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品娘子:夫人,求圆房-第29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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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襄会意地一笑,点头应承着,看着江夏脚步轻快地出门,又在原地站了片刻,这才轻笑着转回头来。只要她能欢喜,也不枉他费心求了这件差事又顶着寒风驱马追了一个时辰!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,江夏从囡囡的茶滚撒花姑娘醒来,转眼看看仍旧睡得酣甜的小丫头,凑过去亲了亲小丫头白胖的脸颊,这才穿衣起身,稍事梳洗后,得知徐襄也已起身,就径直往这屋里来。
徐襄正捧了一碗药茶在喝,江夏进门,两人对视一笑,谁也没谁说什么,江夏稍候,等着徐襄喝完药茶,就走到近前,给他诊了诊脉,片刻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来:“还好,昨晚的寒气没有存住。”
说到这里,戛然止住,只拿眼睛看着徐襄。
徐襄笑着摇头,拱手道:“再不敢了,绝对不会再有了。”
江夏哼了一声,这才转身去叫越哥儿齐哥儿和囡囡起床。
三个小的突然看见徐襄,都是惊讶又欢喜的,齐哥儿和囡囡更是跑过来靠在徐襄身上,亲昵地不行。
一家人吃过早饭,收拾了行李,再次启程,江夏上车前吩咐程琪:“往天津卫去,去那边盘桓两日,吃海鲜去!”
说完,目光一转,就对上了徐襄亮晶晶的满是欣悦的眼睛,江夏不由脸颊一热,瞪了他一眼,拧身上车了。
这一路过去,因为不急着赶路,走的很是从容。
也因为天气寒冷,土壤还未化冻,是而路面相对来说比较好走,没有泥泞。
从霸州县城一路走到天津卫,原本需要一天的时间,生生让他们走了三天才到。不过,这一路上,江夏逢城镇必停,然后去逛药铺子,别说,还真让她找到了几种不错的好东西。
比如,霸州的一家药铺子里得了一大块上好的镜面辰砂,足有一百年的陈货;在一个只有二百来户人家的文安小镇,竟让她寻得了一大块上好的牛黄,到了天津三卫所在地直沽镇,更是收获了十多斤上好的花胶,还有数十种比较难得的海产药材。
在天津住了两日,徐襄终究要回京复命了。
一行人共同离了天津,一路向西,一路南下,就此别过。
徐襄站在马车旁,目送着那一个小小的车队渐行渐远,终于没入远方的地平线看不见了,这才转身上马,吩咐车夫一声,他自己先带着长福和两名护卫,催马一路急赶着回京去了。
从京城往天津卫传旨,最多只有五天时间,他必须在天黑前赶回京城才行,坐马车却是来不及了,只能食言一回了。
江夏带着三个小的一路南下,离开天津卫之后,车速快了些,却仍旧没有太赶,不疾不徐地掐着点儿,昼行夜宿,十多天时间,才到了临清。
时隔半年,再次回到临清,江夏心头竟然有些微微的激荡,心底有一个念头:回家了!
越哥儿陪在江夏身边,看着两侧熟悉的街道店铺,低声道:“姐,我想回一趟松林镇。”
江夏转眼看过来,有些意外,又似乎在意料之中,进了二月,很快就是清明了,姐弟俩连着两年没去给贺氏扫墓了,想必,越哥儿想着去看一看贺氏的坟,祭扫一下吧!
于是,江夏道:“好,歇息一宿,明儿咱们置办些祭品,后儿回去!”
越哥儿点点头,又道:“我还想去看看老屋和咱们家的田地……眼瞅着开化之后要农忙了,不去看看,若是撂荒了就可惜了。”
越哥儿如今生活优越,他却没有安然享受,忘却了本分,这是好事儿。江夏很是欣慰。
“那就明儿给赵霖说一声,带上他一起,你只需将田地交待给他,让他掌握着四是耕作收获就好了。”说到这里,江夏略略一顿,然后道,“这一趟回去,咱们索性找人修缮一下母亲的坟,再看着买一些田地,以后专做祭田可好?”
越哥儿露出满脸的欣喜来,连连点头道:“原本我想着长大了再办这些事,却不曾想姐姐都想得这般周到了。”
祭田、祖屋、宗祠,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家族繁衍的象征,是一种被崇高和神圣了标记,一般由家族中的男丁挣钱建设、修缮、维护,女子没有参与的份儿。
江夏对这个男尊女卑的观念并不认同,却不代表她会冒撞地搞什么女权运动。她只是尽量地让自己活得自在舒适些,如此就好。
她拍拍越哥儿的肩膀,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原本像小孩子的越哥儿,已经蹿高到了与她齐肩……或者,过不了多久,她在看越哥儿就要仰视了吧!
“你也别偷懒,这一次花费的银钱,算是姐姐替你垫付的,等你长大了挣了钱,再还给姐姐好了。”
越哥儿眼睛一亮,下意识地挺了挺胸,道:“姐姐放心,弟弟会加倍努力的!”
