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探险-第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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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奇@他一面问,一面还做手势,指著眼睛,又站起来,抡拳撩脚。殷大德就替他传译。
@书@白奇伟才说了一半,那裸裸人就大叫了起来,叫的话白奇伟自然听不懂,只见殷大德现出十分讶异的神情,望向白奇伟︰“你问的那人,十分有名,是他们裸裸人,有很威武的名字,叫‘独目天王’。”
白奇伟一下子就有了收获,自然高兴之至,忙道︰“要他把这独目天王的 切资料,都告诉我。”
白奇伟叙述他见那裸裸人的经过,说到这里时,我和白素互望一眼。
独目天王,这名字确然十分威武,也大有气派,和他在大帅府之中,被人叫作边花儿,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白奇伟的要求,由殷大德译了之后,那裸裸人却十分踌躇,说了一番令白奇伟十分失望的话,殷大德也十分失望︰“据他说,这独目天王是他们裸裸人中的异人,自小不和人生活,是和野兽一起生活的,行踪不定,出没无常,遇上族人有甚么不幸,需要帮助时,他就会出现来帮助人。”
那裸裸人神情肃穆,又说了一番话,殷大德的转述是︰“可是听说独目天王,早就离开了苗疆,说是到汉人那里当兵去了,走的时候,还曾有过盛大的跳月会,一去之后,就再也没有在苗疆出现过。”
白奇伟皱著眉,指著那裸裸人,问:“你这一身武功,不是独目天王教的吗?你是从哪里学来的?”
殷大德把白奇伟的问题繙译了,那裸裸人黝黑的脸上,现出了为难之极的神情来,双手抱住了头,不断地摇动著身子,姿态怪异莫名。
股大德在连连追问,那裸裸人忽然极急地爆出了 连串的话来,白奇伟虽然听不懂,也可以知道他是不肯说自己的武功自何而来的。
白奇伟不等殷大德繙译,就道︰“不行,非说不可,这事情重要之极。”
他在这样的时候,看到殷大德的神情,十分犹豫,他就又问︰“怎么啦?有甚么难处?”
殷大德苦笑︰“他说,他曾在烈火前罚过誓,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一身本领是怎么来的,不然,身子会被烈火烧成飞灰 这是他们裸裸人的信仰,他们心中的神,就叫烈火女。”
白奇伟道︰“给他好处,求他都不行?”
殷大德叹了一声︰“他刚才说了,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逼他,他立刻就离开。”
殷大德顿了一顿,又道︰“他行动如飞,只要是他想走,只怕很难留得住他。”
白奇伟心想,他要是出手,或许可以留得下这裸裸人,可是留下了又有甚么用?总不成严刑拷打,逼他说出一身武功的来历?
白奇伟叙述到这里,望向我和白素,问︰“你们可知道我为甚么想弄明白这裸裸人的武功来历?”我和白素都没有出声,只是作了一个手势,请他继续说下去。
白奇伟道︰“一开始,看见这裸裸人有那么高的身手,我料想他可能是独自天王的弟子,可是后来知道独目天王离开了苗疆之后,没有再回去过,他也不知道独目天王进了大帅府,那么,这裸裸人的武功来历,就只有一个可能,所以我非知道不可。”
他说到这里,我和白素一起叫了起来︰“这裸裸人,是独目天王的再传弟子。”
白奇伟一听,现出十分激动的神情,握著拳,用力在桌子上敲了一下,叫道︰“正是,他应该是独目天王的再传弟子。”
在他叫了这句话之后,我们都一起静了下来,因为事情有了惊人的发展。
我们都不约而同,选用了“独目天王再传弟子”这样的句子,自然是因为在下意识中,不想提到一个极关键性的人物的反应。
而等到我们定下神来时,这种反应自然也不会再持续,所以我先道︰“独目天王授艺给陈大小姐,这裸裸人的一身武功,是从陈大小姐那里来的。”
白素兄妹,在刹那之间,脸都涨得通红,也不知是为了兴奋还是紧张。
这自然关系重大之至。
因为我们的假设之一是︰陈大小姐,可能是白素兄妹的母亲,由于不明的原因,没有和白老大 起离开苗疆。
白素曾感到十分害怕︰“陈大小姐不离开苗疆的唯一原因,看来是她已经死亡,确然,除了这个原因之外,也想不出别的原因来。
而如果这个裸裸人的武功,是从陈大小姐那里来的,那绝不可能是陈大小姐和白老大在苗疆的那一段日子中发生的事,必然是在白老大带了白素兄妹离开之后才发生的。那也就证明,至少在白老大离开之后的若干年,陈大小姐仍然生活在苗疆,并没有死。
对有可能是自己生身之母的人,忽然有了这样重大的发现,自然是兴奋紧张,兼而有之的了。
而且,照规矩算起来,那裸裸人如果是陈大小姐的徒弟,白素和白奇伟,都要叫他一声“师兄”的。
白素紧张得有点失常︰“大哥,你当时想到了有这个可能,用了甚么方法?”
