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骗婚夫郎-第2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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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得来说就三条,不许烧杀抢掠、欺男霸女、祸害乡邻,一旦犯事按情节严重论处。
凡奸、杀者斩首示众,欺压百姓自断一臂,扰乱治安乱棍一百,调戏妇孺罚鞭五十……
种种戒律无一不是向着百姓说话,也令众人更高看梁子俊一眼,原本尚有些不信者,这会也都跟着叫起好来,若真能像他说的这般,还愁回乡不能安居乐业?
有自己人守着,定当可以扳倒恶霸,过上太平日子……
“严于律己才能维护一方,让咱们携手赶走恶霸,还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日子!”梁子俊振臂高呼,一片安静后,略带尴尬的摆手吩咐“咳咳~赶紧拾掇拾掇,跟着进城的明早出发”
众人瞬时轰然大笑,在大当家的一声厉喝下,纷纷惊作鸟兽散。
梁子俊又闹了场笑话,郁啐的狠瞪着马匪头子饮恨。
他娘的,不是自己人就是用不惯手!
此行进城的只有十五人,考虑到山头还有大批老弱妇孺,故此留下半数。左右县衙无处栖身,带多了也怕没地安置。
新任县官出城一趟带回数名马匪,还各个都换上了官服,这消息可把城里百姓吓坏了,恐慌的气氛一时充斥小县,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。
五家原本还想兴师问罪,听闻进城的是马匪赫连山,又都谨守门户,躲在家中筹集对策。
攀山岭住着赫连山那个匪头,这事全县百姓都知道,为此钱有森都不敢出城,就怕被他捉去索命。
当年的案子留给百姓太多恐慌,如今他光明正大回来,又有县太爷撑腰,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。
而钱家盘踞丰县多年,族亲众多,依附于他的人也不在少数,为助声势还养了大批打手。新任县官初来乍到就敢明目张胆的与地方势力交恶,搞不好真得拼到两败俱伤不可。
百姓惶惶不安,就只得躲在家中偷偷观望。
换了一身官服的赫连山非但匪气不减,反倒看着更加恶形恶状了,再加上一群马匪助涨声势,一行当真是凶神恶煞,就为报仇而来。
按照吩咐,赫连山鸣锣大喊“县太爷有令,今诏安攀山岭匪徒为……”
“为衙役”二当家小声提醒。
“咳~百姓莫慌,我等定当奉公守法,除暴安良,为保丰县百姓安居乐业,特颁布以下政令……”赫连山抢过政令,把铜锣丢给二当家敲,一边挠着脑袋照念,一边嘀咕“真他奶奶的拗口”
游街三日,仍不见百姓开门营生,赫连山回到县衙一把摔了铜锣骂道“叽里呱啦……”
梁子俊端着稀粥好言安抚“别急,日久见人心,当年怎么回事,大伙都心知肚明,就是没人敢替你伸张罢了。再说你们一身匪气,谁见了不怕?”
赫连山抢过粥碗一口喝干,砸着嘴不甚流利的说道“还是接两个婆子下山吧,见天喝粥,老子浑身都没劲”
二当家接过烤好的兔肉孝敬给大当家的“叽里呱啦……”
赫连山骂道“叽里呱啦……”
梁子俊皱眉,暗想这不不成啊,遂蹲下来诚心讨教。
一番解释,梁子俊也出口教训“当了差就不能再大当家大当家的喊,以后要么叫名字,要么叫官职!都把匪气给爷收了!”
众人蔫头耷脑的应声,感叹差爷也不是好当的。
隔日,博林带回三人,两方人马认识一番,便急着进屋商讨对策。
人手到齐,就没必要再拴着省城那帮眼线,把人打发走了,众人才各行其事的开衙办公。
首要解决的就是修葺房子,总在客栈住着也不是回事,再说冬季来临,凭两间破屋怎么御寒?
想要盖房,就得找人帮工,好在赫连山从小生活在这,对各处都熟悉的紧,带人砸开几户宅门,半天功夫就拉来一伙工匠。
十多名伙计战战兢兢跪在院里,直呼冤枉。
梁子俊头痛扶额,若非晓得情非得已,非把他拉去打板子不可,叫你找人盖房,闹的跟押来问罪一般。
伙计听说只是盖房,还有工钱可拿,不等马匪恐吓便纷纷答应做活。
这里挣钱不易,又少有活计可接,每日二十个铜板看似不多,但等盖完也能拿到一两工钱,都敢上半年出苦力换的银子了。
有钱可挣,又是为县衙做工,众人倒也不怕钱家怪罪。
听闻要将整个衙署翻新,带头的颤声应道“这是大活,凭这点人手怕是做不来,入冬土冻实了更不好干……”
梁子俊摆手让他自己掂量,又预付了五十两银子,嘱人采买木料。
赫连山低声吩咐几句,二当家就随着带头的走了。
伙计前呼后唤领来二十多名壮劳力,一说有钱可拿,挤破头都想争上一个名额。
借由翻盖衙署,反倒一解当下困扰,梁子俊一高兴,买上一头肥羊宰了宴请劳工。
众人没想到新来的县官不仅出手大方还平易近人,而那些官匪看似凶恶,实则也都是土生土长的禹州人,骨子里就透着股憨实淳朴的劲。聊过没几句,便东拉西扯的搭手干起活来。
有了这帮人宣传,没半天功夫,闭门躲祸的百姓就四下走动开来。
赫连山听闻百姓唤他官匪也没恼,还笑骂一句“他奶奶的”
衙役上任,荒废的刑堂、库房也都有了用武之地,梁子俊命人把能用的物件搬出来,再推倒重建,在查看地牢时,还把关在牢里的倒霉蛋给提了上来。
梁子俊咬牙暗骂,要不是翻盖衙署,保不齐就得闹出几条人命!
