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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

哥哥的白月光-第55章

小说: 哥哥的白月光 字数: 每页3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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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时,皇帝身边的太监福安笑呵呵地站出来,请几位小姐去屏风后准备,冯夕颜在经过顾远萧身边时,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,仿佛是在说:“你可一定要记得我的字迹啊。”
  顾远萧却始终淡淡看着前方,仿佛这一切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。
  屏风后面,内侍们开始研磨让小姐们默诗,几位公子被请着坐在两旁等候,信王端起杯茶,志得意满地吹拂着上面的茶沫道:“云霆,今日你可要输给本王了。”
  顾远萧冷冷扫过一眼,轻哼着道:“你莫非能认得她的字迹不成。”
  信王手指轻敲着茶杯,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:“那是自然,就算她是你妹妹,有些事,也是你不知道的。”
  顾远萧眯起眼,将头靠过去,咬着声问:“你这一出出的,到底是何用意?”
  信王轻抬眼皮,“本王的用意,上次就已经和你说了,只是你不愿信而已。”
  顾远萧扶在桌案上的手指不断用力,只是碍于帝后还在,并不好发作,这时五位内侍捧着宣纸走出来,依次站成一排,皇后笑着道:“好了,现在你们可以去看了,可千万莫要认错哦。”
  顾远萧心念一动,抢先走过去,一眼就看见其中一副字,那是他亲手教她的,勾划间全是他的影子,于是毫不犹豫地举起道:“我认得是这副。”
  信王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耍赖,傻眼了一会儿,忙过去抢道:“陛下,我也要这副。”
  皇帝和皇后面面相觑,未想到还有两人争抢一副字的场面出现,皇后往前倾身,皱眉道:“长宁侯你可听清规则,每人需得找出自己搭档的字,你真的是要这副吗?”
  顾远萧一副悠哉态度:“臣不会认错,就是这副。”
  信王快被他气死,只怪自己太得意,晚了他一步,靠过去他耳边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么做,我们都会输。”
  顾远萧偏头,一脸无所谓道:“那又如何?”
  信王被他气得什么风度都没了,恨不得窜到皇帝面前告这人作弊,可冷静下来也只得自认倒霉,由得其余几人去挑,自己随意拿了剩下的一副。
  心里还是忍不住懊恼,枉费他为了今日,特意找顾双华要了墨宝、绣品,他估摸着对闺中小姐的考题,大致不可能出了这几样,谁知竟被她这无赖的哥哥抢了先,宁愿自己输,也要搞砸他与她在陛下面前展现默契的机会。
  皇帝哪知其中的纠葛,见几人都选完,便让福安去裁定结果,福安将五位内侍一一问过,然后笑着提高声音道:“恭喜长宁侯同冯二小姐得胜。”
  作者有话要说:  哥哥暴走倒计时……


