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机皇妃,暴君的女人-第26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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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的方济,是只要她回了静园,他便会躲起来,见都不见她。
只有姬宝禄,有一次忽然抱住了这位略有些苍白的姐姐,“姐,不管怎么样,宝禄都会站在你的身边。”
安歌很是感动,却又听得姬宝禄说:“要参加开春的殿试,希望也能够考取功名,将来得个一官半职。”
“你不是最讨厌皇宫的吗?你说宫里的空气令你窒息,况且就算你什么都不做,这辈子也依旧会过得很好的。”
“姐,我想去陪你,你在宫里一定很孤单,到时候不管我得个什么官,总归还是能够离姐近一点。”
这一席话,说得安歌几乎忍不住掉起泪来。
有时候,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,或许她重生一世,应该好好的做好安歌这个身份就行了,把沈婥及前世的一切都抛掉。但是她却选择了继续继承沈婥曾经的一切,她要找出真相,不能在一切发生后,用另外的身份将自己置身事外,可是这样一来,似乎伤害了她身边,所有爱她的人。
她拍了拍姬宝禄的肩膀,没有再劝阻他,接受了他的好意。
有一夜,她回宫里很晚,卡在宫门要关上的最后一刻,进入了宫内,缓步往自己所居住的明翟阁而去,踏入其中便觉得气氛非同一般,抬眸看时,果然见到皇帝曹煜站在院中,背着手,似乎在等待着她。
她连忙向他请下安去,曹煜虚扶一把,“不必多礼。”
她抬眸看着他,目光清澈坦然,“不知皇上深夜驾临,是有何要事?”
“的确有很大的要事。”
说着挥了挥手,周围的宫人太监都退了下去,二人缓步到亭中,其实此时虽然已经是春天,但有些阴深的地方冰雪尚未消融,特别是入夜后依旧轻寒料峭,安歌坐下来后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曹煜便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,披在她的身上,她侍要拒绝,曹煜的手却微微加力,不许她反抗。
她只好冲着他笑笑,“谢谢皇上。”
曹煜道:“这两月在宫中还习惯吗?”
安歌应了声,“还好。”
曹煜又道:“你瘦了些,定是宫中的饭菜不合胃口。”
安歌抚了下自己的脸,暗忖自己有瘦的那么明显吗?又觉得曹煜是没话找话说,犹豫了下还是道:“向来喜欢吃清淡的,这下因为规制的问题,总是肉多于菜,汤也过于甜醇,是以确有些不合胃口。但是宫内人都这样吃法,我总不能比别人娇气,是以——”
“可宫中只有一个女侍诏,只有一个安大人,安大人若有些什么要求,要提出来才好。”
原来大约一个月前,曹煜终于颁下女官律法,安歌则是邾国此条律法之下的第一个受益人,现在众人已经称她为安大人了。
曹煜又道:“当初,为了使你能够获得自由身,朕颁下母可代子休妻的律法,如今邾国的女子们,因为这条律法对朕多有苛责,甚至有那懂点写字的,竟然联千百女子上书,让朕撤去此律法,朕也知这条对女子过于不公平,多少女子因为此条律法而至婆家不容,娘家不亲,确也受不少苦,但是这律法不能撤,因为撤了,你便又是夏炚的第八房小妾了。”
见安歌不说话,他又道:“众人皆讨论,安歌此女子入宫,地位尴尬,说是后宫妃嫔吧,又只是个侍诏。说是待诏吧,地位未免太高了些,三品以下的妃嫔尚且反而要给你行礼。朕觉得这些讨论都是小事,根本无关紧要,然而为了不使你尴尬,朕颁布了女官制度律法,从此以后,女子也可从官。结果又引起了天大的波澜,这次,却有少部分有学识的女子感谢朕,因为朕给了她们机会。”
安歌听闻,道:“的确是的,听说今年大试,傅晚晴姑娘亦会参加。”
却又听得曹煜道:“不会的。因为女官律法中,没有女子从科举而成为女官的,这个制度只限于后宫众女子。她若想当女官,除非先从宫女做起。”
安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皇上的意思是,此女官律法,也是因为安歌而特设?”
曹煜道:“正是。”
安歌吸了口气,众位置上站起来,向他盈盈拜倒,“皇上对安歌的大恩大德,安歌不知何以为报?”
“安歌,朕只要你一句实话。”
安歌意识到,这句实话绝对是很重要的,导致曹煜愿意用这么多的实际行动来换。
☆、第291章 爱早已走远(二更)
“在皇上的面前,安歌从来都只有实话。”
“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只是这种话,整个邾国只有你敢说。朝堂上的朝臣们,尚且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说。”曹煜说这话时,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,看到安歌的模样似乎很紧张,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,终于略微占到上风了,之所以两个月都没有来问这个问题,是因为,他实在觉得在她面前,他其实是被她看低的。
安歌连忙跪下去,“微臣说错了,请皇上责罚。”
“那意思是说,你的确有对朕说过谎话了?”
