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脑子有病的呀-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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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房床与床之间的隔断只有一层厚帘子,海芷兰将帘子拉起来,推了推狄君豪:“你朋友来了…”
狄君豪茫然的坐起来。
海芷兰没有理他,对站得远远的田平安说:“你不能靠近,有什么话我会给你转达。”
“我要走了”
田平安似乎鼓足了勇气,才能抬头,但还是不敢正对海芷兰的眼睛。
“请帮我跟他说句对不起,害他生病。”
“还有……谢谢!”
这个孩子弯腰正正经经鞠了个躬。
狄君豪:“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?”
这个混小子,在有些方面出奇的有义气,大概就是那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了。
田平安笑了:“昨天那两个叔叔答应过我,国家会安置好爸爸、妈妈和奶奶的,我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。你安心养病,早点好起来。”
“他走了…”
“嗯”
狄君豪有点失落。
此时一双手扯了扯隔离的帘子,隔壁床家属的声音有点抖:“……那个,你们是在里面看视频,或者是排话剧之类的吗?”
狄君豪:“……”
海芷兰:“……”
这TM就有点尴尬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——嗨哟,隔壁床的姐弟该不是脑子都有毛病吧!
第19章 曲珂柏
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,偷来的十五天时光一转眼就悄悄的溜走了。
看看《吴氏手札》; 陪着两位老人到处看看合适的地; 偶尔去医院看看倒霉弟弟; 听他追问老吴家的事,但就是不告诉他。海芷兰其实每一天都过得非常的充实,以至于都没时间跟外婆学东西。
不过外婆也不是特别乐意教她。
“我这些年看《吴氏手札》才晓得; 我爹学艺不精; 我更是只学了皮毛。一桶水若是满的还敢闯一闯; 我这就半桶水,也已经年老; 还是不参合了。”
外婆看待她所会的术法; 只将那些看做是她会的一门不赖以为生的手艺; 如不是因父亲念着吴氏传承; 丢了也不可惜。目前这个阶段,她也不希望海芷兰过多的去接触算命、测字看风水一类:一来是因为这些容易泄露天机,导致‘五弊三缺’;二来是因为海芷兰还是学生; 重点还是放在学业上; 放在十几岁女孩子该过的日子上来,未来才不遗憾。
关于驱鬼辟邪的东西却不吝啬于给她讲一讲; 虽然外婆的经验也不多。
大约是受外婆的影响; 海芷兰本来有些冒头的好奇心又被压了下来,那一点隐秘的自得也烟消云散。
启程那一天,外婆给她买了好些水果,连便于储存的蔬菜也拿了许多。
海妈妈挺无奈的:“妈; 市里都有。”
“县里总要便宜一些吧!”
外婆不由分说的一样一样塞到袋子里:“你们日子不好过,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。再说农家自己种的东西,还不得新鲜一些吗?!”
那一辈苦过来的人,毛毛钱掰开弄成一分一分的花,特别节约。
海芷兰没有跟外婆说过车祸手术的事情,可是老人给她装了一罐枣子,跟她说:“多吃点,补补血。”
海芷兰眼眶立刻红了,她疑心外婆‘知道’了。悄悄的去厕所抹了一会眼泪,等到要上车的时候一看外婆,眼睛也是红的,外公干脆直接躲在楼上不敢来送一送。
暂离医院出来放风的狄君豪目瞪口呆:“我怀疑我前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TM是假的……什么老吴家世代玄学大师啊!哄我的罢。”
大师不都千里独行,一柄桃木剑闯天涯吗?这个画风药丸的罢。
外婆明明就和任何一家的小老太太没任何区别嘛!至于他姐,这会看起来有从前一样弱唧唧。
‘啪’
一巴掌拍得他龇牙咧嘴,消停了。
海芷兰:“呵!”
***
回去的时候,还是搭乘的白家夫妻的便车。海妈妈拿着大包小包的还有些不好意思,白安国一点没表现出来,笑呵呵的。
“兰兰手上的花盆不放后备箱?”