第51章 
  与此同时; 屏风后的冯夕颜却笑不出来; 她偏头看着旁边一脸开心的顾双华; 默默捏紧了拳头:她赢了吗?她实在输的彻底!
  方才她们一同写完了诗句,顾双华突然靠过来; 状似好奇地问:“冯小姐写的是什么呢?”
  然后她不顾冯夕颜的冷脸,硬将她写的纸拿起,趁后面的内侍未看见,飞快将自己写的那张换了过去。
  冯夕颜瞪起眼,正要呵斥她,顾双华却将她的手腕一按,小声道:“没人比我更了解哥哥,冯小姐若想赢; 就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  冯夕颜皱起眉,还未想到该怎么办,身后的内侍已经走过来; 将她们所写的诗句捧走; 然后就是长宁侯和信王两人在御前那一幕。
  当听到长宁侯最终得胜时; 她用力揉着裙裾; 嘴唇上下抖了抖,总算明白那句: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哥哥”是什么意思。
  她知道顾远萧必定会认出她写的那副字,甚至她也猜出他会抢先将那副字抢走; 只为了不让她和信王得胜。
  冯夕颜从小骄傲,无论和族中姐妹还是外人相比,琴棋书画、诗赋才学; 她样样都不愿落于人后。十四岁被封县主,更是让她成为京城贵女里,最耀眼的一颗明珠。
  所以她绝不接受将就,自从心里有了长宁侯,她便再未想过会嫁给别人。可她抛下自尊,想尽法子与他接近,一步步艰难走到今日,总算得到与他比肩而立的机会,却是因为有人刻意相让。
  这时,面前绣金屏风被推开,福安笑着走进来,恭敬地请几位小姐回到外间,又特意到冯夕颜面前道:“冯小姐快去吧,陛下要赏你和长宁侯呢。”
  冯夕颜勉强挂起个笑容,可她自己明白,这笑容必定僵硬难看,外面的皇后还在喊道:“夕颜这孩子莫非在害羞,还不出来受赏,等什么呢?”
  于是她理了理鬓发走出去,绕过屏风,微微抬眼,正看见站在皇帝前方,她倾心痴迷了数年的那个人。
  可他那双俊美的黑眸里没有半点情意,只是烧着愤怒的火焰,待她走到旁边,咬牙质问道:“那两句诗真是你写的!”
  冯夕颜鼻子一酸,心中只觉讽刺:这竟是他对着她,情绪最为浓烈的一次。
  以往的他总是冷漠的、疏离的,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想要与他亲近,仿佛一块常年凛冽不化的寒冰。
  可唯有因着那人,他才会显露迫不及待、浓烈温情的一面,而这一切,她竟到今日才彻底看清。
  顾远萧见她低头发怔,更是气得想将那张纸给扔在地上,这时他突然看见顾双华也走出来,嘴角含着抹笑意看着他,遥遥道:“恭喜哥哥。”
  她微笑镇定的模样,令他突然就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,满腔的怒火全变成了锋利的刀剑,刺得一颗心直直跌落,其下,是深不见底的渊谷。
  皇后却看不出三人间交锋的纠葛,按了按皇帝的手背道:“陛下,你看他们两人的模样,像不像当初在凤阳宫,我与你站在一处,初次拜见母后时的情形。”
  皇帝心领神会,笑着问冯夕颜:“夕颜啊,想不到你与长宁侯短短时间就有如此默契,轻易就赢了朕的试题,这次,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啊。”
  冯夕颜低头咬唇,曾偷偷练过许多次的话,竟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  这时,旁边的顾远萧已经觉察出不对,连忙上前躬身道:“今日臣根本就不是要参与试题,不过是碰上了陛下相邀,不得已才来为灯会助兴。方才也只是随手选的一张,只是运气较好而已,根本谈不上默契,陛下若真的想赏,只需赏冯小姐一人即可。”
  皇帝一摆手,道:“这说的什么话,这试题本就该两人一同完成,少了谁都不行,要赏自然要两人一起赏。”
  皇后也插。进来道:“就是,若说是运气,其他人怎的没有如此运气,依本宫看,随便选都能选中,这才是天定的缘分啊。”
  皇帝一听,立即朗声笑道:“既然是天定的缘分,朕也就刚好做个顺水的媒人,成就你们这段姻缘如何!”
  皇后总算达成长久的心愿,笑得眼角都皱起,瞥眼看见冯夕颜竟在发愣,连忙提醒道:“陛下为你们赐婚,还不快跪地谢恩!”
  冯夕颜怔怔抬头:陛下真的为她和长宁侯赐婚了……
  这明明是她在无数个白天、黑夜,反复期盼过的时刻,可当真切地听见这句话时,她竟来不及狂喜,首先想的,是偏头去看顾远萧的表情。
  果然,她看见那人绷紧了嘴角,浑身充满抗拒,撩袍往下一跪道:“这婚事,臣断不能受!求陛下收回成命!”
  她苦涩地牵起嘴角:这一幕,竟与她猜的分毫不差。
  皇帝未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直接,觉得有些被驳了面子,冷下脸道:“为何?莫非你嫌皇后的亲侄女,朕亲封的晋阳县主配不上你长宁侯?”
  顾远萧将胸挺得直直,斩钉截铁道:“因为臣对晋阳县主并无任何男女之情,不想因为一次巧合的胜出,就耽误县主的终生。”
  皇帝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行,指着他连吼三个“你”字,而站在信王旁边的顾双华,更是暗自捏了把汗,心中埋怨哥哥怎能完全不懂迂回,就这么直接抗拒皇帝的旨意。
  况且谁不知道,皇帝和皇后几乎是看着冯夕颜长大,内心对她当女儿一般疼爱,如今却被人当众如此嫌弃,万一皇帝发怒治罪下来,别说增兵了,只怕连官职都难保。
  这时,还是旁边的福安留了个心眼,弯腰靠在皇帝耳边小声道:“这些事,还是将县主和长宁侯单独留下,慢慢商议的好。”
  皇帝这才想起,自己是被气糊涂了,一边瞪着顽固不化的顾远萧,一边对其余人摆手道:“除了长宁侯和晋阳县主,其余人先退下吧。”
  除了忧心忡忡的顾双华,其余人都是能避则避,生怕跟着触到龙鳞,被圣怒波及。
  转眼间,被围起的水榭里人就走了大半,信王走到顾双华身边,淡淡笑道:“咱们也走吧,不然陛下可真要动怒了。”
  顾双华叹了口气,边往外走,边不放心地往哥哥那边看,可顾远萧始终直直跪在那里,目光朗如清月,坚定澄明,半点都未往旁边偏移。
  直到走出水榭,信王见她一步三回头,十分担忧的模样,摸了摸鼻子,靠近她问道:“你是不是很想知道,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  顾双华望着他满脸期盼地点头,信王笑得十分倜傥,压低了声音道:“本王正好与里面一个小太监相熟,你随本王去个地方等着,等这边事毕,我派人将他叫过来,自然叫你好好问清楚。”
  顾双华脱口应下,随即又迟疑地问道:“是什么地方?”
  而此时在水榭里,只剩下一片静寂,福安在后方为帝后打着折扇,风声振振,伴着亭外流水潺潺,映出一片月色。
  皇后冷冷挑起眉,手压在椅把上,终于出声道:“婚姻之事,讲的是门第般配、才能品性,本宫这侄女从小知书达理,学六艺,哪家贵女能及得上她的才学与气度,除了她,还有谁更有资格做长宁侯府的主母。再说了,就凭夕颜这副容貌,多少世家子对她一见倾心,更别提她能有蕙质兰心,才艺皆通,往后你们成了婚,朝夕相处久了,何愁不会生情。”
  她自问说的通情融理,况且这时皇帝已经发怒,只要是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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