安歌抬起头来,真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,实际上却恨不得立刻朝他的俊脸上打上几拳,不带这么故意整人的。
好在曹煜还算有分寸,竟也坐在冷冰冰的地上,虽然未扶她起来,二人却是距离非常近民。
安歌不太习惯,又往后挪了挪双膝,却被曹煜蓦然扯到了他的怀中,“婥儿,你还记得清寒寺那一夜吗?”
安歌的脑海里立刻想起来这样的一幕,轻寒寺外,他与她坐在冰凉的雪地之上,目光追着一颗缓慢前行的星星。她对曹煜说,这种行走的星星在风水学上,并不是有益的,反而是凶兆,若是走向及速度达到凶位,则有可能带来大灾大难,但是这种行走的星星是极美丽的一种星象,所以有些世人反而向他们许愿,希望它们能给人们带来福气。
可见,凶险总是掩藏在美丽的表象之下。这是她当初的总结,然后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这句话的曹煜蓦然很认真地问她,“那我呢?我是一个美丽的凶险吗?”
那时候的她,竟是一头栽到他设置的陷井里,根本未曾想过后来会如何?只是笑得很甜蜜地说:“你才不是。”
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,曹煜,便是如同那在天空走动的星,是美丽,也是凶象。
因为是冷不防的,所以安歌几乎要上当了,差点脱口而出,“当然记得!”
然而她毕竟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,只道:“当然——不记得,轻寒寺在哪里?”
说着话她就要狼狈地从他怀里爬起来,便听他道:“朕问过钦天监了,今夜有那种快速行走的星,朕来,便是要请教你这件事。”
说着一指西南方,“看,开始了!”
其实钦天监说,今夜有流星群,在明翟阁这个方位能够看得更清楚,所以曹煜来了。
果然,一道道星星拖着尾巴,在天空里划下痕迹。
“安大人,你说,这代表什么?”待星星们群体划过去后,曹煜问道。
安歌很用力地推开他要起来,没想到他忽然松手了,安歌摔了个屁股蹲儿,深切感觉到曹煜此人深深的劣根性,以前做为沈婥的时候,为什么会认为他是个彬彬有礼谦如清竹的君子呢?那时候到底是什么东西摒蔽了自己的眼睛?
安歌内心在咆哮,好在还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份,虽然很狼狈到底还是脱开了他的掌控,这时凝重地道:“皇上请自重。”像个受了调挑的尼姑般。
曹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他也站了起来,道:“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?”
其实关于星相,安歌以前就有所涉猎,它是风水中的一大门类,但是修习了星宿录,她对星相学知道的更深入了,反而不像以前那么能够精准判断,因为有些事她不那么确定了,星宿录与自己以为修习的星相学,有些微的差别和矛盾。
这时候认真看向那个方向,只见离月亮并不远,月光犹盛,而将星便有殒落之象,一时心头升起不祥之感。
再暗暗捏诀掐算,之后向曹煜微一施礼,“皇上,此群星殒落,的确不是大吉之象。”
“那么,到底会出什么事呢?”曹煜眉头微蹙问道。
“微臣不知。”安歌答。
“的确,很多事你都不知道,又如何能够知道到底会出什么事?最近,姬风回来了。”
安歌哦了声。
“他还带回了巫雅公主,现在他把她安排在安阳城内。他们说他们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,而巫国的情势也没有你和齐王所说的那么简单。但这些都不重要,巫国只是个小国家,在朕的眼里,什么都不算。朕只是好奇,既然你与齐王的感情已经那样好了,为何你会选择不嫁给他?是什么原因呢?”
“是姬风禀报的?”安歌淡然问道。
“是巫雅公主。”曹煜倒没有隐瞒。
安歌笑道:“皇上难道不知,巫雅公主喜欢曹炟。微臣虽然不知她为何这样说,但微臣与曹炟之间其实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。”
“是吗?”曹煜显然不信。
但这种事,只要当事人不承认,其他人也不能逼其承认。
曹煜说完,就离开了。
安歌抹了抹额上的汗珠,再抬头望星,心里越发忐忑起来。
……
安歌见到曹炟,是自流星之夜的第三日。
这几日,静妃身边的人手忽然不够,原来是莫名失踪了六七个宫人,要求安歌再调配些人手到长信宫。安歌便去内务府协议人员,挑了十个宫人,往长信宫而去的路上,见到曹炟与她面对面走过来,她连忙让到一边,身体微微下蹲,“参见王爷。”
曹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,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便径直往前而去,身袂带起的冷风,吹凉了安歌的心。
安歌站起来,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,继续往前走。
却不知曹炟在走出十几步后,忽然停下脚步,看着她的背影很久。
安歌将宫人送到静妃的长信宫里时,静妃的面前正摆着十几个法蓝甲套,炫丽的颜色却令人赏心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