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仙阁主-第1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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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舟之同欧阳维的距离……
真是十分危险的距离……
越嫣然从头到尾都在看胡老板,生怕他受不了诱惑对欧阳维直接出手。
欧阳维的眼神在庄英杰与胡舟之身上来回逡巡,最后落到坐立不安的越嫣然头上。
居高临下,却只能看到一干众人的头顶,这种感觉莫名不爽;欧阳维哼笑一声,伸手去抬越嫣然的下巴。
大眼睛,双眼皮,樱桃唇,柳叶眉,五官分开来看,都没有什么出奇,拼凑在一起却合成了绝美的一张脸;眉头轻蹙,目光流转,说不出的妖娆妩媚,怪不得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捧成了京城第一美人。
欧阳维看着看着就看呆了,越嫣然被迫昂着头,身子因为僵硬而微微发抖。
很像是一个寻常的花娘被皇亲贵眷召见时的惶恐。
“果然是个美人啊,怪不得闹得整个文京城鸡犬不宁。”欧阳维的目光深邃的看不清内容,口气却满是嘲讽,“听说这些日子你挑客人来接,本王一个好奇,就亲自过来看看了。”
越嫣然不说话,眼神也有些飘忽,欧阳维的轮廓渐渐糊成一片,她耳朵听到的声音也像是从远方传来。
欧阳维眼看着越嫣然慢慢闭上眼,下巴从他手上划走,身子一软栽倒在地。
“不好了,老板吓晕了。”
不知是谁抢先喊了一声,寻仙楼的众花娘都扑到越嫣然身边,哭的哭,嚎的嚎,叫的叫;杂役们也都抖得跟筛糠一样,嘴里乱七八糟地嚷“王爷饶命”。
怎么扯到饶命上头了?
欧阳维哭笑不得,他还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做,这群人就摆出了被抄家的阵仗。
庄英杰与胡舟之对望一眼,也都伏在地上求开恩。
欧阳维被吵得心烦,伸手一拉被叫“吓晕了”的那位,她身子竟真软的跟面条一样。
欧阳维这才有些慌了,起身将越嫣然拉起来抱在怀里,伸手去摸她的脉,掐人中听呼吸折腾了半天。
胡舟之见越嫣然被折腾的够呛,大着胆子起身对欧阳维禀了句,“越老板只是被王爷的威严所慑,吓坏了胆子,交给草民送回房中灌一口汤,她兴许就醒过来了。”
欧阳维轻咳一声,将人甩给胡舟之,冷笑着转身出门。
走不出五十步,银剑凭空而降,跟在欧阳维身边问了句,“王爷可看出什么蹊跷没有,属下该怎么做?”
欧阳维一时怔忡,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,如果刚才越嫣然没晕菜,他会怎么处置寻仙楼。
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还是别轻举妄动,继续查,小心别露出行踪。”
庄英杰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眼看着欧阳维离开花街,这才退回小阁楼,往越嫣然嘴里松了解药。
胡舟之拿扇子在她脸上扇了扇,风一激,她就醒了。
“亏你想得出来这么露怯的法子。”
庄英杰一把抢过胡舟之的扇子,对着越嫣然一边狂扇,一边调笑。
第136章 累棋之危
躲得过十五躲不过初一,不出三日,欧阳维的帖子就送到了寻仙楼,请越嫣然过府一叙。
说白了就是叫出台。
装晕的招数用过一次不能再用,越嫣然只好称病。
欧阳维也不为难,过几日又派人来请。
越嫣然不好再找理由推辞,只得乖乖上轿子奔王府。之前庄英杰为她备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一套说辞,可一进了门,她脑子就全体漏空。
越往里走,她就越是预感不祥,她从前从没来过这个偏僻的庭院;欧阳维见她的地方不是正厅,不是会客厅,也不是书房,而是偏院里的一间客房。
有床的客房。
也难怪越老板会怀疑维王殿下真是为了叫出台的。
带路的人把她送到房里就退出去了,越嫣然忐忑不安地找了个凳子坐,一壶茶动也不敢动。
房间里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,周围安静的连呼吸都声声清晰,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寻仙楼的吵闹,冷不丁落到这么一个荒凉之所,心里的不安与焦虑都一起发作。
漫长的等待之后,院子里终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。
欧阳维身边没带一个随从,自己推开门款款走了进来。
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,越嫣然就屈膝跪地行伏礼,“王爷千岁。”
欧阳维回身关门,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。
越嫣然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鞋尖。
静默的等待实在难熬,欧阳维却很享受居高临下的状态,半晌,弯腰轻轻摸了摸越嫣然的头。
动作快的转瞬即逝,连越嫣然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。
“平身。”
欧阳维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坐了,越嫣然站起身,面对着欧阳维垂首而立。
又是一轮你打量,我被打量的沉寂。
欧阳维把人看毛了才朗声笑道,“越老板不用这么拘谨,本王今天叫你来只是同你说说话的。”
寻仙楼那些翻牌子的恩客,一个个也都声称是找她说说话的。
越嫣然放松表情,抬起头对欧阳维露出一个笑,“中秋那日,难得王爷光临寻仙楼,奴家却发昏了,前几日又染了风寒,幸得王爷宽宏大量,未曾怪罪。”
奴家?
