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修真)大逃杀-第1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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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异恍然:“你是指天殊宫姹女天魔殿和千山乱屿无情岛这些地方?”
“哎呀,我不了解这些。”东窗矜持地说。
“我也不了解。”禹息机从善如流。
钟离异脸上带笑,心中有刀。他看了看白琅,正要解释,结果她也摆手说:“别看我,我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折流补刀总是及时的:“既然你这么了解,不如跟我们说说看吧。”
“……”
姹女天魔殿是天殊宫内的特殊场所。天殊宫也有不少功法以七情六欲入道,姹女大法便是其一。姹女天魔殿是由修行姹女大法的弟子建立起来的,本是用来寻找炉鼎或合适的双修对象的地方,久而久之也演变成了有名的风月场。
“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地方。”钟离异总结道。
禹息机说:“秦缓歌没准是想学一下天殊宫的阴阳魔道,所以去进修了。”
还有一个闻名于十绝境的风月场,千山乱屿无情岛。
说起无情岛,就要说说五千年前的少思文君和多情公子。
禹息机叹道:“当年少思文君是千山乱屿境主,她虽其貌不扬,却一心痴恋不临城城主多情公子,还为他在无尽海上建起千座岛屿。这些岛上流金淌银,镶珠嵌玉,奇珍异宝,应有尽有。可多情公子是什么人物?人家身边的红颜知己都够填满整个无尽海了,现在那衣清明跟他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。人家天天谈的是风花雪月,怎么可能看得上少思文君这种一出手就是金银财宝的暴发户?简直是种侮辱啊。”
东窗幽幽地叹了一句:“哎,我真希望有个人能用金银财宝侮辱我。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禹息机摆手道,“后来少思文君心死了,将这千座岛屿全部沉入海底。其中有一座怎么沉都沉不掉。少思文君一怒之下将它命名为‘无情岛’,然后把多情公子那些个红颜知己全抓来关在岛上。你说这多情公子也确实无情,他管都没管那些红颜知己,自己直接飞升四方台了。后来无情岛就成了那些情场失意之人的去处,也成了十绝境数一数二的风月场。”
钟离异也幽幽地叹了一句:“你明明就很了解嘛……”
白琅听了半天故事,没听到重点:“我们先去哪儿?”
禹息机说:“无情岛吧,风景好。”
东窗同时说:“当然是姹女天魔殿啊,异域情调。”
钟离异恼火极了:“你们是去春游的吗?抽签抽签。”
他做了签,让白琅抽。
白琅手气一向不好,认识折流之后就更差了。她特别不想去天殊宫,可偏偏耍赖抽了三发都是姹女天魔殿。
钟离异心情复杂:“那……走吧?”
东窗在后面悄悄传声,给禹息机补上错过的剧情:“是这样的,白琅的青梅竹马兼杀父仇人在天殊宫。”
禹息机叹道:“暗恋是什么?暗恋是一座界门,正宫白莲花在这头,心上白月光在那头。你说我们都这么努力了,钟离异这傻逼怎么就扶不起呢?”
东窗一愣:“……我一直以为我们在搅局呢,原来你是想帮忙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“带一票人在师兄门口嫖。娼结果被抓了个现行”
这样的剧情想想就刺激……()
第119章 堕落之界
姹女天魔殿在浮欢界。
浮欢界位于天殊宫深处,已经很接近宫主稚女命所在的窈冥界了。
这里繁荣无比, 是最具魔境特色的“堕落之界”。没有法度, 没有秩序, 强者为尊,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有人寻欢作乐、杀人啖肉。很多人慕名而来,以为自己也能找点乐子, 最后却成了别人的盘中餐。
白琅沿途听禹息机的描述觉得很可怕, 但真到了浮欢界却感觉还好。
这儿天朗气清,建筑物古朴精致,环境比仙境还好。街上来来往往的有异族也有人类,表现都很文明。
浮欢界地方很大,禹息机把夔牛借给白琅骑了,自己走路。
“不对啊, 我们没出错界门吧?”他四处张望, “上回我来的时候明明满大街都是……”
“咳。”钟离异咳嗽一声, 严厉地制止了他的不当词汇。
“都是什么?”白琅好奇。
禹息机不耐烦地说:“都是会上树的猪。”
东窗去路边随便拦了个人问, 那人讳莫如深地说:“听说有大人物下来巡查,乱来的都被咔嚓了。”
他往脖子上一抹,做了个很狰狞的表情。
东窗听了一直摇头, 他激动地指着钟离异和禹息机说:“你们看看, 天殊宫都开始扫黄了,我们九谕阁这些个居然满脑子都想着男女之事,这不是落后了吗?这不是流于俗套了吗?这以后十绝境争端怎么赢得过人家?精神文明就已经输了!”
很快他们又得知姹女天魔殿正常接客,不受影响。
“太好了。”东窗松了口气, 欢快地说,“天殊宫还是那个落后又俗套的地方。”
“你真的是为了这个高兴吗?”