☆、471。第471章 回到临清
回到阔别已久的江宅,马车还没进门,翠羽带着丫头婆子已经迎了出来。
众人相见,自然是一番欣喜无限,有许多话要说,丫头们叽叽喳喳又说又笑的,热闹成一团。只有翠羽跟着江夏进了后院,伺候着江夏除去身上的大衣裳,让江夏简单洗漱了,安坐在榻上,喝上热茶,这才笑着道:“姑娘一路车马劳顿的,奴婢让人烧好了水伺候着呢,吃了饭泡个澡,好好歇一回才好。”
江夏喝了口茶,抬头笑道:“家里这些日子得亏了你照管着了,这般井井有条,实在是难得了。”
“姑娘快别夸,奴婢脸皮再厚也不敢应承。之前都是红绫姑姑掌管操持着,奴婢不过是顺着红绫姑姑的铺排看顾着,就已经是力不从心,顾此失彼了。”
江夏眼睛一眯,笑道:“掌家的本事不说,看来这读书识字是没有撂下,连四字成语都用的这般娴熟自然,实实是大有长进了呢!”
翠羽的脸颊微微一红,笑道:“姑娘快别笑话奴婢了。”
“实话实说吧,怎么就成笑话了!”江夏笑着摇摇头,话题一转道,“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么?”
翠羽愣了一下,眨着眼睛道:“姑娘这么一问,倒是让奴婢想起一件事来,快过年的时候,二十八还是二十九,街上来了几个人,说着跟红绫姑姑一样的官话,来街上打听十七年前的一个人,说是京里谁家的姑娘走失了,好像有消息流落到这边来了……”
江夏眨眨眼,想起自己听说的那些京城旧闻,就联想到如今的恭谨伯府,原来的宁国公府上那位嫡出的姑娘,流落出京城之后,生死不知下落不明。
不过,就江夏了解,尽管说起来难免惋惜,但基本上大家都认为那位姑娘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。一个十五六岁的,国公府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姑娘,打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一旦流落在外,怕是根本活不下去吧!
另一个可能,娇滴滴的大姑娘流落在外,很可能被歹人所趁,被害或者被拐卖,都很有可能啊!
不管哪种可能,大家有志一同地认为,那位贺家大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翠羽又说了好些个新闻:寺前街上新开了一家首饰铺子啊,某个邻居家添了房小妾啊,又有哪一家的男人在外头养了外室啊……这些八卦消息,江夏也听,却并不上心,听了笑一声就丢开了手去。
当天晚上,江夏没有多耽搁,吃过饭略略消了消食,就洗漱安置了。一路车马劳顿的她们,几乎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大大小小都恢复了活力,精神抖擞起来。
越哥儿吃过早饭要去拜访自己在临清府学的先生,还要去三岔镇拜望自己的启蒙老师,齐哥儿也愿意跟着,江夏也不阻拦,拨了二月跟着,由程琪赶车,一路去了。
江夏则带着囡囡在家,让人叫了钱纹过来。
半年未见,钱纹几乎没有变,只是越发红光满面,精神矍铄了。
江夏笑着迎到屋门口,拱手问候:“给老大哥拜个晚年!”
钱纹也满脸带笑地回礼道:“江东家还是这般周全。听闻江东家在京城和多个大城里开了数十家铺子,生意开遍南北……实在是,可敬可贺!江东家这个年纪就创下这般偌大家业,少年有成,真是让我们这些老骨头脸红呐!”
两人笑着寒暄了,江夏请钱纹进了暖厅,落座上茶。
略略叙了几句别情,江夏就提起邀请钱纹来的目的:“先慈去世时我们姐弟年纪小,没能好好替先慈修缮坟茔,心中一直愧疚难安。如今,总算是有了些许家财,我和弟弟商议着,重修阴宅,立碑传铭,另外,还想在松林镇附近购买些良田,做祭田传承,以后祭田所出,专用于祖先的祭祀、阴宅维护。买田地自然少不了要劳动老大哥,另外修缮阴宅是个讲究的事儿,我们姐弟年纪小不晓事儿,少不得也要劳烦钱大哥操持安排!”
钱纹略一沉吟,道:“此举乃是纯孝之事,大善。只不过,买卖田地小的毫不含糊,但对修阴宅涉及堪舆风水,小的却懂得不多。”
江夏微微蹙了蹙眉头,“哦,这样说来,还得另请堪舆师才行咯?钱大哥人头熟,想必知道哪个堪舆师靠谱吧!”
钱纹却笑起来,道:“姑娘哪里还用得着小的推荐,姑娘熟识之人,就有堪舆大师呀!”
江夏茫然,看着钱纹想了好一会儿,也不得其解。
钱纹捋着胡须微微笑道:“姑娘年前还托那人为小的捎了年货!”
江夏眼睛一亮,惊喜道:“你说的是任南川?”
钱纹捋着胡须颌首应是,江夏眨眨眼,然后也失笑了。
任南川最擅园林设计,搁在现代,就是个园林设计的大师级人物。试想一下,但凡盖房子修园子,都是破土的大工程,又怎么不先看好了风水气脉呢?
更何况,风水也不仅仅看气脉、气运,还包括地质勘探,周边环境调查……可以说,广义的堪舆看风水,其实并非现代人认为的封建迷信,很大部分工作是很科学的很讲究的。
得了这个信,江夏就完全放松下来。
任南川一直与她和越哥儿齐哥儿都相处甚欢,相信这一点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