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芳龄三岁半-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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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,“夫妻分房睡像样儿吗?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,哪儿都不准去。”
她涨红一张脸,看看这姿势,简直羞愤愈加,气的直捶床,“冯夜白,你放开我!”
这回居然好说话,她喊了一嗓子,他就真的放下她了,不过就顺势一躺,用脚勾起缎被把两人盖起来,从身后拥着她,困住她挣扎的手脚,阖上眼道,“别闹了,我很累,明儿五更就得起去上朝,你就心疼心疼我,睡吧。”
“不舒服。”她又在他怀里拱两下,“你抱着我不舒服,你放开,你睡你的我睡我的。”
他把她翻个面儿面朝着他,吻吻她鼻尖,松开她一些,只把手挂在她腰上,“这样行了吧,睡吧。”
沉央脸上潮红未退,他们俩自成亲以来,这还是头一回在一起睡,面对面靠的这么近,呼吸交错,其实她对于美丑也没什么概念,不过冯夜白的确是顶好看的,以前在府里的时候,她常听府里的丫鬟侃大山,说冯夜白如何如何惊为天人,说他是大邺第一美男也不为过,在宫里见过太后之后,她也着实惊艳了一把,虽然上了年纪,可仍旧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,难怪先帝敢冒着君臣不和的大不韪也要把她纳进宫。
长得好看有长得好看的好处,就说眼下,她对着冯夜白这张脸,还真就生不起气来了,他好像是真的睡着了,沉央伸手轻轻戳两下他的下巴,这儿攒了一圈的青色胡茬,有些刺手,不过来回摸摸手感也不算差。
她睡不着,就一会儿戳戳他下巴,一会儿捏捏他脸颊的,玩儿心上来了,就这么点儿小趣味也能乐不可支,冯夜白原本是睡着了,这是生生又被她给闹腾醒的,索性一把把人给捞过来,嗓音沙哑惫懒,柔声警告,“再不老实我就不客气了,我晚上可没吃饭,送到嘴边儿的肉,想想都馋的慌。”
她做贼心虚,马上就不动了,驯服的把头靠在他怀里,折腾了一天,这会儿睡意才沉沉袭来,没一会儿就睡过去。
难得两人能这么相处,今天晚上算是进步,不过误会到底不好,反正等瀛洲一走,心结自然而然就解开了。而这一晚沉沉无梦,他们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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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六章大男人涂脂抹粉
第日一早,不到五更,冯夜白就得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动身进宫,天儿还早,他想让她多睡会儿,起来的时候小心翼翼,尽管如此,可沉央还是被他悉悉索索的动静给惊醒,揉着眼睛坐起来,问他,“天还没亮透呢,你上哪儿去?”
他系上朝服腰带,转身对她温温柔柔一笑,“吵醒你了?天还早呢,你再睡会儿。”
昨晚上睡的早,这一觉睡得也足,这会儿醒了就不想再睡了,她掀开被子下榻,楞楞瞧了他半晌,嘟囔一句,“歪了。”
冯夜白一脸的不明白,“什么歪了?”
她赤脚朝他走过去,低头给他整理腰带,“腰带歪了。”
才起床,她挂着一脸惺忪的温婉,解开他的腰带重新绑,他们这才有点儿夫妻样儿,他心里温暖起来,看她低头鼓捣半天也没弄好,有些好笑的问她,“你会不会系?”
才刚解开的时候也没见有多复杂,怎么这会儿轮着她系了却怎么也系不好了呢?没这本事还瞎揽活儿,她羞愤之下撒了手,“还是你自己系吧,刚才系的挺好的。”
冯夜白抽出腰带挂在她腰上,站在她身后带着她的手拿住腰带两头教她,“以后这些都是要你帮我料理的,不会怎么成。”大手握着小手,一条腰带在两只手中间穿来穿去,复杂倒是不复杂,可还是需要技巧的,冯夜白带着她的手系了一遍,问她,“学会了吗?”
她怔怔的点头,“记住了。”一扭脸看见他脸上还微微泛红的巴掌印,忽生出几分愧疚来,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他,“那你的脸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他装样冷哼一声,“还不都赖你?我今儿都没法儿见人了。”
她盯着他看了半天,最后十分诡异的笑了笑,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似的,到窗前的梳妆台前拿着胭脂盒子过来,这都是冯夜白给她买的,不过她不爱画这些,就一直搁置着,今儿正好能派上用场。
冯夜白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打算了,板起脸来拒绝,“想都别想,我一个大男人,涂脂抹粉的像什么样子。”
沉央拿着刷子逗他,“就刷薄薄一层,把挨打的那半边盖住就成,你不是怕人笑话吗?你说赖我,那我现在弥补你又不要,这可难了,那你想和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来。”
这丫头,这会儿歪脑筋动的倒是活泛,这种法子都想的出来,他哭笑不得,眼看着她拿着刷子越凑越近,冯夜白一时竟想不出好的法子拒绝。
她拿刷子轻轻刷一层胭脂在他脸上比划两下,难得的认真,“别动,一会儿刷多了你可就成了唱戏的大红脸了。”
冯夜白很是信不过她,“你会画吗?有这本事,自己怎么不画呢?”