姹女天魔殿在一处山巅,殿门常开,门外到山下都有坐席,不过最近已经撤下。山上取景都颇有深意,水帘桃源洞、双珠夹峦峰、芳草遮幽隙,欲盖弥彰却其意昭然,是坦荡的淫邪妙境。
钟离异一路都在担心白琅问“为什么这块石头长这么奇怪”之类的问题,幸好她没有。
等到殿门口,他就更担心了。因为姹女天魔殿分“阴门”和“阳门”,按照阴阳所属分开进,一般是女进阴门,男进阳门。
“我觉得不能让她单独进这种淫窟。”他在后面悄悄跟东窗商量,“有什么办法能偷偷跟上去吗?”
“有啊,自宫吧。”
前方不远处,白琅已经跟折流商量好了:“没事,有危险我会召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折流还是很沉静,“那我留在外面以应急变。”
禹息机赶紧拍了钟离异一把,小声说:“你学着点啊,这种时候‘不进去’比‘偷偷跟在后头’更能增加好感。”
钟离异叹气:“这是天赋,学不来的。”
入殿内,光线忽然暗了下去。
墙壁上灯火忽明忽暗,壁画迷离抽象。走道很狭窄,两边不是墙也不是门,而是栅栏似的木格子窗。窗户纸薄薄的,里面灯火敞亮,映出一道道交缠的人影,像一出靡艳的皮影戏。除了沉沉的,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呼吸声,周围就只剩一片寂静了。
白琅缓步行于窄道,时不时就有人把手或者其他什么部位按在窗纸上,把她吓一跳。
幸好目前为止没有人从这层薄薄的窗纸里出来。
这条路很长,壁画和人影都颇有魔性,很容易让人意识弥散。不过白琅一直在思考问题,也顾不上这些东西。她想,她是来找秦缓歌的,也不知道秦缓歌是待男客还是待女客,等下能不能遇上。
走了好久,终于出了窄道,面前是一间静室。
这房间很素,布置得跟禅房似的,唯一的装饰物就是正中央的巨幅彩画。
画上是一男一女,男子身长至少在两米五以上,胸口袒露,肌肉狰狞,头部被焊死的铁面具罩着。他有四只手,两手扶着一名窈窕女子坐在肩头,另外两手执着佛珠和巨斧。
坐在他肩上的那名女子样貌端庄,脸盘圆润,胸臀饱满,纤腰盈盈一握。比起大多尖下巴大眼睛的美人,她身上多出了一种丰沃的母性,垂眉低目间都是柔软韧性。
两者肢体动作完美嵌合,形如一体,魔性与佛性。交融无碍。
“他们合称欢喜天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白琅背后传来,她连忙回过头,正看见秦缓歌一袭白衣,捧茶而来。
“缓歌仙子?”
秦缓歌点点头,将杯子放在正中央的小几上,示意她坐下。
原来阴门进去之后并非只有一条路,它会根据每个人的不同产生神异的变化,帮忙找到最合适的伴侣。当然,这条可变之路也能通过殿内操控,秦缓歌就主动让白琅走到了自己这儿。
“欢喜天?原来缓歌仙子也钻研佛法啊?”
白琅疑惑地回头,又想看看那副画,可是秦缓歌弹指将它卷了起来。
她淡笑道:“你来这儿总不是为了佛法吧?”
“我有些事情想问。”白琅老实地坐端正了,“西王金母台上的境况,请问您知道多少?”
秦缓歌摇头:“不敢妄论台上。”
其实台下客不论台上也是为了避免给台上招黑,因为四方台是严格禁止台上宾干涉台下的。秦缓歌跟西王金母的关联已经很明显了,但她绝对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跟西王金母有联系。
白琅觉得自己没问好,于是又委婉地说:“是我唐突了。近日龙山和瑶池一带频生异象,我总觉得内有隐情,不知道您了解多少?”
秦缓歌叹了口气:“我本不该多谈此事的,但你都已经提到了龙山、瑶池……我直说吧,西王金母此次恐怕站不住了。而且就算她被打压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她确实与台下联系密切。”
“司命在此事上又处于什么位置?”
“朝稚?我本来是想希望台下能有人上去帮西王金母渡过此次难关,可是没想到朝稚杀了月圣,然后又为人所杀。目前为止西方神台所有有实力飞升的人只剩下言言,可她……”
秦缓歌没有说下去。
白琅看着沉浮的茶叶,理了一下思路。
她觉得秦缓歌似乎并不看好言言和琢玉这一组,也不太看好司命。所以她最开始认定应该飞升的人是月圣。可琢玉布了一局,伙同司命杀了月圣。于是秦缓歌只能退一步,让司命上台。但这时候琢玉又下狠手,把司命杀了。
这样看来,琢玉跟秦缓歌肯定是对立面。
同理,琢玉与迫害西王金母的幕后黑手肯定是共边的。
因为幕后黑手在保白琅,所以白琅暂定自己和琢玉共边,那她和秦缓歌肯定也是对立面。
这样一推算,白琅心里突然紧张了几分。
她握紧青瓷杯子,笑问道:“仙子有酒吗?”
秦缓歌轻笑着点头:“你稍等。”
她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