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-第10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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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的秦国不是。
释利房定是早先便看出了这点,听董慈回答也不失望,只言善恶有报,感念董慈善心,把路途中刻下的贝叶经文赠送与她,董慈大喜,当下便请释利房在咸阳多盘桓些时日,教她译制一份完整的经文,释利房似是料想过她会有此要求一样,当下便答应了,并且还说连同与他一起的十八贤者一起,愿意给董慈讲经。
释利房赠与她的经书确实是阿含经,而且有不同派别的四部。
四部阿含经,十八贤者所擅不同,董慈得此机缘,自是又欣喜又郑重,释利房在华夏之地传教失败,西行归国定是还要游走异国,董慈也不敢多耽搁,当下便让云丁回宫去与赵政送信,自己在斜对面的重新找了间客舍住下来,这样节约的时间更多。
佛教发展到此时,清规戒律已经有一些了,虽说还可吃肉,但不喝酒不听靡靡之音是必然的,董慈出于尊重,就把这客舍一整个的都包了下来,没有旁的客人,倒也清净。
董慈对古梵文本就五知五不知,由释利房逐字口译,董慈抄录于竹简上,如此行完一遍,也足足花去了十天的时间。
期间赵政发了诏令让她回去,董慈本是想回去的,但那时候译制经文只差一点就成了,城北离咸阳宫有些距离,董慈便打算译完再走,结果回去的时候恰好碰上赵政秋收祭天,她等了一会儿没等着,留了封信便又回了客舍,开始听释利房及贤者讲经。
万善之渊府,总持之林苑。
譬如巨海,百川所归。
四部阿含经是法之最上者,记录着佛陀及其弟子修道传教的活动和言行。
董慈沉浸在久远的故事里,痴迷于十八贤者所讲述的四谛,四念处,八正道,十二因缘,十二分教,无常无我,五蕴四禅,四证净,以及兜兜转转的轮回和善恶报应,慢慢的似是习惯了静坐参禅一般,听着听着万物皆归于宁静,诸事无烦忧,俗世皆忘,废寝忘食,一切皆与外物无关了。
成蟜最近来的越发勤快,在旁听得脸色不好,待那光头胡人又悲天悯人地问董慈可入佛门渡人,再想一想董慈这月半以来慢慢有了变化的态度和回应,脸色就铁青了起来,仔细看董慈神色上竟与那群光头人露出几分相似,心下大觉不妙,只觉妖胡害人,当下便急急朝蒙恬道,“蒙恬你在这看着,我立马去请王兄来!”
蒙恬亦觉董慈有些不妥,因为最近他们都叫不动她了。
蒙恬神色凝重地点头应了,“不能让他们留在城里了,请了诏令立刻赶出秦国去。”
成蟜夺了蒙恬手里的马鞭,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往咸阳宫赶去,他向来骄纵,临近宫门也不下马,不顾禁军阻拦纵马直接闯进了章台宫,口里叫着王兄快出来!
前方对魏战事吃紧,是以虽是临近午时,朝臣们还在章台宫议事,长马嘶鸣惊动了还在里面不住争吵的文臣武将,赵政见是成蟜闯进来脸色微变,成蟜也顾不得行礼,只急急朝赵政喊道,“王兄!快去看看阿慈!她要刮了头发随那群光头走了!”
赵政猛地站起身,心头如被重锤一般侯地闷痛不已,疾步出了章台宫,接了成蟜手里的鞭子,翻身上马纵马往城北而去了。
她在哪里他自然知道。
赵政赤红了眼睛,纵马出城只恨不得立马便将人提到眼前来,提到眼前来,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,看看还是不是人心,是不是人肉做的!
成蟜一脚踹翻了个拿着剑对着他的禁卫军,呵斥道,“还愣着干什么,方成,调上五十禁军随君护驾,你吃白饭的!快去给本君牵匹马来!”
董慈并没有想遁入空门,她只是觉得沉浸在这些佛法故事里太'安静了,宁静祥和,白驹苍狗沧海桑田,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,很强大,似乎又很薄弱。
第89章 记得当时年纪小
董慈的头发在是还在; 但钗饰全无; 随意束成一束披在脑后,宽袍广袖席地静坐,神态宁静祥和形如老妪; 颧骨露了出来; 下巴也尖尖的……
赵政大步走进去一脚踹倒了正坐在董慈对面讲经的光头妖人; 他力道极大,人当场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了,口鼻间有血不住溢出来; 躺在地上想坐起来都困难; 董慈大骇,见是赵政就有些怒不可遏,才想去检查释利房的伤口,就被赵政猛地拉了起来,态度强硬不容挣扎。
董慈厉喝道,“赵政你发什么疯!”
他是疯了; 才会放任她在宫外待这么多天。
赵政察觉到董慈连手腕都纤细了一圈; 心里又怒又痛又涩,不顾董慈的挣扎,一把便将人抱了起来往外走,带着人上了马,扬鞭往宫里赶去了。
她不是爱漂亮爱打扮么?
