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机皇妃,暴君的女人-第40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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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子的模样,当下不顾一切地扑在他的怀里,“皇上!皇上!有鬼!有鬼啊!”
曹炟只好轻拍着她的后心,“没事了,没事了,只是你眼花看错了而已。”
“我没看错,真的有鬼!”尹彩玉有些崩溃地大叫。
“那我们出去好了,彩玉,这间密室平日里是朕做为休息所用,只因安静。你无事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,自己吓着了自己,你叔父若问起来,朕该如何回答呢?你现在住在宫里,朕就有责任照顾你,但是你如此调皮,朕要拿你怎么办?”
他话说的柔和,却隐隐有些责怪尹彩玉乱跑的事情,尹彩玉不傻,哪有听不出来的,当下不敢再说鬼的事情,只道:“皇上,彩玉,彩玉就是来找皇上,想给皇上送点吃的,结果发现了这个密室,所以才——”
“原来是给朕送吃的?”曹炟听了,露出笑容,“彩玉真有心,朕倒真的是饿了。”
又道:“这里过于黑暗,我们去上面吃吧。”
尹彩玉又惊慌失措地往四周瞅瞅,便与皇帝一起出了密室。
晚膳时,曹炟破天荒地叫了舞姬,二人边吃东西边赏舞听乐,总算让尹彩玉那颗惊吓过度的心平静了下来。然而回到明月楼,尹彩玉却又睡不着了,细想今日发生的事情,怎么着都很怪异,那榻上,分明就是女子的香味,怎么可能是皇上的休息之所?
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世人都说这世上有鬼,可有几个人真正的见过鬼?莫非是有人装神弄鬼,故意吓她?
想到这里,她顿时觉得自己今日错过大好机会。
咬着牙,再找人去查了好几日,却是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了,这事于她,也只能不了了之。
再说迁都之事迫在眉睫,皇城内已经有人整顿兵甲,一幅将远行的模样。
在这样的关键时刻,尹铉却收到了一封信,寄信人显示是尹延寿,尹铉匆匆地打开信,信中却一个字都没有,只有一个黑色的御印,却并不是玉玺盖上去的,而是画出来的。这封信令尹铉的心不由自主地一沉,连忙叫来军师一起看,结果军师却看出了另外的玄机。
“将军,恐怕公子是有难,这印章看起来是印章,实际上却是一个四方框,里头仔细看,应是院内布局,是说公子被软禁在此处。”
“可是若他被软禁,这封信又是如何发出来的?”
“这封信里没有一丁点儿的字迹,说谁寄来的也无防。而且这小院故意画成是类似于玉玺的模样,恐怕是皇上已经知道真相,是皇上将公子软禁起来了。”
“这么说,我们的计划失败?”尹铉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凶狠狰狞,眸子里满是杀意,“皇上,他居然敢向我本将军宣战吗?”
☆、第423章 你不让我好好活,还剥夺我死的权力
军师却又道:“大将军莫焦急,此封信没有一个字,便是皇上给彼此留了余地,不想留下只言片语皇上与将军之间的踞傲之言,这封信并非宣战之信,而是想与将军各退一步,和好之意,没有只言片语,便是不定将军之罪,当此事不存在了而已。”
尹铉却冷笑,“他已经将我的儿子软禁,又怎会当此事没有发生过?况且,本将军本来就无罪,我儿各方面优胜于尹白玉,为了迅速代尹白玉执掌大军,如此做法何错之有!?”
这时,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冲虚子道长却道:“大将军,此图乍然看去,似乎的确如军师所说,像是囚禁着某人。但若是按照我们八卦方位来解释,却是据北为点,往南进发的意思,只怕与这几日的迁都之事有关。”
“之前一直计划是迁都荆州,所以大将军一直在准备荆州之事,所有人也都准备往荆州而去,皇上这是改变主意了吗?”军师道枞。
“早先就有传言,说皇上会借陈留旧部攻打安阳,可惜陈留旧部一直没有真正的回归他麾下,这意思是要借将军之手了呢!”
尹铉似乎明白了什么,渐渐地平静下来。
闭目想了片刻,他忽然道;“本将军的确错了。”
军师和冲虚子都有些不解,齐齐看向他芾。
尹铉道:“这不是示意退一步,也不是不敢与我宣战,而是命令。他关起了延寿,也并非以此来威胁我,反而明张目胆的告诉我计划,便是要我按照他的命令去做,他是君,我是臣,我当听从他的调遣。从延寿的计划败露并且失败,他就已经给了我一个下马威,不管我们尹氏想要做什么,时机都不到,因为尹氏不能毫无根由的反了他。”
军师似乎也想明白了,“最近听传回来的消息,似乎尹小姐一直居于内宫内。”
尹铉哈哈哈地笑了起来,“不错,他一边抓了延寿给我一个下马威,一边却又让彩玉住进了内宫。我们尹氏,因为开罪曹项,而致没有一个进入内堂的官员,即便我们不甘于人下,然而也必须有尹氏子孙才对,待彩玉有了儿子,为了尹家的孩子,我们自然做什么,都名正言顺了。”
冲虚子道长这次也听明白了,“为大事者能屈能伸,将军说的对,那现在我们是要按照皇上的意思做吗?”
