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君缠绵绕指柔-第6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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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平时想尽了办法让慕桁多对我说几句话,他就是摆着张脸纹丝不动,现在突然说这么多,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
我……知道了。
面对慕桁难得的长篇大论,我脸色苍白地咬着唇,犹豫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挤出这么几个字。
明明就四个字,我却跟走完一圈沙漠一样累极了。
现在的我心里很复杂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桁,转过身,我步履艰难地走向自己的客房,身后是慕桁一瞬不顺盯着我的炙热视线。
如果是以前,我要被他这么看着的话,我一定会觉得我的爱情柳暗花明,可现在我只能从他的视线中感受到满满的同情感。
朵雅。
我走着走着,身后突然响起慕桁一贯的清冷桑音,只是声音里多了些许看不透的复杂情绪。
听到他的呼喊,我前进的步子顿了顿,随后,我深呼吸了一口气,又继续往前走。
然后我听到慕桁略显急切的声音:朵雅,等我,我会救你的。
我颤抖的心在听到他的声音后,突地一紧一弛,荡漾起一圈圈涟漪,但不到一会儿,我心底的悸动又归于了平静。
他话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因素,既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治好我,我又何必抱太大的希望。
谢谢,但是不必了,我这次出沙漠能看到你,已经是无憾了。
我说完这些话便不再继续滞留在原地,脚步更是一刻也不缓地朝自己的客房走去。
然后重重的关上门,遮挡住慕桁同情的眼光。
在无人看到的角落,我双手抱膝的蹲在那里,刚才的坚强与故作淡定早已崩塌。
我将泪眼婆娑的头颅埋在双腿之间,一遍又一遍哭喊着母亲,女王姐姐以及慕桁的名字。
母亲……姐姐……慕桁……慕桁……
嘭―嘭―嘭――
门外,骤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。
我浑身一怔,却连半颗脑袋也没有升起来,继续埋在自我缅怀的伤心中。
朵雅,朵雅,开门!
慕桁在外面敲着门,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焦躁。
我躲在角落里纹丝不动,依然没有勇气去应答慕桁。
朵雅,你要相信我,我一定会救你。
慕桁大概是猜准了我不会再理他,在敲了几遍没得到回应后,他抑扬顿挫的坚定声骤然响起。
这一次,他的话里没有犹豫,也没有赊予的同情心,让我莫名的心稳。
在慕桁以为不会听到我的回答,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,我擦干了眼泪,努力装出一副平安无事的模样,随后走到门口的方向。
我相信你。
我打开了门,朝着即将走进自己客房的慕桁轻声地念叨。
慕桁耳慧的听到我的声音后,停留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停住,他并没有回头,但我就是知道那在给予我肯定。
我颇有些感动地看着他开门,直到人影消失在门里,我再也看不见后,我才回到屋里。
早晨的鸡鸣声响起,我像往常一样起床下地,然后准备出门。
但当我打开门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我屋里的那一刹,我的身体就跟被火烧了一样灼烫的嘶声呼叫。
啊……我的身体,我的皮肤冒烟了……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……
被太阳光直射的我,身体上不仅疼痛难忍,竟然还出现缕缕炙热的白烟,而我痛得直在地上打滚。
直到我逃窜到太阳射不到的地方后,我身上的白眼才跟熄灭的火星一样慢慢殆尽。
我身上的烧灼剧痛也逐渐转淡,但疼痛还是存在,这突如其然的痛处来得猛烈又莫名其妙。
朵雅,怎么了,出什么事情了!
闻讯赶来从厨房和卧室赶来的梁婶子和刘大叔,一看到颓废地坐在地上的我,忙不迭地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下。
但椅子上有眼光洒落,我这么一坐下立马灼痛的呲牙咧嘴,两眼更是发黑。
疼,疼,疼!
