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品娘子:夫人,求圆房-第24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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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翻了翻眼睛,又喝了杯水,这才叹息道:“也不知我娘亲怎么想的,住处居然跟她们家挨着,只隔着一堵墙,出门就能碰见……真是远不得近不得!”
一番话,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稀里哗啦说出来,看似很亲近地抱怨,却已经将自己的种种嫌疑都摘的干干净净了。
寥寥几句话,她就表白了自己的无辜、烦恼和无奈。转眼再看赵宝儿和小鱼儿,特别是赵宝儿,简直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疑惑,看着景妱娘的眼睛里已经满是安慰和心疼了!
江夏捻了一只橘子慢慢地剥着,细细地摘着上头的橘络,垂着眼将眼中那一抹叹息完全掩住。景妱娘这样要容貌有容貌,要心机有心机的女人,才真真是为宫墙内的生活准备的,不进宫都要可惜了这人才呢!
赵宝儿和小鱼儿都宽慰了景妱娘几句,只有江夏垂着眼剥桔子,没有作声。
景妱娘略一沉吟,低声道:“夏娘,你别恼我好不好?我向你赔不是……”
她的话未说完,江夏就懵懵地抬起头来,看看景妱娘,又看看小鱼儿和赵宝儿,无辜道:“怎么回事,妱娘给我赔啥不是?……”
这么一打断,景妱娘就说不下去了,有些尴尬又有些犹疑地看着江夏,揣度着江夏说的这句话的意思。难道她是反话?
江夏却没有解惑的自觉,很自然地将手中剥好的橘子掰下两瓣儿,顺手塞进景妱娘的嘴里,又走过去给赵宝儿和小鱼儿一人塞嘴里两瓣儿,这才满脸兴奋道:“刚刚我剥着橘子,突然想起一段特别好的故事来……话说从前……”
江夏大铺而坐地讲着《甄嬛传》,小鱼儿和赵宝儿都听得特别投入,景妱娘也听,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,越听她越觉得心里不踏实,能够编出种种心计谋算的情节来,江夏难道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打算?
这一天聚首之后,赵宝儿和景妱娘就被拘在了家里,练习规矩应对,调补身体,以应付即将在冬月末进行的初选。
小鱼儿倒是时常能够过来,但玩耍嬉闹、或者吃什么美食时,总是忍不住神情寂寥地叹息:“要是宝儿和妱娘也在就好了!”
有时候又叹息:“为什么人要长大呢?”
对于这种成长的烦恼,江夏表示无力,也懒得管。真长大了,这些莫名而美丽的烦恼自然就没了。也就是在十几岁的时候,才会‘为赋新词强说愁’呢!
又一日,小鱼儿又跑过来斗志昂扬地宣布,她要想法子见见那些参选的女子,好替自家哥哥把把关……宋抱朴临时得了‘抚边’的差事,寒天冻地时节,愣是往北边去慰问边军,安抚边民去了。
怕是初选时还回不来,小鱼儿才有突然鼓起了斗志。
小鱼儿还鼓动江夏给她做参谋呢,却被江夏果断地拒绝。
她傻了疯了,才去关心宋抱朴娶哪个女人?再说了,宋抱朴又不是娶一个,按照规制,亲王世子可是有一正妃两侧妃,四良娣,这还是能入册的,剩下的媵侍、女姬之类,简直完全没有限制的,只要宋世子的财力养得起,身体撑得住,就是夜夜十次郎,更不违制,也不违法……都可以这样了,挑不挑的又有什么关系?看不顺眼搁着就是了,有的是等着他挑的!
想起这个制度来,江夏就气闷,她还上赶着去憋气?她又没疯!
磨了半天,江夏也没答应,眼看着日头西沉,天色渐晚,小鱼儿起身走了:“徐二又要下衙了,我得走了……哎,我说,徐二究竟怎么打算的,他要是想娶你,就赶紧把你娶回去,这么若即若离,拖拖拉拉了的算什么事儿?”
江夏翻她一眼,撇嘴道:“你就只管着操心你哥吧!”
小鱼儿嘻嘻一笑,道:“我这不是怕你吃了亏嘛!”
江夏笑笑,送小鱼儿上车离开,她才裹紧了斗篷往回走。
寒风里,一辆马车与小鱼儿的车子擦肩而过,缓缓在江家大门内停住。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,刚刚还说徐二,徐二还就到了!人,还真不禁念叨!
江夏默默站在原地,看着车帘子挑起来,裹着黑貂皮斗篷的徐襄走出车厢,又踩着脚凳下了车。
自从那日喝醉住宿,徐襄几乎每日下衙都会过来,就在江家用晚饭,吃过饭,不管下雪刮风,仍旧乘车回莱王府居住。几次下雪天,江夏都想出言留他住到客房里,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今儿再次看见徐襄如常回来,江夏一时有些犹豫,她似乎已经已经习惯了徐襄每日归来……这样子,时间长了,她的生活、甚至生命,徐襄就成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?
她要不要直接告诉徐襄,以后最好不要****来吃饭?莫名地,只是这么想,就觉得心里隐隐地疼。或者,徐襄在不知不觉中,其实已经长在了她的心里?
