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要种田,爷莫怕-第18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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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,这太子不当也罢!”
“殿下!”满朝的文武百官纷纷下跪,“殿下不可啊……”
夏钧尧将朝服一把摔在了地上,讥讽的视线将跪了一地的大臣扫了一遍,冷笑,“虽贵为太子,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,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你们跪在我的面前,对我俯首称臣?”
他抬起手,将头上的束冠一把扯下,“哐”的一声用力的摔在地上,“如果有一天,大祁出了事,我是不是也要委曲求全的将你们全部推出去为我挡剑?”
颀长的双腿,一步一步的朝着殿外沉稳的走去,他的话如同响雷一般炸在了殿上,“君不爱民,夫不护妇,臣不为君,大祁亡矣!”
出了正殿,夏钧尧一步也不停的,跨上马直接朝着太子府跑去。
皇帝坐在龙椅上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!
特别是夏钧尧最后一句话,如同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!
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如果一味的委曲求全,牺牲这个,牺牲那个,到最后,还有谁会为他卖命!?
想当初,他不就是委曲求全的牺牲了他最爱的女人,却丝毫拿魏家,拿皇后没有办法吗?
这苦了十几年,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他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!
失去了最爱的女人,君臣离心,处处都是算计,处处都是防备,这样的王朝,这样的国家,守着又有何意义?
他一下跌坐在龙椅上,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!
魏经年看着皇帝那颓废的脸,嘴角微微上扬!
还没到太子府门口,夏钧尧就从马上翻了下来,一路跑进了太子府。
“太子妃呢?”
他抓住一个小丫鬟就问。
小丫鬟看了眼他只穿着褒裤和里衣的样子,吓得一下闭了眼,口齿不清的说,“在,在,在,湘,南,南,院……”
夏钧尧这才松了口气,连衣服都没有换,直接朝着湘南院跑去。
看见紫月和明月站在门口,他心里的那口气就更顺了,走过去,抬起手就开始推门。
推了一下,没推动,他又推,还是没推动。
他喊了一声,“夏夏!”
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紫月和明月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。
夏钧尧凌厉的视线狠狠的扫了他两一眼,也来不及责怪,他抬起脚,对着门就是一脚踢了过去,“砰”的一声,门应声而落。
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,当看见阮半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恬静样子时,他的心总算是平安落了地……
沉沉的呼了一口气,他走过去,半蹲着身,将阮半夏一把抱进了怀里。
“呃……”阮半夏才睡梦中醒来,睁开眼就看见夏钧尧那张戴着面具冰冷的脸,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,含糊不清的问,“肿么,这么,草,就,回来了?”
夏钧尧的唇角忽然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,他安静的看着阮半夏,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……
忽然想起来,今日皇帝要给夏钧尧纳妃的事,现在夏钧尧回来,想必是圣旨已经下了,她垂下眼睑,用力的推夏钧尧,“我还有事要忙,你先去忙你的事吧。”
夏钧尧看着她,唇角上扬,“我以后都没有事忙了,我唯一要忙的,就是陪你。”
阮半夏微微一怔,有点不明白夏钧尧的意思,身体朝后仰了一下,她才发现夏钧尧黑丝散落在肩上,只穿了一件里衣,再往下看去,夏钧尧只穿了褒裤,她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,“大白天的,你去哪耍了流氓回来?”
夏钧尧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眼底忽然现出促狭的笑意,“我是正准备耍流氓……”
话落,他抱着阮半夏一下起身,阮半夏吓得惊呼一声,“夏钧尧!”
夏钧尧低眉看她,“在!”
阮半夏红着脸怒了,“你要干嘛?”
夏钧尧挑了挑眉,“耍流氓啊!”
阮半夏朝着门外瞟了一眼,脸红透了,“大白天的,你……”
“夏夏!”夏钧尧忽然沉声,“我有事与你说!”
阮半夏立刻闭了嘴,任由夏钧尧抱着自己,回了卧房。
夏钧尧将她放在床上,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,阮半夏伸手推他,“不行,我……”
“我问过刘太医了。”夏钧尧很是淡定,“他说,可以了!”
“什么……”后面的话,直接被夏钧尧用唇堵住,阮半夏气得拿拳头锤他!
说好的有事要说呢!
难道就是这件事!?
完事后,夏钧尧一刻也没耽搁,下床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阮半夏懒懒的躺在床上,看着夏钧尧把他们的衣物全部拿了出来,她心里一惊,“你要干什么?”
