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要谋逆(穿书)-第6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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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生垂头揪紧衣衫,仍旧只字不言。
她沉默许久,重重叹一口气,“今日的事情下不为例,希望你能想明白。前些日子我发现你似乎很喜欢数理,若你愿意,我可以让你进入商会。这一世究竟是要继续精彩地活下去,还是就止步于此,你自己思量吧。”
说罢她高声唤宁扶清,待他走进,她有些疲惫地躺下,单手覆在腹部痛苦道:“阿清……你让人送柳生回屋吧。顺便麻烦你,帮我叫一下杜白,我肚子疼得很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唉……今天看剧眼睛哭肿了,看不清屏幕,所以更得不多……
主要脑子有点儿糊,害怕自己写出什么可怕的话来233333
第67章 坦白
宁扶清拧眉看她; 答应一声便急匆匆提着柳生离开,不多时; 杜白也被他几乎拖着过来。
杜白连滚带爬跪在沈如茵床边,看见她疼得满头大汗,他下意识心虚地偷偷瞄了宁扶清一眼,小心翼翼拿出沈如茵的手为她诊脉。
“姑娘……”杜白将她的手放回去; 轻声道,“您忧心过甚了。”
沈如茵闭着眼未开口说话; 杜白叹一口气,回身对宁扶清道:“姑娘无碍,腹痛可能是因为伤口裂开了。”
宁扶清颔首; 顿了顿又问道:“你方才说她忧心过甚?”
“姑娘本是这个性子; 可现下太过忧心对她的……对她的伤不好,还请殿下您再劝劝。”
杜白瞅着宁扶清的神色; 识趣地继续道:“若是无事,属下便先退下了。”
“去罢。”
待杜白离开,宁扶清插上门闩,准备好包扎所用物什,轻轻挪到床边将沈如茵扶起; 让她靠在自己怀中。
沈如茵脸色苍白; 勾起嘴角笑了笑; 虚弱道:“你又吃我豆腐。”
某人正解着她衣衫的手一顿,微微侧头避开她头发擦在脸颊上的瘙痒,一本正经道:“胭影不在。”
沈如茵将头靠在他肩上蹭了蹭; 毫不留情地戳穿他:“你压根儿就没去找过她,而且就算没有她,这偌大的侯府,难道还缺丫鬟么?”
“侯府里的人我不放心。”他伸手拍拍她的脸,“伤口都说裂了,怎的还这般多话?”
“反正你就是想占我便宜。”
“你以为你这副模样,我会有别的心思?”
他揭开已经浸满鲜血的纱布扔在一旁,手指缓缓抚上伤口旁染红的肌肤,忽然低声在她耳旁仿若自言自语般道:“我心疼。”
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沈如茵心中酸涩,微微仰头凑近他耳边,“我向你保证,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“你不必向我保证。”他一手认真地擦着血迹,握住她肩膀的另一只手紧了紧,“是我,承诺往后再不会让你遇见这样的事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沈如茵闭着眼笑得胸口起伏不定,“有时候说话还真是戳人心。”
“你若喜欢,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。”他将她的头按向自己,侧头将额头抵在她发顶,按着她头的那只手竟微微发抖,“只希望你珍重自己。”
“恩。”沈如茵鼻子有些发酸,“这么煽情,真不像你。”
他未答话,松开她取过药瓶为她上药,沉默地包扎着伤口。待到扶她重新躺下,他忽然极快地说道:“如柳生那般的人,以后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你最好不要这样做。”沈如茵捏着被子定定地看向他,“如果你瞒着我杀了我在乎的人,我会生你的气。”
“好,”他捡起鲜红的纱布,淡淡道,“我会在你在乎之前杀。”
沈如茵:“……”
难道她这些日子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宁扶清其实是个假人?
他将换下来的东西处理好,又抱着一大摞书放在案上,看那仗势,是打算在这里待上一夜。
沈如茵摸摸肚子,心中有些愧疚,大声道:“你去睡吧,我已经不疼了。”
那人闻言不动声色地瞥向她,面无表情道:“再多话,我便与你同塌。”
“你来吧。”沈如茵微笑着招手,“反正你在那儿坐一夜和在我床上躺一夜,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样的。”
他仍旧神色淡然,“再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,我便去杀了柳生。”
晓得他一定说到做到,沈如茵立刻闭上嘴,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第二日一睁眼,她便看见不知何时,原本挽起的隔纱被放了下来,从自己这里,只能隐约宁扶清单手支着头浅眠。他的头发有些凌乱,碎发垂在额前,迎风飘动。
风……
怎么会有风?
她撑着身子坐起来,偏着头看见他正对面的门竟大大敞开着,也不知他是何时开了门的。
想起昨夜说的话,她微微一惊:难道他是为了防止流言?