“怎么等在这里?天冷,你也多注意身子才好!”徐襄走上前来,很自然地替江夏拉了拉身上的斗篷,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肩膀,揽住她往后院里走,“宋世子出京抚边,莱王府那边住着不便……”
江夏心头猛地一跳,徐襄这么说,难道是要住到这边来?
☆、400。第400章 扮上了(3更)
“……今晚我就去衙门里住着了。”徐襄道。
江夏心头一松,却不是单纯的轻松,反而类似一种怅然若失之感,又有些隐隐的心疼……难道说,徐襄不来她还失望,还心疼?
暗暗摇头抛开这些,江夏皱眉道:“衙门里也有住处?”
徐襄点点头:“有值房……正好,我去当值,几位同僚都有家是老小,没有愿当值的!”
旁边徐襄的小厮长贵苦着脸插了一句:“姑娘,您快劝劝二爷吧,那值房哪能天天住呀,一间倒座,一个火盆,冷的跟冰窟窿似的,还不定半夜还是五更就有差使把你叫起来,根本睡不好……二爷白日在御前当值,本就劳心劳力的累得很,要是夜里再受那罪,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哇!”
江夏皱紧了眉头,转眼看了看徐襄,笑道:“徐二爷胸怀大志,哪里是你和我能够明白的。”
越哥儿和齐哥儿正好下了课,与任南川一起走过来,江夏就让他们说着话,自己起身去了厨房。
一顿饭没有什么异样,照旧吃的温馨而满足,时日久了,连徐襄也开始偶尔插一句嘴。
吃罢饭,任南川带着两个小子下去复习功课,江夏与徐襄就在暖榻上相对而坐。
捧着茶喝了一口,江夏道:“世子抚边,是惯例,还是又有什么变局?”
徐襄道:“今冬天寒雪多,塞外多次暴雪,牛羊冻死无数,又因牧草不足,剩下的又面临着饿死的境况……虽说,如今羌胡分崩离析,远非昨日之强大,若是侵扰边境,却仍旧不可忽略。”
羌胡分裂势弱,虽然不至于如去年那般大兵压境,连破数城,但仅仅是侵扰掠夺,却完全够了。而游牧民族一旦遇到天灾人祸,最惯用的自救法子就是抢掠,历史上对这种劫掠还有个专用名词:打草谷!
那些游牧民族就是通过‘打草谷’,侵掠汉人的村庄、城镇,劫掠财务、粮米,从而将天灾转嫁到中原百姓的头上。
看来,宋抱朴这一趟边境之行,为的就是安抚边军,给边境守军打气提神,让他们打点起精神来,防范羌胡来犯。
不过,仅仅是防范显然不够,若是能够拉拢收买其中一支,助他统一羌胡……
徐襄缓缓道:“这一次,世子还调集了五万石粮米过去。”
江夏眼睛一亮,笑道:“嗯,眼下形势,拉一家打一家……实乃上上之策!”
徐襄眼中流泻出由衷的欣喜,他就知道,她能懂他!
“不是拉一家打一家。”徐襄笑微微地给了个否定,眼看着江夏露出满眼错愕之际,他又悠悠然道:“是拉一家、打一家、看一家。”
江夏眼中的错愕瞬间就变成了气恼,想都没想,身体先于脑子就一拳打过去,重重地捶在徐襄的肩头!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徐襄猛地咳了一声,略略一滞,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咳。
拳头打在徐襄身上,江夏的脑子也转过弯儿来,但是已经是收不回来了,听得徐襄咳得厉害,哪怕是医术超人,关心则乱,江夏竟然疏忽了正常的生理病理,下意识地紧张地起来,急忙起身绕到徐襄身后,接连拍了几个穴位给他调顺气机。
好一会儿,徐襄才止住了咳嗽。
江夏连忙询问:“可好些了?”
徐襄心中受用,下意识地想要摇头,但对上江夏似笑非笑的目光,登时一个激灵,连忙点头道:“好多了,不妨碍了,不用担心了。”
江夏又诚恳道歉:“刚刚一时失手,实在是抱歉!”
一时失手?徐襄一口气没换过来,差点儿又岔了气儿,咳了一声,连忙捂住嘴,对一脸关切地江夏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儿。
心中暗暗懊悔,刚刚太过忘形,没有把控好,‘咳’地太过了,以至于丧失了大好的有利时机……同时,徐襄也在心里哀叹,这女人太过聪慧了,也不是好事儿!
经过一个小小的插曲,两个人重新坐定,江夏很快就转回到宋抱朴抚边的事情上去。
她斟酌了半晌,起身拿来一个匣子,放在徐襄面前:“你看看这个东西可否有用?”
徐襄疑惑地看了江夏一眼,打开匣子,从里边取出一张硝制的极好的羊皮来,而最关键的是羊皮上绘制的一副地形图,让徐襄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他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也没有眼花,他看到的东西就是一张详细的塞外部落地形图。不但有详细的地形地貌说明,还有各个部落的聚集地,人口数量等等诸多详细信息,也在羊皮边缘做了详细地备注。
徐襄拿着这张羊皮地形图,简直如获至宝,详细地揣摩着,看了足足半柱香工夫才重新抬起头来,看向江夏时,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宠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