白素的话,乍一听来,有点无头无尾,但是我也知道她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白奇伟想到了这一点,他必然会设法让那裸裸人把真相说出来的。
白奇伟又挥拳在桌上敲了一下︰“我用的办法,十分简单,我叫殷大德对那裸裸人说 ”
白奇伟用的办法十分直接,他叫殷大德传译了一句话︰“你的武功,来自一个女人,所以你不好意思说。”
白奇伟在那样说的时候,本来也没有甚么把握,可是等到殷大德 把话传过去,他不禁心头狂跳,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料对了。
那裸裸人一听到了这句话,整个人直跳了起来,他是弯著身子蹦起来的,跳得极高,身子竟然踫到了吊在大厅上的一盏巨型水晶灯,踫得灯上的那些璎珞,发出了一串叮叮咚咚的声响。
等到他的身子又落了下来,他盯著白奇伟,神情如见鬼怪,口中喃喃自语。殷大德繙译他的苗语︰“他在求烈火神的宽恕,因为他甚么话都没有说过,全是你说的。”
白奇伟勉力定神︰“告诉他,他甚么也不必说,只要我问了,他点头摇头就行,烈火神不会怪他。”
殷大德说了,裸裸人连连点头,白奇伟就问︰“那女人传你武艺,是阳光土司离开苗疆之后的事?”
白奇伟估计,阳光土司是一个人人敬仰的人物,他离开苗疆,是一件大事,应该会记得。
果然,那裸裸人点头,又想了一会,伸出四只手指来。殷大德忙道︰“是阳光土司离开之后四年的事。”
白奇伟心头乱跳︰“那时你几岁,住甚么地方?我问的是你自己的事,你可以回答。”
那裸裸人说了︰“那年我十岁,住在 ”
他说了一个地名,殷大德也繙译了,可是一点意义也没有,苗疆千洞万砦。单凭一个名字,自然没有用。白奇伟记住了这个名字,又追问了一句︰“你离开家乡很久了,要回去的话,是不是认得路?”
那裸裸人想了一想才点头。
白奇伟又问︰“那女人很美丽?是汉人?”
那裸裸人连点了两次头,白奇伟不禁闭上了眼睛一会,力图镇定心神,这才再问︰“你师父的名字,叫陈月兰。”
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声音甚至有点发颤。殷大德把话传了过去,那裸裸人现出了一副惘然的神情,显然“陈月兰”三字,他闻所未闻。由于白奇伟知道他父亲和陈大小姐在苗疆的时候,居住的地点,可能就是烈火女所居住的山洞,所以他又问︰“你拜师习武的所在,离烈火女的山洞很近?”
那裸裸人大摇其头,说了几句话,而且现出不明白何以会有此一问的神情,殷大德也跟著摇头︰“他说很远,离烈火女住的山洞,要翻过好几座山。”
白奇伟心中十分疑惑,他自然也想到,在白老大带了子女离去之后,陈大小姐可能在整个苗疆之中,逍遥自在,并没有固定的居所,他望向殷大德︰“他刚才所说的那个地名,你知道是甚么所在?”
殷大德道︰“约略知道一点 是一个苗寨,众多苗寨中的一个,离国境很近。五年之前,我就是听从那里来的人说起,苗寨之中有一个会武功的能人,这才千方百计,派人去把他找来,倒是和他一见就投缘,他也很喜欢跟著我,别看他身形其小如猴,本领可够大的。”
白奇伟当时也想到过,陈大小姐在众多的裸裸人之中,单找了他来授艺,多半就是因为这裸裸人身形瘦小如猴之故,因为授她武艺的独目天王,身形和这个裸裸人十分相似。
白奇伟又问︰“你来跟殷先生的时候,你的师父在甚么地方?”
那裸裸人跟了殷大德,是五年之前的事,如果可以问出陈大小姐五年前的行踪,自然是一大收获。
那裸裸人对这问题的反应,却只是一味摇头,白奇伟追问︰“你摇头的意思是‘不知道’还是‘不能说’?”
可是裸裸人除了摇头之外,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,可谓不得要领之至。
白奇伟急得搓手︰“你师父就住在你出生的苗寨附近吗?你知道她确实的住址吗?”
对这个问题,裸裸人神情十分坚决,紧抿著嘴,一个字也不肯说。
被白奇伟问得急了,他才又说了 番话,先听得殷大德大有讶异之色,等他转述出来,白奇伟也十分奇怪。
那裸裸人说的是︰“我师父是天上的仙人,不是凡人,她每次出现,都有大群猿猴替她抬兜子,多陡的峭壁,也能翻上去,她住的地方,一定从来没有人到过,我怎么能知道?”
他在说完了之后,神情颇自傲,想来他以自己能被仙女选中,传授武艺,感到十分光荣,他又补充︰“那种猿猴,我们当地的裸裸人和苗人,都叫它们为灵猴,力大无穷,跳跃如飞,向来在深山野岭,人迹不到处居住,寻常人想见一眼都难,见了也当作是神明一样,她竟然能令灵猴听话,不是天上的神仙是甚么人?苗人也把灵猴叫做仙猴,说它们是替仙人看守洞府的。”
白奇伟听了,有点啼笑皆非,他再问了许多问题,转弯抹角,旁敲侧击,心想裸裸人头脑简单,或许可以再套出一些资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