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骗婚夫郎-第162章
按键盘上方向键 ← 或 → 可快速上下翻页,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,按键盘上方向键 ↑ 可回到本页顶部!
————未阅读完?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!
梁子俊冷嗤一声,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辩的何必亭有苦难言,凭他那点才智哪斗得过梁子俊?三绕两绕便被带坑里了,说出的话不仅颠三倒四,眼神还闪烁其词。
刘魏之观之大喝一句“眼见为实,不必再行对质”
待得证物上堂,何必亭立马猴急的亲自上前揭开示众。掰开腥臭的贝壳,指着里面包藏的珍珠得意叫嚣“这回看你还如何抵赖?哈哈哈……”
“这么多箱,难不成都有赃物?”梁子俊故作不知的探问。
“哼~当然不只一箱,不过仅凭这一箱足以定你二人之罪!”何知县适时开口斥道。
“为何我等不知此事?而你舅甥二人却一眼就分的清哪箱是赃物?”廖凡志故作不解的质问。
“我看还是全都拆开看过再说,皆是嫌犯,谁的言辞都不足为证”梁子俊甩袖一摆,大有书生范的扬头说道。
夏景玉歪头倾身低喃“我打赌定是只有这一箱方有赃物”
刘魏之不置可否,何知县上报的可是一十二箱,这等大案又岂敢虚报谎报?微偏过头不假思索的哼道“不信!”
“嘿嘿嘿……那咱们就打这个赌!输了你陪我喝一夜酒如何?”夏景玉极其自信的定好赌注。
“你怎知一定会赢?”刘魏之撇撇嘴,不屑理睬他的要求。
“就凭那梁子俊如何?”夏景玉挑挑眉毛,略微指点这木头一二。
“……”刘魏之也不是蠢材,只略作提点便通晓关巧。若无十足把握,何以梁子俊面色沉稳,不急不躁?连最有利的借口都不屑搬出来脱罪,而是明目张胆的同何知县对质?想来定是有能力证明清白才这般言之凿凿。
果然,待得翻看了十几箱后,何必亭舅甥俩全都毛了,嘴里大呼不可能……见鬼了……
直至将所有货物翻查一遍,何知县才跌坐于地,嘴里犹自喃喃道“不可能……我亲自查看过的……”
梁子俊侧眼对媳妇投注一股赞赏视线,见人低头避过,方才理顺衣袍等王爷定夺。
“小小县官竟然贪赃枉法,诬陷忠良,又企图设计冤假错案蒙蔽圣上,此等欺君犯上,罔顾法纪之人何为为官?现本王便代为拿掉官帽,年后押至天牢受审,恭请圣上裁定!”夏景玉一拍惊堂木,宣判道。
贪官受刑,自是不比寻常百姓,除了刑部层层提审,最终还要圣上玉玺烙印方能定罪。
何知县被扒了官服,自是大快人心,引得全城百姓奔走相告,直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!
大年三十的头半晌,县衙提审了一波又一波证人,下午则是兵荒马乱的大肆搜查何必亭舅甥俩的别院私产。
一干贪赃枉法,受贿得来的赃物均被查获,还牵出几桩县城往事,什么走私官盐,庶子继位,刘员外五姨太无辜枉死,等等事件背后均有这舅甥俩的影子。
梁子俊最终搬出何知县科考泄题借机敛财一事后,县城百姓从贩夫走卒到书生学子均气愤难平,直骂这等昏官侮辱圣贤,理当五马分尸方能还青平县一个清净的读书之地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,若非梁子俊摊在明面上道与县城百姓,就连与何知县关系甚密的商贾大户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
有心人已然默默退去,回家打点关系,销毁一切往来信件。更多的人则是气愤过后惊恐于梁三爷的报复手段又升级了!连何知县都被拉下马来,就他们之前那点恩怨,还真犯不着三爷出手教训……
手段亦好比各人能力,一旦超出常人伸手可及的范围,那羡慕憎恶就会被钦羡惧怕替代,梁子俊正是心机玩的太过出挑,才引得各家公子内心惊惧后怕。
夏景玉暗嗤一声,好一个手段狠辣,心机深沉之辈。抖手挥开耳旁低语的下属,夏景玉先行将贪官绳之以法,至于被告等则当堂释放,待年后再行正式下达公告,以证清白。
梁子俊心下一沉,与这王爷几番暗自交锋,均同打在棉花上般无从着力,若非他窥见端倪,何至于压到年后才下公文?
梁子俊眼眸微沉,与廖凡志对看一眼,均暗道“这事拖不得!”
“王爷!何以贪官落马,我等无罪之人却需年后恢复声誉?”梁子俊拱手问道。
“眼瞅着天色不早,业已过了衙门休沐的时辰,此案仍有许多疑点待审,尔等既然清者自清,何须急于年前还是年后之分?”夏景玉微眯起眼睛,略显困顿的摆摆手,径自走下高堂,掠过梁子俊身侧时,淡淡来了一句“你想本王如何发落你?”
