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快穿]男神他又出家了!-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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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卫国的照片没流出来几张,那个时代的照相技术又不怎么发达,再加之乖巧精怪的虞昭雪和后来冷漠似冰人儿的卫国差距太大,是以之前大家虽都觉得眼熟,竟一直没扒出来是谁。直到此时看到虞昭熙中年时期的照片,才终于反应过来。
他就说怎么有女的叫“卫国”这么个名字,感情是假名儿啊!
看到这个报道的自然不是李华一个。各大论坛已经炸了锅,都嚷嚷着不能让虞司令的骨灰留在寺庙里,烈士陵园咱们不要求,至少得去个虞司令喜欢的道观吧?
道家在现代的存在感一直相当低,他们秉持的一向是“爱信信不信滚别打扰贫道飞升”这个态度,有了解一些的,就出来科普,那些道士在某些方面是多么难打动难应付。
那怎么办?
最后大家想出了个万能的法子。
——众筹吧!拿钱砸晕他们!
网友众筹的速度前所未有之快,政府作出反应的速度却更快。仅仅两个小时后,国家发言部发出声明,将对虞昭熙的遗体埋葬处另作处理,同时艾特了一个可怜巴巴只发了一条微博、什么v也没有、连头像都是默认头像、一看就是刚申请的小号微博@三清山三清观#要送赶紧送,山门只开一天#
三清山三清观!常年不开山门的道门圣地!
李华深吸一口气,拽上外套往外跑。眼镜副主席在后面远远大声问他:“主席,你干什么去啊!不早了,咱们晚上还要陪岛国人吃饭呢!”
李华挥挥手:“你陪着吧!我去庙里!”
留下眼镜副主席一脸懵逼。
李华少有的又跟家里伸手要了东西:调了一家私人飞机,又走关系赶紧申请一条航线直飞三清山——知道国家的办事效率,这时候往白马寺去连跟毛儿估计都看不见了。
到了三清山下李华一路飞奔,鞋都跑掉了也没顾得上拾。
三清山没怎么开发,路不好走不说,还到处都是横叉斜漫的树枝,等跑到了地方,李华好好儿一富家公子看着愣是活像丐帮三袋长老。
好在是赶上了。
道观门口面对面站着两排军人,不远处似乎有中央台的摄影师。一位军人抱着骨灰盒——显然是换了新的盒子——神色肃穆地敲响了道观带着浓厚历史积淀、已经褪色的大门。
门打开了一点,里面伸出一只手,接过盒子,关门,从头到尾一气呵成,连人脸都没露。
那道带着浓厚历史积淀、已经褪色的大门随着喑哑的“吱呀——”声阖上,李华一屁股坐到地上,长长了出一口气。
他向后仰躺倒在地上,天空湛湛清蓝白云飘散,不知怎么就想起虞昭熙拔枪自尽前那个看向广袤中华大地的眼神。
沉静而安详,似宇宙深处寂寂无声无边无垠,是天地奥秘玄妙瑰丽。
他微微的笑了——
“此生无悔入华夏,来世还在种花家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1、岛国的作为不出奇,稍微关注一下可以看到类似的新闻~没有diss岛国的意思,只是这里这样发展是最合适的。
2、白马寺三清观大家不要跟现实对号入座,纯属作者取名废所以找了两个来用~
第42章 杂七杂八的番外
吴老对虞昭熙的憎恶深切到一个旁人难以理解的程度。
虞昭熙所作所为的确让人唾弃为人不齿,但说到底人们都有各自的生活; 无事时想起来骂上几句也便罢了; 绝不会有第二人像吴老这般; 一年三百六十天; 日日笔耕不缀,写下无数篇明的暗的各种文体用来谴责痛骂虞昭熙的文章,专等虞昭熙祭日那天,一式两份,一份送去翘首以盼已久的出版社,一份自己在院子里架个火盆,一张张往里扔; 全当祭礼烧给连遗体都不知道哪儿去了的虞昭熙。
卫雪还在国内的时候去拜访多次; 连老人家的影儿都没见着。出国后也常常往吴老处寄信; 只是吴老本已看她不惯,在知道她出国后更是干净利落地全当自己不认识这人。
老人家年纪大了,总理太祖并不敢找刺激将真相告诉他,却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和虞昭熙过不去。太祖总理百忙之中抽出空来; 几次上门; 结果待遇还不如卫雪。好歹卫雪去时还能听句“不见,滚!”。太祖和总理这边对着的直接是关的死紧的院门,跟里边儿没人住似的。
上门次数一多,也不知吴老是真恨屋及乌到了这个地步,还是被总理跟太祖烦狠了,总之是不知上哪儿找了条据说有狼王血统的狗来。平时关院子里养着; 但凡太祖总理上门,直接开门放狗。
老人家的狗,伤又伤不得,但也不能就让狗咬。总理风雨不动每月少则一次多则说不准几次的上门,身边警卫练就了一手空手抓狗而不伤狗毫发的好本领。
太祖气得心口疼。他跟总理商量:“要不咱把真相说了吧?看着吴老这么骂昭熙,我难受。”
总理言辞冷静地拒绝:“不行。”
他把正在批复的文件推到一边,逻辑清楚:“第一,国内局势不稳,此时说此事惹得人心浮动,会给不怀好意者以可乘之机。第二,吴老受不得刺激,若是因此事害死吴老,昭熙死了也没法安心。”他瞥一眼太祖,“这事你还是别想了,实在心里难受过意不去,就去给昭熙烧点纸钱倒两杯酒。以昭熙为人,他宁愿被骂也不会愿吴老因他出事。”
太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?方才也只是一时火气上头口不择言。闻言叹口气,也便作罢。
吴老到底年纪大了。他病倒不久后的一个冬天,起初只是感冒,后来不知怎么就一发不可收拾,突然间就病得迷迷糊糊意识混沌了。医生来一个走一个,只说:“做好心理准备吧。”
最后来了个老中医。说的话和前几个医生说的没什么差别,但临了几针扎下去,病得神志不清的吴老晕晕乎乎开始有些清醒。老中医道:“好歹交代个后事,不能就这么混沌着走了。”
吴老病重的消息一传出去卫雪就从国外往回赶,到吴老家门口时正是这个时候。外面人说:“虞小姐又来了。”
都做好了吴老让卫雪滚的准备,结果吴老声音虚弱说一句:“让她进来。”
进去了又说什么呢?卫雪看着床榻上瘦骨嶙峋的老人,一时无言。
吴老问她:“在国外一切可好?”
