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芳龄三岁半-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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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,“是,哀家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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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八章赐他王爷称号如何
皇帝眼睛不知在看哪里,过了半晌才道,“蔚敏朕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的,断不会叫她受半点伤害,太后大可放心,至于其他人…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就看他们的造化了。”
太后心里刀刮似的,一时气闷,倒抽两口气,红了眼眶,“皇上,哀家知道你恨哀家,可夜白是哀家的亲儿子,哀家……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。”
皇帝亲自斟一杯茶送到太后手上,“太后言重了,朕何时说过要害他性命了?朕记得皇父在世时还说过要封他做王爷来着,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太后如今贵为一国之母,冯夜白既然是太后的儿子,自然不能只在民间做个商贩,朕还打算等他进了京,履行皇父生前的遗愿,赐他个固伦王爷的封号呢。”
“万万使不得!”太后硬按下那份牵肠挂肚,“你皇父当时只是随口一说,做不得数的,他又没生在皇家,更不是宇文氏人,封他做王爷,万万使不得。”
皇帝却道,“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外姓人封王封侯的先例,如何使不得?太后是朕的养母,那冯夜白自然就是朕的兄弟,太后知道,先帝一生子嗣单薄,朕最后一个妹子,去年也嫁到了平阑,多个兄弟,朕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太后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,难得一次跟皇帝红了脸,“皇上,你要做什么哀家都不管,也管不着,可唯独这件事,哀家绝不同意你这么做,夜白是哀家的儿子,这点主意,哀家还是拿得的。”
“太后就这么笃定?”皇帝站起来,踱到窗边,负手而立,“你当初抛弃他们父子进宫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你那个儿子,会恨你,况且时隔多年,这份恨,早就在心里滋生壮大,朕这么多年一直在派人盯着他,知道他有本事,也比太后更了解他,朕以为,他一定不会听你的,更加不会再认你这个母亲!”
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像刀一样插在太后心窝子里,她跟冯夜白虽是血脉相连的母子,可过了这么多年,冯夜白究竟长成了什么样的人,性子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,对她究竟还藏着多少恨她全都不知道,她最亲的儿子,如今却成了她最陌生的人。
太后掩面拭泪,心中升起无限悲凉。
皇帝心里却觉得一阵难言的畅快,“这天下都是朕的,朕要是想杀一个人,太容易了,朕虽然一直把太后当做母亲看待,可毕竟你我并非血肉至亲,蔚敏是太后的亲侄女儿,若是太后肯下道懿旨将蔚敏赐给朕的话,亲上加亲,太后的话,朕自当认真考虑后再做决定。”
他是皇帝,想要哪个女人就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一句话的事,可蔚敏不同,他是真的疼她,不想用手段强迫她,但此次汝南之行带回了冯夜白,他怕她对冯夜白旧情复燃,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,他等不了也不能等了,可若由他下旨,蔚敏势必会恨他一辈子,所以必须是由太后下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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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太后娘娘她
太后也为难,蔚敏的心思她最清楚,皇宫困不住她,皇帝更不是她心头所好,可手心手背都是肉,她在皇帝面前完全说不上话,皇帝要是有心要杀冯夜白,等进了京城多的是法子对付他,冯夜白在京城无权无势的,一旦出了事,连个能帮衬他的人都没有,而自己又久居深宫,手里半点实权都没有,只能事事都听皇帝摆布,她知道皇帝也是忌惮她手里的那道圣旨,否则,着深宫之中根本就没有她的活路,更诓论能救冯夜白呢?
太后心中计较一番,怎么都觉得不妥,想再同皇帝周旋想个能折中的法子,可皇帝却没了耐心,拂拂袖子边走边道,“太后还是再好好想想吧,郡主嫁给朕有什么不好?朕对郡主怎么样太后看在眼里,是想两全其美呢,还是想弃车保帅,朕都由着太后选择,希望太后选的能让朕满意。”
皇帝甩甩袖子走了,太后怔怔愣了会神,问红玉,“哀家该怎么办?红玉,你说哀家究竟该怎么办?”
红玉跪在太后膝前,望了眼皇帝离开的方向道,“太后,皇上想杀公子的心天下皆知,公子一旦进京那就是羊入虎口,依奴婢看来,太后就算是下旨让郡主嫁给皇上,也只是解一时燃眉之急,并不能消除皇帝的杀心,眼下看来真正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把先帝留给您的圣旨拿出来。”
太后听了直摇头,“不行,圣旨绝对不能拿出来,皇上现在还尊哀家一句太后,就是忌惮哀家手里的这道圣旨,哀家要是把圣旨拿出来了,岂不是正遂了他的意?不行,这圣旨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拿出来。”
红玉道,“太后,眼下不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吗?”
