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之孽-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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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上告,我支持!”
“啊…恩,不瞒你说,俺也是光说上告,可咋个告法,俺也不知道啊!这不……”说着,王大富挠起了头。
四、上告
雪莲想了想,知道怎么做了。她连夜写好了诉状,说明了原因,准备尽早起诉王富生。
一听说要打官司,村里的很多人犯了嘀咕:这事儿是不是弄大了?一旦见官,一旦说不清楚,一旦……平日里,这些老百姓之间最多也就是吵闹,打架算是大的了,一听说要打官司,许多人在一夜之间都改变了主意,认为这样的事情,能忍受也就忍受了,犯不着为这事情去凑热闹,打官司啊。等到雪莲挨家挨户要求签名的时候,他们就拿出各种理由来搪塞,说不认识字的,说大不了不要的,说自己家其实没有受灾害的,一时间众说纷纭,达不成一致。雪莲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情,也没有少劝说,最后仍然有少量的人没有签名。雪莲苦口婆心的劝导,剩下的那些村民就是不肯签名。
谁知道那王富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,他本以为躲几天,等吕树人他们闹一阵子,这事情就算过去了,村里人都害怕打官司的,不久就应该没事儿。谁知道突然冒出来要打官司,他浑身颤抖个不停——他也是个最怕官司的人,况且,自己做了亏心事,这是事实。一想,这官司肯定是输定了,要赔钱,还要判刑,如果判个三年五年的,老婆、孩子可咋办?这一夜没有合眼。他老婆一听,也是很着急,连声责骂他,让他尽快把人家的钱给退还了,不然,起诉到了法院,一切都完了,就等着判刑坐牢吧!
天微微露出白肚,王富生就起来了,这一夜啊,可把他折腾得够戗!半夜里又起来,喝了点酒,心慌的症状才减轻了些。他先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,又借了点,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玉泉村。他来过,路也很熟,先偷偷摸摸地到了吕树人家,吕树人一看见他,不由得火冒三丈,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,随口骂道:
“你个王八蛋,还敢来!看俺不抽你!你害得俺们好苦啊!”
吕树人虽然害怕告状,但是坑害自己的人竟然还敢到家门口,也太欺人太甚了吧,一时失去了理智,随手抄起一根棍子,劈头就打了下来。王富生一边躲闪着,一边喊着:
“哥,哥,我的亲哥啊,你,你别打了,啊!停下来,听俺说。”
“哥?你个王八犊子,还敢叫俺哥?让别人听见了,还以为俺跟你瞎混在一起呢!今天,今天俺打的就是你!”说完,也不听王富生的解释,依旧撵着他打。
“哥,哥,放了我吧,啊,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。”他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吕树人,突然,他半就着身子,想要下跪,哀求着,希望他小声点,怕外人听到。
“做的好事!还怕别人看见不是?”吕树人见他果真害怕了,越发的声音大了。
“哥,我给你,我给你……”说着,忙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,从中间抽出几张,给了吕树人。吕树人看到了钱,便松开手,伸手接过来,手上沾点唾沫,数了数,一分不差,就是今年买他稻种的钱。然而很快他就觉得,不能这样算了,这样想着,气就没有消下来。
王富生也最会观颜察色,看到吕树人这个样子,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,又抽出点钱来,递给了吕树人,吕树人本来是想再要点,一想,人家已经给清了,〃奇…_…書……*……网…QISuu。cOm〃再要,又拿不出理由,只是生着闷气。
“干啥又给这么多?”吕树人看了钱,又看王富生,装糊涂地问。
“哥,哥,是这样的,你买稻种的钱,咱算是结清楚了,这些钱,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,啊,你也劝劝他们,别上告了,上告对谁都没好处……”王富生说着,想起了什么,就拿出一张单子来,要吕树人按个手印。吕树人按了。
接着,把买他稻种的人都叫过来,退还了他们的钱。大家都不说什么了。吕树人又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,说了许多厉害攸关的事儿,才把大伙儿给唬住了。
雪莲回来了,问起起诉的事情,吕树人赶紧问上诉了没有,雪莲说没有,吕树人赶紧让她把那张纸烧了,说王富生已经退还了钱。并说王富生另外又给了他许多的钱。雪莲听着,心里也不是个滋味,觉得父亲做的有点不对,但是又不能说什么。
这事情也就这样平息了罢。
第三十八章 村落战斗
话说村支书张报国带领的另外一队,正在紧张密锣地准备着策应河南的挑战。村支书张报国带领着他的村领导团队,还有村里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约莫二百来人,沿着河岸,一字排开。张报国来回走了几圈,指导防御工作。先前留下的哨岗已经不存在了,后来又陆续地修葺了几个,也就是就地取材,用山上的石头垒的。
对岸显然也在忙活着,时不时的能看到几个人在晃动,忙碌着什么。站在这边的高处,可以看到对岸村里修的渠,截流的河水正急促地流着……
“你看那水,还他妈的真大!截了多少啊,这是……”张宝生看了一眼张报国严肃的脸,乘机说了一句。
“这是存心不让咱们下边的村活啊!”张报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“他们都带啥家伙过来了?”张报国扭头问张宝生。
“棍子,胳膊粗细的,刚从山上砍下来的。”
“棍子?你敢过河去?”
