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魂箫-第15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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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的妹妹,什么样的性子,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清楚吗,又怎么会是那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的对手。
云襄红着眼,破涕为笑,“好了哥哥,你放心吧,我与他。。。已经不可能了,我西钥云襄好歹也是魔界公主,要什么男人没有,他凤临止不过是一个闷葫芦,我才不稀罕。”
清隽无双的面孔微微一笑,摸了摸云襄的头没再说话。
他放下手,眉间有些阴郁的碎光,似在沉思什么。
云襄乖乖在站在他身边,一时间没人说话,只有远方拂来的凉风,穿衣而过,带起墨发数千。
忽地,云里抿唇,似乎想起了什么,手掌一番,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,云襄眯了眯眼,待光芒散去,她低头瞧去,却惊讶的瞪圆了眼。
“渡。。。渡魂箫?”云襄惊喜的看着云里手里的箫,激动不已。
目光平静的掠过自己手里的那把箫,云里简单的嗯了一声。
这把箫,他与父尊找了这么久,原来竟是在昆仑丘里面的屠魔阵里,此番若不是他被仙界和神界联手陷害,倒是发现不了这把箫,说起来,因缘巧合总有它的命数。
这时,昆仑丘突然整个的震荡起来,云襄惊呼一声,脚下的地裂出了一人宽的深壑,云里拉住云襄飞起,两个人静静的立在半空中,云里墨色深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面容淡定如常。
反观云襄,震惊错愕的看着脚下的昆仑丘,方才还平静的昆仑丘,此刻山崩地裂震动不停,鸟禽惊鸣走兽狂突,参天的古树大片大片的倒下去,发出噼里啪啦的断裂声,云襄抖了抖唇,正想说话,远处却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声。
“怎。。。怎么了”云襄惊恐的看着云里。
云里眯眼,看了眼手里的渡魂箫,面色淡然的说道:“是海啸。渡魂箫出世,已经惊动六界了。”
正说着,方才被挽姜用轩辕剑劈开的那道巨壑,已是瞬间被滔天的海水倾覆,眨眼睛便是一片汪洋。
“现在六界还不知道渡魂箫在我们手里,哥,趁着现在,我们赶快回去救醒母后吧。”云襄拉住云里的衣袖,急切的说道。
云里没有说话,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箫,此刻赤色的箫一阵一阵的闪烁着,静谧而神秘,透着远古沧桑一瞬的气息。
“哥!”云襄急了,素来急性子的她忍不住跺脚喊道。
“走吧。”最后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昆仑丘,云里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,带着云襄转身离去。
那时的他们又哪里能想到,不久的以后,面目全非的又岂止是这些山川草木。
渡魂箫通身血色,玉一般晶透的血色,那么纯净的红,透明的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样子,难以想象这便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邪器渡魂箫。
箫的首尾端刻着精雅繁复的花纹,中间刻着几行小字,似是上古梵文。
“这是陌上铃?原来它本来就是系在渡魂箫上面的,怪不得需要靠它来找渡魂箫了。”云襄笑眯眯的拨了拨小铃铛。
“也算是因祸得福,哥哥,母后有救了。”云襄欢喜的抱住云里的胳膊,笑靥动人。
“回去再说。”
云襄点头,看着他的模样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可终究是没说出口。
两个人刚到魔界,迎面就看见了等在魔宫入口的风缦曦。
见到风缦曦,云襄是惊讶的挑眉,云里则是危险的眯起眼。
风缦曦先前正在出神,恍惚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,她转过身看去,一时间怔在了原地。
她之前亲眼看见云里被玉方陌年同仙界的人关进屠魔阵,可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西钥云里,完好无损的西钥云里,活生生的西钥云里。
热泪瞬间从眼眶里漫出,她激动的浑身颤抖,“云里。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她脸色猛的一变,接着侧身一个灵巧的斜翻,躲开了那凌厉毫不留情的一击。
“哥,你别这样。”云襄叹气,按住云里再次伸起的手。然后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风缦曦。
“缦曦。。。姐,你怎么来了?”
第十四章 夭夭风华出
风缦曦咬唇,看了看面色清冷的云里,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云襄,艰难的扯出一抹笑,道:“我听说你回来了,过来看看你。”
云襄挑眉,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风缦曦,她素来直性子,有什么话说什么。
“缦曦姐,你别把我当傻子了,前些日子你父王带领妖界做了什么事,你比我更清楚,你说你来看我,呵,是看我死了没有吗?”
