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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

提刀的她不好惹-第9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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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钟情压下心头一探究竟的想法,沉声道,“望天崖有古怪,先与西征会合。”
  深处地底的密室,很好地隔断了外面的声响,索西征并没有感受到不对,依然在查看四周的墙,空旷而简洁,唯有一面墙上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,他正要身手去摸。
  坐在旁边一直呆愣的沈年忽然站了起来。
  很奇怪,望天崖的机关有异动!
  当年为了守护接天链,无咎在望天崖设置了机关,以防万一。无论是接天链,还是机关,都是以她的血作为引子,她自然感觉到了。
  只见她拍了拍脸,似乎要打醒自己。还有很多事情不清不楚,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,不能待在这,看了眼无咎,沈年快速朝外跑去。
  匆匆出了望天阁,转角处迎面撞上了钟情。
  沈年本想看清来人,一抬头,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没了声音,进入望天阁以前,城主府的冰封只是裂开了一条小道,不到半个时辰,如今已全部解封,除了人周身的冰块。
  这一切是跟无咎的死有关?还是受到了望天崖机关的影响?
  沈年再无心思理会撞着的人,直接往望天崖而去,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。


第100章 望天崖
  见沈年出现在望天阁; 钟情越发纳闷,“这; 什么情况?”
  “大师兄。”秦悠语气透着惊喜; 仿佛深夜路行遇见了前来迎接的家人; 几步跨了过去,“望天崖好像出事了。”
  “别怕; 我们跟过去看看。”看着师妹长大的索西征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内心是有些怕的。
  说罢,又看向另外二人,言简意赅; 说明了从望天阁知道的消息; “无咎死了。”顿了顿又道; “此外,斩断接天链姜禾会死。”
  顺着话头,秦悠脱口就问:“那姜禾会因为怕死就不去吗?”
  索西征莫名觉得心头有些凉,“不会。”
  钟怀远戏谑道,“西征,你好像比姜禾本人还要肯定。”
  怎么能不肯定呢; 他知道姜禾不是贪生怕死的人; 从年城冰封那日他就知道了。然而这个问题多说无益; 印象一旦形成,不是几句话就能扭转的。
  这时候钟情说了句; “先前的小路直通望天崖,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北地双煞与琼南五怪,刚刚那里还发出了惨叫声。”
  索西征道; “我们赶紧过去。”
  “好。”没有关注哪里来的了解?西征对姜禾有些特别。钟情有些犹豫,终于还是说了,“我也相信,她不会。”
  索西征尚未来得及反应,钟怀远大声质问道:“姐,你怎么了又帮着姜禾说话?她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!”
  “怀远!”
  “姐姐是想说,真正的凶手是姜迟吗?”钟怀远哼笑一声,语气坚定,“我不管细节如何,爹的仇算在他们父女俩身上,如果姜禾因斩断接天链而死,算她的运气,不然我还是会杀了她。”
  这番话很好地拨动了秦悠心里的那根弦,“怀远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爹的仇,她也会报,即使武功不如人,哪怕犹如飞蛾扑火,但公道自在人心,不能因为怕死就不敢往前。
  钟情看着弟弟,什么时候怀远心性如此坚定了呢?可却是因为仇恨。她瞒着一切真的对吗?只见她忽然之间眼眶有些湿润,问了一句:“怀远,如果一切都是爹自愿的呢?”
  索西征惊讶地看向钟情,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钟无垢的死另有隐情?
  钟怀远愣住了。
  远处隐约传来打斗声,索西征当机立断,“此事以后再说,我们先去望天崖。”
  有人从城门出发,有人从往来客栈出发,有人从城主府的大门出发,有人从望天阁出发……人群涌动,目标都是望天崖。
  沉寂了近千年的望天崖,又热闹起来,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正邪大战。
  望天崖上,姜迟拼着身受一剑的风险,一掌击杀了越老大。擒贼擒王,这一路与琼南五怪的恩恩怨怨,闹到年城,该有个了结了。惊雷刀、流光剑、卷云袖,每一样他们似乎都想要,太贪心。
  “大哥!”抽出没入姜迟胸前的剑,看着越老大倒下的身躯,韩老二痛呼。鏖战到此,兄弟五人如今余三。
  三怪围了上去,口中喊着大哥,赵小五想给他止血。
  越老大伸手挡住,“没用的。”转头看向躺在旁边早已没有气息的楚小四,已经够了!“不要报仇,带我跟小四回琼南。”
  “大哥,我们兄弟说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。”齐老三说完这句话,起身,握紧手中的剑,奔向了正与北地双煞对打的姜迟。
  见姜迟受伤,北地双煞出手越发狠辣,新仇旧恨一起算,二人配合默契,逼得姜迟毫无喘息的机会。
  就是在此时,齐老三的剑直指姜迟的后背心,森森寒意,剑尖划破了衣裳,姜迟不是不知道,而是北地双煞的攻击让他没有了反抗、躲避的余地。
  剑没入皮肤,吃入肉里,齐老三眼中的欣喜化为狠厉,这一剑,势要贯穿姜迟。
  忽然,眼前闪过一道光,紧接着持剑的手感受到一股大力,齐老三用力握住手中的剑,坚持往前,就差一点点了,不能放弃。
  流光剑像藤蔓一样环绕在另一把剑上,沈年瞧着对方的力道不减反大,一咬牙,转了个方向,本来只想救人的流光剑,瞬间朝齐老三而去。
  血滴落在地上,连同手中的剑。齐老三倒退几步,左手握着右手的伤口,好一把流光,犹如长了眼睛一般!
