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驯服你的龙-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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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奈尔山位于梅萨隆斯基山脉中段,平均海拔2000到3000 米,最高的山峰格雷洛克海拔4365,有三分之二覆盖在白雪中。
陈曦要找的矿脉就在格雷洛克峰中下部,海拔约1000…1500米,她将飞行高度定在1000米,推进器立即提示辅助设施,她点击确定,一个透明的气泡状保护罩从后方包围过来,将她从头到脚笼罩其中。
正值秋季,帝都一年中最好的时分,梅萨隆斯基山脉盛产红枫,陈曦一路飞去,山脚暴露着黑色岩石,山腰枫林似火,不远处又是纯白茫茫的雪线,三方界限分明,恢弘壮丽。
她却没有太多心思欣赏,时不时抬腕看表计算时间。
那个年轻男人给帝国政府二十四小时的期限,阿希姆带他们过来时仅剩不足十小时,正式的救援队五小时后到,阿希姆认为他们有四个半小时时间,必须在此期间准确定位恐怖分子的位置。
陈曦觉得阿希姆过于乐观,她单单是飞到康奈尔山就花了一个半小时,再到格雷洛克峰,至少再用半小时。
阿希姆为什么把车停那么远?陈曦猜测,难道他担心恐怖分子有能够侦查到飞行器的雷达?
这个可能性很大,她立即警惕起来,看看坐标已经接近,操纵推进器降低了飞行高度,还剩一千米时提前降落。
她选的着陆地点是一条山涧边,紧邻着悬崖,几块嶙峋怪石堆积在侧,她从半空中徐徐降下,伸足踏在石堆上,扶着一旁耸立的石峰站稳了。
收回保护罩,陈曦查看了一下能量足够她返程,将推进器脱下来藏到石堆里,又捡几块小石头在上面摆成记号。
她在腕表上记录下此时的坐标,校了校方向,大步离开山涧。
徒步行走比起空中飞行自然是困难重重,陈曦有点后悔,她和阿希姆、雷恩都过于自信了,既没有准备野外生存的装备,连威胁性强一点的武器都没有——阿希姆为什么要扔掉所有的枪械?
又是“为什么”,陈曦想,关于阿希姆她的疑问愈来愈多,目前看来他的行为缺乏逻辑性,但他偏又是一个目的性和逻辑性都很强的人,比起他画风突变,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还没有猜透他的目的。
她拔出匕首砍断拦路的荆棘,衬衣被挂破两个小洞,洞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插入一枝浆果,陈曦拿出来看看,老实不客气地咬进嘴里。
还挺甜。
她采集了一些看起来宽大柔韧的叶子,又扯了几条从树梢垂下来的藤蔓,将叶片裹在小腿和前臂上,用藤蔓一圈圈缠紧,这是为了避免蚊虫钻入宽松的袖口和裤脚。
值得庆幸的是她今天穿了双半靴,样式仿军制,鞋底厚且高,镌着深刻的防滑纹,坑坑洼洼地居然没有磨破脚。
走了十五分钟,已经无限接近地图上的矿带,陈曦暂且停下,四面张望一番,挪到一棵红枫树后。
树后却有块长满青苔的圆石,陈曦差点踩到,急忙收脚,脚尖捎带着踢开了石头上堆叠的一层落叶。
红红黄黄的枫叶滑落下来,她靠着枫树站定了,抬眼一眼,看到青苔上有一个脚印。
这么容易就有线索?陈曦不喜反惊,右手紧紧握住匕首,背靠着枫树提起全副精神戒备。
等了约莫一分钟,什么事也没发生,四下里风停叶静,连鸟鸣虫唱都听不见。
陈曦又耐心地数完一百下,仍然没有黄雀跳出来啄她这只螳螂,她这才慢慢地离开那棵枫树,将上半身向青苔石倾过去。
距离近一点,能够很清晰地看清石上的脚印,那是一个人的前脚掌,按比例来说这人的脚长27…30厘米,应该是个男人,普遍情况下,这样脚长的男人身高约在175…185厘米之间。
算不上特别高,陈曦近期见过的男人里,阿希姆和安德烈安都超越这个高度,算是人种优势,雷恩的身高目测180…182厘米,符合东遗男性的正常身高。
她回忆酒窖里那年轻男人的高度,想来想去都记不起来,那人在她身边的全部时间不是躺着就是坐着,还裸着,谁能分神去注意他的高度啊!
陈曦正在冥思苦想中,忽然脑后生风,她几乎是本能地向前扑去,口鼻栽进那块圆石上的青苔里,闻到一股子新鲜潮湿的泥土味。
她反应快,蹶着屁股脸颊擦着青苔又是一个翻身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第二击,眼看着一只沉重的军靴从天而降,狠狠地跺在她耳边,溅飞了青苔和泥屑!
☆、第二十四章 -猫的报复
飞溅的泥土碎屑洒了她满脸,陈曦本能地闭了闭眼,又急忙睁开,看到当空的太阳明晃晃泼出几个光圈。
她抬脚踢过去,对方硬碰硬也用腿来挡,胫骨相撞,铁铸一般,痛得她狠狠地抽搐,双手按压在圆石上借力,后空翻避开下一击。
陈曦自知不是对手,半分也不敢停留,头都不敢回,提气拔足狂奔,身后却一点声音没有,只听到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慌乱的脚步声。
愈是如此她愈不敢轻忽,心中一动,眼角斜下去看地上的影子,果然自己的影子后边紧跟着另一条人影,看情形再近就能伸手触到!
