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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70年代极品婆婆-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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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,哪儿会搭理其他人说什么,被逼得烦了,直接一顿怒吼,吓得那些人再也不敢说什么。
  陆建国是生产队队长,在村民们眼里算是大官,得罪了他,明年安排个又累工分又少的活怎么办?故而哪怕再羡慕薛花花,都不敢找陆建国说割猪草的事儿,有陆建国挡着,薛花花养猪的事无人敢质疑什么。
  想到陆建国骂人的场景,陆建勋佩服得五体投地,那几个女同志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说,有两个女同志直接抹泪。
  饶是这样,陆建国硬是没嘴软,足足骂了十多分钟才把人撵去干活,陆建国太能骂了,词儿都不带重复的。
  “妈,以后谁都不敢找你麻烦了,队长和副业队长发话了,养猪场就你和雪梅嫂子负责,谁要起歪心,直接扣工分。”陆建勋熟练的搓着麦穗,说得眉飞色舞。陆建国是他们本家的,从没给他们开过后门,不仅如此,扣陆德文工分没有半点留情,这次能帮薛花花,简直令人费解。
  薛花花脸上没有多大情绪,掀起眼皮瞅他两眼,“不干活了是不是?”
  陆建勋忙甩脑袋,他的脚好得差不多了,早上去山里捡柴,正午太阳晒就在家搓麦穗,刚刚太得意忘形,忘记正事了,忙跑到陆明文身侧,跟着他一起搓麦穗,顺便说起那一件事来,“妈,给你说啊,我听建设叔说,粪坑里的粪被人偷了呢。”
  村里男同志聊天他是丁点兴趣都没有,和女同志的东家长西家短不同,男同志们爱侃侃而谈,哪片地的庄稼比去年好,哪片地的土硬不好挖,又或者哪个小伙子踏实,再过两年就能挑粪了。
  等等等等,一点都不精彩。
  要不是薛花花在养猪场干活,他才不会注意他们说什么,他妈的活许多人抢着要,凡和养猪场挂钩的事,他都会多留个心眼。当建设叔说粪少了,粪坑周围有撒出来的粪时他就走上前问了两句。
  粪少了大概一挑的样子,大家都知道,灌完秧田的肥就是庄稼地的玉米,家家户户的自留地都种了玉米,一挑粪兑些水,自留地够用了。
  他怕他们怪到薛花花身上,跟在他们身后去找陆建国,刚好看到陆建国在骂人,建设叔说了粪被偷的事,陆建国并没怀疑薛花花,让他们先挑粪灌秧田,什么话下了工再说。
  他觉得听不到什么就回来了。
  薛花花行的端做的正,并不怕人怀疑她,“偷了就偷了,队长会想办法把人揪出来,你安安分分待着就是。”
  各个生产队都有偷粪的事发生,并不稀奇,薛花花的工作是养猪,只要猪没被偷就万事大吉。
  因而没有想是谁偷了粪。
  其实除了挑粪的人,并没多少人在意这件事,麦地热烘烘的,热得人心浮气躁,干活更是累得汗流浃背,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,哪儿有精力管其他,别说粪少了,家里孩子少了他们都要晚上回家才知道。
  本以为会掀起惊天骇浪,结果连个泡儿都没冒,孙桂仙着急了,她负责捆麦秆,见队长媳妇在旁边地里割麦子,暗搓搓走了过去,“队长不是挺在意粪的吗?往年还专门派人守着,今年粪遭偷了他怎么都不管了?”
  这结果太出乎她意料了。她记得去年发生类似的事,陆建国没抓到人,站在养猪场骂了一天,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生吞活剥,连人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,今年她都知道‘小偷’是谁了,他咋就没动静了呢?
  队长媳妇左手抓着麦秆,右手挥着镰刀,用力一扯,麦秆倒了,顺势搁在地上,往前挪步的空档才回孙桂仙,“我也不太清楚,他做事向来有章程,估计没空吧。”
  孙桂仙不信这个说法,去年还不是这个时候?陆建国照样开骂,骂得嗓子都差点废了,要不是他爸劝他,没准第二天还会继续骂,粪多粪少关乎着庄稼收成,陆建国作为队长,绝对不会坐视不理。
  这件事,不对劲。
  她回到自己位置,无精打采的抱起麦秆慢慢捆着,左想右想觉得不踏实,不行,她得找挑粪的人问问,丢下腰间绑着的稻草,火急火燎去了秧田。
  田埂上,灌肥的男同志们舀了瓢粪水往田里撒,她四下瞄了瞄,嘴里喊着建设兄弟朝田埂上走。
  陆建设跟陆建国是堂兄弟,年年挑粪都有他,孙桂仙小跑着过去,气喘吁吁道,“建设兄弟,队长呢,我听说粪坑的粪遭人偷了,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  她一脸急切,显得比陆建国还忧心忡忡,陆建设不适应的起了身鸡皮疙瘩,“你这么关心干什么?”不知情的以为她是队长呢,以前可没见她这么积极。
  孙桂仙怔了怔,梗着脖子道,“我这不担心粪肥不够吗?今年我的工分比去年少,心里没底啊。”怕露出破绽,说话时,她还恶狠狠的添了句,“天杀的,到底哪个龟儿子这么黑的心肝狠心偷粪哦。”