想到此处,她不由得紧紧蜷起手指,心中一时感动,一时酸楚,未曾想过他会做到这个地步。
这个人,他会因为不放心而不顾他人看法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口,却也会为了他人的看法在这样寒冷的日子敞开门坐在案前。
他总是这样任性,却也总是这样爱护她。
她按住自己小腹,指甲死死抵在柔软的肌肤上,眼泪滴落在被褥上,将布料颜色染得更深。
明知自己不能生育,却依然不想离开他。
可她何德何能,能得他如此对待?
啪——
一阵风吹得门剧烈地扇动,将他惊醒,而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转头望向她。
沈如茵咬着唇,觉得更加难过了。
见她已经坐起,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臂,上前一面将纱帘重新挽起,一面问道:“饿了?”
“没有,”她耸耸鼻子,拍了拍床,“我有话与你说。”
他几步走来坐在床边,温柔道:“伤口还疼么?”
“不疼,”她笑了笑,“你真啰嗦,我有话和你说的。”
“不疼便好,”他轻轻按住她肩膀,“有话躺下说。”
“哦……”她乖乖躺下,顺势拉住他一只手。
“恩?”
“我……”她长吸一口气,转开眼睛不敢看他,“昨日杜白告诉我,我可能……不能生育……”
被握住的那只手没什么动静,身旁的那个人也没有任何回音。
她侧头将脸深深埋入被褥,依旧不敢看他。
许久,她终于听见他的回答:
“我不在意。”
“什么?”沈如茵愕然抬头,恰对上他凝视自己的眼光。
“我不在意,”他重复道,“这不重要。”
她有些慌,“可是……”
“比起我,”他打断她,“我更担心你。”
他用另一只手为她擦着眼泪,“我与他们不同,肩上并无为家族繁衍后代的重担,所以你不必担心。我们之间,没有多余的人更好。”
她怔怔的,“可你以后……以后如果真的当了……”
“可以不是我。”他轻柔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,“世事难测,往后日子还长,我不希望你过早地担忧太多,恩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单身狗们看过来,撒狗粮啦撒狗粮!
第68章 蜕变
“恩……”沈如茵将他微凉的手抵上自己额头; 小声啜泣,“谢谢你……”
他沉默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; 良久,沉声道:“茵茵,再有三月,我便及冠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的手停在她耳畔; “你可愿嫁我?”
呼吸一滞,她以为自己没听清; 却又不敢再问一次,只得将头埋得更深。
他的手摸摸索索寻到她下巴,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目光。那双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幽深漆黑; 却又清澈地映出她的模样。
她怔怔的; 看见他弯起好看的唇,听见他略带无奈暖玉般的声音:“我在问你话; 你躲什么?”
“你、你非要这时候跟我说么……”明明她方才才坦白了那样一件事,突然问这样的问题,叫她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来回答?
“正是因为是这时候,我才要说。”他低下头靠近她,“我不许你逃避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这一点; 我不信你。”他轻笑两声; “你上一次; 也是这样逃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……”
“可我不放心。”
“……好吧……”
“答应了?”
“恩……”
“不许反悔。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“好。”他松开她,从怀中摸出用锦帕包着的两块半枚霜色玉佩,取出一块递到她手中。
沈如茵惊愕; 看看玉佩又看看他,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定情信物。”他摩挲着手中剩下的那半枚滚烫的玉佩,“靠得愈近,这玉佩便愈烫。日后你将它带在身上,我便能找到你了。”
她将玉佩按在胸口,低头偷偷抿起嘴唇,小声喃喃:“说得好像我会跑似的……”
宁扶清将自己那半枚揣好,拍了拍她的头站起身来,“好生歇着。”
她点点头,羞得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褥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离开的背影,心中无限甜蜜。
休养了一段时日,她的伤口开始结疤,也勉强能够下床走动。宁扶眠忙着处理白家的事宜,仅来见过她一次。
这些日子里,没有人知晓柳生去了何处。幸而当日他烧粮仓未遂,损失不大,便未曾追究他的罪责。
再见到柳生时,他已仿佛换了一个人。他原本喜欢穿触感滑腻的绫罗锦缎,现在却换成了粗布麻衣,一头柔软美丽的头发也被剪短,如普通男子一般高高束起。
而最让沈如茵心疼的是,他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。那条疤痕十分显眼地横在他左侧脸颊,突兀而丑陋。
彼时他站在沈如茵眼前,一身气质变得坚毅。即便那副身子骨架依然瘦小,却有了与往常的柔弱不同的凌冽气势。
“你……”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那道疤痕,声音苦涩,“这些日子,都去哪儿了?”
柳生的脸变得十分粗糙,再不似当初那般白净如玉。他捉住沈如茵的手,低下头道:“你说我枉害无辜,所以我去赎罪了。”
她探头看他,“你去做什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