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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阿挽-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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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好好珍惜。至于那些问题,连他自己都知道没有答案。
  陆渊这次难得的没有表现出他一贯的大家长风范,而是让陆景吾自己去想去思考。“你若是信她,那便想办法证明她身上没有嫌疑。要不然,就是最后真凶找到了,于她清誉也有碍。”
  陆景吾脚步不稳地出了陆渊的书房,他走到自己院子门口才猛然惊醒过来,连忙转身,朝敬湘湘的院子走去。
  院子里还亮着灯,敬湘湘没睡。陆景吾坐到凳子上,看了一眼敬湘湘。猜到他要问什么,敬湘湘朝锦瑟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,自己给陆景吾倒了一杯茶。不等她把这些做完,陆景吾便问道,“敬姑娘,焦肯死的那天晚上,阿挽在哪里?”
  敬湘湘拎着茶壶的手一抖,怕陆景吾看出来,她连忙垂下眼睫,不冷不淡地问道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她放下茶壶,抬眼看向陆景吾,眼中居然带了几分谴责,“你是在怀疑她吗?”
  陆景吾连忙摇头,“不是这样的。而是。。。。。。今天有丐帮弟子说,那天晚上看见焦肯与一个年轻女子比武,如今江湖上能够与焦肯一战的年轻女子并不多,若论武功,阿挽算是一个。我不想有人怀疑到她身上。她无亲无故,又一向不讨我家人喜欢,我怕到时候。。。。。。”他不想节外生枝,便提也没提陆渊找他的事情。
  敬湘湘眼中露出一丝了然,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她端起茶水轻轻啜了一口,将紧张掩饰过去,“那天晚上,阿挽与我一直在一起,并不曾出去过,这你放心。那些人的死,想来只是巧合,我看与阿挽并没有关系。”她表面上平静,但事实上手心已经起了一层薄汗。敬湘湘将茶杯放到桌上,见陆景吾还是愁眉不展,又说道,“说句不该说的话,我觉得。。。。。。这件事情在江湖上闹得很大,焦肯死了他的拥簇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,到时候跟白鹭城、三十六帮联合起来,陆盟主又交不出真正的凶手,未必不会找个类似的。”
  陆景吾猛然一惊,是啊,陆渊一向不喜欢阿挽,他又不是那种慈悲为怀的人,到时候迫于压力,将阿挽交出去给人处置了也未可知。反正她样样条件都符合,也不怕别人不信。他今天告诉自己这些,未必没有存了要让他起疑的心思,一旦自己不再站在阿挽这边,她就孤立无援,任人宰割了。
  被敬湘湘这样一提醒,陆景吾醒悟过来,连忙站起身来朝她行了一个礼,“多谢敬姑娘提醒。我先告辞了。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。
  他一走,房间里就只剩下敬湘湘一个人。她坐在桌前,伸出一只纤长苍白的手轻轻摇着手中的茶杯,良久,才叹出一口气来。
  对于阿挽,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不知道命运会将她抛向何方,没有强大背景扶持,她一个孤女想在醉红山庄中立足,太难了。

  ☆、第四十章

  第四十章
  陆景吾从敬湘湘那里出来,便叩响了阿挽的房门。她这些日子跟在敬湘湘身边,性情开朗了许多,也不像以前那样常常有种无所依靠的感觉,但灵气却从未减弱。
  阿挽还没有睡,今天敬湘湘送了她一对水滴状的耳坠子,她正揽镜自照,臭美着。听见陆景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,阿挽连忙站起身来,打开门把他拉了进来。
  灯光下,她一身碧衣,俏生生地立在那里。耳畔两滴碧绿色的玉坠子,隐隐有光透出来,雪白的耳根处两团碧绿的萤火,竟生出几分森魅来。
  她自己却浑然不觉,拉着陆景吾给他看耳坠子,“好看吗好看吗?”她开心极了,像是得了玩具的小孩子。果然,女孩子对这些好看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,陆景吾对阿挽也算是无微不至了,但说到这些,还是赶不上敬湘湘。
  想到她性命危在旦夕,陆景吾就有些笑不出来。他扯了扯嘴角,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,点头道,“好看。”又补充,“阿挽戴什么都好看。”
  阿挽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,听他这么说,又转过身去看坠子。陆景吾在身后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,有些不忍心问她。阿挽虽然不谙世事,但并不是没有意识,若是这话问出口,她恐怕。。。。。。恐怕是要伤心的。
  但如果不问,她的性命,又怎么办?
  陆景吾心中天人交战,只恨自己刚才从敬湘湘房里出来还没有想好就急吼吼地过来了,眼下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那句话哽在喉咙,像是卡了个小骨头一样,让他难受极了。
  阿挽总算臭美够了,见陆景吾许久没说话,她终于想起他,一面将耳坠子装进敬湘湘送给她的锦盒里,一面问陆景吾,“你找我干什么啊?”
