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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7章

且听无常说-第1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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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何去何从的麻烦。
  钟留这近三百年的一生也经历了许多,看破了许多,所以对待寻常女子不会动心,沈长释本意是想帮他解决白球缠他之事,却又想帮着钟留看清自己的心。
  人妖殊途,修道者不同,妖气会损伤人身,故而人妖在一起,人的寿命会折损,身边运势也会发生改变。钟留自己都活了几百年,不改变别人就算不错了,白球的妖气伤不了他。
  钟留与曲小荷不同。
  白球与阿武也不会是同样结局。
  沈长释心中想的有些多,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,他道:“我与钟留一生都在解决人间事,破了许多妄图改变生死的孽缘,我从你与钟留身上看不到孽,便暂且当做是缘吧。只是还望日后在钟留大去之日,你别放不下片刻执念,惊动了十方殿。”
  “多谢恩公提点。”白球起身,对着沈长释的方向行礼。
  “明日是初一吧?”沈长释突然问。
  白球点头:“正是。”
  “你可是要去施粥?”沈长释转身对她笑了笑。
  白球道:“是,米已备好,就等明早入锅呢。”
  沈长释哦了一声,挥了挥袖子道:“初一苏城有花灯节,应当热闹,你这儿我就不久留了,白姑娘,好自为之啊。”
  沈长释说完这话便离开了,他方才用来扇风的扇子落地,白球顿了顿,忽而想起了沈长释说的话。
  若无意外,钟留会比她先死,她身负道行,若情到深处,不愿他忘记前尘情爱,不愿与他重头再来,或许会做出一些极端之事,妄图留魂,妄图改命。
  若真有那一刻,十方殿出动,曾经帮过她的黑白无常再现,便是要收她去地狱了。
  白球知晓十方殿的厉害,将她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无面尚且在黑无常的结界中散尽道行,两日便死。她不会与十方殿作对,当真被抓住,她被打入地狱,便永远守不到钟留的轮回了。
  痴情更要理智,不做无谓牺牲。
  这是沈长释在此待了这么些天,真正想说的话。
  白球走过去将扇子捡起,看着一桌乱七八糟的碗碟,晃着扇子上楼休息,这些东西,等明日伙计来了让他们收拾吧。


第134章 番外之狐缘:四
  次日初一; 白球让两个伙计看店,自己带着三个伙计到了城东经常去的地方施粥给乞丐穷人。
  本来一切都好,不过领粥与米的队伍后头有些闹腾; 近了几人才看见乞丐里还夹杂着个脑满肥肠的大汉。
  白球远远看着就知道这人不是善茬; 又见他抢了一个人的饭碗,插队走到了前头。
  大汉站在跟前; 白球拿着勺子没动,递馒头的伙计在一旁嗤了一声:“你也是穷人?”
  “不是免费施粥吗?我怎么就不能领?”那大汉问道。
  另一个伙计道:“别没事儿找事儿,你穿着绫罗绸缎来分穷苦人的一杯羹,还要不要脸了?”
  “城中一醉方休酒坊的白老板娘果真如传言中的一样漂亮,人还心善; 我家中钱财万贯,不如你跟着我,也不用开什么小酒坊了; 以后吃香喝辣可好?”那男人也不装,表明来意,将手里从别人那儿抢来的碗随手一扔,刚好扔到了一个小孩儿脸上,小孩儿哇哇大哭。
  伙计见小孩儿脸都被砸红了; 好在没破,对着来砸场子的没好气; 皱眉吼道:“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!你别逼我们动手啊!”
  三个伙计壮如牛; 一人发声,另外两个立刻站了出来; 不过那大汉也带了人来,人群之后十多个家丁都如伙计那般强壮。双方对峙,还没两下三个伙计立刻被人拿住了,按在地上,脸蹭着灰,又气又狼狈。
  周围本来是来领粥领米的穷人瞧见这里有人闹事,立刻往后退了些,他们多为老弱妇孺,就算有心帮忙,也只会添乱。
  大汉笑得猥琐,一步步朝白球靠近,白球见周围人多不好施法,只能忍让,好言相劝对方:“这位不知是哪家的老板,小女子此处施粥本欲行善,破了善行会造孽的。”
  “孽?老子怕造孽?老子今日来,便就是造孽的!”那大汉哈哈大笑,居然动手,那手正要往白球的脸上摸过去,手指还未碰到白球的皮肤,立刻被一个石子儿砸中,手背破了个口子。
  “嘶!谁啊?!敢伤老子!”大汉收手一看,伤得不轻,他怒吼刚喊出口,又被人用石子砸了脸。
  “谁?!给老子滚出来!”大汉伸手捂着脸,五官气得皱在了一起。
  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一瞬,十几个按住三个伙计的男人纷纷被砸了脸,周围穷人惊叹,白球一怔,三个伙计立刻爬了起来。
  “谁在暗中搞……”鬼字还没说出口,大汉便被石头敲碎了门牙,一嘴的鲜血,他疼得立刻伸手捂住了嘴,十几个打手都不敢靠近粥摊,稍微一靠近,不是腿被打了,就是脸被打了,而且打得还疼。
  “当真是见鬼了这是……”大汉捂着一嘴的血嘀咕。
  一名伙计道:“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滚?小心遭报应啊!”