欧阳维嘴角含着笑,一双眼微微眯着,“你叫越嫣然是吗?”
“是。”
“这名字有什么意境吗?”
“并没有什么意境。”
欧阳维头歪了歪,“哦?是这样吗?嫣然嫣然,嫣然一笑,想必是说你笑容极美吧。”
“王爷谬赞了。”
“我没有称赞你,只是心里这么猜测。嫣然是你一出生就取好的名字吗?”
“是。”
欧阳维拖长音哦了一声,“那姓氏呢?”
“奴家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女,并无姓氏,成年之后从夫姓。”
这才说了几句,就搬出一个“夫”来。
“既然无父无母,名字是谁给你取的?”
“是奴家的夫君。”
欧阳维笑出声,“风尘女子什么时候也有了夫君?”
越嫣然想了想,实在编不出一整套的瞎话,只能半真半假掺着说,“不瞒王爷,奴家与先夫是指腹为婚的世交,他比奴家大了许多,多年来一直帮衬扶持我,婚后几年,夫君感染疾病去世了,奴家不得已才沦落风尘。”
什么叫不得已沦落风尘,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故事编的糟透了,欧阳维却只是冷哼,“越老板的院子名叫寻仙楼,半月前刺杀平安侯的刺客留名作‘寻仙阁主’,难道那寻仙阁主不是越老板的夫君吗?”
都是胡舟之出的馊主意,她当初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。
越嫣然扑通跪倒在地,磕头叫“冤枉”,“王爷明鉴,奴家从未听说过‘寻仙阁主’的名号,更不知什么平安侯。”
欧阳维被额头与地板碰撞的咚咚声吵得心烦气躁,“好了,本王并非指责你同刺杀平安侯一事有牵连,你不用动不动就跪地求饶。”
越嫣然停了喊冤,却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,“想必是有那阴险狡诈的小人借着寻仙楼的名号为非作歹,迷惑官府,还请王爷详查,还奴家一个清白。”
欧阳维看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,突然就有些想笑,“想必正如你所说,是有人借了寻仙楼的名号,故意设下圈套。”
“王爷明见。”
越嫣然趁势又拜了一拜,欧阳维挥手笑道,“你起来吧,走近些,让本王好好看看你的脸。”
一个坑连着一个坑。
越老板愣了愣,终于还是含笑起身,步步袅娜地走到欧阳维跟前。
轮到欧阳维微微仰头看人,他的气势却半分不矮,“越老板说你是迫不得已才沦落风尘,却不知是怎么个迫不得已法。”
庄英杰之前千叮万嘱,要她把中了合欢蛊的事和盘托出,事到如今,她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王爷恕罪。”
“恕什么罪?有些话你难以启齿?”
越嫣然不答话,欧阳维也就不再追问,看着她的眼睛轻声笑道,“本王听说有许多人出大价钱想做越老板的入幕之宾,都被你拒之门外,却不知越老板选人的依据是什么?”
“王爷不必听信外界的谣传。”
“是谣传吗?越老板实则来者不拒?”
越嫣然被噎的哑口无言,欧阳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“本王够得上越老板选人的标准吗?”
本王啊,朕啊,是一个意思,都是端出来压人的。
越嫣然笑道,“王爷是金枝玉叶,奴家一个风尘女子怎么高攀得起呢?”
欧阳维也笑了,“若你是个寻常的风尘女子,的确是高攀不起,可本王看你不像是寻常的风尘女子。”
这是要同她摊牌了吗?
越嫣然心一惊,抬头去看欧阳维的表情,“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”欧阳维似笑非笑地回看她,“你要是寻常的风尘女子,此刻恐怕已施展浑身解数迷惑本王了。”
听这口气,她没使出浑身解数迷惑他,他还挺失望。
继庄英杰之后,又一个质疑她职业素养的。
越嫣然笑的一脸僵硬,“王爷才怀疑奴家同一个杀手有牵连,奴家哪里还有心思对王爷有什么非分之想。”
欧阳维点点头,大概是对她的解释很满意,“你也坐吧,站在我面前我还得仰头看你。”
坐?
坐哪?
他可正坐在床上呢,要她也大大咧咧地坐上去?
越嫣然扑通一声又跪了,“奴家还是跪着吧。”
欧阳维轻哼一声,眼也微微眯起来,“你何必这么怕我,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。”
“王爷仁慈,自然不会无缘无故降罪于奴家;奴家不敢多叨扰王爷,请王爷开恩放我早些回去,院子里还有一大堆事等我做主。”
欧阳维眼中的不快转瞬即逝,“越儿的生辰是哪天?”
越儿?她什么时候从越老板就变成了越儿?
越嫣然心一乱,竟将杨梦爻的生日脱口而出,“二月十二。”
还好魔尊大人的生日没几个人知道,想必欧阳维也发觉不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