当初先帝薨逝,临走前留下两道圣旨,一道是太子储君即位的圣旨,另一道是专门留给她的,说怕太子即位后不孝她,关键时刻拿出来可以保命的,那道圣旨她一直小心收着,因为她了解皇帝的脾气秉性,怕有朝一日终会对她和冯夜白起杀心,所以那道圣旨她虽然一直收着可却从未打开过,更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,贸贸然拿出来,只会引起轩然大波。
皇帝就是想把太后逼上绝路,然后让太后自己把圣旨拿出来,皇帝这些年来一直在找那道圣旨,可太后藏得滴水不漏,他实在找不到线索,唯有出此下策,逼太后自己拿出来了。
无论如何这道圣旨都能让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,万一里面真是要立新君的诏书,那他这个皇帝不是就做到头了?这大邺天下是他皇爷爷拼命打下来的,只能姓宇文,不能姓别的,更不能姓冯!
李公公已经从内务府领了板子回来,见皇帝只身出来,探头往里看了眼道,“皇上,太后娘娘她……”
皇帝回头看一眼,“找人给朕寸步不离的盯着太后,一旦发现太后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刻回禀,朕倒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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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章瀛洲神医
给沉央看病的大夫名叫瀛洲,据说其父曾在太医院供职,后来家道中落,便做起了四处云游的大夫,瀛洲子承父业,习得了一手好医术,云游几年,在大凉山遇见了一位姑娘,可那位姑娘患了痨病,瀛洲遇见她时已经是灯枯油尽了,瀛洲一腔情意随姑娘葬了黄土,再后来瀛洲便定居在了大凉山。
卫夫子带沉央去见他的时候,瀛洲正好去那位姑娘墓前祭拜,他药庐里的小童梁卫夫子和沉央请进去,小童给他们倒好了茶就一直盯着沉央看,看完了不大明白似的问卫夫子,“这个姐姐得了什么病?”
卫夫子道,“等你师父回来你就知道了,你师父还有多久回来?”
小童故作老成叹口气,“师父去看娴姑娘了,估摸着快回来了吧。”
早上天不亮就去了,这都晌午了,还没回来,八成又在娴姑娘墓前喝酒吧,小童朝后山看了眼又对卫夫子道,“师父交代了,后山的两间空房给你们住,我已经打扫好了,你们今晚就能住了。”
卫夫子点点头,“还是先生想的周到。”
小童趴在窗口,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,师父走的时候没带伞,回来要被淋成落汤鸡了,他这么想着,忽然看见竹门外一道青色的人影,一手提着竹篮,一手抱着酒坛,缥缥缈缈,踏碎雨幕而来,仙风道骨像九天凌霄不慎遗世的天君。
“师父回来啦!”小童大叫一声跑出去。
卫夫子也迎出去,对着瀛洲拱手让一礼,“先生回来了。”
瀛洲把东西递给小童,虚扶了他一把,“夫子不必多礼。”转头看见沉央,“这便是令爱了吧?”
卫夫子把沉央叫过来,“快,给先生见礼。”
沉央规规矩矩向瀛洲见礼,“先生好。”
瀛洲却猝然抓住她的手,沉央吓了一跳,卫夫子也愣了,莫非这瀛洲先生是要意图不轨吗?卫夫子才要制止,瀛洲又放开了沉央,绞了块湿帕子擦擦手道,“我刚已经替她把过脉了,情况与你所说别无二致……今晚就施针吧!”
原来只是在把脉,卫夫子松了口气,“那先生,若是施针的话,再配以汤药辅疗,诊金的话……”
瀛洲本就生的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模样,听了这话一笑,就更显高深莫测了,“夫子大可放心,瀛洲绝不多收先生一文钱诊金,该多少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就多少。”
卫夫子怕他误会,紧忙道,“先生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,您还安排地方给我们住,住宿的钱该多少,还请先生一并算进去。”
“你说后山的那两间房子?反正闲置着也没什么用,既然小童已经收拾出来了,那你们就安心住着吧,不收钱。”
“可是这……先生,这不大好吧!”
“没什么不好,我看令爱挺有眼缘的,若能医治好她,也是给我自己壮招牌,怎能再收你们的钱?你们就放心住下吧,记住,戌时一刻来找我,我为她施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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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一章爹爹也跟夫君住
卫夫子和沉央暂时在后山住了下来,沉央打开冯夜白给她准备的包袱,原以为里面不过是些换洗的衣裳或是些金银财物,没想到一打开,衣裳里包着的居然是栗粉糕,她拿着一大包栗粉糕去找卫夫子,“爹……爹,你看,栗粉糕,夫君给我装的。”
“我说你的包袱怎么那么重呢,敢情里面装的都是吃的啊,还是你夫君想的周到。”卫夫子道,“都说傻人有傻福,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,你看你夫君对你多好,等回去了,你可一定得好好儿侍奉他。”
沉央似懂非懂点点头,“夫君对我好,给我买好吃的,我喜欢夫君。”
卫夫子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一下,“大姑娘家的不嫌害臊?这种话只能你对夫君你们两个人说,万一不小心被别人听去了,看怎么笑话你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她正对着一块栗粉糕吃的起劲,嘴里嘟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