“他既然依旧需要依靠尹氏才能打回安阳,怕陈留旧部根本就没有回归,打回安阳后,尹氏依旧还是他的靠山。其实本将军现在怀疑,陈留旧部到底存不存在?尉迟风已经走了那么多年,他真的拥有这样一支忠诚的部队吗?”
三人一起陷入沉吟,后还是军师一句话结束了这次的讨论,“将军说的对,占了安阳,对我们有利无害。只有曹氏越发正统,将来尹家的血脉继承一切,才更有底气。”
尹铉没有再说话,只是在笑,只是那笑容显得冰冷。
当初选这位五殿下,乃是因为他不但与敬恒皇帝之间不睦,而且有旧疾在身,又是出名的嗜血好杀王爷,扶了他做皇帝后,再将他打下马来是很容易的事情,因为他有那么多的弱点,甚至为了女人而一夜白头,他怎么可能当一个好皇帝呢?
但是如今看到事情一件件发生,虽然过程艰难然而大方向却总是被曹炟把握着,尹铉忽然觉得,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位原本病央央的王爷。
从沙漠找到奄奄一息的他带回,那决定,到底是对,还是错呢?
陈留公主府。
尉迟靖有点点烦恼,虽然外间传得沸沸扬扬,说是要迁都荆州,但是以尉迟靖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,恐怕曹炟是要打回安阳。安阳有她的恩人夏炚,虽然她知道做为陈留王之后,应该站在邾国一边,然而这样母国的人与恩人打在一处,是她不乐意看到的。
上官夜似乎也有同样的烦恼,府内显得非常安静。
再后来,尉迟靖想通了一件事,那就是,为何费那么大周折说要迁都荆州,最后却是要往安阳而去?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误导夏炚。按照夏炚的性格,有可能半路堵截设陷暗杀等,总之是不可能让迁都之事顺利的,有可能利用这件事制造輿論,说和帝逃亡等,若和帝在逃亡路上死亡,便更使民众偏向于夏炚的天烬国。
当想到这些的时候,尉迟靖便想到了曹炟的失败和死亡,但是现在她却没有这样的担忧了,因为迁都荆州不过是个幌子,是假的,那么危险的反而是夏君!
曹炟真阴险!尉迟靖砸了下桌子,又想,便是要打,也该光明正大的打,这样充满阴谋诡计的,她不喜欢,夏君是她的恩人,无论如何得给他一个公正相待的机会,想到这里,立刻伏案写了一封短签,绑在信鸽的脚上,放飞出去。
然后她安心了,她已经给夏君报了信,也算是报了恩,曹炟和夏君之间当有公平一战。
她却没看到,她的鸽子刚刚飞出府外的时候,就被一支冷箭射下。
更没想到,这封短签在一个时辰之后,就送到了皇宫内,曹炟的案前。
晌时时分,门外有人求见尉迟靖。
翟白陪着出来,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,皇帝身着常服,一派清贵,站在马车边静静等待。
尉迟靖笑着走到曹炟的面前,“和帝,这几日迁都之事想必忙碌至极,您怎地还有闲情逸致逛到这里来?”
“快要离开汾城了,朕忽然想起有个很好玩的地方,都没有带着你去玩过,所以今日特别来做公主的向导。”
尉迟靖挑挑眉,“那当真好得很。”
上了马车,对翟白道:“白老爷子,您回去吧。”
翟白给曹炟施了一礼,便回府。
马车辘轳前行,曹炟静静地看着尉迟靖。
其实以前,曹炟也有这样的看过她,但是今日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,尉迟靖被看得很不自在,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自己的脸,心想莫非是今日出来时,抹的胭脂太多了?
曹炟看出她的不适,眼眸里浮上一层微笑。
然而那笑不达眼底,有些凉凉的意味。
“今日,朕带你去的地方,乃是当初陈留王在汾城的别苑。”
尉迟靖睁大了眼睛,一时间有些怔忡。
“这个别苑鲜有人知道,当初汾城青楼第一头牌兰儿,便曾被秘密养在此处,所以说,陈留王其实也是真英雄,只有真英雄,才配有真正的红颜知已。后来陈留一族出事后,为了找一些东西,他所有的苑落都被封了起来,当然也包括这进兰苑。兰儿姑娘得知你父出事,便立刻与你父撇清了关系,离开了兰苑重回青楼。”
这还算什么红颜知已?出事就离开,分明就是一段失败的風流韵事!尉迟靖听到这里,冷然道:“停车!”
然而外面的马夫似乎并不听从于他的命令,尉迟靖的脸上无一丝笑容,“皇上,那兰苑既然是我父亲的污点,那苑中之人又曾经无情,我看没有去参观的必要,我不想去。”
听得曹炟又道:“世人总说,陈留王冤枉,甚至所有人都默认这是个冤案,朕甚至给他平反。但是公主有没有想过,万一他并不是冤枉,而是真的曾经背叛邾国呢?就算他没有背叛,若是他的女儿背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