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erfrgtu77ujk8-第6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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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着实不利。不过,据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,这云程多半是个吃软不吃硬之人。要靠连骗带哄的。
有了这层认知,她便不敢再继续任性下去。只好做出很无奈的样子,委委屈屈地道:“五可听云家二哥的就是了,只是不知二哥如可打算。是要这么冒冒然将我送回陈园么?母亲还不打断我的狗腿。”
云程见她今日没有巧言替自己辩解,便知她一定是自己偷偷出行,怕自己回云告发。又闻她说柳氏会打断她的腿,就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,想到自己如今拿捏到她的短处,不由得心间暗喜,眉目舒展道:“你不必怕我,我待你之心,如同对我亲妹紫月一般,你且同我回去。我只悄悄从那小门儿将你送过去,自然不会有人查觉。不过,在你我成婚之前,你且不可四处游荡,若是被我知道,坏我名声,定不饶你。”
为了能顺利回家,五可只能一一答应。云程这才带上她慢慢的向云府的方向走去……
回到陈园后,五可悄悄地回到秋爽斋换了身衣服。出门看看太阳,已是黄昏时分。她慢吞吞地来到春芜馆。却见柳氏因为找不见自己,正在那里愤怒地大骂春纤和画眉两个丫环。
五可忙上前端端正正地给柳氏施了个礼,庄庄重重地叫了声:“母亲。”
柳氏回头一见五可俏生生地立在眼前,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搂过就儿啊,心肝肉地叫个不停。五可自此放下心事。准备待嫁之事。
临嫁之期越来越近,柳氏开始把给五可置办嫁妆的事提上日程。她当日入京时曾让长歌在京城代买了两千亩良田,原是预备给二乔,三锦,四绣,五可每人一份做陪嫁的。却不想陈三锦只因一时情烟把眼迷,不计身份低微甘做妾。生气之余,她被罗家抬进门那一日,柳氏只让李妈妈给她送去几件首饰,后来她在罗家过得如何,柳氏连问都懒得问上一声。
如今五可也要嫁给云程,自然要比三锦的低调风光千百倍。柳氏不想让云家轻瞧了他们口中的商股之家。自然将这两千亩田的一半给了五可做陪嫁。同时又将陈家在京城的两个绸缎庄,远在京郊的两个庄子,两个院落给了五可。同时又让长歌帮忙找来人伢子,带着五可在人贩子那里亲自挑选一些亲信之人,来管理庄院。
柳氏在与罗氏聊天时得知这云尚书虽为官十余载,所到之处赞声无限。却因为为人过于迂腐。为官清廉,不懂得抓住机会,所以难有生财之道。因此,云府虽然家声好,表面上瞧着风光无限,实则内里生存艰难。
因此柳氏不想让五可过门后吃苦,缺穿少戴。不免事事都挂心。千叮咛,万嘱咐五可,嫁入云家后且不可每日只知玩乐。身为商股之女,就应该懂得生财之道,以免日后在夫家坐吃山空。
感激之余,陈五可不得不暗赞柳氏头脑灵活。其实,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,前世虽说没有做过买卖之事。但自己曾身处那商业经济高度发展的年代。没吃过猪肉,还是见过猪跑的。凭着这样的脑瓜,过两年再钻营经济之道还是可以的。既然柳氏这么心急,她也只得虚心求教。几天下来,就已把布庄,田庄的帐目掌握得一清二楚。
在这些事上放了心。柳氏又开始让五可挑选自己要陪嫁过去的丫环。她让五可在陈家现在的丫环中挑选几个。自己身边的不够再去人伢子处买。
五可寻思半晌,便把春纤画眉叫过来问道:“你们两个可愿意随我云家?”春纤皱了眉犹豫不决,画眉则是红着脸儿,喜悦大过忧愁。
五可见了她俩人的神色,不由微微一笑:“画眉姐姐自然是喜欢同我去的。因为那日我已问过红喜姨,云家是有个叫范二郎的仆人,至今仍然是孤身一个,未曾娶亲……”话未说完,画眉又是欢喜,又是羞不可仰,拿了帕子捂住海棠花似的小脸儿不好意思地唤了声小姐。
春纤看着画眉开心的样子,不觉心头又苦又涩,她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当年被人伢子卖入顾家给顾浅霜当丫环。本来已准备接受给云展做妾的命运。谁知后来波折重重。事到如今,她已心恢意懒。若将来再让她给云程做小,她是断断不愿的,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善解人意的小主子。
五可如何不知她心意。上前抓住她的手,推心置腹地道:“春纤姐姐,我知你心里矛盾。难于取舍,如今我替你作主,你就随了我去罢。那云二郎已有了三房姬妾,我自不会让他打你的主意。只要我在云家一日,还是云家的二少奶奶,自然能替你的未来打算。”
春纤见五可如此说,不由紧紧抱住五可小小的身躯,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第三卷 姻缘
90谁人为我系红绸
90 谁人为我递红绸