逃不了就拼吧!陈曦反手握住腰间的匕首,在奔跑途中陡然刹车、匍匐,双腿收缩用尽全身力气蹬向对方的脚踝脆弱处。
那人身手实在比她高明太多,电光火石间抬起一只脚,反将她蹬来的双脚夹住,旋身一扭,陈曦痛得发出一声惨呼,蜷缩成团颤栗不止。
那人观察了她一会儿,似乎觉得她没有反抗之力,弯腰探过身来拎住她左边肩膀,仅用一只手便将她拎到半空。
陈曦骤然发难,右边鞘左边匕首同时敲向他太阳穴,不等他对方回护,飞快变招下刺,匕首尖端准确地刺入他右肩肩井穴。
那人闷哼了一声,竟然没有立即软倒,拎住她那只手使力一抖,陈曦立觉天旋地转,仿佛脑浆都被晃成了一锅稀粥,又像从云霄飞车上被离心力甩了出去,眼角瞄到脚下蓝得渗人的天空,一瞬间怕得汗流浃背又冷得牙关发紧……
她失去了知觉。
陈曦不知道自己晕迷了多久,但她受过这方面的训练,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便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,并没有睁开眼睛,而是努力调整呼吸,用听觉、嗅觉,甚至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的触觉感知外界的一切。
有人瞬间揭穿了她的伪装。
“我知道你醒了,”他说,“就像你也能看穿我。是谁教你格斗技?”
他说的不是通用语,而是东遗人的语言,陈曦从十七岁以后没再使用过,这时缓了一缓才领悟他的意思。
她还来不及睁眼,听到“嚓”一声响,上半身忽然凉飕飕,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护胸,双手却动弹不能。
不,不仅仅是双手,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住,身体上方不足一米压制着另一具躯干,热力隔着空气一阵阵辐射过来,在皮肤表面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还有气味……男性激烈运动以后的潮湿汗味以及肌肤*间渗出来的荷尔蒙气味。
陈曦倏地睁眼,看到一个穿着紧身黑T的胸膛,领口开得很低,线条优美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阳光被他挡在身后,锁骨下抹出一片阴影。
那年轻男人立即察觉她不再装晕,低下头,陈曦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,他缓慢地挑高眉,浅色的瞳孔里满是讥诮。
“嚓”,他又撕掉陈曦大半个裤管,她穿着一条织得很紧密的仔裤,让他有点无处着力,顿了顿,居然直接上手解开她的皮带。
陈曦能动的仅有头颈,左右看了看,衬衣已经撕成两片绑住她两只手,这人比她更狠,直接把她摆成十字,双手分别绑在不远处的两棵树凸出地面的根部。
她想试试手腕被绑的松紧度,忍住了,不能让他提高警惕,转动眼眸在能看到的最大范围搜索一番,没有找到匕首,应该是被他收起来了。
那年轻男人连拖带拽地脱掉她的破牛仔裤,故技重施,将她的双腿也分开绑住,陈曦暗中蓄力反抗,被他曲膝跪在两条腿的麻筋上,顿时瘫软下来。
他将陈曦捆扎得像个倒霉受难的耶稣,又像要五马分尸的死刑犯,似乎满意了,总算肯从她身体上方起开,沉腰坐到旁边一段树根上。
那柄锯齿匕首果然在他手里,陈曦侧眸望去,他从腰后□□把玩,食指轻弹了一下匕尖,也向她看过来。
“我再问一次,”他四肢修长,一伸手匕首就悬到了她左胸上方,隔着薄薄一层胸衣,尖端与起伏的胸房若即若离,“是谁教了你格斗技?”
陈曦忽然有一种诡异的啼笑皆非感,光天化日之下遭人打晕还被剥光了衣服,按理说她应该觉得委屈,这年轻男人的行为似乎也有猥亵嫌疑……可她为什么就不觉得害怕,只感觉好笑?
真是现世报还得快,她苦中作乐地想着,当初在巷子里捡到这个男人,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制服重伤的对方,怕他身上藏有违禁物品或者外形奇特不像武器的武器,所以干脆剥成光猪……那时她怎么能想到会有被同一个人如法炮制的一天?
“你……”她清了清喉咙,“你的伤好了?”
她使用的也是东遗族的语言,据说联邦人称之为“雅言”,由于联邦人口多于帝国人口,联邦人一直用雅言置疑帝国通用语的世界地位。
那年轻男人没有理会她这句疑似关切或者拉关系的问话,匕尖沉了沉,戳穿她的胸衣,些微没入她的左胸房。
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刺激,陈曦皱了皱眉,她听说过的,对待异性俘虏的逼供行为不可避免带上xing意味,她不至于天真到没有自觉。
“我不知道那是谁,”她不再兜圈子,老老实实回答,“他让我叫他老师,教我读书和格斗,我只知道他姓杨。”
“长什么样子?”
年轻男人抬起匕首,目光冷冷地盯住她的脸。
陈曦也看着他,这是她第一次在阳光下清晰无误地看清他的脸,不是通过影像的转换,放大某些细节突出