  见沈年出现,姜迟怒吼出声,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右手挥出一掌,左手一个大力,跌落在地上的剑跳入他手里。姜迟自嘲,这么多年,也只有在危机的关头他才会用武器,如今被逼到了这个地步。
  姜迟的一招一式,带着掌力,一把普通的剑在他手里,威力竟然毫不逊色提笔、惊鸿。北地双煞虎口发麻,终究不敌,被震出老远。
  刚到望天崖的钟怀远,咋一见姜迟,双眼瞬间被仇恨点亮,就要拔剑而上,却被索西征拦住。
  这时候,沈年持剑而立,面对姜迟,回了他之前的问题,“为了死个明白。”
  前一刻还势不可挡,顶天立地的人,听了这话,身形有些微微摇晃,之后快步走向沈年,“夫人,我……”
  “你别过来!”流光剑忽然横在了主人的脖子上,“流儿与姜禾是双生子,对不对?”这一问,声音哽咽却极具穿透力,仿佛要破开重重迷雾。
  不待姜迟开口,沈年忽然用力,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红,远远望着悬崖边上那颗标记接天链所在位置的冰树,“别再骗我,来到这里,我就没打算活着。”
  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割自己的心,姜迟沉默,只是看着沈年,不说话。
  沈年内心一片清明,苦笑一声,剑更进一分,“流儿天生孱弱,是你所为?”
  望天崖忽然下起了雪,铸剑站在人群里,感觉更冷了。这些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,犹如千钧压在心头,喘不过气来,这种感觉像极了旧疾复发,下一刻就会殒命。
  此刻身处望天阁密室的年年,没有料到铸剑会去而复返,置身人群,见证了他们隐藏多年的秘密。
  听闻喊声,年年回到城主府,第一时间去的不是望天崖,而是望天阁。望天阁里,有祭司,有年月,还有秘密。
  年年赶到的时候,密室空无一人,除了死去多时的祭司无咎。
  难怪年城会提前解封,有人闯入,加速了无咎的死亡。仔细查看四周,根据留下的痕迹,似乎有三四个人,其中一个应该是夫人。
  密室里,墙上的那朵莲,依旧栩栩如生,仿佛在看守着出去的路。而年月,就在门后,就在两堵墙,两朵莲之间。
  “年月,时间越来越少了,你觉得姜禾能做到吗?”
  面对着墙上的莲花,年年问出了心中越发没底的问题。四周静悄悄的,自然是没有人回答她。
  年年伸手,试图推开暗道的门,看看门后的人,可她的武功当年推不开,如今更是推不开,挫败感用上心头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  “年月,我做错了一件事,无意让夫人知道了姜禾的身世,真是比你还蠢。”叹息一声,又继续道,“你还不知道吧,姜禾也是夫人的女儿,当年听从了城主之命,隐瞒了一切。”
  “不久前,我还问过城主是否后悔,他说不悔。可是我现在后悔了。我自诩聪明,自以为是为了夫人好,可前后做出的事,无论是可以隐瞒,还是无意告知,都错了。”
  密室里,回荡着年年忏悔的声音,无人回应,无人宽恕,无人指责。
  夏黄泉站在往来客栈门口,等了一炷香的时间,还是不见人出来。只见她抽了抽嘴角,这铸剑公子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,一个借口用了两次,关键还是两次都成了。
  可这时候,铸剑理应不会躲着自己啊?难道遇到了什么?
  当然,铸剑本无意躲着夏黄泉,只是在去茅厕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人在谈论沈年与姜迟,推测之前的喊叫一定跟他们有关。
  铸剑的第一个念头,就是年年骗了他,娘还在年城。第二个念头,她们一定还瞒着自己很多事情。而下意识的行为,就是随着人流从后门出了客栈,直奔望天崖而去。
  至于夏黄泉,他暂时忘记了。
  望天崖上,姜迟试着往前挪了一步,“我没有对流儿下手。”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劝道,“夫人,你放下剑,我什么都告诉你。”
  “当年无咎预言,少主身系年城安危,其实何止是年城,而是整个天下。”
  姜迟这话一落,两个报信人也到了,走到了索西征四人的面前。
  一个说,“大师兄,短短几日,昆仑派几座城镇,水井干涸,河水骤减。”
  另一个说,“庄主,大小姐,无垢山庄现下用水困难,朝不保夕。”
  众人面面相觑,心中惊骇,想不到他们在年城这几日,外面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。
  姜迟却哈哈大笑,透着些苦涩,“千年了,我们守护着当初救人于滔滔洪流的接天链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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