  陆建设听得身形颤了颤,低头舀粪,“你努力干活,总不会饿死的,赶紧回去吧,否则建国发现你不在,又要扣你工分了。”
  他跟刘老头一桌喝过酒,说到这个媳妇,刘老头满脸苦色,他们这个岁数的人,年轻时媳妇不听话爱动手打,两口子打架是常有的事,男女力气悬殊大,多数都是男的占上风,刘老头和孙桂仙不一样,刘老头没一次是打赢孙桂仙的,以致于多年来被她踩在脚底。
  好比之前孙桂仙偷懒害得猪生病那件事,搁谁家不收拾她一顿啊,刘老头嘴巴上骂两句就过了,因为他打不赢。
  陆建设不想和孙桂仙多说,把粪洒进秧苗,挑着空桶就走,任后边孙桂仙怎么叫他都当听不见。
  孙桂仙没从陆建设嘴里听到有用的消息,她不信邪,又风风火火跑去找陆建国,麦地没有,秧田没有,连家里都没有,她急了,陆建国别是气狠了晕在哪儿去了吧,她抹抹脸上的汗,大汗淋漓的扯着嗓门喊,“陆建国,陆建国呐,陆建国啊……”
  她嗓音尖细,中气十足,吓得竹林里捉迷藏的孩子们撒腿到处跑,有年龄稍小的孩子想到刘二宝说他家茅坑闹鬼的故事,瞬间哇哇大哭。
  孙桂仙继续喊,“陆建国呢,陆建国哪……”
  渐渐地,孩子们听出是人声,哭声才戛然而止,年纪大的孩子扯着嗓门喊道,“队长在养猪场呢……”
  听说陆建国在养猪场,孙桂仙面色一喜,抖了抖皱巴巴的衣服,昂首挺胸奔着养猪场去了。她得赶在陆建国骂天骂地前把薛花花供出来,免得她爸妈被陆建国骂得从棺材里爬出来。
  然而,和她预想的火冒三丈不同,陆建国红光满面的站在猪圈外,双手抓着捧猪草,四头猪拱着鼻子往外伸,吃得格外欢实。
  她步伐顿了顿,和她想的似乎不太一样哪,她以为陆建国正咕噜咕噜灌水,准备扯开嗓门昏天暗地的骂一场呢。
  眼前的陆建国,是不是太平静了些?
 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,喊了声,“队长,听说粪坑的粪遭人偷了。”保险起见,她不敢一股脑的把薛花花供出来,先摸清楚陆建国的心思再说。
  手里的猪草没了,陆建国从背篓了抓了捧,一只脚踩在猪槽上,慢慢的往下撒,听到声音,他转头看了眼,“是你啊,不去地里干活跑这干什么?”
  问完,低头继续专心致志的喂猪吃草。
  孙桂仙发懵,好在她早有说辞,把对陆建设说的话复述了遍,陆建国头都没抬一下,“你自己作的得了谁,对了,我不是让你没事别来猪场,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?”
  “没有。”孙桂仙心思动了动,“粪被偷的事队长想怎么做?”
  这下,陆建国抬起头来,布满细纹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孙桂仙,孙桂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舔着笑解释,“我不是怕庄稼长不好分到手的粮食少了吗?干活,我这就干活去啊……”
  忙活一圈,啥也没问出来,孙桂仙无功而返,傍晚,她下工时又遇着薛花花,忍不住想挤兑她两句,却听她旁边的刘云芳说,“花花啊,还是你能耐,猪养得肥头大耳不说,粪坑的肥满满的,没看见陆建国脸上笑眯眯的吗?今年灌庄稼的粪是有着落了。”
  孙桂仙快呕死了,难怪陆建国不怼天怼地的骂偷粪的人,原来是粪多不怕偷,她没挑过粪,往年粪坑是啥情况自然也不知道,自己冒着风险偷粪想嫁祸给薛花花,谁知没有人都不接这茬。
  她的计划不是泡汤了?孙桂仙打人。
  陆建国不发飙的理由或许是很多人没想到的,薛花花天天扫猪圈,用水冲洗,水流到粪坑,自然而然成了粪肥,加之四头猪吃得多,拉的屎也多,一来二去,粪坑可不就装得满满的了?
  自此,谁还敢说薛花花的活儿轻松?人家在背后偷偷努力大家伙没看见而已,现在一粪坑的肥,所有人是亲眼看见的,谁保证能比薛花花做得好?
  不只陆建国,好多人都对薛花花刮目相看,以前只觉得她勤快,天天在地里忙活没休息过,现在才知道薛花花养猪也是厉害的,今年小麦收成好,如果秧田的肥跟得上,秋天又是大丰收,真要那样,薛花花的功劳大着呢。
  或许孙桂仙都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,她如果不偷粪,挑粪的人没准不会发现粪比往年多,就是发现了,顶多嘴上议论两句就完事,哪儿像现在,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薛花花养猪养得好,庄稼不缺肥。
  一传十十传百,闹得隔壁几个生产队的队长,副业队长纷纷跑到猪场学经验,比起他们队上的猪,这四头猪肥了一圈不止,到过年还有好几个月,涨下去会涨到多少斤?他们沸腾了,养了好几年猪,第一次看见这么肥的,得知薛花花和李雪梅不上山下田干活,养猪也算工分,他们决定效仿,一回村,就召集所有人开会,选出两个有经验的女同志专门养猪,务必要把猪养得又肥又壮,过年分块大肥肉。
  随处都能听见大家议论猪场的声音,还有夸奖薛花花能干的话,一时之间,薛花花都成了生产队数一数二的名人,其他生产队的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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