沉央被戳穿了,脸上很过不去,干咳两声,不由分说就拿着刷子往他脸上扑,“你放心,画完之后别人肯定看不出来。”
他顺嘴一接,“看不出来什么?看不出来我家有悍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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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七章手艺没话说
沉央半嗔半怪的瞪他一眼,“你说谁是悍妻?嫌我不好,你再娶啊,我又不拦着你。”
他拧眉斥她,“胡扯什么?我既认定了你,那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,不会再娶。”
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,可就是嘴上不说脸上不表,给他脸上刷了淡淡一层胭脂,仔细端详了一阵,本来就好看的人,这下就更齐全了,脸上淡淡一层红,瞧着很是喜人。
“好了。”她终于忙活完,自己看了一眼,还挺满意。
可冯夜白看她这么笑却不觉得有多好,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到镜前看,左右两边脸都凑近仔细看了一遍,别说,除了稍微有点儿泛红,这手艺还真没话说。
沉央颇有些洋洋自得,“不赖吧?”
是不赖,可这句夸人的话不能说,万一这回把她夸上天了,日后动不动就在他脸上动手动脚,那还了得?只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道,“什么不赖?我看着不行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,以后你要打,避开脸,可着哪儿使劲都成,打人不打脸,这是规矩。”
她恹恹的放下胭脂盒子,朝他做鬼脸,“你下次要是再敢这么对我,我不打你,我走,走的远远儿的,让你一辈子都找不着。”
“嘿,你还来劲了。”这么说说笑笑的实在难得,他还想跟她再逗两句闷子来着,门外管事的不合时宜的扬声提醒他,“王爷,时辰到了,咱们该进宫了。”
“知道了,你去门口等本王。”原本就气度俨然,再自称一句本王,就更是锦上添花气质非凡了,他从她身上抽回腰带,把自己收拾妥了,跟她道别,“我进宫去了,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……还光着脚,再回去睡会儿。”
沉央一摸鼻子,讪讪跑回榻榻上,“那盘缠……”
“一会儿我让管事给你送过来,一半给瀛洲,一半你自己留着。”
她点头应了。心里作的却是另一番打算,她要钱也没处使,吃喝不缺,用度不愁,倒是瀛洲,行医问药,碰上那些没钱的,他还得往进贴钱,名声是出去了,可手上穷啊,她只留下够打点的就行,剩下的全给他,反正这些日子他单是照顾她就不止这点酬劳,都是他该得的。
冯夜白走后,她也起来了,丫鬟要进来伺候她梳洗,她没让,自己收拾妥帖了,马上管事送来的银票去找瀛洲。
瀛洲是大夫,养生自有一套,沉央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翻晒昨儿个新采的草药,沉央站在拱门外叫他一声,他转身来,朝她行礼,照旧是客客气气谦谦有礼的模样。
沉央佯装生气的道,“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跟我这么客气吗?王妃那是别人叫的,你跟我行礼不是存心折煞我吗。”
瀛洲但笑不语,沉央拿出冯夜白给她的银票交给瀛洲,“这些钱你带着,也不用晒草药去卖了,瀛洲先生为了我已经荒废药庐的生意了,多出来的那些,全当是赔偿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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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八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
瀛洲往银票上看了眼,好家伙,大手笔,人家随手一划拉,顶的上他几年不吃不喝的进项了,再说,他原本来京城,就不单是为了她,这钱他受之有愧,便不肯收。
沉央见他不肯收,故意做出不悦的样子来,“先生不肯收?这钱本就是你应得的,你不收,不会是看不起我吧?”
她是故意往歪了说的,其实心里根本没这意思,可表情上做的足,瞧着跟真的一样,瀛洲却当是她真的生气了,紧忙辩解,“不是,你别误会,只是……这些银子实在太多,我实在担待不起。”
“你救了我,有何担待不起的?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,何况是救命之恩呢?这些钱,我说受得您就受得,况且过了这么久,药庐的生意肯定也都荒废了,回去要重新把药庐开起来,处处都要开销,你身无分文,回去要怎么办?”
她好歹也在药庐待了个把月,瀛洲是个什么情况她心里最清楚,大凉山脚下的那些村民,十个有九个都是穷苦人,有个小病小灾的,没钱看病吃药,瀛洲时常去山下救助他们,草药不用钱,一次给个几副,算着日子,等他们快吃完了,再下山去一趟给他们送药,长此以往,别说挣钱了,倒贴都不够,倒是有不少慕名而来的病患,愿意花大价钱买身康体健,但挣来的那些钱,也都被瀛洲用在救济人身上,他自个儿常常是身无分文,还要养个小童,日常开销都是问题。
她字字珠玑,说的都是摆在那儿的事实,瀛洲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情况,可一下让他拿这么多钱,他于心不安。
沉央只知道越多越好,自然不晓得瀛洲心里想的是什么,见他还是不肯收,索性了,厚厚一沓银票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