海芷兰拒绝了:“我小心点抱着,不会弄脏车子的。”
“不是,”白安国当然不是介意这个的人:“反正要洗车的,弄脏也不碍事,就怕你抱久了手酸。”
海芷兰摇头示意不碍事。
在车上,白家夫妻也讨论了关于田平安家发生的事件,白安国比较敏感,他觉得这事有问题——反转得太生硬了。都有人在猜测田平安是否并非是田伟的儿子,除了这个原因之外,田伟干什么要杀人呢?甚至都有闲言碎语说田家媳妇偷人了。
这时候田伟从看守所放出来了。一打听,警察局这边说抓错了人,凶手是和田伟长得非常像的一个连环杀人犯,正在警察的追捕下四处逃窜。
一般人,不会去想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,白安国只觉得这件事有什么政zhi色彩在里头,不过转念一想田家也不像是会涉及此类情况的人家,故只觉得有猫腻。
海芷兰全程专心抱着花盆,没有参与讨论。
到了市里之后,白安国还想要请两母女去家里玩,可惜海妈妈和海爸爸分开了半个月不见,非常想念,便拒绝了。刚好这是个周六,白雪放假在家。白安国就转邀海芷兰,可惜海芷兰这会也超级想看看自己亲爸爸,顺便抱一抱他,所以也拒绝了。
山不来就我,我只能就山。白雪跟父母说了一声,就到跑到海家过夜了。这是白雪第一次到海家住,海爸爸粗枝大叶没有感觉,海妈妈却生怕招待不周丢了女儿的脸面。
毕竟白雪的家庭和他们家比起来,一个是天上,一个是地下。在白家夫妻面前可以随意一些是因为海妈妈知晓,女儿是和白雪交朋友,不是和她父母交朋友,只要他们家不图人家什么,都能挺起腰板。
可以说,对待白家夫妻,绝不如对待白雪重视。
这一点,海芷兰看在眼里,心里也开心。因为海妈妈这是真为她好,方式也好,有这样好的妈妈她像是泡在蜜罐里了一样,开心得可以起来跳个圈圈舞。
两个人窝在房间里讲悄悄话,海芷兰顺便收拾一下明天要带的衣服,白雪自然也在旁边帮忙。
“这是什么,叫什么……哇,胥文约!好帅哦。”
这个名字海芷兰已经不记得了,她见白雪手里拿着一张卡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,顺势贴着她夺走了卡片。这是一张印刻着‘××大学中文系学生胥文约’字样,约莫应该是校卡的玩意儿,上面是有照片的。
一看照片,海芷兰就知道这是谁了。
公交车上的超好看嘛!
海芷兰:“哪来的?”
“你大背包的第一个袋子里面的,”白雪被男色所迷,更兼之是友人包里的男色,激动语无伦次:“……这人你哪弄来的。”
海芷兰:“……”这语气怎么像是山大王抢了民男呢?
“路人,大概是公交车上太挤不小心掉我包里的。”
本来就是真的,再说她的神情真的不能再真了,发现没有八卦,白雪一瞬间就秧了,整个晚上都提不起劲来。
有时候背后说人是要不得的,第二天海芷兰在公交车站看到胥文约的时候,暗叹流传已久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。
海芷兰站在站牌前面,被旁边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了,胥文约看不到她,她却能肆无忌惮的看他。胥文约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,下面是一条牛仔裤,可以说是非常校园男神了,普一出现就如同寒冬里的暖阳一样,叫人忍不住想让他多存在一会。
站牌前是有两排可供乘客在等车时休息的椅子的,这会早坐满了人。一个漂亮小姑娘还打算给胥文约让位置,被他拒绝了。
海芷兰看得有意思,就多看了几眼。
一辆公交车到达,旁边的男人提着包挤了上去,海芷兰才突然想起来当时张珊珊跟附中一堆男女说她…………‘公共厕所’,原来是这个意思啊!公共厕所嘛,人人都可以上的。
原谅她对现代科技了解得不多,网络流行用语更是知之甚少,没关系她好好学,争取将敌人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,将敌人的口头唾骂全部怼回去。
微微一晃神,两人的视线对上了。
胥文约挤开人群过来:“海芷兰!!”
——好吧!她很意外这位‘超好看’先生还能记得她的名字。
海芷兰:“叔叔,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这个。”
胥文约:“……”
叔叔?!
他还是接过了小姑娘递过来的花盆,就是覆土的花盆,上面没有植物的那种…
海芷兰反手在大背包里面摸了一会,取出校卡递给他:“对不起啊,叔叔!上次觉得你搭讪方式挺老套是我的错,其实还蛮有新意的嘛!”
胥文约:“……”
怎么一碰见这个小姑娘就词穷(⊙_⊙)
校卡是不见了,不过他从没有在人家小姑娘这里。
胥文约只有苍白而无力的解释:“不是我放进去的…”
海芷兰一脸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听听就好的表情。
“叔叔,小姑娘一般都不喜欢这种类型的‘定情信物’,你下次还是换一样吧。”
胥文约苦笑:“那你们都喜欢什么?比如说花盆吗……?”
他食指在土里戳了戳,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眉头瞬间蹙起,吃痛的‘嘶’了一声。
海芷兰饶有兴致:“碰瓷?”
“是有个东西扎了我一下……”
胥文约将手掌摊开,甭管是哪个指头,没有一点伤口,连个红印子都没有。
海芷兰夸他:“手挺漂亮!”
胥文约:“……”
806路公交车到了,这次海芷兰的运气比较好,车上窸窸窣窣的还有座位。
“叔叔,和你聊天很开心,不过我得走了。”
这次海芷兰去学校走的和上次不是同一个路线,结果居然又一次巧遇胥文约,不能不说是有些缘分了……
“咦!”
海芷兰惊讶的看着手里的花盆,湿润的泥土中央,冒起了一个白点——那当然不是土壤里的杂质,而是种子发芽了。
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