  那大汉听见这话,指着白球和几个伙计道:“你……你们等着!得罪了老子,老子要你们一醉方休好看!”
  留下狠话,大汉便带着自己十几个手下跑开了,人走了,穷人慢慢靠近,施粥继续。
  大约半个时辰后,施粥结束,几个伙计正在收拾,白球朝旁边的小巷子看了一眼,然后朝那边走去,她刚靠近巷子,便看见翻身上墙的钟留。
  钟留被捉到了个正着,与白球互相看了一会儿,他眨了眨脸,脸颊有些红,草鞋一蹬,翻上墙头离开了。
  白球没追上去,只看着墙上多出来的两个黑脚印顿了顿,随后缓缓勾起嘴角。
  几个伙计收拾好了过来,其中一个道:“方才那男人谁啊?是城中的吗?只听闻了咱们老板娘貌美如花,没听过咱们老板娘出了名的泼辣?方才桌子底下就有刀,要是按照以前,老板娘必然提刀冲过去砍对方了吧?”
  另一个伙计点头:“就是,之前来找茬的不少,谁不是被打走的?不过今日也奇怪,老板娘怎么没动手了?”
  一个伙计跳到了白球身后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老板娘,你想什么呢?”
  “收拾完了没?脏手也往老娘衣服上拍?”白球回头瞪了三人一眼。
  三个伙计扯了扯嘴角:“你方才若是拿出这个气势来,我们也不用被按在地上吃灰了啊。”
  白球朝三人瞥了一眼,只说:“费什么话,这不是没事儿吗?回去!”
  她若真自己出手,还有藏在巷子里的钟留出手的机会吗?钟留这种人,不逼他一把,他不会有所行动。她跟过去的时候嫌烦,避之不及,她不跟了,与沈长释交好他又看不惯,天天围着一醉方休转。
  白球知道他的想法,也知道他的心思,但往往一味深情留不住,使了招数才得人心。
  钟留听见了大汉在粥摊处说的话,他担心一醉方休惹了麻烦以后会不得安宁。白球开个小店经营小本生意,挣的钱都用来接济穷人了,这本就是善心之举,钟留觉得,自己少捉一些鬼,护着白球酒坊的安全,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积德行善。
  不过他没在一醉方休里瞧见沈长释了。
  钟留本来想找沈长释的,不过后来想到沈长释在一醉方休里与白球交好,他画出来的黄符也揉成团丢了,把沈长释找过来,他心里不舒服。
  那大汉虽然放了狠话,不过恐怕回去查到了一醉方休老板娘的脾气,只有第二天带着一群人在一醉方休门口过,没敢进去,接着也就没来了。
  钟留守着一醉方休好几日,白球照常做生意,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,没了沈长释,她也没出城,更没想过要去找钟留。
  这一举动,让钟留的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  她究竟对自己是什么感觉?
  是因为二十年前他无意间救过她,所以想要报恩,才做出的那些举动。
  还是真的喜欢他,愿意追随他,也不介意他的身份?
  白球的热情在钟留找来沈长释之后如一团被水浇熄的火,木柴都湿了,怎么也点不燃。
  钟留白天黑夜都蹲在一个屋顶上看着,越看心里越烦,可不看心里更烦。
  他期间帮过白球几次忙。
  一个伙计因为媳妇儿被人欺负与人起冲突了,砍伤了对方也被打伤了腿,要想彻底治好还缺一味药,城中药店没有,白球听闻这事儿,便说要出门去山上采。
  钟留先她一步出去了,在山中采了一箩筐,在白球出门之前偷偷摸摸地蹲在她的店门口,刚好被正要出门的伙计看见,钟留愣了愣,箩筐往里头一丢,砸到了伙计的怀里,自己使了轻功飞檐走壁,三两下就在街道里消失了,被鬼追他都没跑这么快过。
  还有一次白球接了个大单子,二百坛酒要在一个时辰内送到对方府上,她店里一个伙计正伤着,看店至少得要两个人,一人在后厨,一人在前头,她一个女子带着两个男人推着板车来来回回得十多趟,离得又远,时辰还赶。
  结果白球只架了二十坛子放在板车上,推了一趟回来,门口的一百多坛酒都不见了,白球急得冲到酒坊里头便对伙计吼:“老娘放在门口的酒呢?!”
  “被……被你恩公取走了。”伙计被吓了一跳,道:“他站在门口就画了一道符,然后吹了一口气,一百多坛酒都没了,我问他这算是明目张胆的偷,还是抢,他说他帮你送过去,现在……应当已经到了吧。”
  白球听见这话愣了愣,表情有些别扭。
  诸如此类的事儿发生了不少,钟留每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偶尔不出现去捉捉鬼,但凡白球遇到事儿了,不论大事儿小事儿他一应包揽,做事儿偏偏还不让白球看见。
  距离一醉方休酒坊不远处的房顶,钟留成了常客,他有想过怎么白球放下了,他反而放不下了,不过他在感情方面向来脑子不好使,想不通,便不想。
  “你这么看下去,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?”
  钟留看得入神,突然听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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