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的裙下臣(穿书)-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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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君清躲了躲,对她说了一句“幼稚”就走到江南岸那桌,邓筠溪见状,撇了撇嘴,也跟着他的方向走过去。
本来还在安静喝粥的两人,察觉到有人靠近,同时将头一抬——
“君清?”江南岸似乎没想到来人是他,继而又看到邓筠溪的身影,他眉梢一挑,好奇道,“你们怎么会来这里?”
隋君清坐到他对面,随口答了句,“处理些事情路过此地,你呢?”
听他问起,江南岸就回道,“也是处理一些事情,……哦,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姑娘,她叫明纯。明姑娘,这是我发小隋君清,这是邓筠溪。”
明纯对着面前的二人微微颔首,隋君清与邓筠溪亦回以。紧接着邓筠溪问他,“你们是怎么遇见的啊。”
此话一出,江南岸神色难堪一下,明纯见他那番样子,无奈笑笑,便替他说道,“江公子在一条偏道遇上了些麻烦事,我刚好路过看见,便出手帮了他一把。”
邓筠溪拉长音,表示明了,然而这句话还是让隋君清听出了一分端倪,忽然邓筠溪拉了一下他的袖子,“我们上去吧,明天赶路,早点睡觉。”
隋君清回眸注视她,见她眨巴眨巴眼睛,像要暗示他什么,随即他便起了身。江南岸这会从尴尬中抽身,他看着面前两人,出声道,“明天你们去哪?”
“回京复命。”隋君清答了,继而又问,“你呢,什么时候回去?”
江南岸沉吟了一下,“约莫一个礼拜吧。”
“江哥加油!”邓筠溪忽然对他比了一个手势。
然后不等江南岸说些什么,两人就一前一后上楼梯了。明纯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,语笑嫣然道,“这小姑娘蛮有趣。”
江南岸意味不明的回了句,“那是你没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。”
……
夜深了,万籁俱寂。
邓筠溪没有睡,她一直等着这个机会。轻轻推开窗后,她就弯着身子站上去,继而轻盈的跳了下去,然后一路上又尽量掩着自己的身影,去江河边。
她研究过了,河的不远处,建有一水坝,那么花灯顺水流去,肯定会遭到拦截而停滞。
那她就可以去找隋君清的那盏花灯,此前她留有印记,应该不难找。
当她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去到那水坝时,就看到了许许多多、各式各样的花灯,邓筠溪抽了一气,打……打扰了。
好在早前留了印记,邓筠溪眯着眼睛去找时,不出一个时辰,她就找到了。用那根折来的树枝将它捞过来,邓筠溪迫不及待的捡起花灯,拆开里面的小纸条。
好在纸条没怎么被浸湿,文字尚清晰可辨。她以为可以看到隋君清的心愿,心中一喜,结果是——
“四与重十三。愿成。”
邓筠溪懵,四与重十三什么意思?
作者有话要说: 跟着我们溪妹学情话,甜skr人。
“喜欢是放肆,爱是克制。我放肆,你克制,看来隋公子爱我比我爱隋公子还深。”
“因为是你呀。”
“你不爱笑,我替你明媚。”
——
这是阿清的纸条内容了,那么溪妹的是什么?
☆、树欲静而风不止
邓筠溪看完这纸条后,就不再多停留,沿着来时的路回客栈。
她走了后,有一道人影于树后走出,他目光晦明的看着她去的方向,微抿了抿唇。继而他也走到了水坝边,挨个去找他所想找的花灯。
……
旭日东升,天明。
邓筠溪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,她大半夜跑出去捞花灯,回来后才慢慢入睡。这左右加起来才睡了不过三个时辰左右,睡眠不足啊,邓筠溪揉着眼睛起身,表情臭的很。
外头还在敲着,邓筠溪烦躁的朝那边扬声道,“别敲了,我知道了。”
外头的动作这才停下,看来是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。没了这叫人心烦声音,邓筠溪发了会儿呆,才将自己收拾齐整而打开门出去了。
下了楼,没看见隋君清,反而看到了容弋,他走过来跟她说道,“大人已在马车里等侯多时了,小姐这便随我来吧。”
邓筠溪不疑有他,跟着他就出了客栈,结果看到面前这一幕,她瞬间将脸色一垮,大有不悦。
“马车里已替小姐准备好早膳了,小姐进去吧。”容弋对她作了一邀请的姿势。
邓筠溪看了看面前的两辆马车,前面一辆是从紫苏城开来的,后面那辆,倒像刚刚买来的。
见她身子未动,容弋又加了一句,“大人说今晚要赶到清安城。”
邓筠溪眉眼一垂,回了句“知道了”,之后才进入马车里。这灵西县一趟来回都一个多礼拜了,她漫不经心的吃着蛋花卷,忽然想起她哥。
下一秒,她表情一恹,完了,怎么面对她哥?