听到云襄这样说,风缦曦心里有些慌乱,急忙解释道:“云襄你怎么会这么误解我,我父王早就死了,狼王带领妖界叛变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今天见到你和云里都好好的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见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说话,风缦曦又补充道。
云襄看着她,平静的开了口,“缦曦姐,我说了你不要把我当傻子,你说得对,是狼王叛变,可如今的狼王公祭,真的是狼王吗?还要我说的再明白点吗,缦曦姐,狼王公祭其实就是你的父王风雾,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了狼王,但是有些事是瞒不了的,他可以变成狼王叛变魔界,魔界的魔凰碑亦可查出他的身份。”
风缦曦的脸色,因为云襄的话而彻底苍白下去。
“你回去吧,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
云襄叹口气,以前除了云里,她跟风缦曦的关系最为要好,她明白,风缦曦之所以待她好,是因为她哥哥。
“我。。。”风缦曦有些无措,往来有些英气的眉眼笼着一层阴郁和失落,她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云里,既委屈又难过。
大约终是察觉到了她始终凝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云里微微皱眉,抬眸冷然的睇她一眼,并没有开口说话,但眼底的冰霜已叫人怯步。
刚踏进微澜殿,挽姜前脚踏进去,后脚还没有来得及跨入,喉咙里一阵抑不住的腥甜,一口鲜血喷出,全数喷在前面帝无湮的后背上。
“小挽?”帝无湮惊惶的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,声音都在发颤。
抱起昏迷不醒的挽姜便疾步往内殿走去,却因残废的右腿而失了平衡,总执赶紧扶住他,一边唤人去叫来八荒的仙医。
这一番折腾下来,已是过了好几个时辰。
帝无湮一直守在挽姜身边,直到她醒过来,才真正的松了口气。
“别乱动,先好好休息。”帝无湮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,目光温柔的叮嘱道。
挽姜抬头看他,心里叹了口气,脸色也很是苍白,她直直的望着他,目光清明的近乎残忍,“你都不会生气吗?我利用了你,拿谎言欺骗你,你怎么还敢留我在这里?”
殿里很亮,只有他们两个人,帝无湮的表情很无奈,无奈中亦满是凄凉。
他低下头,不去看挽姜的眼睛,痴缠的太彻底,只会让人厌恶。
她非要将谎言刺穿,将鲜血淋漓的现实甩到他面前,他装作看不见,她偏不如他愿。
他终是闭上眼,有些怆然的笑道:“欺骗利用,总比漠视要好得多。”
比起之前的漠视和冷淡,他宁愿她现在对他的欺骗利用。
沉默许久,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许久许久,夜色已经强势盖住天穹,霸道的将脉脉夜色撒入无边的缝隙。
“今日在昆仑丘,你到底为何要那么做?”帝无湮轻声询问,温和俊雅的面容在烛火下有些黯淡。
她开口,语气里寻不出半点的波澜,“你是指我用轩辕剑救出西钥云里,还是指我利用你甩开他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帝无湮目光沉沉的看着她,薄唇微抿,有些不知如何开口。
挽姜抬手,抚上自己的眉间,那朵璀璨的郁冬花在白皙的玉指下夺目耀眼。
“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,伤了你,伤了他,也伤了我自己,可是,我不后悔这样做。”眼睛淌落一滴泪,落入乌黑的鬓发,转眼消失不见。
不后悔,即便心疼的厉害,也不能后悔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小挽,别瞒着师父好吗?”帝无湮痛苦的握住她的手,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,任由他握着,神情一派寂静。
瞧不出悲喜,探不出喜怒。
“帝无湮,你心里清楚,何必再问。”挽姜闭上眼,将头侧向床内。
他一时语塞,手里的温度冰凉,似乎怎么都捂不暖,连带着自己的心,都渐渐的凉了下去。
他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不单纯,他知道她提出去昆仑丘是为了西钥云里,他知道她要救那个人。
可他不知道,她为何要离开那个男人。
小挽,你到底怎么了。
帝无湮阖上殿门后,挽姜睁开了眼睛,那双眼里,空茫茫黑漆漆,寻不到光亮,看不见色彩。
身体慢慢的蜷缩起来,全身上下都疼,骨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流逝,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。
细微而破碎的呜咽声从房间里传出来,断断续续,站在殿门口未曾离去的帝无湮,慢慢握紧了袖子中的手,那样用力。
魔尊从昆仑丘的屠魔阵中安然无恙的回来,震惊六界。
然一众人还没有弄清楚他是如何回来的,一道惊雷再次劈下。
魔尊找到了渡魂箫。
并且,救醒了沉睡十万余载的魔后兰夭夭。
此闻一出,六界彻底乱了。
不管外面是如何的震惊及惊恐,魔界倒是很安静,安静的有些可怕。
云襄站在云里身后,望着冰云窟的入口,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。
她走进云里,微微咬唇,“哥你快起来,别再跪了。”
兰夭夭醒过来自从,知晓西钥重逝去那一刻,云里便这样不声不吭的跪在这里,已经连续好几天了,之前他便有伤在身,现下一张脸看上去更是毫无血色。
见云里无动于衷,云襄又气又急,母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