我连续说了三个‘疼’字,刘大叔夫妻还没反应过来,我眼前彻底一黑,然后瘫软在地,晕死过去。
朵雅,朵雅……
后面的话,我再也听不到了,只是即使昏迷,我潜意识里还在梳理着我为什么会见光吃痛的事情,最后原因定格在僵尸烙印里。
僵尸烙印,死亡前兆。
潜意识里的我得到这个答案后,即使昏迷,我的眼角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一滴泪。
朵雅,吞下这个,你就会好。
昏昏沉沉中,我听到有道清冷中透着股温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。
我顺着这份温暖的声音,努力的张开嘴,可是努力了半天,我的唇不受控制的禁闭。
我着急的很,但是身体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,好半天也没有张口。
在我担心那个声音的主人会放弃我的时候,唇上忽然贴上柔软的唇,夹杂着淡淡地古龙水味道。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唇的来意,一颗小小的丹药塞入我的口腔,我本能地吞入。
淡淡地药香顺着我的咽喉直达胃部,药香产生的热流蔓延至全身上下,约莫一个小时后,我的身体通体舒畅,感觉一身的疼痛都没了。
第997章 红衣女鬼
身体舒畅了,疼痛逐一消失,我浑身上下就跟洗筋伐髓般重生。
然后,我唇上的温度渐渐移开,我听到一个声音轻柔的跟我说: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
这句话就跟定心丸一样,让我彻底安下心来,左耳后的炙热感忽冷忽热,最后归于平静,而我也因为心境的放松,心与神都进入了沉沉的睡眠中。
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又一次进入了黑夜,我这一睡也不知道是睡了几天,起床下地活动筋骨的时候,全身都酸酸软软,不想想也知道这是睡多了造成的骨质疏松。
睡了那么久,起来的时候,肚子都饿得咕咕叫。
我抱着侥幸的心态,准备去梁婶子的厨房找找吃的,人刚踏出屋门,就听到隔壁的慕桁屋里传来钱顺儿喋喋不休的声音。
我本能地翘首观望慕桁屋子里,微弱的灯光下,我看到窗帘紧合的玻璃窗上摇晃着两道男人的影子,一个静立,另一个手舞足蹈的似乎很是兴奋,一看两人的动作就知道站着的慕桁,绕着他手舞足蹈的是钱顺儿。
我没细看,转身继续往厨房走,太饿了,以至于我都忘了我在昏迷前钱顺儿被派去找红衣女鬼的事情。
人还没有出院子,我就被半夜起床准备上厕所的梁婶子看到,对方看到我就跟看个稀有动物似的,她先是一愣后是惊喜的呼了几声刘大叔和慕桁他们。
我的天,你可算醒了。老头子,慕天师,醒了,醒了,朵雅可算是醒了!
梁婶子喜得直叫唤,山里人的嗓音大的方圆几里都能听到,更别提慕桁他们。
我苦恼地环视了眼瞬间将我围成圈的四个人,捂着咕咕叫的肚子:我饿了。
潜台词,别在围着我了,我快饿扁了。
大家谁都是聪明了,上下打量了我全身,意识到我没事后,慕桁招呼梁婶子带我去吃厨房。
梁婶子。
慕桁叫了声梁婶子,梁婶子默契地答应下来,握着我手臂就往厨房走。
一路上,我正想问她和慕桁哪来的默契,我这一睡都发生了什么?
但是所有的问题在看到梁婶子煮的酸菜牛肉面后,立马忘得一干二净。
梁婶子,谢谢你。对了,我昏迷的这些天那绿毛僵尸有没有攻击村子,有没有被打死?灰飞烟灭还是下地狱了?那只红衣女鬼跟着死了吗!
我一吃饱,脑子就开始运作,然后就是对绿毛僵尸和红衣女鬼做的事情的耿耿于怀。
即使昏迷期间,我也没忘记这两只恶魔做得诡事,僵尸羞辱我的事情,我永远不会忘记,即使是个泥人也有自己的底线,何况是我。
听到我咬牙切齿的声音,梁婶子微勾起的嘴角再一次弯下,她心事忡忡地洗着碗筷。
它们哪有那么容易对付,要是真灰飞烟灭了,我也不用好几天了都不敢出村子,要不是我们村子的人能自给自足,这六天没出村,还不得饿死、哭死?
我一听绿毛僵尸和红衣女鬼都还在,心底的弦瞬间拉得死紧。
它们还没魂飞魄散,那我不是还得惴惴不安的在这里过着?
想到绿毛僵尸在我身上下得烙印,我浑身一个激灵地背过身:梁婶子,快,快帮我看看我左耳朵后面有什么东西?有没有什么可怕的物舍!?
僵尸的绿眼印记最好是已经消除了,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。
梁婶子看我那么慌里慌张的催促样子,忙不迭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泔水,随后帮我检查。
什么也没有,倒是……
梁婶子说一半留一半,闹得我心里紧张兮兮的。
我赶忙追问:倒是什么?梁婶子快点说,我紧张。
倒是耳朵根这里有点红肿,估计是你什么东西过敏了,注意清洁。
梁婶子避重就轻,没有告诉我耳朵根除了红肿,在靠近耳垂里侧地方有一点绿莹莹的点,那点极小,不仔细看就跟占了一小点绿油漆一样。
但正因为梁婶子的避重就轻以至于后来的我差点害死了慕桁,也让我发生了一生追悔莫及的事情。
一听没有绿眼之类的话,我喜上眉梢,激动地一把抱住梁婶子。
就红肿是吗?好,好,好,我以后会注意的。
我语无伦次的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,然后在梁婶子一头雾水中冲出了厨房。
我想把这件好消息告诉慕桁,顺便问下之前我昏迷的时候,是谁救了我。
想到那带着淡淡古龙水味道的唇,我脸上就不由地烧得慌,但是一想到我不该对不起慕桁的时候,心里的纠结和背叛让我有一种对不起慕桁的感觉。
慕桁,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,我身上的烙印被解除了,真是太,太好了??红衣女鬼?该死的,居然这会儿也敢来,找死!
我一推入慕桁的房门,满心的喜悦在看到跪倒在地上的红衣女鬼后,也不管她跟慕桁目前是什么关系,二话不说跟她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