不过邓筠溪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,吃着吃着她就把这些甩脑子后面了,此时她正悠哉悠哉的躺在软垫上,眯眼补眠。
而前一辆车子里,隋君清亦是阖眼歇息着,眼底那圈乌青极浓,在这张如玉容颜上,更是明显。
不止邓筠溪去捞花灯了,隋君清那时也去捞了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潜意识下认为他就该去这么做。
他不像邓筠溪早在之前就留下了印记,而他也不知道邓筠溪留有印记。所以,他几乎是找了整晚,才在一群花灯中找到了属于邓筠溪的那盏花灯。
心里不由得一松,他将花灯捞过来后,就捻起里面的小纸条,发现纸条已有些被水浸湿了。
他眉间不禁一锁,随即将纸条徐徐展开,发现有几个字已经被水晕开给模糊掉了,不过还好,这读起还能隐约知道她要表达什么。
隋君清将这纸条上的字给看完了,神色变得有点捉摸不定起来……
由于要赶路,所以中途也没怎么停下休整,况且马车里准备好了足够的粮食,若是饿了的话就可以去吃,不过这两人显然不饿,反倒是很困。
而在这马不停蹄下,两辆马车终于抵达这清安城了。
华灯初上,月明星疏。
邓筠溪一路被送回了将军府,她下了马车后,心情都不算美好,因为她这一整天下来都没有见到隋君清一面。
“回来了。”
忽然一道男声响起,落到她耳中,无比清楚。邓筠溪抬起眼眸,便看到那许久未见的人,正抱着双臂打量他。
“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着回来。”邓如衡挑起眉梢,语气有点酸酸的。
许是终于见到了自家哥哥,邓筠溪也没把他说的话给放在心上,而是欣喜若狂的就张开双臂扑向他。则邓如衡被她这一动作撞得身形不稳了一瞬,下意识对就搭手在她双臂上。
稍微怔愣低下头时,这正好对上了邓筠溪仰起来的笑脸,她说,“…哥,我回来了。”
邓如衡眸色微闪,他定定地看着她,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打破了什么罐子般,其间五味杂陈的。
看到自家妹妹安然无恙,而且还眉笑颜开的在他面前,邓如衡忽然捏着她的双臂,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。
他即刻松下手,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道,“……回来了,就该算账了。”
邓筠溪:“?”
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关心我吗?!
然后再看我黑了,瘦了,就心疼心疼我吗?算账?邓筠溪忽然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。都好几百年了麻烦您给它忘了行不?
“沉姜已经回来了,并且将那些事情同我说了。”邓如衡说道,一边又扒开了邓筠溪搂住他腰间的手,“明日我会进宫禀告国君。”
被狠狠撇开的邓筠溪一脸受伤的看着他,邓如衡见之,面色不变的捏了捏她的脸,继而又道,“现在开始,你已经被禁足了,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府,你要是敢偷偷逃了……,我就把你去灵西县发生的事告诉父亲。”
末了,他还给了邓筠溪一张友善的笑容,再捏了一把她软嫩的脸颊,邓如衡就干脆利落的往府里走去了。
邓筠溪被遗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差点没破口大骂起来。说好的妹控呢?说好的相亲相爱好兄妹呢?禁足,……禁足就算了,居然还搬出了父亲!
想想原著里对这大将军邓即远的设定,邓筠溪不禁抖了抖身子,啰嗦,行走的鸡汤哥,洗脑界的新星,爱管事的老妈子……噫,她真的不想去领教她父亲的苦口婆心。
不作多想,邓筠溪随后也进了府门,回到自己房间,她先去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后,就把沉姜叫到房里,问了她一些事。
与邓筠溪此间清闲不同,隋君清回了尚书府后,就着手去查官员贪赃,以及碧扶小镇遇刺一事,这案台上也搁了许多的文务了,隋君清忙的头重脚轻,加上明日要进宫禀报国君。
第一天。
第二天。
第三天。
……
在第五天里,隋君清才有了些空余的时间,他翻看裴尧整理出的资/料,这几天下来,也逐渐地就摸出了一些线索。
灵西县这情况,的确是吃钱,可国家将经费拨下去,经过层层辗转,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正落实下来的。
最近朝廷内的风气开始偏激起来了,这国君随着年龄越大,身子骨也要渐渐不行了。
国君刚登基那会,说起来也挺不巧,西凉国举兵来犯,势如破竹,两国交战长达两年余。战事连连,百姓水深火热,国库也渐露出空虚之意。
战事的长久胶着,军费在这个时候不能少,百姓民不聊生,国家动荡不安,那时的国君还是新帝,愁着里里外外的事,就给愁得落下了病根。早年不觉得有什么,等上了年纪,一个个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。
这些,作为国君最信任的近臣,且他向来心细,自然不难看出。
国君撑不过多少天了。
大家都知道。
如果说,调查了灵西县的事情使线索指向遭到阻隔,那么调查了城主府后,他却觉得有意思起来了。
一个双腿尽废,后半辈子都需要坐轮椅的过的小小的紫苏城城主,居然……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