夏钧尧没看她,说出来的话软软的,如三月春风一般吹在了阮半夏的心上,“咱们搬出这太子府,谁想当太子,就让谁当去。”
阮半夏猜到今日大殿上的事,夏钧尧肯定是发了一通火。
她抿着唇,轻轻的笑,单手撑着头,看着夏钧尧一个人忙碌着,“你可想好了?这天下只有皇帝废太子的,可没有太子废自己的。”
夏钧尧转头,给了她一记温柔的眼神,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,“此生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!有了你,就是这皇位,我也不稀罕!”
哟……这话说得,阮半夏就算心里再有什么想法,也都给憋了回去。
虽然吧,夏钧尧亲手流掉了他们的孩子,可夏钧尧也只是想保住她的命而已!
心里那本就不深的恨,因为夏钧尧的话,一扫而空。
阮半夏下床,跟夏钧尧一起收拾着东西,“想好去哪了吗?”
夏钧尧侧眉看她,“从此山高水阔,你想去哪,我便陪你去。”
那敢情好!
阮半夏早就不想当这个太子妃了,更别说以后还要关在皇宫里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,她想要的就是自由,和夏钧尧在一起的自由!
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后,阮半夏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心里一喜,忙伸手勾住了夏钧尧的脖子,“跟你说一件事。”
夏钧尧伸手抱住她,“说。”
阮半夏眼睛转了一圈,才小声的道,“那个东西我已经研究好了,只一枚,便可炸掉整个王府!”
话落,她狡黠的笑了一声,“要不,咱们走后,我扔一枚,把这太子府炸了可好?”
夏钧尧的眼皮狠狠的抽了一下,低眉睨着她,“你老实告诉我,是不是如果今日我答应了父皇纳妃,你就收拾东西走人,走之前,还要把这太子府给炸了?”
阮半夏心里一慌,赶紧移开视线,嘴皮蠕动了两下,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。
她不说,就是这样,夏钧尧也看明白了,她这是想来个鱼死网破!
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夏钧尧看着她笑,“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?”
阮半夏低头,“我不是信不过,只是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老头又不是第一次牺牲掉我了……”
夏钧尧用力的将阮半夏抱在了怀里,“夏夏,答应我,不管以后发生了何事,给我百分之百的信任好吗?”
如果说以前,阮半夏不相信,现在阮半夏可是相信的不得了!
在这个世界,除了夏钧尧,她可能也没有能这么相信的人了。
那一次,文武百官逼着老头,让夏钧尧休她,她知道,那时候就算夏钧尧不同意,也不能轻举妄动,毕竟,夏墨言还在,不管他们跑到天涯海角,夏墨言也会杀了他们。
而现在不一样,夏墨言已经失势,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,所以这个时候,夏钧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就算不当这太子也没有关系。
“好!”她郑重的点头,“我答应你,从此之后,再不离开你!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两人的心中就已经达成了共识。
生一起生,死一起死!
再也没有任何事,任何人能将他们分开!
皇帝被福公公扶回了养心殿,他躺在床上,想起夏钧尧的母亲,心里郁结得难受,福公公见皇帝这脸色差的难看,便宣了太医。
太医为皇帝把完脉后,立刻跪了下去,“皇上,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啊!凡事放宽心一些。”
太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脱去朝服的事,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,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这是被夏钧尧给气的,可只有皇帝自己心里清楚,他只是……只是这时候才看清楚,人生的意义!
夏钧尧的话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,让他现在才恍悟过来,人生在世,不是只为了活着,作为男人,作为一个国家权力的象征,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不住,那他这个皇帝,做来还有和意义?
他这个皇帝做了这般久,除了累,再无一个字。
如果当年他有夏钧尧一半的狠绝,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孤家寡人的下场……
就在这时,门外,有侍卫匆匆的跑进来,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医,侍卫直接道,“陛下,太子已经和太子妃搬离太子府!”
“什么?”皇帝本就不算清明的眼底,更加浑浊起来,现在竟是连他这个唯一爱着的儿子,也要离他而去吗?
不由得在心里感叹,古来,帝王之家都是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,可偏偏到了夏钧尧这,却对这个皇位嗤之以鼻,这世间,除了阮半夏,还有什么是能牵绊住他的?
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,皇帝便也疲惫的闭上了双眼,“随他去吧,让他出去散散心,然后……”
再以各种理由,借口接回来就是……
出了太子府,阮半夏手里还握着一枚黑色的圆乎乎的东西,她回头看了眼太子府,抛了抛手里的东西,随意的道,“我还是想炸了这个该死的地方!”
夏钧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低声轻笑,“人我都已经遣散了,想炸就扔进去。”
话落,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“咻”的一声,一枚东西扔进了太子府里,紧接着巨大的一声“轰……”
太子府里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夏墨言住过的地方就是衰,处处都透着一股子霉气!
炸了也好。
阮半夏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