没有他在跟前限制啰嗦,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不是更应该钗饰满头精神奕奕么; 两个月熬成了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,她还当真想成为那妖人口中的尊者不成!
赵政胸膛起伏,双目赤红,她是太天真了,她以为他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,便是当真刮了头发,她以为她能走出咸阳城一步么!
妖人不成婚不生子,断子绝孙,倒真能全了她心中所想。
快马飞驰,路上惊得行人百姓四处流窜,赵政长驱直入把人带进了宫门,察觉到董慈还在不住挣扎,克制了两月有余的愤怒暴躁彻底爆发了,她如此之蠢,不拿自己也不拿旁人当回事,他得让她好好清醒清醒,得让她知道,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有多可笑!
赵政把董慈扔进寝宫里,宫人们早战战兢兢的行了礼退出去了,董慈被摔在地上,浑身骨骼都疼,她知道是因为长久没好好活动的缘故,仔细想一想她似乎有两个月没有好好锻炼身体了,每日都是静坐听十八贤者轮流给她讲经,连站起来走动的时候都很少。
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赵小政疯了。
董慈撑着手腕从地上爬起来,知道自己不能跟他吵架,便平心静气地问,“阿政,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。”
云淡风轻。
人还是以前的人,但真的有什么变了,放往常她早该生气的,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心平气和,是怒是笑是闹,总是个活人的反应。
赵政胸腔里气血翻涌,却只强压着,静声道,“从今以后你就在寝宫里待着闭门思过,什么时候想通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闭门思过,思什么过。
董慈知道自己一两个月不回宫不对,她是有点任性了,但何至于胡搅蛮缠发这么大的火。
董慈压着脾气温声解释,“阿政,我没听话回来是我不对,但是释师父明日便要西行回国,我得去——”
什么师父不师父!赵政暴躁地打断她,喝问道,“你是想自己跟着去罢!”
董慈看着怒不可遏的赵政忽地明白过来赵政在担心什么,心里不由一滞,整个人都松下气来,她是有点想去古印度看看,想看看佛教的经典集结盛会,但一来错过了第三次集结,往后第四次集结还要几百年,她肯定遇不上,二来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,学习佛理虽然好,但春秋战国的文化盛世她也不想错过,当真去了一来一回顺利了只怕也要五六年的时间,照历史记载这期间荀子先哲身体不虞病逝而亡,这几年她就得去给先哲调养身体,两相比较,只能舍弃前者了。
还有赵小政,在后世虽说出国留学十年八年都正常,但在这里,便是赵小政同意,她也舍不下。
两人之间十几年的种种从心头飘过,董慈忽然就想起来两人当真是很久没见了,刚刚蓄积的脾气就这么消散了下去,董慈知道是自己不对,便往赵政身前走进了几步,去拉他的手,摇头道,“阿政,是我一时间有点入迷,阿政,我不会跟去印度的,这里有你,有你们,我舍不得的。”
被董慈握着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麻刺痛,是因为太渴望的缘故。
赵政听她说舍不得离开他,心里陡然涌出了一股热意,想把她搂进怀里就此揭过,可他也看得明白,这次是阻止的及时,若再给那妖僧一点时间,董慈当真想刮了头发一了百了也未可知。
当年他纵容她这点古怪的喜好,没想到有一日会恨透了她这些古怪的喜好。
赵政一言不发,眸光暗黑一眼望不到尽头,面上喜怒不辨一丝波澜也无。
赵政如果拿这样的表情对她,就是生气了一直压着没发火。
董慈知道,但赵政方才把释利房踢得吐了血伤了心脉,他们是不可能在咸阳城里请到医者的。
董慈想着怎么和赵政说他才不会生气,轻声道,“阿政,我不出去,但是你派个医者去给释利房看下伤好么……”
赵政心里冷笑了一声,开口道,“寡人三日前便给他们下了逐杀令,三日之内不离开咸阳城,格杀勿论,你就不觉得那妖僧近来渡你入门的次数有点多么?”
董慈一是不知道赵政还干过这件事,二是听他一口一个妖僧的心里不舒服,她知道整个咸阳城的人都不喜欢释利房这些人,也打算尽快让他们西行回国,国家是赵政的国家,他不让待,董慈也没权利留下人,董慈抿唇不语,知道越说赵政只会越生气。
赵政心里怒气堆叠,董慈不是蠢,而是根本不愿意往深处想,就像她所谓的任务这件事一样,她就愿意一辈子都当缩头乌龟。
今日来了个释利房,往后再来个什么的,只怕拿点文籍教授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吊一吊,她一样神魂颠倒是非不分,赵政开口道,“董慈,寡人放心让你在外面,是认为你有脑子能分得清楚是非黑白,不过现在看来,是寡人高估你了,那妖僧不是号称一切随缘么?怎么就盯住你不放了。”
为什么说话要这么难听,董慈忍不住回了一句,“赵政,他们都是大贤者,不要一口一个妖僧!”
赵政嗤笑道,“若当真是舍身渡人的大贤者,何必怕死,费尽心思赶在三日之内拉你入伙,十八人每日轮流给你讲经,足足五十多天,怎么不见他们去渡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