿干人的杀生鱼。
只不过,想想徐襄和几个孩子的身体,她还是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打算。转而去取了一小坛子泡菜来,准备做泡菜鱼。
今年的辣椒种植面积进一步扩大,江夏手底下,辣椒酱、糟辣椒、剁辣椒、干辣椒、辣椒粉、鲜辣椒统统都有,品种齐全。还有最上乘的花椒、藤椒。
江夏取了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鱼,杀了之后,很轻巧地片出两片鱼肉做泡椒鱼,鱼骨、鱼皮、鱼尾丢进锅里熬汤。一个三斤多重的大鱼头,则被她劈开,平铺在盘子里,放进了蒸笼里。她做的自然是剁椒鱼头。
等一家人回来,江夏这边才起锅做泡菜鱼,只用了一刻钟功夫,泡菜鱼热气腾腾端上桌去,换来了一片叫好声。
江夏招呼几个小的自己吃,她只拿了一只小碗,挑着鱼肉片盛了小半碗,又从另一个碗中舀了一勺奶白浓郁的鱼汤浇上,送到徐襄手中。
因着徐襄的病,平日里是不喝酒的,麻辣之类的刺激性食品,也是不吃的。连续巩固几年,江夏觉得,适当吃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了,这才法外开恩,给他盛了一小碗解馋。
徐襄略显诧异,又欣喜无限地接了过去,挑了一片雪白的鱼肉品尝。
之后,就抬头赞道:“鱼肉嫩、滑、鲜、香,妙极!”
自己做的菜得到了肯定,江夏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