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要种田,爷莫怕-第19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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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太傅府,叶俊生亲自踢了轿门,背着新娘进了府门,拜完了天地,游走在酒桌前。
因叶家和王家成亲,又有太子坐镇,京城里不管大小官员,全部登门贺喜,一时间,整个叶府里人头涌动,到处都是人。
薛氏和阮学成扮成了家丁模样混在其中,看着这样的排场,两人羡慕得直瞪眼。
女眷被安排在了后院,虽然薛氏和阮学成极想一睹太子容颜,奈何资格不够,被安排在后院里端茶送水,倒酒端菜。
阮半夏穿着一袭淡青色绫罗裙,裙摆用青色宝石点缀,风姿绰约的被徐氏迎了进来。
不管以前在村里时,徐氏有多不待见阮半夏,但是后来因为叶卿尧的坚持,她还是对阮半夏放下了芥蒂,后来虽说叶卿尧出了意外,徐氏恨阮半夏恨到了骨头里,可是前段时间,叶枝桥跟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,徐氏真心觉得这个阮半夏不简单,而且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。
特别是阮半夏当时被赶出村时,身无分文,那么惨,都还要赶到京城给叶卿尧收尸那件事,更是让她听得落了泪。
这样一来,她现在把阮半夏就当亲闺女似的对待。
众女眷一见阮半夏来了,全部围了上去。
阮半夏不冷不热的跟那些妇人们寒暄着,虽然心里不喜,但叶家的面子也算是给足了。
薛氏端着菜进来的时候,就看见阮半夏高贵的站着,被一群穿得雍容华贵的妇人们众星捧月着,她嫌弃的撇了撇嘴,将菜放在桌上,就走了过去。
伸手扒开几个妇人,她直接窜到了阮半夏的身前,“哟,大侄女,还真是有缘啊!之前还骗我是太子府里的丫鬟,谁能想到竟然飞上枝头变了凤凰。”
众妇人一听薛氏这尖酸刻薄的话,厌嫌的朝着旁边站了站,那样子好像是被薛氏碰到,就像要沾了她身上的穷酸气一样。
阮半夏冷漠的视线轻轻的扫在薛氏的脸上,眼底浮出一丝冷意,“叶夫人,如此粗俗的人怎就进了你的院中?”
徐氏这段时间忙着筹备叶俊生的婚事,哪里还有多余的闲心去管下人的事,见到薛氏,她那张脸一下就沉了下来,“薛氏,你怎么混进来的?不要给脸不要脸!”
“哟!”薛氏自然进来了,可就没在怕的,她知道阮半夏和徐氏都不待见她,即便是混进来了,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,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。
一脚踩在檀香木做的凳子上,挑着眼角看着徐氏,讥讽的笑,“你以为叶枝桥现在官复原职了你就了不起了,你还不是从我们那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妇人,只是嫁了一个好男人罢了。”
说到这,她转过视线,看着阮半夏,威胁道,“大侄女,你今儿要是不给我把事给办了,你就别怪我把你之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给你捅出来!”
旁边那些妇人一听,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,要知道阮半夏可是太子妃,那可是太子手中的宝贝,他们连在阮半夏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,别说还威胁她!
有个妇人好心的提醒道,“太子妃娘娘可是人中龙凤,你别说什么大话,闪了舌头可就不好了。”
薛氏抬起下巴,嘲讽的笑,“什么大话,我们村的人可都知道的……”她瞥了徐氏一眼,忽而冷笑,“这事,就是徐大娘都知道的。”
那些妇人们小心翼翼的看了阮半夏一眼,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阮半夏却没生气,掀起衣角潇洒的坐在了旁边的矮凳上,一手随意的搭在腿上,一手抵在桌面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薛氏,“我倒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说看。”
薛氏愣了一下。
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阮半夏竟然这样油盐不进,非逼得她说出当年她和叶卿尧那些事吗?
深吸一口气,薛氏哽着脖子道,“好,既然你不要脸,那我也就没必要给您脸!”
说完,薛氏撸起袖子,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,“阮半夏是我大侄女,曾经因为跟叶家的小子关系不清不楚,怕她辱没了家风,所以我们就把她赶出了阮家,结果她出去自立门户之后,不但不收敛,反而愈发不要脸,跟叶卿尧……”
她伸手指着徐氏,“就是叶家老二,从小私相授受,两人不清不楚的混在一起,没成亲,甚至都没有订亲,两个人就打得火热住在了一起,我曾亲眼看见叶家老二晚上没回家,就住在阮半夏的房里,第二天才从她家里出来。”
说到这,她甚是解恨的挑了挑嘴角,“后来那个叶卿尧命短,被阮半夏害死了,阮半夏见在我们村的名声被毁了,没脸待下去,这才来的京城,只是不知道她用什么狐媚手段,竟勾引到太子殿下,我还真是为太子殿下不值啊,竟然娶了一个这样不要脸的贱人!”
