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学神棍在九零-第9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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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哟,他们两个不会已经经过两家父母掌眼了吧!
周善正寻思着,身侧就开来一辆拉轰的城市越野车,风风火火的迟秋婷砰地拉开车门,猩红的嘴唇与干练的打扮彰显出她强势的身份,迟秋婷先冷着一张脸看向傅其琛,“还不快把行李箱提进去。”
她转头看着周善时又瞬间换了脸色,笑得那叫一个殷勤,“善善在帝都过得怎么样啊?小琛有没有照顾到你,阿美,今天带你老公跟善善到家里吃饭吧,家里的厨子今天刚买到一条新鲜的肥鲈鱼。”
潘美凤跟她的关系已经很熟了,“还是去我家吧,我家的饭菜也做得七七八八了,正好让我看看小琛这半年瘦了还是胖了,有没有被善善欺负。”
周善听到这里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看这架势,敢情她以前跟傅其琛还熟得不得了了。
她怎么偏偏谁都没忘,却忘了他?
到底去哪家吃饭这事还没掰扯出个结果,最后两家一致决定,今天先各回各家,等明天,再去傅家名下的酒店里海吃一顿。
第二天,周善去酒店里也没吃出个什么劲,她被那些大人的热情给吓坏了。
傅家来的那几个人简直了,把她当成观音娘娘一样供着,除了迟秋婷还算大方些,周善吃得那叫一个不自在。关键是他们殷勤得还丝毫不着痕迹,周家平跟潘美凤两个人完全没看出来。
酒席吃到一半,周善就借着尿遁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,准备去街角那家卤味店里买个卤猪蹄来吃,那家的卤猪蹄叫个咸鲜入味,肉香扑鼻,猪蹄上的肉又糯又劲道,生意十分火爆。
傅其琛见状也跟在她后面,于是周善便买了两只,她递了一只给傅其琛,傅其琛却摆摆手拒绝了,“你吃吧。”
周善也毫不客气地缩回了手,两只她都嫌少呢!
她一边啃着猪蹄一边等红绿灯,傅其琛就站在她旁边,身子微微侧着,不让别人撞到她。
突然,周善被脚下的某样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。
她嘴里还嚼着肉,忍不住往下看,只见她脚底下躺着一只红纸包成的红包,红包口子是打开的,露出两张粉红的钞票。
等红绿灯的人有很多,却都像没有看见这只红包一样,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它。
周善想了想,把没啃完的猪蹄一股脑塞到傅其琛怀里,“你先帮我拿着,不许偷吃。”
她弯腰捡起了那个红包,抽出那两张百元大钞往里头看了看,然后用两根手指从中拈出一缕头发,头发短短的又韧,看起来应该是哪个男人的头发。
她似有所感,直直地往一个方向看过去。
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正躲在路灯柱子下偷偷往她这边看,看到她捡起这个红包时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点喜悦。
傅其琛此时也看见了这个红包,顿时皱起了眉,“这个是?”
周善那叫一个得意洋洋,她拿那两张百元大钞在傅其琛面前甩了甩,居然十分高兴,“我天生丽质,终于有人看上我了要讨我做媳妇了呗。”
此人,不管他是活人还是死人,周善都要默默地在心里赞他一句,“你颇有眼光!”
只是,傅其琛听到这句话时,脸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么高兴了。
第83章
就在此时; 旁边冲出一堆人来,拽胳膊的拽胳膊,拖手的拖手; 硬要把周善往巷子里头塞。
为首的就是先前那个笑得满意的老妇人,她抹着眼泪道:“囡囡; 我知道你早恋被班主任骂了不想上学,但是那也不能离家出走啊; 这几天快要把奶奶担心死了。”
这里的热闹很快吸引了大批等待过马路的人的目光。
傅其琛几乎片刻就领悟到了对方的意图; 挺身拦在周善身前; “真当这世界没有王法了?大街上就想强行拐卖!”
那老太婆的反应很快,“我认得你,你就是那个骗我家囡囡私奔的小混混!要不是你我家囡囡怎么会离家出走。”
她嚎得情真意切; 围观群众不由指指点点。
“这才多大啊,就开始早恋了; 现在的孩子怎么了。”
“那个小混混还说人奶奶是拐子呢。”
“就是; 好好的闺女跟个混混跑了要我也生气。”
老太婆见目的达到; 连忙指着周善的鼻头骂; “你妈都被你气到医院去了; 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见你妈; 铁石; 绑也要把她绑回去!”
一个黑壮汉子拿了条麻绳出来,看着傅其琛的眼神颇为恶意; “臭小子滚开; 不然老子连你一起绑了。”
周善先是躲在傅其琛身后; 像是这情景吓傻了一样,她看到看似慈祥实际上气势汹汹的老太婆时,立马挤出两行假得不行的眼泪,嚎啕大哭,声音十分悲切,“奶奶,你说的都是真的吗?我妈住院了?她现在在哪,我要去见她。”
不仅是傅其琛,就连那行人都被周善这个操作给弄懵了。
那些人不由腹诽道:“别是个傻子吧。”
老太婆跟那个汉子交换了下眼神,老太婆就“和蔼”地笑了,“好,囡囡,咱们回家。”
他们一行人齐心协力地挟持着周善往马路边停着的那辆面包车走去。
“等等”,傅其琛拦住了他们,“既然伯母都重病了,我这个未来女婿不去看看是不是也说不过去?”
