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耕天下:王爷挑水,宠妻浇园-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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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墨,你要是在哪里跌倒了,是爬起来还是就那么趴着了?”
“可是在河里跌倒会沉下去爬不起来!”小墨委屈道。
“你这熊孩子,咒你姐呢。别担心,姐会小心的。不敢再掉水里了,因为没衣服换了,总不能光着躲屋里不出门吧?”成墨听着前半句还有点纠结,后半句直接又涨红了脸,看到姐的眼神又要邪恶了,赶紧溜回去,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被打趣呢。“哈哈哈”,白白看到纯情弟弟羞得进了屋,想着他应该是放下担心了,便挎着篮子出了门。
白白家在村子西头,轿口在馒头山下的东头。轿口是当地人的一种叫法,其实是像渡口一样的地方。
九里山村在的镇叫曲水镇,整个镇由十来个村落组成,沿着曲水河从北到南分布。九里山村在曲水河的下游,离河中段的曲水镇有着二十多里地。
曲水河是一条大江的分支,听说那条大江从北到南贯穿了全国。曲水河弯到九里山村,冲刷了一片平原,让九里山村的村民有了一片可以种粮的田地。曲水河在馒头山东面汇集成了一个漾,村民们叫它东荡漾。村民们在漾靠近村子的这头填了些石头,就形成了这个平时洗刷用的轿口。
☆、7。第7章 癔症
白白去轿口要穿过几乎整个村子,还好这会是下午,村民基本都下田地去了,路上没遇到什么人。走到轿口,白白望向水里,才算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样貌。没有镜子那么清楚,总算看了个大概。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,皮肤看着是光滑的,至少没痘痘。睫长眼大,薄薄的双唇、高挺的鼻梁配上小巧精致的瓜子脸。
“你有点像天上的月亮,那样皎洁明亮;你也像那闪烁的星星,那样闪耀动人。可惜我不是诗人,否则,当写一万首诗来形容你的美丽。”
“谢谢你,你也很美,你的美简直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嫉妒。看着你我才知道,我其实也是好色的,呵呵呵呵。”白白一顿自夸后放松下来,一边哼着不成曲的调子,一边洗着野菜。没看到容貌前说不紧张那是假的,要是真是一副恐龙样,她保证跳进漾里再死一次。
夏炎提着刚打来的野兔走到轿口,正好看到白白低着头跟水里的自己说着话的情景。这姑娘家挺可怜的,爹娘命不好,自己之前还被水淹了,看她这自言自语的模样,看来是脑子进水坏掉了,年纪轻轻就得了癔症。看那丫头开始洗菜,夏炎不知怎么突然软了心肠,就走上前去,把兔子塞到蹲着的白白脸边上,“哝,这个给你”。
“哇呀,什么东西!”白白吓了一跳,一个毛茸茸的玩意儿突然凑近自己。蹭一下跳起来,看到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男孩,一米六十多的个子,黝黑的皮肤,眉头微锁,鼻梁还算挺,嘴唇略厚,样貌普普通通,扔大街上绝对是路人甲的那种,只有眼睛透着奇怪的目光。
“兔子给你”,袖口卷着露出的精瘦的手臂上提着一只兔子,大男孩又往前送了下。
白白疑惑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这是送给我?”
“嗯!”
“可怜我?”
“嗯!”男孩自然的点头,突然觉得那里不对,刚想反驳,手上一轻,兔子已经被那女孩儿接过。
“那谢谢了,好心会有好报的!”。夏炎有点蒙圈,怎么好像画风不太对,嗯,可能得癔症的人想法和常人不一样。
自尊诚可贵,兔肉价更高;若为填饱肚,一切皆可抛。白白才不会管那么多呢。要是她知道是被当做癔症病人对待了,兔子肉那只能算精神赔偿!哼哼!
“那个,好人做到底吧,我不会收拾野兔”。夏炎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子,水汪汪盯着他的眼睛,就像他那条想吃骨头的时候的猎狗阿猛,满满的都是“求关注”。夏炎差点下意识地去摸白白的头,还好及时忍住了,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,忙应了声就接过兔子蹲下来拾掇。
白白看着那剥皮开膛行云流水般的手法啧啧称奇,这男孩子心地好,手艺也好,就是太纯情了,被美女看着就脸红成这样,跟自己的包子弟弟有的一比了。
作者君:白白,你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好么。算了,为了夏炎的人身安全,还是别让白白知道真相了。
没一会,夏炎就把皮肉完美分离的兔子送到了白白面前,内脏也收拾好了塞在兔子肚里。白白盯着兔肉眼冒金光“肉啊······”,想到那香味,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。“咳,嘿嘿嘿”,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,白白塞了一把洗好的马兰头到男孩怀里,一把抱过兔子,拽起篮子就跑。
夏炎看了看怀里的马兰头,摇摇头,那姑娘其实长得挺好看,听说她娘是十里八乡一枝花,只是这姑娘得了癔症,以后日子有的熬了。
☆、8。第8章 关于那个大男孩
白白跑出了好一段,才想起忘记问人家的名字了。想想还是算了,都是一个村的,总会知道的。来的时候没感觉,回去的时候抱着兔子和篮子,还是觉得每天上下馒头山也是种负担,尤其要去轿口提水,那酸爽,光想想就咋舌。
推开院门,小墨已经扶着阿嬷走出屋子了。白白赶紧把东西放屋里,接过阿嬷把她扶到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坐下。“姐,你哪来的兔子啊?”小墨在屋里惊呼,白白把轿口边的事情讲了下。
阿嬷听了说到:“那应该是夏炎小子,村里这么大会打猎的也就他了。也是个苦命的孩子。”
“阿嬷,您给说说呗?”白白今天是有点累到了,落水后没缓过劲就忙碌上了,体力一时半会还跟不上,加上本身营养不良,身体素质简直弱爆了,于是拉着小墨就在院里席地坐下,听故事!
