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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

仙鲤奇缘(骑鱼历险记)-第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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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知道,若是没见过大伤口的,断应付不了这阵仗。
  赵祯感兴趣地问:“当时情形如何?”
  许希感慨道:“这小丫头真有胆子,让我拿酒给王大郎擦了肚子,就真个,一刀子把他肚子给剖开了!”
  当时静室里就有个大夫吓晕了,另一个也是腿脚发软。亏得许希见得多了,足够冷静,照着吩咐帮她拉开刀口,让她把小手伸进肚子里摸索,用纱布吸出好多血来。等她掏出一个血淋淋的脏器,丢在瓷盘里,另一个大夫也晕倒了。那可是人的脾脏啊!真的整个儿切下来了。当时连许希的脸也惨白了。
  赵祯问:“这剖开了肚子还能活?”
  许希喜笑颜开:“活了!我亲眼见着这女娃娃飞针走线,给他修补了脏腑,又把肚子缝好了。当天,这王大郎就醒了,说话了。”
  鲤鱼笑道:“不全是我的功劳,也多亏了许医官。没有他帮忙,开膛破腹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。许医官还开了活血清淤的好方子,王大郎身子也好,王家人也肯听我这个大夫的话,照着我的话护理病人。王大郎的命,是我们一起留住的。”
  赵祯赞声好:“如此神技,怎能不为国效力?朕便特许你为太医局学生,若能通过考试,便补为翰林医学。许卿,李小娘子便交由你教导了。”
  许希高高兴兴地答了声“遵命”,让她谢过官家。
  鲤鱼含笑叩拜。殿外的阳光撒在她身上,一地金辉,像是浮泛光明的江海之水。
  昀羲,海阔凭鱼跃啊。
  她在心里微笑着说。

    
第66章 行刺
  封小二头七那天,偏逢大雨,白知县亲自扶灵出城。
  县衙的胥吏、旗杆寨的兄弟、修堤的民夫、得了药的村人,以及其他听说了封小二之事的百姓;足有三百多人,都来相送。
  一层秋雨一层凉,这雨水浇在身上;寒气也渐渐深重。白知县踩着满地黄叶;望向林中升起的茫茫湿雾;觉得身上越发沁冷。
  他亲手写的墓碑“义士封常清之墓兴化知县白铁珊敬立”已经半截埋入黄土。他将灵幡插在坟头,拔去夹杂在墓土里的几棵野草,蹲下擦着火石,要点燃那一堆纸钱。可雨下得太大了,一点火星也不见。阿文忙将绿油纸伞撑在他头顶;白知县轻叹一声,只点燃了三柱清香,插在墓碑前,自己接过伞来;看着三柱香烧完。
  “兄弟;你安息罢。”他低头道;“你做得很好,竭尽全力,生死不顾。可惜我没能救你。”
  “不。”苏苗苗走上前来,看着墓碑说,“你已经救了他啦。”
  白知县热泪长流,推开阿文的纸伞。他的泪汇在铺天盖地的冷雨里,脸上身上湿得淌水。“没有,他已经死了!这么年轻,就永在泉下了。”
  “你救了他的心魂,这比救了他的性命更重。”喵神农卧在苏苗苗肩头,眯着眼说,“你看,墓碑上写的是‘义士’。他不再是一个人人唾骂的贼寇,而是一位百姓敬重的义士。他是堂堂正正去死的,他死得其所。”
  苏苗苗点头:“多少天下英雄欲死得其所而不能,他很幸运。”
  白知县默然跪下,给封小二磕了三个头。泥水泡湿了他的额发和衣裾,又从他眉骨上蜿蜒流下。念过往生咒,他摸了摸墓碑前种下的一丛青翠兰花,缓缓站起身来:“再见,我会再来看你。”
  归来,天色渐暗,野狐啾啾。头顶吱哇一声猴叫,什么东西跳过头顶,把大家都吓了一跳。喵神农生气地攀住竹篓边,喵喵嚷道:“本大王在此,什么孙子造次?”