“啊……”那些妇人惊吓的看着薛氏,一是因为她说的话,二是因为她辱骂阮半夏。
一时间,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都恨不得一道雷劈下来,劈个缝好让他们钻进去。
否则听得太子妃这样的事,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恼羞成怒,灭了他们的口。
薛氏看见这些妇人这个反应,更加嘚瑟的扬起了嘴角,问徐氏,“我说的没错吧?”
第122章 :有人要将我曾经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告诉你
薛氏根本就是满口胡言,不分青红皂白的造谣是非。
徐氏听得不由得大怒,但她已经不是当年村里的徐大娘,更不会跟薛氏撒泼耍赖,眉目一动,她转头看向旁边傻傻站着的那些小厮,大喝一声,“都愣着干什么,还不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拿下!”
一时间,那些小厮们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从四面八方的朝着薛氏扑去。
这样的阵仗,把薛氏吓了一跳,她想逃,想躲在谁的后面,帮她挡一下,可那些个女眷见到她就像看见瘟神似的,朝着旁边跑开,没两下,薛氏便被两个小厮压着跪在了地上。
她不甘心的抬起头,朝着徐氏瞪去,“好你个徐大娘,那个小贱人害死了你家老二,你非但不嫉恨,反而还帮着她,就因为她现在是太子妃,你就舔着脸的贴上去吗?”
徐氏气得脸都红了,“薛氏,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,污了太子妃的名声!”
“名声?”薛氏朝着地上唾了一口,“我呸!就她那个狐媚样子,哪里来的名声,那些事,她敢做,不敢让我说吗?”
她抬起头,对着前院大声的嚷嚷,“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,救命啊……有人要杀人灭口啦!”
徐氏大怒,伸手指着薛氏,“还不赶紧把她的嘴给堵上!拖下去乱棍打死!”
得罪了太子妃,又大闹叶将军的婚礼,薛氏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死的。
小厮们立刻拿着东西朝着薛氏的嘴里塞去。
薛氏一边挣扎,一边大叫,“还有没有王法了?还让不让人说话了,小贱人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,就因为她是太子妃,所以不让人说了吗?”
“慢着。”阮半夏冷不丁的突然发话,小厮们看了她一眼,停下手。
“呵呵……”阮半夏缓缓起身,清亮的眼底尽是讥讽的笑意,她抬起脚,一步一步的朝着薛氏走去,走到薛氏面前的时候,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薛氏,唇角微挑,“本来曾经那些事,我是不打算找你们算账的,既然你来了,还把脸凑过来,那……我们就一件一件的算……”
薛氏心里大惊,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牛眼睛惊恐的盯着阮半夏,“你……你,想,想干什么?”
后院和前院只隔了一道墙,后院闹得这样欢,早已经惊动了前院的宾客。
再加上薛氏那自带扩音器的大嗓门,让人想不注意都难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正在给夏钧尧敬酒的叶俊生听见动静,问身边的侍卫。
那侍卫看了夏钧尧一眼,欲言又止,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。
叶俊生和夏钧尧同时看出了侍卫脸上的不自在,两人对视一眼,放下酒杯,大步的朝着后院走去。
阮半夏抬起手,一巴掌扇在了薛氏的脸上,眼底迸射出阴冷的幽光,“十岁那年,你见钱眼开,为了几两银子,就将我卖给叶大郎做妾,如若不是叶卿尧刚好出现,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?”
“啪”的一声,薛氏的脸歪在了一边,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阮半夏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,她更想不到阮半夏竟然毫不顾忌的将这些事,一件件的说出来。
转过头来,她就开骂,“小贱人,你在家里白吃白喝又不干活,我凭什么养着你?”
白吃白喝?
阮半夏讥笑,“你可有拿过一粒粮食给我吃过?”
薛氏瞪着眼睛不说话,算了算,她确实没有给阮半夏吃过一粒米,阮半夏和阮冬青能长大,都是因为她们平时自己找东西吃。
但薛氏是个什么人,她怎么可能认,稍稍反应过来,她就会了过去,“好你个没有良心的小贱人,我若没有养你,你何曾能安然长这么大?”
阮半夏虽说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妃,可她却不在乎她曾经的遭遇让这些妇人知道,她冷冷一笑,“我和青儿能长这么大你不知道为什么?”
她朝后退了一步,抬起手对着薛氏的脸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,“我和青儿从小就是靠着在外面采野果,挖树根勉强度日才长得这么大,可即便是这样,你也不放过我们,我们那么小,我还病着,你竟然都能厚颜无耻的来抢我们采的野果!”
薛氏的脸立时肿了起来,像个包子似的,阮学成站在一边,躲在树后,悄悄的朝着这边瞅着,却根本不敢出来给他娘说话。
忽听身后一阵脚步声,他惊然回头,一眼就看见走在前面那位英姿绰绰,面如冠玉,脚步轻盈的男子,顿时吓得眼珠子冒了出来,就像受到极度的惊吓般,朝着后院的女眷中跑去,“娘啊,鬼啊……”
薛氏此时正道,“你和那叶家老二私相授受的事,难道我是冤枉你了?”
话音刚落,就听见阮学成的惊呼,她随着众人一起回头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