梁子俊面色一白,扑通一声跪到,克制不住的微微打起摆子,这话只有他二人听见,是以梁子俊这一跪,众人还当是要恭送王爷,立马黑压压一片只剩发髻,头贴地的大呼“恭送王爷~”
夏景玉笑嘻嘻的掠过一干百姓,将陈青那颗大头提起来叫道“困死本王了,即为了你家的事劳苦奔波,下榻之地便理应由你负责!还有……给本王准备桌年夜饭,我要同魏之痛饮一番”
第159章掌票人
贪官落马,衙署内一应细软古董均被查封。
虽查抄数额远未及三十万两金票,但从外甥府内连拼带凑倒也撺齐了750万两现银。
其妻眷仆役均被收监,甚至连何必亭那几房外室都没能逃过牵连,亦被连窝端了一同送往大牢。
何知县总共涉及八项罪名,无论哪一条,论罪都当株。
其一,贪赃枉法,中饱私囊。
其二,勾结商贾,哄抬物价。
其三,增收杂税,致使百姓不堪重赋。
其四,伙同贼子,诬陷忠良。
其五,泄露考题,以权谋私。
其六,纵使外戚,为祸乡里。
其七,为图官仕,栽赃陷害。
其八,玩忽职守,沆瀣一气。
这八项罪名看似名副其实,人证俱在。奈何,何知县平日为人谨小慎微,鲜有把柄留在外人手上,这一出事,与之有瓜葛的人尽皆自危,哪还肯向衙门提供物证?又不是嫌自个活腻味了。
八项罪名中,除与梁家息息相关的三件证据确凿外,其余五件,不是缺少有力人证,便是苦于物证不足以成为呈堂证供。
刘魏之急的一筹莫展,这小王爷也是,随意扣下两个罪名就足以抄家问斩,何至于将所有罪名都落实了?一旦搜集罪证,没个三五月休想结案。
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,能见天陪他喝酒取乐,整个靖州可仍处在灾情之中呢!真是王爷不急下官急啊~
陈青引着王爷一行来到梁子俊别院。他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安置贵人,只得揭了封条将人安置于此,又找来万乐斋掌勺给人起灶烹调年夜饭。
梁家人为谢大恩,将家里一应瓜果吃食全都贡献给了小王爷,还心急火燎的擦桌洗地,连带被褥都给换成了全新的。
梁记也得了吩咐为贵人送来适合身量的换洗衣裳,刘魏之连忙制止众人往屋里搬运各种细软“这是做什么!将就一晚就成,新置物件又退不得,凭白浪费银钱!”
陈青嘿嘿一笑,不无讨好的笑道“刘大人清正廉明,怠慢些无妨,我这不是怕铺盖简陋,王爷用着不习惯吗?”
“怎不知你也是这般阿谀奉承、惯于讨巧之辈?”刘魏之险些挂不住脸损他。
陈青一拉他,拽出门才小声嘀咕“公文不还握在王爷手里吗?我瞧他也不像是个大方的主,万一给怠慢了,小心眼一上来再不给正名,那我家子俊不是要背一辈子黑锅?”
刘魏之厉目一瞪,暗嗤王爷还不至于那般小气,不过细想一番,又改口道“他不仅小心眼,还忒能找麻烦,你自个小心应付吧”
“喂喂,刘大人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?总得跟我说说王爷都稀罕啥吧?……行行行!算我嘴贱!”陈青连忙拉住甩袖欲走的知州大人,嬉笑道“伙食方面总能透露一二吧?刘大人平日爱吃些啥咧?”
“噗嗤~你这滑头!看似老实本分,实则一肚子鬼心眼!”刘魏之用力白他一眼,挣开男男授受不亲的手臂,小声吩咐“给我来碗醒酒汤,再多加几个清淡的素菜就成”
“那哪成?吃肉垫胃,喝酒才不至于伤身,也不容易醉!”陈青颇显老道的劝说。
“切~知道为你们家这点破事,我今晚得陪他喝一夜酒吗?”刘魏之气急的伸手拧着陈青脸蛋,狠狠捏了一把才解气。完全忽略那是因为打赌输了才得陪小王爷喝酒这茬。
陈青眼珠一转,搓搓手掌,特正经八百的问道“需要催眠药吗?”(蒙汗药)
“……”
刘魏之将人瞪走,才暗道:他除非想死才敢给王爷下药!但……如果可以,他绝壁是第一个给他灌药,让他闭嘴的罪臣!
梁子俊三兄弟出狱,自是得了家里婆媳好一通洗刷,先是柳条鞭身,又是用艾草泡水,进门前还需跨火盆除晦气,好在赶着年夜饭前回了家,要不这家里三个壮丁全进牢狱走一遭,不说旁人,连自家都觉得晦气到了极点。
直至三兄弟洗刷干净,梁子俊才出门接媳妇回家。
现如今别院被王爷霸占,一干婆媳全都挤在两处小院子里对付,赶上跨年,连梁柏达几人也不愿回村,而是凑在县里一起煮了顿团圆饭。
陈青忙里忙外张罗好一切,待菜盘满满登登摆了两大桌后,方才笑着跟王爷请辞。
得亏梁子俊的别院够大,要不然还真没地安置这些仆役侍卫,两大桌荤菜都是预备给下人的,屋里那桌才是孝敬贵人的伙食。
王爷啧啧称奇的点着一桌子荤素搭配,品相上等的菜肴夸道“这梁家当真不可小觑,我在你府中尚未吃的如此精细,一个寻常农户,哪弄来的新鲜蔬果?”
刘魏之眉眼轻挑,暗嗤道“有的吃还敢背后道人是非,没听过吃人嘴短吗?庄户人家自有办法在冬日里养些青菜,真是少见多怪!”
“啧~既如此,为何冬日还为吃食发愁?自行种植就好,何须朝廷拨发救灾款项?”夏景玉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刘魏之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,恨不能将陈青揪回来给王爷解释这么多个为什么!实因自己也非户部出身,只略懂农业,仅能说出些皮毛,至于冬日如何种植青菜,连他都不懂又怎能解释给王爷听?
而这远远不能满足于咱们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