据钦天监卜算,这月的六月初八,是上好的黄道吉日,极利嫁娶。云尚书家的二公子,三公子,竟极是有幸,同当朝太子同一日完婚。
云家大红灯笼开路,燃烟花,放爆竹。一路吹吹打打,那两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绕京城足足转了两圈,其中一台停在陈园门外,远亲近邻们,分分来观瞻,场面宏伟,好不热闹。
陈园也是披红挂彩嫁女儿,里里外外的花团锦簇,贵气繁荣,不容人小觑。云家来迎亲的喜娘忙拿了名贴给柳氏见礼。一口一个亲家太太,好不热络。
陈五可穿红袄,着绣履,披霞帔。小小的脸儿一派端庄,头顶沉沉凤冠,端端正正坐在自家喜气洋洋的闺阁上里,自显出一派雍容华贵之气。
喜娘一见五可那艳压群芳的姿容不由衷心赞道:“老妇这辈子见了这么多新娘子,还没一个美得过小姐你的。”陈五可不苟言笑,只是忍着痛,由着她用五色棉纱线为自己绞去脸上的汗毛。这就是所谓的开脸了。
一切完备,喜娘拾掇好物事,吩咐同行的人准备立即出发。
柳氏忙吩咐李妈妈将早已备好的红包分派下去。免得尚书府的人说自家市侩。
待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出得门去,柳氏不由坐在炕上,握住陈长歌的手暗自垂泪道:“原看着她是个贴心贴肺的,指望她在家多陪我两年,就如同当年你在我身旁。谁知天不遂人愿,忽然地晴天打个惊雷。偏偏接个赐婚旨意,就这么急匆匆的嫁了……
我品咂着那云家二少爷比那三少爷可差得远了。那日你也见着了,他当着父母的面,同那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打情骂俏,分明都不把你云伯父,云父母放在眼里。那两个通房都比你五妹妹年长几岁,在他身边好几年,乖顺讨巧。再有那个猴精似的三锦迫害她。叫我可怎么放心得下。
虽说你五妹妹是个极聪明的,遇事也能抵挡一二。可我真是怕她年纪小,到云家坐不住阵。偏她又是这样嫁过去的,我虽与你云伯父伯母说明缘由,打过招呼。我真怕她那小姑子大嫂子什么的不容于她。家人仆妇也不把她放在眼里,这叫你妹妹的日子怎么过。”
长歌闻听母亲担心这个,不由微笑着好言相慰:“娘亲,您莫要替五妹担忧。据我看,五妹虽然年纪幼小不假,但天资聪慧,反应敏捷,是绝不会吃亏的。
再说不管她是如何嫁过去的,到底是皇上钦赐的姻缘,又有谁敢违抗皇命,去对她指手画脚。岂不是吃了雄心貌子胆,自找死路。云家乃是诗书世家,家风纯正,云伯父云伯母也都是极好相处的人,五妹妹原也是他们相中的媳妇,只是嫁的人不一样了而已。
至于云老大的娘子顾浅霜,母亲您更无需担心,她自幼在我身边随我学了两年女红。本与我相厚,我的妹妹,她喜欢还来不及,哪里会欺负。至于那个小姑,我看也没什么心机,以五可的智慧,收服她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。至于那两个通房丫环,五可轻轻松松可以将她们拉下马来,据您所说,三锦稍微有些麻烦。不过,五可却也不是她能拿捏的……其实,母亲您担心这些都是多余的,只是看五妹,能否抓住那云二郎的心。”
“说来说去,说的不就是这个。当初我看好那云峥,不就是因为她温润如玉,性格谦和,而且,我听你云伯母说,那孩子自定下五可,是打定主意不纳妾的,谁想到有这多变故。”柳氏凝泪道。
陈长歌见母亲还这样自艾自怨,不免说出原本想烂在肚里的话, “母亲,其实女儿曾听青琛与相国爷爷私下聊天,说是五可曾同当今皇上有一面之缘,皇上对五可的容貌才华极为满意。一直忧虑的是她的出身。后来爷爷想过,由他出面,风风光光地认了五可当孙女儿。有意要她入宫服侍太子。以她的智谋,成了太子妃,未来的皇后也说不定。若不是当日她自己说与顾二郎情投意合,恐怕今日入宫的是她,而不是顾深雪……”
柳氏闻言,蓦地惊出一身冷汗,呆了足足有少半个时辰,扑腾乱跳的心才定下来:“如此说来,我倒宁愿她这般嫁入云家。现在云家与我们为邻。你们家倒也不远。我若是想你们了,能够常常过府瞧看。这要是入了宫,进了那见不得人的去处,恐怕今生也见不了几回面了。”
陈长歌闻听母亲这样说话,知道她终于想明白了,不由轻舒了口气。心下却想,这才是真心疼爱儿女的母亲,她亲眼见了那利欲熏心的婆婆,明知深雪与云二郎互相爱慕,却闻听到老相爷说太子那日要去大觉寺降香,故意安排深雪去还愿。两人在寺庙里撞个正着。那顾深雪本就是风华绝代的美人,任谁见了都要神魂颠倒。于是,便有了太子求娶顾家千金一事。活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的鸳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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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云府虽在陈园隔壁,但似乎每个官家办喜事时都喜欢张扬炫耀一番。于是陈五可顶着那厚重的凤冠,坐了那一副八台大轿,由着那轿夫们左摇右颠的,由于早上起得过早,那一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