“不敢,谁敢啊,对面有人把守……”
“那也够不着他们啊,棍子?”
“可不是吗,石头倒是有,准备了很多,可是大多数石头都被扔到河中央去了,也有过了河,能过了河的石头,也就是落在了他们的地里,砸不着这帮畜生,也是白搭!”张宝生说,
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啥子里?”
“不过,找几个力气大的,把石头扔到他们的地里,他们也种不成地!也算出了一口气!”
“你是出气了,过后人家把石头捡出来,地,还不照样种吗?”
“是,是……”
“宝生,你人不笨,好好想想其他的法子,咱这架势也摆出来了,多威风,多吓人,最后说够不着他们,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咱们村的吗?说白了,是笑话咱们没有本事!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再想想……”
“想,还有时间想吗?咱们不是有这个吗?”
说着,张报国作了一个开枪的动作。
“枪?”张宝生失声叫出来了。
“小声点,不行吗?”张报国四下看了一下。
“那是犯法!”张宝生胆怯起来。
“犯法?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不是犯法吗?犯就要犯大了,出了乱子,找我,也不找你!”
“是,是。”
“况且,你想的,我也想到了。这么多年了,咱们输水的那条渠,这日日夜夜的,也不知道往市里头送了多少的水,要不是咱们的水,那些工厂早停业了!所以,这么多年来,咱们闹事,都是有市里支撑着,即使用了枪,县公安局也不来查;来了,也就装个模样,随便问几句,就走了。”
“是,是,太对了!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!”张宝生乐得一拍大腿!
“哈哈,你小子,啊,其实啊,你早想到了,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,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不是!”
“我,哈哈,我……”张宝生赶紧瘙痒,脸色极其尴尬。
“好了,就这么着吧,晚上的时候,你活动活动,把村里平时用来打鸟的土枪,给我拼凑起来,怎么着也能组成一支’土枪队‘。”
“好,好,就按你的意思办。”
枪是好收集的,虽然县公安局下来好几次,查找枪支,可是还是有些人把土枪私藏了起来,这次又有了鼓励,说一晚上发30块!个个都显得很兴奋!一下子就收集起十六杆枪来!晚上的时候,把这十六杆枪布防到河边,使张报国安心了不少。可是问题随后又来了。土枪的射程近,威力小。能射击到河对面也就不错了,即使到了,威力也大大的减少,伤害不了谁。况且对面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人敢在。
只能放空枪!这也是张报国的主意。意在吓唬对面。
不过,这一招也还真灵,把对岸的百姓吓唬的够戗!地也不敢种了!村里人都得意了,晚上的时候,几个聚集在一起,说起对岸那些人的慌张滑稽模样来,笑得都很开心。
就这样过了约莫半个月,对岸依然惊慌着,这边依然高兴着……
事情似乎没有完。没有过多长时间,张报国就发现了问题所在:对面是害怕了,可是对面的大渠里,还是流着那么多的水,而自己这边,眼看水也少了不少,正是用水的季节。愁啊,愁!
炸!只能炸了!
想到这里,他主意坚定了不少!随后找来几个胆子大的,用化肥炒弄了些火药,又弄来些导火线。当天晚上商量妥当。第二天,十六支枪掩护着,又有二百来号人呐喊着,那几个夹着火药的人,快步地淌过河去,麻利地安装好,点火,跑!刚跑过河,火药就爆炸了!随即见渠里的水,有“哗哗”地流进了河里,他们的地里很快就有了水!
胜利了,成功了!大家可以睡个安稳觉了!
第五天的时候,他们惊奇地发现对面的渠又被重新修好了!
妈的!玉泉村的人肺都快被气炸了!
“肯定是他们晚上干的!”
“对,晚上干的!”
“胆子也不小啊!”
“看来还得去炸了!”
六、奔丧风波
两边对持着,一个月又一个月。
可是,玉泉村铜牛的老丈人去世了,老婆玉芬就是河对岸那个村的。这可急死人了!怎么过去呢?玉芬去大队接的电话,因为全村就这么一部电话。
“别过去了,‘两国交兵’呢,咋过去?况且那些拿枪的,可不长眼,一旦打上了咱,可了不得啊!我看,还是去河边烧些纸钱,哭上一场,也算有这么回事情!唉!你说,这叫啥事情啊,平时不死,怎么到这个时候就死!”
“你,你个没有良心的,你爹死的时候,还等你准备好了啊?”玉芬哭闹得很汹。
“去,去,去,咱去,不就是过河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