这帮混蛋,临走也不提醒爷还关着几名犯人!
博林盯着几只饿死鬼,对梁子俊笑骂“幸好发现的及时,再晚上一日怕是都得招来民怨”
待到犯人吃饱喝足,新任县令便宣布开堂。
县衙十几年不曾办案,不等天明,衙署外便聚集了一群好事者围观。
梁子俊身着七品官府,颇具气势的走了个过场。回避、肃静分立两旁,待得犯人押解上堂,匪气未除的官匪杵着杀威棒有节奏的齐声大喝“威~武~”
堂威喝罢,本就被阵仗唬住的犯人,再听一声短促震响,噗通噗通的顺势跪倒一片。
梁子俊拍的太猛,抖手强自忍耐,虚握惊堂木大喝一声“尔等刁民还不速速认罪!”
博林和李舒和拼命忍笑,均在心底大骂“活该,让你装腔作势!”
百姓免费看了场县令断案,又被威武不凡的官匪唬住,待得判决拒不交税的刁民杖刑五十,罚税三斗后,群情激奋的百姓均为县官的机智、公正喝彩!
梁子俊秉公处理又巧言令色的令刁民伏法,期间笞刑一出,打的那帮无赖哭爹喊娘,连道再也不敢。
为达效果,梁子俊是绞尽脑汁,为的就是传达给丰县百姓法不容情,公正肃穆的权威性。
案毕,师爷博林顺势开展公务,着有冤屈的百姓上递诉状至衙署,县衙定会秉公受理,择日开堂。
门外百姓骚动半晌,便相携散尽,梁子俊深知急不来,想彻底收复民心还需稍加时日。
击鼓宣布放衙,众人回到后院均大舒口气。
官匪扯着脖领散热,暗道好悬破相。连梁子俊都略带了一丝紧张,更合论头天上衙的马匪了。
众人紧锣密鼓的排练一宿,此时见效果颇佳,卸了装扮,互相嘲笑起对方的糗样。
县衙如今成了百姓有事没事都爱来瞧上一眼的热闹地,博林顺势展开工作,借机盘查丰县事务。
有李舒和三个本地人士在此,加上赫连山的讲解,没两天就把各户人口统计全了,外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,也在热情民众的告知下,悉数获知。
钱、黄五家原本还想凭借多年积威喝止百姓亲近县官,可眼见喝阻无效,只得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对策。
眼下王喆自顾不暇,哪有空管他们的死活?除了自救别无他法。再加上官匪赫连山的回归,也令四家隐隐有将钱家推出来顶祸的嫌疑。
钱有森明白再拿不出举措,这些人就将倒戈相向,不得已秘密派出多年培养的刺客欲行加害梁子俊。
只要县官倒台,赫连山就仍是马匪,届时再奏请城守除暴安良,不怕剿灭不了这伙匪徒。
赫连山早防着这手,夜里派人轮流值夜,当晚便将刺客一举擒拿。
这刺客身手确实了得,见事不可为,伤了两名兄弟后翻墙逃跑,若非赫连山警觉,带人包抄阻截,说不准还真放跑了这人。
夜里锣鼓震响,惊的百姓从梦中乍醒,第二日清早就听说行刺不成,反被官匪捉了示众。
那人倒也算条硬汉,动了大刑还抵死不认,梁子俊也够损,吊起来安个穷凶极恶的罪名就等家人认领。
若是无人认亲,那便活活吊死在集市杀鸡儆猴。
五家先是联合起来施压,借由此举不当,灭绝人性为由带头闹事。
赫连山横刀立马的往集市上一站,砍刀斜指,谁敢刑场劫囚便挥刀相向。
百姓默默围观,真正闹事的只有钱有森一家,这会见官匪强横,也不敢轻捋虎须。其余四家见势,散了一些人手混在人群中见机行事。
梁子俊适时着官服现身说法,让无关百姓晓得行刺官员的下场。
按照夏律第五十八条,欲行加害朝廷命官者,罪不可赦,当于集市斩首示众,从犯及家眷也要被按上大不敬的罪名发配边疆劳役致死。
禹州远离朝纲,百姓大抵都是目不识丁,这会听闻罪状,慌忙四下避让,不敢跟刺客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。
梁子俊三言两语便控制住局势,冷眼扫过一众百姓,沉声宣告“既然此人无亲无故,便于明日午后施刑,尸体暴晒三日弃于乱葬岗令野狗分食,胆敢收尸者,当判同罪论处!”
百姓哗然,都说死者为大,无论生前所犯何种罪孽,死后尸体也当入土为安。新任县官不仅不许敛尸下葬,还要判处其家人同罪,这似乎有违人性。
“本官也不欲将此事闹大,可国无法则民不矩,今日本官便网开一面,但凡其家人肯主动投案,本官一概既往不咎,允许其敛尸下葬!”梁子俊正气凛然的四下扫视,没一会功夫,当真有个孩童痛哭流涕的奔来投案。
博林眉头暗皱,现场聚集了不下千人,若是有人暗中下手,凭赫连山这点人手还真无力阻拦。
八、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