卫雪调整好情绪,微笑道:“一切都好,只是时常忍不住想国内。”
吴老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室内又一阵安静。
卫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寂静,声音发哑地打破沉默:“总理他们都在外面,您不见见吗?”她语带笑意试图开个玩笑,“我一直站在哥哥那边,您不见也就算了。他们可是从哥哥‘叛国’就和哥哥断了关系。”卫雪当然知道总理他们跟虞昭熙一直有联系,但吴老无疑是不知道的,“您怎么连他们也不见?”吴老这些年所作所为,虽然知道他不明真相,可说到底卫雪心里还是有怨的,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。
吴老沉默一瞬,只说: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时隔多年的一次会面,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结束了。
吴老病危的时候,卫雪又来了一回。
吴老已经病得糊涂了,脸色灰败任是谁都能看出其油尽灯枯之像。但看到卫雪的瞬间,他脸上极突然地浮出一抹红润,浑浊的眼底现出清明,仿佛燃至尽头的蜡烛在熄灭前爆出的最后一阵火光。
“你们都出去!”他嘶哑着声音赶走身边一大群人。
屋内只剩下两人,卫雪沉默地看着吴老,不知如何言语。老人却挣扎着从被里探出手来,一把抓住卫雪的手:“你来了!”
卫雪任由吴老抓住手,犹豫片刻,反握回去。她点点头:“我来了。”
吴老很开心,好像又有点生气:“混小子,这些年一回都不来看我,是气我写文章骂你?”
卫雪愕然。
她仔细去看吴老眼眼睛,里面清明又空寂。她终于意识到,看似恢复清醒的老人家,已经彻底陷入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。
卫雪抖着唇,回忆着记忆中哥哥的语气,声音终于平稳冷冽:“没有。您老人家多虑。”何止是不见他呢?十年了,任她怎样思念,哥哥一次也不曾入她梦中。
吴老就快活地笑了:“量你也不敢!”
他笑着说:“我到时候了吧?”不待卫雪回答,轻轻“哼”一声, “知道来接我下去,算你小子有点良心!”
卫雪不知如何作答。
吴老又说:“你怎么一点儿没变,多少年了,还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。”
他好像没指望卫雪回答,接着道:“你妹妹在外面,你不去见见她?”吴老咳了两声,“那是个好孩子。这些年……咳……咳咳咳……一直想着你……咳咳咳……咳咳!……”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吴老红润的脸色渐渐褪去,但精神依然很好,“不像你军校那两个同学。没心没肺,不讲情义。”
“你妹妹前几天问我,怎么不见他们。”吴老眼睛发亮地说,“他们都欺负你。”他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得意地笑,“我养了一条狗,他们上门就放出去咬。”他声音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赌气,又好像带些心疼,“我才不见他们。他们都欺负你……”
“快去看你妹妹。”吴老的声音渐低,“叛国的事,我到了下面,再慢慢……”眼底的亮光黯淡,手上力气消散,最后一抹红晕从他脸上褪去,“收拾你。”
手中枯瘪干燥的老人的手渐渐凉了下去,据说有着狼王血统的大狗趴在床边,喉咙里发出低沉悲恸的呜咽。
是一只有着双碧蓝水汪眼睛的哈士奇。
蜡烛,熄灭了。
吴老后事办完,卫雪如来时一般迅速地离去,快到总理没来得及找时机和她单独喝喝茶谈个心。
吴老走了,太祖又跟总理提起了给虞昭熙平反的事。本以为这次没什么问题了,总理该能痛快地答应,谁知总理仍旧是态度坚定地一句:“我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