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要种田,爷莫怕-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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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半夏被这一脚直接踢到了地上,菜刀也从手里滚落,掉在了一边。
她转过身,坐在地上,一双血红的眸子毫不示弱的愤恨的盯着阮富贵,两只小手在身侧倏然握紧!
阮富贵见她这样子,眉头拧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,他弯着唇角冷哼了一声,“怎么,不服气?”
服什么气!?
阮半夏连枪都不怕,还怕阮富贵的拳头吗?
以前是看在他是爷爷,又是老人的份上,她不想跟他计较,现在她都出了阮家的门了,阮富贵还是这样拎不清事,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,还想再打压她,门都没有!
从地上一下爬起来,阮半夏捏着拳头站在阮富贵的眼前,抬起头,凌厉的视线狠狠的盯着阮富贵。
阮富贵还从没有被人这样挑战过威严,他咬着牙抬起手,就朝着阮半夏的脸上打去……
阮半夏拧着眉正要受这一巴掌,忽然一只手狠厉的抓住了就要落在她脸上的手,她心里一惊,倏然看过去……
阮冬青阴沉着脸色站在阮富贵的身后,一双黑色的眸子就像要喷出火一样,暴怒的瞪着阮富贵,“别,打,姐!”
阮富贵哪里想到以前怕自己怕的要死的孩子,现在竟然敢替阮半夏出头,他用力的抽了一下自己的手,却意外的没有抽动,顿时气得火冒三丈,“要造反吗?”
阮冬青不说话,紧紧的捏住他的手腕,不放手,就是瞪着他。
阮半夏本想自己挨了阮富贵一巴掌,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自卫对阮富贵出手,没想到阮冬青现在站出来,深吸一口气,她抬手抓住了阮冬青的手,“青儿!”
姐姐一发话,阮冬青愤愤的甩开阮富贵的手,转身站在阮半夏的前面,把阮半夏护在了身后。
阮富贵吃痛的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,抬起头,暴躁的看过去,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活腻味了?跑回来闹什么事?”
阮半夏冷冷的笑了一声,他吃亏了才想着讲道理了?要是阮冬青刚才不站出来,他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暴打一顿!
她笑了笑,“爷爷,既然你要讲道理,那夏儿现在就跟你讲理!”
说完,她拉开站在自己身前的阮冬青,然后转身阴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刘氏和薛氏,嘲讽的笑,“你先问问她们今天都做了什么?”
刘氏见矛头一下指向自己,忙捂着手臂喊疼,薛氏心里心虚,面上却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,“爹,你别听这个丫头胡说,我们就在家掰玉米,她拿着刀冲进来,二话不说,就往我们身上砍!”
跟薛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,薛氏就是翘一下屁股,阮富贵就知道薛氏在想什么,现在看见她这个表情,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,看来今天这个脸是丢定了!
阮半夏闻言,笑了笑,对身边的阮冬青说,“青儿,你去大婶的屋里看看,你丢的东西在不在。”
阮冬青“嗯”了一声,抬起脚就朝着薛氏屋里跑去。
薛氏见状,忙大声的叫了起来,“你个杀千刀的傻子要干什么!你凭什么去我的屋里,你给站住!”
不管她怎么叫,阮冬青还是冲了过去,忽然衣领被人拉住,他一回头,就看见阮富贵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正狠狠的瞪着他,“你个喂不家的白眼狼,老子同意你进去了吗?”
话音刚落,他手上一用劲,拽着阮冬青的衣领直接把阮冬青拖翻在地。
完了,还一脚狠狠的踩在阮冬青的肚子上,伸手指着阮冬青,“傻子,你再敢跟老子横一下试试!”
阮冬青措手不及吃了这样的亏,瞪着双眼想要推开阮富贵的脚,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,虽然叶俊生让他平时练手力和脚力,但时间不长,他那点力气又怎么能够跟阮富贵这样天天干农活的农村汉子比?
一时挣脱不开,只能干瞪眼的看着阮富贵。
阮半夏气得肚子都要炸了,阮富贵打她可以,她却见不得阮富贵打阮冬青,别说是阮富贵,任何人都不行!
她左看右看,看见刚才自己掉在地上那把菜刀,她冲过去,正要捡起菜刀,一只手横冲了过来,在她眼前一把抢走了菜刀。
她猩红的眸子倏然扫了过去,抢了菜刀的薛氏,手里举着菜刀手舞足蹈嘚瑟的跳了起来,“不给你,就是你给你!我看你还能怎么横!”
阮半夏看着薛氏的眸子微微一眯,又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眼神,薛氏顿时不敢跳了,赶紧把菜刀扔到了阮富贵的手上,害怕的躲在了阮富贵的身后,“爹……”
阮富贵手里有了菜刀,底气更足了,拿起菜刀就指向阮半夏,威胁道,“死丫头,你要是再猖狂一下,我就宰了傻子!”
阮冬青躺在地上,双手抱着阮富贵的脚,身体不停的挣扎着,一张小脸憋得通红,看着阮半夏大声的叫,“姐!姐!姐!”