“夏炎小子跟他姐姐是逃难到我们村的,来村的那年,大的十二岁,小的七岁。村民看他们可怜,就让他们留在了村里,帮他们在馒头山后头搭了个棚子住下。姐姐夏青会点绣活,平时绣点东西拖人去镇上换几个钱,要么教教村里待嫁的姑娘换点口粮。第二年,夏炎得了豚瘟。”白白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,豚瘟就是现代的腮腺炎,因为得病的时候脸鼓起来像河豚,又会传染,所以这里的土话叫做豚瘟。
“村里人担心传染,就让他们搬到九里山的深处去,不是村民们心狠,实在是以前有个村子有人得了豚瘟,传染了一大片,死了好多人,大家都害怕啊!”白白其实挺能体会这种害怕,村里的医疗就不是落后可以形容了,简直就是未开化。稍微严重点的病,更别提传染病了,基本就是听天由命了。
“夏青带着夏炎进了九里山,因为没钱请镇上的大夫,没钱抓药,夏青就把自己卖给了镇上的一个大户家里做丫鬟,因为签了死契,得了二两卖身的银子。”夏青把银钱托给了村长,让村长帮忙照顾夏炎。
那个大男孩竟有这样悲惨的经历,怎么觉得没比自己好多少呢?就这样还可怜我呢?白白这会觉得被可怜不爽了,请问你收兔子那会呢?那会你的节操呢?
“夏青卖身的大户老爷姓黄,听说镇上的米粮杂货铺子大半都是他家的。这黄老爷是个风流种,到处沾花惹草。哎哟,看老婆子我跟你们小孩家家的说这个干啥!”
“阿嬷阿嬷,后来呢?”白白追问,“哎哟”
“你个小滑头不害臊,”阿嬷拿食指戳了下白白的额头笑骂道,阿嬷本就是因为白白落水吓到了才病倒的,现在白白好了,阿嬷没有了心里包袱,精神也好多了。看着姐弟俩满满的“快说快说”的眼神,阿嬷缓缓说道,“黄老爷府上稍微有点姿色的丫鬟都逃不过,谁让他们签了死契,命都是人家的。夏青卖进府的第二年,镇上的人传来说被抬了小妾,因为她给黄老爷生了个儿子。那个黄老爷呀,有一个原配,但是十几年了就生了一个女儿。那么多女人,那么多年,就夏青一人生了个儿子,所以才走运去了奴籍抬了妾。”
“他那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才会不孕不育。啊!”头上一击阿嬷的“红烧栗子”,“哪学来的浑话,叫人听去还要不要说婆家了!”白白看阿嬷真的生气担心了,吐吐舌头缩头不敢再说。
“阿嬷,夏炎哥哥后来病好了吗?”小墨赶紧给姐姐结尾岔开话题,得到了白白一记赞许的目光:“小子,有颜色,我看好你哦!”小墨心中一热,姐姐真的不一样了,不但不讨厌他了,好像跟他也亲近了。
“夏炎是个命硬的,愣是熬过去了。那时候,村长拿着银子去镇上找大夫,大夫一听是豚瘟就直摇头,给抓了点药就打发村长回来了。村长也没虐。盟备景锩辶艘┚湍贸ぶ窀凸以谕飞细偷较难滋勺诺氖蠢铩3缘暮鹊囊捕际钦庋徒サ摹R簿褪敲刻熘窀湍没乩瓷厦娑脊易趴兆诺耐耄謇锶瞬胖滥切∽踊姑凰馈!
白白的内心被冲击到了,那么小的孩子,才八岁,被丢在山洞里,生着病,姐姐离去无人照顾,他是怎样熬过去的?换位思考下,自己恐怕身体还没垮,精神就先垮了吧。这又哪儿是“命硬”就能概括的。没想到那么纯情的大男孩,心智是这样的坚韧。白白心底升起了一丝敬佩。嗯,下次要多调戏他几次!内心强大思想纯洁的纯情男,想想就有趣!
“夏炎哥哥好可怜呀!”包子小墨还不太明白那样的日子有多难熬,小孩的感觉往往是最直接的。
“是啊,是个可怜的。有一天,竹竿送进去后再拿出来东西没动,村长心里蓦然沉了下去。大家以为夏炎是熬不过殁了,想着给他镇上的姐姐捎个信回来给她办后事。其实村里没成年的孩子是不装殓的,直接草席裹了藏掉,碑牌也是不立的。”白白知道,这是村里的风俗,说是没成年的孩子死了表示这孩子不是自己的,所以装殓不立碑,意思是让他找到自己真正的去处去投胎……要是姐没穿越过来,成白白就该草席裹尸了,白白心里默默抹了把冷汗。
“报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