周善:……
老太婆:这些孩子一个个读书读傻了吧。
汉子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,狞笑了下直接圈住他的脖颈,“行啊,你小子跟我姐赔罪去。”
他们在路人看大戏般的眼神中轰轰烈烈地往那辆面包车上走去。
一上车,那些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,老妇人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,“先迷了,晚上直接塞到棺材里,时辰一到就封棺入土,这小子随便找个黑窑子卖了,卖到的钱给弟兄们打点酒喝。”
汉子笑了,“五奶奶,果断人啊。”
那个五奶奶却没搭理他这茬,而是眯着一双毒蛇般凌厉的眼睛仔仔细细看了周善一圈,“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,但你今天上了我这趟车,就别想下去了。”
她给旁边人一个眼神,两人迅速领悟,各自用了块白绢捂住周善与傅其琛的口鼻。
一分钟,没倒;两分钟,没倒;……五分钟,没倒!
五奶奶不满地看了那两个办事人一眼,亲自从车上摸出个瓶子,拿了两块新的白绢在里头浸泡了会,才嫌弃地丢给那两个办事的,“换新的。”
换新的也没用,十分钟过去了,周善仍旧眨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同她对视。
那药该不会过期了?
五奶奶将信将疑地打开盖子,深深地嗅了下,这一嗅可了不得,那个呛味差点直接把她给熏晕,药劲足足的。
面包车上的人也都傻眼了,周善跟傅其琛蒙住口鼻的白绢也掉了下来。周善嘻嘻笑道:“不好意思啊,我跟他都已经对所有药物产生抗体了。”
五奶奶脸色发青,“绑了。”
周善异常乖顺地伸出手腕,“绑紧点,不然容易松开。”
五奶奶觉得自己被两个傻子耍了,气急,干脆转过头去闭目养神再不敢说话。
底下人知晓她的心意,不仅把人拿麻绳绑了,还有布团塞住周善跟傅其琛的嘴,眼睛也给蒙上了。
他们觉得这两个学生大约真是个二傻子,在这种情况下,周善只是撞了撞傅其琛的肩膀,傅其琛也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,往旁边让了下,然后,周善就枕着他的肩开始睡觉。
敢情人家真当踏青郊游来了!
面包车里的空气有些凝滞,他们都是正常人,没见过这种奇葩,一时间,车子里都沉默了。
面包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,从平坦的柏油马路变成石子路,面包车开始颠簸。
目的地应该十分偏僻,傅其琛安然养神,心里默默数着,车子往哪个方向走了,一共拐了几个弯,在他的脑袋里清楚印了下来,中途这些人又下车推了两回,才摇摇晃晃到了地方。
是个阴森的村子,此时那些人终于舍得把二人的眼罩给摘下来。
周善眯着眼睛扫了村子一圈,身后的人开始推搡她,“快点走,吉时要到了。”
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村里的祠堂,已经设好了灵堂。
灵堂里挂满了白幡,又有三进黑幡,各写了挽联,每进黑幡的中间都设了张供桌,第一张供桌上摆着大大的黑白遗像,遗像下方誊好了死者的姓名“王清生”,遗像旁边是个空白画框,与此对应的是张空白的庚帖,似乎在等着写上女方的姓名。
第二张供桌上供了四牲,第三张供桌上放了一对巨大的龙凤喜烛,不过却是白色的。喜烛后面的白色帷帐里,就停着灵柩。
原该有的“奠”字也被换成了白双喜,微风摇过,十分阴森。
黑白遗像上的王清生神情有些诡异,居然像是在冲着周善笑。
面对这样一个布置诡异的灵堂,那个五奶奶也有些害怕,她给王清生的灵位上了三炷香,“这是你自己挑好的丫头,我们马上就送她到地底下去陪你,到时候就莫要回到阳间来招惹活人了。”
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周善跟傅其琛,表情终于有点波动,但是那种波动也只是一瞬而逝。
“来人,先给这丫头换上喜服,拜堂成亲后就塞到棺材里让她跟清生长久做伴。”
祠堂外面围着一群村民,似乎对里头有什么忌讳不敢进来,看到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学生时眼睛里攒动着不知名的兴奋与解脱,绝无半点愧疚同情。仿佛冥婚这事,再天经地义不过了。
冥婚是华国古老的一项习俗,一般都是把未婚先丧的青年男女配在一起,拿活人去配死人的,实在少有。
传说把死人的头发塞到红包里,然后扔到大街上,只有被死人看上的人才能看到那个红包。万一捡起来,旁边就有一拨人窜出来把你拉去配阴亲。
闽南地区从前倒也有这项风俗,但是怎么都没有拿活人生殉这个道理。
这个奇怪的村子还真是胆大包天。
五奶奶应该是村里的神婆,颇有地位,她换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