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芳龄三岁半-第1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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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我爹,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,我要离不开你了可怎么办?”
冯夜白心都被她给撞软乎了,这还是她头一回对他投怀送抱,他简直太受用了,伸臂圈住她,心里跟灌了蜜似的,“我还得排到你爹后面去?看来我对你还是不够好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她仰起脸看他,“爹爹养我长大,他又当爹又当娘的,我黑天白日的给他闯祸他也不烦我,你跟他不一样,一个是爹爹,一个是夫君,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她又在他下巴上亲一口,脸上红漾漾的,“我……我可喜欢你了。”
今儿这是转性了不成?还是终于开窍了?她说喜欢他!不成了,他心都要飞出去了,顺势抬起她下巴,就着那张殷红的唇就吻了下去,今儿的嘴甜,像在糖罐子里泡了个陈年才捞出来的。
多好的媳妇儿啊,他算是熬出头了,往后夫妻敦睦,生一个哪儿够啊,得生一窝,不然他那些钱,多少辈子能花完。
他吻完了,故意沉着脸说,“可我并不喜欢你。”
她的心忽悠一沉,脸上的娇媚僵住了。
冯夜白这才坏心眼儿的放出后半句,“我爱你。”
沉央给吓了个大喘气儿,挥着小拳头朝他砸过去,“你吓死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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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七章圣意难测
皇帝近来拿捏冯夜白愈感吃力,按说人掌了权,野心也随之而来,他原本就是打算利用冯夜白的野心,让他跟宿王好好儿的斗一架,冯夜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,他们斗起来了,他就能少操点儿心,可眼下事态发展跟他预期的却大不一样,冯夜白哪儿来的什么野心,往朝堂上一立,压根儿就不问事儿,话赶话的说到他身上了,他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样儿,从他嘴里问不出半点儿意见,真是周密的一点儿马脚都露不出来。
上回给他指婚的那三位,他是一个都没碰过,就连纳玉也失手了,虽说在她房里住过几个日夜,可都是里外分睡,目的也是为了气气他那个正妻。
太后也是个不中用的,留个人都留不住,他又不好出面,大好的机会白白错失在眼前,现在他出个门儿都要把人带在身边,叫他根本无从下手。
胖海侍立在侧,大气都不敢喘,从前只当他聪明,可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,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绷紧了脑子里哪根弦,总有放松下来丧失警惕的时候,到时候让他趁机钻个空子也不是不能。
他悄悄朝宝座上看了一眼,皇帝拧着眉批折子,批一封扔一封,要见火气越攒越大,他怕被圣怒波及,呵着腰,小心谏道,“皇上,此去蒙城,一路凶险,路上少不得有流民匪盗作祟,要不……奴才找人半路上给冯夜白上上眼药?也好让他醒醒神,知道该跟谁为敌。”
像冯夜白这么做事滴水不漏的,世上难找。人家叫绷都懒得绷那根弦,索性卸下了,不问事,不揽事,自己落个一身自在,多惬意。
原本像这种走访的事,尤其是去灾民遍地的地方,才拨下去的赈灾款项被宿王劫走再分给百姓,赚足了民心,皇帝若是能带着钱粮亲自下来走一遭,慰问民生疾苦,再来一两句“朕心甚悲”的体人话儿,哪头轻哪头重百姓能分不清?宿王至于像现在这样走到哪儿处处都有人拥护?
不过他们做奴才的没资格这样劝谏皇帝,除了溜须拍马,做别的都不合规矩。
皇帝抄起笔筒就朝胖海砸过去,额上青筋暴起,怒不可遏,“狗奴才,你还有脸说,都是你给朕出的好主意,一个都没成,若不是朕下了圣旨,这趟差,他还打算撂挑子呢,朕没杀了你已经是恩典了,你还敢胡扯?”
胖海膝头一软,直挺挺跪下去,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招呼,嘴里一个劲儿的念,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……”
皇帝被他嚷的心烦,“行了,面子功夫,还跟朕这儿丢人现眼?真觉得自己错了,就自觉去内务府领板子去。”
胖海听了就开始抹泪,“奴才惹得龙颜大怒,奴才罪该万死,奴才这就去内务府领板子去,只是这一去,少不得要断送半条命,奴才不在皇上身边伺候,还请皇上主意保重圣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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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八章当爹的不地道
皇帝是个挺念旧的人,自个儿身边使顺手的人,冷不丁的换了人,他不适应,胖海就捏准了这点,故意说的高亢,再抹把泪大有一去不回的壮烈。
皇帝看他这样烦的慌,一拍玉案,怒道,“你敢威胁朕?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,好。既然你想死,那朕就成全你,李德景……”
胖海听这话里的苗头不对,吓出了一身冷汗,“奴才不敢,皇上您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威胁您啊,奴才知罪,奴才这就下去领罚,求皇上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!”
李德景瞧他这样,心里别提多痛快了,狗眼看人低的东西,他也有今天,拖出去砍了正好,省的杵在他眼窝子里膈应的难受。
皇帝也就是气,真要拖出去砍了,他指不定还得惋惜一阵呢,这奴才伺候起人来很上手,有时候给他出的点子也能派上用场,留着他还有用,杀了容易,可他身边儿缺个机灵人倒是可惜。
李德景抱着拂尘一呵腰道,“奴才在,皇上有何吩咐?”