看着他那双倔强的眼神,阮半夏知道,阮冬青是让她不要管他,不要手软,可阮半夏怎么可能,怎么舍得不管他!?
不管心里再怎么气,阮半夏还是强压了下来,深吸一口气,她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,“爷爷!今天不是我要闹事!是大婶和嫂子趁着我不在家,把我院门的锁砸了,进去偷了我的东西!”
薛氏现在有阮富贵撑腰,根本就不怕阮半夏了,她站在阮富贵的身后,伸了一个脑袋出来,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这个村子这么多人,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偷的!”
趁着他们闹的空档,猴崽子逮着机会冲进了薛氏的房间,薛氏话刚说完,猴崽子手里就抱着两床被子跑了出来,站在阮半夏的身边,把手里的被子举给她看,还明知故问,“阮姐姐,这不是你和青儿的被子吗?怎么在那个房间里?”
阮半夏看了眼被子,抬起头,凌厉的视线一下扫到薛氏的脸上,讥讽的笑,“不是没偷吗?那这是什么?枉你也一把年纪了,居然做出鸡鸣狗盗的事情来,还要不要脸,害不害臊!?”
薛氏看见那两床被子,心里一虚,可她是什么人,整个村出了名的泼妇,能就这样认了罪?
她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那两床被子,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这两床被子是大郎送给我的,你凭什么说不是我的?”
“是吗?”阮半夏阴冷的笑了一下,从猴崽子手里拿过其中一床被子摊开,对着众人转了一圈,然后看向薛氏,嘲讽的笑,“那这上面这个水印是怎么回事?难道说……大婶和大伯到现在还在尿床?”
那一床被子正是阮冬青的,今早上起来的时候,阮半夏就看见阮冬青一脸臊红的走出来,然后她进阮冬青的屋,就发现那孩子昨晚尿床了,本来想着今儿回来以后再拿出去晒晒,却没有想到薛氏连一床尿过的被子都看得上!
外面看好戏的人一阵笑,笑得薛氏红了脸,却还死鸭子嘴硬的说,“我今儿早起来口渴了,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上去的,不行吗!”
“是!”阮半夏也不否认,镇定自若的说,“那不如请大哥回来说说,这被子他是在哪买的,花了多少钱,还是说他找人做的,里面填了几两重的棉花,随便说一个,只要他说的上来,我就承认这被子是你的!”
薛氏扁了扁嘴,支支吾吾的,“那,大,大郎哪,那么,那么,容易回来。”
阮半夏也懒得再跟她废话,“猴崽子,你再去找找,青儿最喜欢躺的那张贵妃椅在哪!”
她话音刚落,猴崽子就跑走了,阮富贵气得红了眼睛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猴崽子在自家屋里跑来跑去,没一会儿,猴崽子就从柴棚里把那张贵妃椅搬了出来,“阮姐姐,在这!”
阮半夏看见那张椅子,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,敢情刘氏在她那里转悠那么久,就为了这一张椅子。
她站在院里,指着那张贵妃椅,提高音量,“各位叔叔婶婶,那张椅子我想大家应该都见过吧,你们说,那椅子是谁的?”
这还用问吗!
谁不知道那椅子是阮半夏的,整个村里,也只有她才有那余钱买那么贵的椅子坐。
阮半夏笑了笑,看向阮富贵,“爷爷,现在证据我都已经找到了,难道你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?”
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阮富贵就算再怎么蛮不讲理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眼前耍无赖,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脚,放开了阮冬青,脚才刚刚着地,他拿着菜刀的手一下呼到了薛氏的脸上。
“咣”的一声响,菜刀面打在薛氏的脸上,薛氏直接被这一下呼到了地上,半边脸都肿了起来,疼得她狂吐了两口血后,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哭出声,就干流眼泪。
阮半夏冷眼看着,忍不住哼了一声,阮富贵要是真想打薛氏,那可不是菜刀面,直接拿着刀就砍薛氏了,他这心里到底是有多偏着薛氏,有多护着她!?
阮半夏走过去把阮冬青从地上扶起来,伸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,看着他肚子上那个狠厉的脚印,她的心倏然一疼,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一般,疼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猛地一回头,她猩红的双眼暴怒的看向阮富贵,“爷爷!趁着我现在还叫你一声爷爷,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,就别怪我不顾念骨肉之情!”
阮富贵心里那个气啊,气得他浑身都抖了起来,活了这一把岁数了,竟然被一个十岁的女娃当众威胁!
而他却没有什么办法!
他的身体晃了晃,好不容易忍住,抬起一双布满沧桑的双眼,狠狠的瞪向薛氏和刘氏……
薛氏这一看,吓了一跳,她嫁到阮家这么多年了,还从没有见过阮富贵用这样骇人的眼神看过谁,心里猛地一惊,也顾不得脸上有多疼了,她爬起来跪在地上,就对着阮富贵磕头,大声的哭道,“爹……爹,这件事不能怪我啊……”
说着,她跪直身子,一手指向刘氏,嗷嗷的叫道,“都是她,都是这个小贱人,是她怂恿我的,她出的主意,锁头也是她砸的……”
刘氏哪里能让薛氏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