  白知县循声而去,却原来是一只小猴子掉进了水塘,一大帮野猴正在塘边树枝上焦急地乱叫。他一扬手,小猴子身子底下便出现了一艘晶莹剔透的小冰船,托着它慢慢漂到了岸边。母猴子激动地跳下地去,小猴子蹦跶着扑了上来,钻进母猴怀里,撒娇一般吱吱叫个不停。母猴子搂着小猴,人立起来,向白知县连连作揖。白知县笑笑,还了一礼。猴群纷纷过来,一齐作揖,然后吱喳叫着在林子里跑散了。
  ***
  回到衙署,白知县渐觉鼻塞声重,到晚上额头都热烫起来。他正要弄一盏紫苏汤来,不巧听说神农堂出事,一口热水也没顾上吃就走了。原来夜里神农堂出急诊,一乡霸被牛顶穿胸口,出血不止,苏苗苗带弟子们赶到时已经不中用了。这乡霸的儿子是无赖惯了的,哪里把这十四岁的女神医放在眼里,硬说是庸医误治,纠集了一帮闲汉闹事。依苏苗苗的本事,哪会把这几根葱当大头蒜,喵神农更觉得啊呜一口把这些人都吃了更省事。可他们入世也久了,如今也是懂事的,知道不能胡来,只要报了信等白知县来解围。
  白知县连夜赶去乡下把他们救了回来,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,次日便发起了高烧。他强撑着去办公,处理完了案牍,就伏案昏睡过去。苏苗苗给他把了脉,蹙眉道:“若只是风寒也罢了,可他这阵子忧劳太过,身子受损,不调养几日是不能好了。”阿文急得不行,苏苗苗却十分镇定,吩咐阿文将他扶抱到榻上,又打发他煎了药来,自己扎针将白知县弄醒,灌了药汤再让他睡下。
  白知县病来如山倒,一连两日药都灌不下去。厨娘王氏连着煎了十回药,他都是吃了就吐,额头烧得滚烫。昏乱中见王氏来,他扯住她袖子说了声“娘亲,水”。王氏是中年没了儿子的,见他病中这样叫喊,眼泪登时就下来了,捂着嘴哭道:“这无父无母,异地他乡的,连个贴心贴肺的人也没有,到底可怜……”
  苏苗苗温声安慰她几句,挽起袖子给白知县扎针炙艾,几番折腾,好歹稳定了病情。她嘱咐阿文、阿秀轮流守着。阿文绞了冷帕,给他敷在额上,看他沉睡不醒,便就着灯光看书,不多时自己也伏案睡着了。
  夜半时,阿文听见响动惊醒,发现白知县已经烧得胡言乱语,赶忙将他推醒。白知县睁了眼睛,也不大认得人,看着他一时喊“子文”,一时喊“慕容”。阿文给他换了额上帕子,喂他喝了些水。白知县安静了片刻,突然狂乱挣扎起来,叫着“着火了”,又喊“鱼儿快走”,怎么也按不住。他手上红光乱窜,屋子里的花瓶、茶罐统统自己碎了,跌得一地狼藉。阿文没见过这阵仗,吓得几乎魂灵出窍,只能大半夜的去敲苏苗苗的门求救。
  苏苗苗取出一粒紫雪丹,让他快磨墨来,给白知县就着墨汁服下。当晚他热度渐退,天明时已转为低烧。阿文睁眼守到天亮,总算透了口气,心头一松,又在他榻边埋首睡了过去。
  白知县病了,三天没去衙门。外头百姓都知道了,三三两两送了鸡子枣子到衙门来,甚至还有山上挖来的金银花半枝莲。到了第三天夜里,牛毛细雨纷纷而落,窗外芭蕉叶摇曳不休。白知县点了灯,拥被看了几行书,朦朦胧胧又闭上了眼睛。阿文扶他躺好,吹灭灯烛,正要离去,檐下芭蕉一阵乱响,紧接着窗户猛地被人推开,闪进一个人影来。天外一声霹雳,映得这人身影如恶鬼一般,擎着一柄亮光刺目的弯刀。
  阿文吓得“嗷”地一声跌坐在地上,又挣起身来,抄起一张交椅奔到白知县床前。那柄弯刀砍翻床前屏风,劈破梅花纸帐,撩飞了阿文,直往白知县心口刺来。
  “嗤啦——”一声,白知县心口衣衫划烂,却没有迸出鲜血,而是溅起了一串火星。
  白知县睁开了眼睛,用手按了下心口。苏苗苗、阿文都没有察觉,他病倒发热这几天,胸口、胁下又生出了五色晶莹的硬鳞。
  见他醒来,来人吓了一跳,倒后退了一步。
  白知县撑着床边猛咳起来。阿文不顾身上擦伤,一骨碌爬起扶他起身。白知县靠在他肩头,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然后猛地呛出一口血来。
  “主人,主人!”阿文急得满脸是泪。刺客在这儿,主人又吐血,可怎生是好!
  那黑衣人却眼中精光迸露,弯刀一挥,直往白知县喉管割来。
  白知县软软地抬起手指,指了他一下。他一愣怔,那弯刀竟在白知县颈间停住了。
  “别动。”白知县轻轻说道,“你胃里有刀。”
  黑衣人微微发起抖来。身体里陡然出现、几乎要突破腹壁的奇异触感告诉他,这绝不是个玩笑。
  “不信?”白知县说,“看手。”
  无数根血针从他握刀的右手里冒出,像团血刺猬一样。黑衣人惨叫一声,弯刀脱手。白知县伸指一弹刀背,弯刀翻转,抵住了黑衣人的脖子。他又连声咳嗽起来,刀在他手里摇晃个不停。
  阿文忙用帕子替他捂了下嘴。他又吐了一口血。
  “壮士,”白知县虚弱地一笑,“我还真不知道,有人恨得想杀我。若我所料不错,你从前也是旗杆寨的吧?”
  黑衣人冷冷道:“某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旗杆寨王四郎是也。想不到啊,白知县还会这等异术!”这王四郎正是旗杆寨漏网之鱼,其人好勇斗狠,在百姓传言中颇有一些凶名。
  白知县微微一笑,“行正道者,自有神佑。你深夜到访,来做什么?”
  “杀你。”
  “为何?”
  “为我旗杆寨的弟兄报仇!”
  “报仇?”白知县冷笑数声,“打家劫舍,违逆王法,官府惩之,天经地义。你报哪门子的仇?平旗杆寨后,我只问首恶,其余从轻发落,劝其改过。这已是法外施恩,你报哪门子的仇?”
  “废话少说。”王四郎的双眼变得阴狠,“我时运不济,落在了你的手里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  “这哪里是废话,我倒要跟尊驾辩个明白。”
  刀刃发抖,割破了王四郎脖子上的皮肤,一丝鲜血淌下。白知县将刀刃移开些许,又靠着阿文咳成一团。
  “宋衮亲手杀死无辜百姓十一人,又命人杀死三十多人。今日你找我报仇,这四十多名无辜百姓的家人,又要找谁报仇?”
  “朱庸好女色,光在去年便奸辱良家女子七人,其中六人自尽,一人疯癫。这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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