皇帝一指胖海,“把他给朕拖下去,送到内务府,好好儿惩戒,你在边儿上看着,谁要是敢放水,就替朕宰了他,领完板子了,不准歇着,让他继续回来当差。”
能看着他挨板子,也是挺解气的一件事,李德景应个是,提溜着人出去了。
他这个皇帝当的太顺遂,名正言顺一路晋升上来的,原本以为能就这么一路走下去,直到他自己的太子袭位,可他那个爹做事不地道,把他捧到皇位上不算完,临死也要给他设个劫难,非要看他们兄弟手足相残,当爹的,挑拨自己的亲儿子自相残杀,他也不怕列祖列宗骂他,这好看相吗?他自己的儿子动起手来了,拼个你死我活的,他在九泉之下就高兴了?
这厢皇帝正焦头烂额不知何处,那头宿王可没他这么多感慨。皇帝把兄弟手足杀了个干干净净,如今就剩他一个了说自己惦念兄弟情,不忍对他下手,这话说出来谁信?
宇文潞对他这个皇叔,印象不深,只记得幼年随他父王进宫,他还偷偷给自己塞了一把糖,他那时候正赶上换牙,管他的嬷嬷不让他吃糖,他看见皇帝的桌上放着一盘,想要,又不敢开口,末了皇帝偷偷塞他一把,还冲他嘘了一声,小孩子,受点儿别人的小恩小惠就容易对人有好感,宇文潞其实并不讨厌他这个皇叔,可为王者,杀伐果决,眼里揉不得一粒沙,他要对他和他爹赶尽杀绝的话,那儿时的赠糖之情便算不得什么了,他都能狠得下心杀自己的亲侄子,那他如何狠不下心去杀他呢?
京城的探子来报,说冯夜白已经离京,过个三五日就能到蒙城,届时到了他们管辖的地盘,是杀是刮,还不都由着他们高兴?
宇文潞想起冯夜白说他的那句“童蛋子”就恨的牙痒痒,等他来了,他倒要好好儿跟他理论理论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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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九章你居然有这种嗜好
梁无玥是在冯夜白走后的第二天才知道他去蒙城的事,蔚敏没跟他说,等他问起来了,她才一脸讶然的说,“是吗?我也是刚知道。”
梁无玥在帮冯夜白管他在京城的铺子,铺子生意好,光找个掌柜的怕有些事应付不来,铺子里拉拉杂杂的琐碎事也多,冯夜白嫌麻烦,正好瞧着他闲,索性就全交给他搭理了。
大事儿是没有,可小事却从来没断过,他一天天的也算不得闲,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连蔚敏也顾不上了。
冯夜白儿子都有了,他着急吗?能不着急吗?可这种事儿急不来,蔚敏不接受他,他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不是,与其天天跟她大眼瞪小眼能看不能吃的干着急,还不如干点儿其他的正事,慢慢儿等她改变主意。
冯夜白去蒙城之前,从铺面的帐上支走了一大笔钱,他还奇怪他做什么能用的了这么多钱,问蔚敏,她说不知道,他这脑子,被其他零零散散的事一冲就忘了,现在想来,敢情就是为走做准备呢,蔚敏还说不知道,她头一天才进了宫,她能不知道?
梁无玥虽说有时候很不靠谱,可大事上还是很能拎得清的,冯夜白这一去,路上少不得会出什么岔子,他跟着去了,至少还能跟他有个照拂,这下去不成了,心里头总惶惶的,觉得会出事。
蔚敏噘着嘴嘟囔,“你还说爱我呢,一听说他出去了,比谁都担心,你老实说,你喜欢的是不是冯夜白!”
梁无玥愕了一下,长嚎一声,“你想什么呢?我们俩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,你……你都是跟哪儿学的这些?”
蔚敏扑扑手,有理有据的,“书上说的,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叫断袖,我看你跟冯夜白八成就是断袖。”
女人讲起歪理来是一套一套的,梁无玥说不出话来,她若存心误会两个人,越解释这罪名反而坐的越实在,他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揪着她的耳朵教训她,你了半天没了下文,只好钻回书房里,之乎者也的读书泄愤。
这么一来蔚敏反而更来劲了,他走到哪儿她撵到哪儿,手颤颤巍巍的一指他,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似的,“果然叫我猜中了是吧?梁无玥,你……你居然有这种嗜好!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?我不是!”他被逼急了,噌的站起来,“不信你试试?我对着男人没感觉,对你倒是有,你想不想试试?”
蔚敏要接受梁无玥其实不难,难的是怎么把冯夜白完完全全从心里摘出去,现在冯夜白孩子也有了,她也没什么盼头了,心规整规整就放回到梁无玥身上了,可梁无玥先前对她的那股子黏糊劲儿全放在了冯夜白的铺子上,账本上,谁家的夫人小姐爱什么样的料子他记得一清二楚,对她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