  陆景吾听她这样问自己,喉间的那句话终于没能忍住,问道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焦肯死的那天晚上,你在哪里?”
  正在取耳坠的手突然停住了,陆景吾看着那双在黑发映衬下白玉般的手,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停住了。空气都仿佛凝滞了,陆景吾的脑中那一瞬间一片空白,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感,像是怕打破了他们之间最后的平静。
  阿挽背对着他,看不清脸色,只听她的声音淡淡的,比以前镇定了许多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不记得了。”
  “撒花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不到空气,陆景吾想也没想地就驳斥她,“如果真的不记得,你应该问,那天晚上是什么时候。而且,”他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,不让自己大喊出来,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,继续伪装出一幅沉稳的样子,“你不认识焦肯,你应该问,焦肯是谁。”
  一直拢在耳畔的那只手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,只觉得身上一阵大力,阿挽猛地被人拉了过来。陆景吾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臂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焦肯是你杀的对不对?”
  他眼中满是震惊,下唇上还有刚刚被咬出来的鲜血,两人隔得极近,阿挽甚至能闻见细微的血腥味儿。
  在他灼灼目光之下,阿挽没有办法说个“不”字,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陆景吾,看着看着,眼睛里就忍不住流下泪来。为什么她要在他们之前遇上那个黑衣人呢?现在一切都晚了。如果陆景吾知道,知道她曾经杀了那么多人,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她了。
  阿挽的眼泪比世间任何一道利器都有用,陆景吾见她流泪,原本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立刻软得一塌糊涂。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,将阿挽抱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低声哄道,“好了,不哭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  他越是温柔,阿挽越觉得愧疚,她将脸埋进陆景吾的怀里,眼泪无声地流出来。过了许久,阿挽才止住哭声。见她浑身不再颤动,陆景吾把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来,眼中居然还有几分希冀地看着她问道,“阿挽,你为何要杀他?”
  她虽然没有直接承认,但刚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。见陆景吾这样问她,阿挽第一次,有了把那个黑衣人存在的想法告诉他的冲动。然而一想到那人的手段,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见她颤抖,陆景吾以为她冷,连忙从旁边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,眼神却没有半分放松,依然灼灼地看着她,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。
  可是等了许久,阿挽也没能给他一个说法,陆景吾的心渐渐沉了下去,口腔中的血腥味儿更浓了,他看着阿挽,忍不住提醒道,“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他有些什么地方伤害你了,你才出的手?”不管是怎么回事,只要是焦肯先不对,那等人问起,阿挽起码有了说法,不至于全错。
  可阿挽还是闭口不语。她要怎么告诉陆景吾,她杀人,不过是因为受困于他人,至于那个他人,姓甚名谁,她全然不知道。
  人被逼到了绝路,为了脱罪,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。陆景吾见她不说话,心里居然生出几分希望来,“可是焦肯,说话不中听,得罪你了?”这话细想起来全然经不起推敲。阿挽只能听懂比较浅显的话,焦肯就是性格豪迈了些,说话不中听了,阿挽也未必能明白。然而此刻陆景吾顾不上那么多了,他只想让阿挽能够从那个看不见底的泥潭中脱离出来一点儿,多一点儿是一点儿。
  扛不住他的眼光,阿挽轻轻点了点头。她只想让陆景吾好过一些,却全没想到,她这一点头,事情性质就全变了。
  见她点头,陆景吾倒是松了一口气,连忙把她抱进怀里,不住安慰道,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,交给我来处理吧。”至于怎么处理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  第二天,有弟子一大早来请阿挽去正厅,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,阿挽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,然而没什么办法,她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了,想去搬救兵都不行。加上来的人又多,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,只能跟着一起过去了。
  她才刚刚踏进正厅,迎面就撞来一柄利剑,阿挽避之不及,只能抬手接下。然而她的手刚刚一碰到那剑,就觉得奇重无比,这边勉力接下,那边陆渊就抬掌朝她挥了过来。
  她不疑有他,原本心中就有愧,这下更当陆渊要杀她,加上陆渊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,当下只能使出浑身解数,来应对他的攻击。
  两人对攻了百来余招,阿挽虽然武功奇高,但比不上陆渊经验丰富,终于被他一掌打在胸口,整个人猝不及防,就那样重重地跌在了地上,青金石的地板立刻被撞破了好几块。
  阿挽刚刚抬头,眼前寒气一现,耳畔传来无数的脚步声,之前就在醉红山庄讨要说法的武林人士瞬间站满了整个大厅。陆渊手持长剑站着她面前,沉着脸看着她,问道,“我问你,上月初七的晚上,你在哪里?”上月初七,正是焦肯死的那天晚上。
  阿挽心中一跳,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人,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,让她不由得有些害怕。她正想搪塞过去,这时旁边却走出来一个衣服缀满补丁的老者,他走到阿挽面前,沉声问道,“这位姑娘,敢问你师承何处?尊师何在?”
  这两句话阿挽还是听得懂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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